不是吧,你來當學生?”百里良騮一臉意外,上下打量著仁笑劍,狐疑道:“你好好的笑劍武館館主不當,仁家大少的福不享,卻來當學生,吃飽了撐的?”
“良騮哥,實不相瞞,我來當學生,就是想和你親近親近。”
仁笑劍腆著臉道,那大餅臉似乎又裝進兩斤豬肉餡,腦滿腸肥的。
聞言,百里良騮微微一笑,如果仁笑劍拐彎抹角,他肯定不爽,但仁笑劍直說,這就很合他的胃口了,收個胖胖的小弟也不錯,萬一那天累了,現成的肉墊。
他看著占了兩個位置的仁笑劍,調侃道:“和我親近?我可不喜歡男人,而且還是個這么胖的男人。”
“良騮哥可別想多,我只是當你的小弟,不負責暖床…以及其它。”
仁笑劍嘿嘿笑了聲,話鋒一轉道:“對了,我聽遙總說和你簽了續約合同,明明威脅她的黑狼幫已經解決,她為什么還會和你簽約,你是怎么勸服她的?”
“勸服?你可真是會開玩笑。”
百里良騮癟了癟嘴,一臉傲然道:“本來黑狼幫被神秘高人端了之后,我也就應該功成身退,誰知道只是短短幾天的相處,遙琪就被我給迷住了,那簡直是神魂顛倒,朝思暮想,最后非要和我續約,不續不約不行的那種;你也知道,我這人心軟,也就答應了她。”
“你心軟嗎?”
仁笑劍嘴角一抽,想起第一次見百里良騮的面,他可是把別人的手指頭擰成了麻花,這么狠的人,竟然會心軟,難道這是另一種軟?
而且遙琪是出了名的事業狂,不知多少男人追她都沒成功,你只是和她待了幾天,她會著迷?你就吹吧你。
雖然仁笑劍心里一陣腹誹,表面上卻樂呵呵地和百里良騮一通胡侃,兩人還挺聊得來。
由此可知,兩個男人對脾氣不見得非要干什么大事,侃到一起,沒準就建立了牢靠的基礎。
吃過午飯,因為兩人都不住校,也懶得回去,仁笑劍提議,請百里良騮帶他在學校里轉轉,熟悉一下地形。
“我知道一個地方,可以捕獲野生動物,現在正是春暖花開百花萌發的時候,動物都動了。”
百里良騮一臉壞笑,帶著仁笑劍到了教育院的湖畔小樹林。
教育院雖然不是景區,但這里的明月湖在學生中有很高的地位,因為這里是校園那些成雙配對的青年人談戀愛的常規場所,風景優美,綠樹成蔭,最重要的是不用花錢,給經濟緊張的大學生們提供了一個約什么東西的絕好去處。
“上次我在這里看見一對情侶,剛剛下課還背著書包,就開始種胡桃,那場面,簡直不忍直視,讓我這個懷揣大學夢的孩子,很是失望。”
走到小樹林,百里良騮笑嘻嘻地對仁笑劍說道。
仁笑劍干笑了聲,露出一副心虛的表情:“良騮哥,你和我說這事干嘛,我告訴你,我可從來不會隨便野外作戰。”
“說得對,你體積太大,野外作戰的話,很容易被路過的敵人發現。”
百里良騮點了點頭,繼續往樹林深處走去。
現在是中午,倒沒有看到那些年輕人做出太過激的行為,他們一般都習慣于晚出晚歸,畢竟青天白日之下有些事情不宜操作,他們大多都是牽著手在散步,臉上還有羞澀的表情,顯然都是些還沒捅破那層隔閡的青澀少年。
“真是羨慕他們,早知道不學武,來上學多好。”
仁笑劍嘟噥道。
就在這時,突然一群人從樹林中躥了出來,足足有二十多人,將百里良騮跟前的路攔住,緊接著又有七八人從后面出現,把他們包圍了起來。
這幫人一個個牛高馬大,身材健碩,肌肉比肉雞的還大,看起來很是駭人。
不過從他們的面相來看,依舊有些稚嫩,應該是學校體育系的學生,不然也不會鍛煉出這么恐怖的塊頭。
見對方這陣仗,百里良騮癟了癟嘴,用教訓的口吻說道:“讓開,你們把路攔了,別人還怎么從這里過,真是沒素質。”
見百里良騮一點也不害怕,反而開始說教,對方都是一愣,然后兇悍地叫囂起來。
“擦,這小子還真囂張,大伙一塊上,揍死他丫的。”
一名領頭模樣的黑臉青年,大吼一聲,揮動著雄健的雙臂,率先朝著百里良騮沖了上來。
與此同時,其他人也都面露兇悍之色,一邊呼喊著弄死你干死你吖,一邊兇猛地朝著百里良騮和仁笑劍合圍上來。
“你們想干什么,光天化日之下,圍毆同學,還有沒有校規校紀。”
百里良騮大吼一聲,那義正言辭的表情,頓時就把對面體育系的人逗笑了,一個個都是鄙夷地瞥了眼百里良騮,動作沒有減慢,拳頭、腿腳都朝著他招呼過來。
這邊鬧出的動靜太大,小樹林散步的人看過來,一見是體育系的人在收拾人,他們連忙躲開,不敢去招惹是非。
一些看不慣的人,則是連忙打電話,通知學校保衛科,讓他們趕緊過來制止災難的發生。
“笑劍,你上。”
眼看對方的拳頭打過來,百里良騮往后退了步,輕輕一推,把仁笑劍推到了前面去。
仁笑劍是武道世家仁家的少主,但百里良騮還沒見過他動手,此時正好是個機會,看看仁笑劍和他曾經共事過的仁飛天有多大的差距。
“喝!”
仁笑劍大喝一聲,沒有退縮,猛地沖進了對方人群中,仗著他的噸位,倒是頗有幾分威力,迎面兩個人都被他直接撞翻在地。
“臥槽尼瑪,敢反抗,先把這個胖子收拾了。”
體育系領頭的黑臉青年大罵一聲,指著仁笑劍,對自己的同伴招呼道。
體育系的人被仁笑劍撞翻兩個,他們都是大怒不已,全都朝著仁笑劍圍了上去,但仁笑劍怎么說也是仁家少主,雖然長得肥胖,但身子十分靈活,手上的功夫并不弱。當頭沖過來的兩人,都被他躲過了攻擊,然后順勢兩掌打翻在地。
看到仁笑劍出手的架勢,百里良騮想到了一部電影,《功夫熊貓》,此刻仁笑劍的動作,和電影里的熊貓真沒什么太大的區別,都是靈巧的胖子。
“死胖子,老子要幫你整容,讓你變成真的肥豬。”
“一塊上,弄死這死胖子。”
見同伴在仁笑劍手上吃癟,體育系的壯漢們都是勃然大怒。
如果他們剛才抱著的是欺負人的心態,那現在他們就是真的想要狠狠地收拾眼前這個胖子。
雖然這一幫體育系的學生不是混混,但他們在學校里也是惡名昭著,別說是普通院系的學生,就連體育系里,他們也是橫著走。
卻沒想到,今天居然在一個胖子的手上吃了癟,他們能不發火嗎。
仁笑劍雖然剛一出手時有些強勢,但對方反應過來后,他就落了下風,看得百里良騮不禁皺起了眉頭,感到有些意外。仁家雖不是華人圈里頂尖的武道家族,但也不是無名之輩,仁家少主竟然戰斗力這么弱,也真是一大奇葩了。
但是仁笑劍的韌性和兇悍,卻是讓百里良騮對他刮目相看,即使被兩三人纏住,他絲毫沒有退縮,依舊是朝對方窮追猛打,好幾個人都被他打得臉上滿是鮮血。
不過體育系這幫人顯然平時沒少干欺負人的事情,下手完全沒有輕重,眼看仁笑劍越戰越勇,領頭的黑臉青年撿起地上的一塊石頭,大喊道:“都給我讓開,老子來給他腦袋開瓢。”
黑臉青年臉上滿是兇戾之色,除了幾個把仁笑劍抱住的人,其他人都是閃開,給他留出了攻擊的空間。
“擦泥馬,長得跟頭豬一樣,還敢這么橫!”
黑臉青年嘴里大罵,手中的石頭朝著仁笑劍砸去,下手之狠,沒有留絲毫余地。
那石頭足有橄欖球大小,若是砸實了,別說是腦袋,就算是鐵皮也得砸出個窟窿來。
可就在此時,旁邊一條腿踹在了黑臉青年的身上,黑臉青年身子一歪,口中發出痛苦的慘叫,猶如彈射而出,朝著側面飛開五六米,摔進了樹林里。
與此同時,他手中的石頭飛起來,恰好落在臉上,只聽咔嚓一聲,他的臉上血花飛濺,鼻梁塌陷了下去。
眾人一愣,紛紛看向百里良騮,無法相信眼前這個看起來干瘦的男人,怎么能有那么大的腳力,竟然能把壯碩的黑臉青年踢飛。
“上,一起上,打他!”
黑臉青年坐起來,摸了摸鼻梁,罵罵咧咧地指著百里良騮,抓起手邊的石頭,又朝百里良騮沖了上來。
其他人見百里良騮比胖子還強,扔下仁笑劍,全都朝著百里良騮撲了上來。
頓時,百里良騮陷入了包圍之中。
在這幫人看來,百里良騮比仁笑劍瘦得多,看起來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剛才踢飛黑臉青年不過是偷襲,運氣好。
現在這么多人圍攻,就算他再猛,也要被打成死狗。
可是當真正交上了手,這幫人才發現百里良騮的厲害,他猶如一陣風,明明看得見,卻又摸不著,在人群之中輾轉騰挪,不過眨眼之間,就被他放翻了七八個人。
這幫體育系的學生看起來強悍,但在百里良騮眼里,他們就是一幫土雞瓦狗,戰斗力不值一提。
眼看自己這方躺下七八人,體育系的人都是嚇了一跳,黑臉青年猶豫了下,卻還不罷休,兇狠地催促道:“上呀,弄他。”
有了黑臉青年的鼓勵,體育系的人再次大吼著沖向百里良騮。
這一次百里良騮更快,直接從人群中穿過,出拳的速度之快,只能看到殘影,而當他穿到人群尾部時,發出一聲聲凄厲的慘叫,所有人都痛苦的躺在了地上。
尼瑪,這么猛!
這時候,黑臉青年徹底地震驚了,原本高高舉起打算砸向百里良騮的石頭,手一軟,滑落在地上,咚的一聲,驚得他身體一顫,膀胱收縮,差點就尿了出來。
他看著臉上帶著戲謔笑意的百里良騮,怎么也想不到,這個世界上竟然真有戰斗力這么猛的人,簡直比電影里還強了。
“哥,大哥…別,我錯了…”
見百里良騮走過來,黑臉青年臉上露出驚慌之色,雙腿一軟就朝地下跪去。
“給我站好。”
百里良騮冷喝一聲,黑臉青年抖了下,彎曲的膝蓋立馬就繃直了,做了個立正的姿勢,戰戰兢兢地看著百里良騮。
“都給我起來,排隊站好。”
百里良騮指了指地上躺著的一幫體育系壯漢,大聲喊道。
仁笑劍這時候也是龍精虎猛,擦了擦嘴角的血跡,踢了幾腳地上的人,罵道:“臥槽,沒聽到良騮哥的話嗎?都站起來,列隊站整齊了。”
打了人,還要別人列隊,你到底是想干啥。
體育系的壯碩學生都是一陣腹誹,但卻不敢表現出來,只得一個個恭恭敬敬地站起來,朝著黑臉青年靠過去,耷拉著腦袋,不敢去看百里良騮的目光。
“剛才不是挺兇的,怎么這會站都站不直了!”
百里良騮冷喝一聲,把眼前的一排體育系學生嚇得打了個激靈,都不敢再怠慢,連忙立正站直了身子,生怕動作慢了,被百里良騮逮住特別照顧。
如果從背面看到這一幕,肯定以為這幫體育生在訓練。可是正面一看,這一個個的臉上鼻青臉腫,小眼神滿是哀怨,偏又站得筆直整齊,場面簡直是要多好笑有多好笑。
站在遠處圍觀的學生見到這一幕,都是拍手叫好,這幫人經常在學校里欺負人,現在終于有人制服他們,簡直是大快人心。
等體育生們站好了,百里良騮卻是沒理他們,而是看向仁笑劍,疑惑道:“笑劍,沒想到你戰力這么弱,這幫戰斗力只有五的渣渣,竟然都能把你制服。”
什么,一幫牛高馬大的體育生,你居然說是戰五渣。
聽到百里良騮這話,周圍的學生都是一陣無語,可這話落在仁笑劍耳朵里,那卻是理所當然,對見慣了高手的他來說,這些體育生可不就是戰五渣。
面對百里良騮的鄙夷,仁笑劍尷尬地摸了下腦袋,笑道:“良騮哥,俗話說術業有專攻,我天賦不好,而且對武道確實沒興趣,所以只在小的時候,被家里逼著學了點三腳貓的功夫,可不能和家族里那些強者相比。”
聽到這話,百里良騮皺了下眉頭,沉聲道:“不過你還是得多訓練,不然的話,以后你想繼承仁家家主的位置,那可夠嗆。”
仁笑劍嘿嘿一笑,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道:“我們仁家的規矩,家主之位是嫡傳,就算其他同輩子弟比我強,我也不用擔心。”
“嫡系變旁系,甚至被斬盡殺絕的故事,你難道聽少了?”
百里良騮冷笑一聲,沒有再接著說下去,但這些話,已經表達了他對仁笑劍的認同,一般的人,他是不會說這種掏心窩子的話。
雖然仁笑劍的戰斗力不強,但他的血性和韌勁,卻讓百里良騮看到了這個胖子的品質,認為這個人值得交。
旁邊的體育生見自己這邊站得整整齊齊,百里良騮和仁笑劍卻聊了起來,都是一陣郁悶,尤其是周圍聚集的人越來越多,看得他們是尷尬得臉都紅了。
“你們在這里,就是為了堵我?”
就在這時,百里良騮開口了,他來回在三十多名排成一列的體育生面前走過,儼然就是教官的架勢。
面對他提出的問題,所有的體育生都低下了頭,不敢承認。
百里良騮走到了領頭的黑臉青年跟前,冷聲道:“你來回答。”
黑臉青年打了個激靈,慌張道:“大哥,這事真不怪我們,我們也是受了別人的委托,不然的話,我們怎么敢來招惹你。”
這時候黑臉青年是真后悔了,如果知道百里良騮這么強,就算給他再多的錢,他也不敢來。
百里良騮看著黑臉青年,接著問道:“誰讓你們堵我的?”
“是楠盡委。”
一聽這個名字,百里良騮眉毛一挑,暗道:“竟然是班長,難怪今天上午沒來上課,原來是整這些幺蛾子去了,看來上學期輸給我,他還不甘心。”
知道了幕后的指使者之后,百里良騮決定會一會這個不知好歹的班長。
他看向黑臉青年問道:“你知不知道楠盡委在哪里?”
“他說和他們班的學習委員在湖心亭聊人生理想,讓我們把你打成死狗之后,把你拖過去,要讓那個學委好好看看你出丑的慫樣。”
面對強大的百里良騮,黑臉青年毫不猶豫地把楠盡委賣了,至于楠盡委給他的那點錢,連醫藥費都不夠,他打算再敲楠盡委一筆。而且今天受了那么大委屈,可全都是楠盡委的原因。
聽了黑臉青年的話,百里良騮皺起了眉頭,學委不就是淼水柔嗎,楠盡委竟然敢和她聊人生理想,這簡直是作死。
“排好隊,和我去找楠盡委。”
湖心亭內,坐著一男一女,男的自然是楠盡委,女的則是淼水柔。
淼水柔中午吃過午飯,在門口“巧遇”了楠盡委,她本來對楠盡委不怎么感冒,打個招呼就要走,卻被楠盡委纏住,說是上午沒聽課,想請淼水柔指導一下。
作為學習委員,淼水柔不好推辭,只得答應下來,然后被楠盡委帶到了湖心亭。
不過楠盡委看著旁邊身穿白裙,純潔如仙子般的淼水柔,他哪里還有心思去聽淼水柔給他講上午的課程,更何況,他的目的就不是為了聽課。
“淼水柔,要不咱們聊點別的吧。”楠盡委笑了笑,朝著淼水柔身邊挪了挪位置,兩人本來還相距一個巴掌的距離,頓時貼在了一起。
淼水柔眼中閃過厭惡之色,忙往旁邊挪開,皺眉道:“楠盡委,你學完了的話,那我走了。”
“等等,別急呀。”楠盡委見淼水柔要走,伸手一把握住了淼水柔的手腕,臉上一副真情流露的表情,道:“淼水柔,難道你還看不出我對你的心思嗎?我們郎才女貌,簡直是天作之合,你又何必躲著我。”
“楠盡委,你放開我,你想干什么?!”
見楠盡委如此失態,淼水柔嚇了一跳,用力地掙扎,可楠盡委把她的手腕緊緊握住,任她怎么動都甩不開。
楠盡委絲毫沒有憐香惜玉的意思,盯著淼水柔絕美的臉蛋,眼中透著一股邪,沉聲道:“淼水柔,我知道你家的情況,你這么努力學習,不就是為了改善家里的境遇。我告訴你,只要你從了我,我可以給你大筆的錢。”
聽到這些話,淼水柔頓時明白楠盡委的目的,她瞪著楠盡委,氣憤道:“楠盡委,真沒想到你是這種人,我才不會要你的臭錢。”
見淼水柔拒絕得如此果斷,楠盡委不禁皺了下眉頭,臉上露出幾分不解之色。
要女人,不是有錢就行了嗎?
但很快,他的不解,就變成了不屑,冷哼了聲,盯著淼水柔道:“淼水柔,你不就是怕我給的錢不夠嗎?我告訴你,以后每個月給你兩萬,我只要你三四次,你得了錢還能爽,這可是撿了大便宜。”
聽到如此污穢的話語,淼水柔的臉刷的就紅了,語氣顫抖道:“楠盡委,你真是無恥,你以為有錢就了不起嗎?我告訴你,你就算再有錢,我也看不起你。”
楠盡委瞪大了眼睛,怒道:“看不起我,哼,那你看得起誰?百里良騮嗎?那個混蛋,他有什么比得上我。他就是個騎著破爛自行車的窮鬼,他這輩子都不可能比我有錢,他就是個廢物。”
見楠盡委羞辱百里良騮,淼水柔頓時就急紅了眼,吼道:“楠盡委,你根本不能和百里良騮相提并論,他成績比你好,人品比你好,什么都比你好!”
什么都比我好!
聽到這話,楠盡委氣得咬牙切齒,臉上露出猙獰之色:“淼水柔,就算他比我好,他待會也得變成死狗,我看他還能不能蹦跶。”
“你什么意思?”淼水柔心頭咯噔一跳,有種不祥的預感產生。
楠盡委看著淼水柔因為百里良騮而露出的擔憂之色,他就氣不打一處來,冷聲道:“哼,我告訴你,我花錢請了體育系的人,去收拾百里良騮了。待會他們就會把百里良騮這條死狗拖到我面前來,到時候我倒是要看看,百里良騮那個王八蛋,還能不能囂張。”
“什么,你叫體育系的人打百里良騮!”
聽了楠盡委的話,淼水柔條件反射的就是大驚失色,心里擔憂不已。
可是很快,她想起之前自己在酒吧打工時,百里良騮面對那些混混,表現出的強大戰力,她頓時就放下心來。
只是一幫強壯的學生而已,肯定比不上那些真正的混子,百里良騮對付他們,應該不會有什么問題。
見淼水柔長長地松了口氣,楠盡委愣了下,冷聲道:“淼水柔,我叫了三十多個體育生,而且是體育系最壞的一幫人,他們可是有過把人打成白癡的紀錄。百里良騮那瘦弱的身子,肯定會被他們打成死狗,土狗,狗雜種!”
“楠盡委,我不許你侮辱百里良騮!”淼水柔大喊道。
見她對百里良騮如此維護,楠盡委是越來越氣,這下連淼水柔也罵了:“臥槽,淼水柔你個賤人,竟然這么維護他。老子告訴你,待會我就要當著你的面,狠狠地踩他那個死狗。讓你知道,他就是個廢物。”
楠盡委說的這些話,是淼水柔這輩子聽過最難聽的話,氣得她整個身子都在顫抖。
但她是個外柔內剛的人,瞪著楠盡委,凜然道:“百里良騮不是廢物,楠盡委,你有本事自己去找百里良騮單挑,有本事你用自己賺的錢,光知道靠家里,靠別人,你有什么本事?”
“你竟然敢對我說教?!”楠盡委咬牙切齒,目光在淼水柔的身體掃過,冷笑道:“淼水柔,我告訴你,老子絕對比她厲害。”
顯然,楠盡委是不在乎淼水柔怎么看他了,他是故意出言羞辱淼水柔。
“楠盡委,你無恥,你…你是壞蛋。”
淼水柔氣得直喘氣,差點就要哭出來,她本來想要狠狠地罵楠盡委,可那些話又說不出口,最后只得罵了句“壞蛋”。
看著淼水柔氣急敗壞的樣子,楠盡委心里有種扭曲的快感,大笑道:“哈哈哈,淼水柔,現在讓你裝純,以后你就離不開我了。”
“你,你…”
淼水柔語氣顫抖,氣得話都說不出來了,眼淚在眼眶中打轉,一副惹人愛憐的模樣,誰還忍心對這樣的女孩下手。
可偏偏楠盡委看到這一幕,他感到極其興奮,獰笑道:“哼哼,待會等百里良騮那個死狗被拖過來,老子要當著他的面欺辱你,看看他能怎么樣,哈哈哈!”
聽到這些話,淼水柔花容失色,面色都白了,像是一只受驚的小鹿。
她看著一臉獰笑的楠盡委,沒有想到自己的同學,竟然這么可怕,這不是人,根本就是一個禽獸,甚至連禽獸都不如。
“他爺爺的,老子受不了了,先親兩口再說。”
淼水柔驚恐的表情,讓楠盡委感到很刺激,他拽著淼水柔的手,把淼水柔往懷里拉,嘴巴朝著淼水柔的脖子靠過去。
“你…放開我!”
淼水柔奮力的掙扎,可是力氣卻遠遠比不上楠盡委。
一滴眼淚從她的眼角流了下來,她期望有人能夠出現,將自己從楠盡委的手上解脫,可是放眼望去,周圍一片空蕩蕩的,一個人都沒有。
“難道,今天我真的要被這個禽獸侮辱嗎?”淼水柔咬了咬嘴唇,眼中露出絕望之色。
她看了眼湖心亭外平靜的湖水,如果楠盡委真的侮辱了她,她決定就直接跳進湖里淹死,也不能讓楠盡委得逞。
“哈哈哈…”
楠盡委一邊冷笑,吞了口唾沫,看著近在咫尺潔白如玉的脖頸,他只覺口干舌燥,腦袋都充血了。
眼看楠盡委就要親到淼水柔,就在千鈞一發之際,突然傳來一陣整齊的腳步聲。
楠盡委和淼水柔都愣了下,轉頭一看,只見連接著湖心亭的橋梁盡頭,從樹林里跑出了一群牛高馬大的男子,他們邁著整齊的步伐,小跑著朝湖心亭過來,節奏均勻的步子,讓橋梁和湖心亭有規律的顫抖起來,像是要垮了一般。
見楠盡委分神,淼水柔連忙想要從他手中掙開,可是楠盡委卻反應了過來,緊緊握住她的手腕,疼得她嚶嚀了聲,另一只手抓起旁邊的書本朝著楠盡委打去。
“我擦,給我老實點!”
楠盡委躲開書本,狠狠地瞪了眼淼水柔,轉頭朝著跑來的人群看去。
橋梁約有六七十米,一開始距離遠,楠盡委還沒看清,等對方靠近了些,他定睛一看,這幫人可不就是自己花錢請去揍百里良騮的體育生。
見對方邁著整齊的步伐,楠盡委頓時覺得錢花得太值了,這就是素質,這就是專業。
可是他再仔細一看,這些體育生個個臉上都掛了彩,他頓時一陣后怕,暗道:“還好沒自己去找百里良騮單挑,看來這小子的戰斗力很猛。不過三十多個人揍你,你再厲害,還不把你揍成死狗一條。”
很快,三十多名體育生跑到了湖心亭,他們分成兩列,從左右進入湖心亭,把整個亭子圍了起來,只留下了他們跑過來的那個入口,然后整整齊齊地站在亭子里,紋絲不動。
“臥槽,這也太專業了。”
楠盡委心頭再次驚嘆了句,傲然的瞥了眼淼水柔,笑道:“看到沒,這就是金錢的力量,百里良騮能請動這么多人嗎?”
淼水柔沒看到百里良騮,頓時有些慌了,心想百里良騮不會真被狠狠地收拾了一頓吧。
看著淼水柔擔憂的樣子,楠盡委得意一笑,轉頭看向領頭的黑臉青年,頓時嚇了一跳:“臥槽,明哥,你的鼻子怎么塌了?”
黑臉青年明哥站得猶如標桿,目視前方,沒有回答楠盡委。
楠盡委愣了下,語氣加重了幾分,沒好氣道:“我給了你十萬,讓你們把百里良騮那條死狗拖過來,你們怎么辦事的,人呢?怎么我沒見到。”
這一次,明哥用行動回答了楠盡委,他突然一掌揮出,打在了楠盡委抓住淼水柔的那只手上。
吃痛之下,楠盡委不由自主就松開了手,臉上滿是憤怒,瞪著明哥,就要破口大罵。
可就在這時,一胖一瘦兩道身影,出現在橋梁盡頭,不急不緩地朝著湖心亭走了過來,吸引了大家的注意。
空蕩蕩的橋梁上,出現一胖一瘦的兩道身影,實在太顯眼了,湖心亭的人全都朝著那邊望去。
那道胖身影,淼水柔和楠盡委不認識,可是另外一名瘦高的身影,他們一眼就認了出來。
“百里良騮!”
淼水柔定睛一看,臉上滿是震驚之色,高興得愣在了原地,心里喃喃道:“果然如此,只要我有危險,他就一定會出現。”
這一瞬間,淼水柔感覺自己實在太幸福了,激動得眼淚都快流了下來。
她倒是感到幸福了,楠盡委臉上卻滿是不解之色,朝著黑臉青年明哥吼道:“怎么回事,這條死狗怎么會沒事,你們到底怎么辦事的?”
明哥被人揍得鼻梁都塌了,心里正窩著火氣沒處發泄,如果不是百里良騮說現在他們都得聽百里良騮的指揮,不然此刻面對叫囂的楠盡委,他立即就要發飆,狠狠地揍一頓楠盡委這個罪魁禍首。
“明哥,老子問你話,你啞了?”
楠盡委本來還有些畏懼體育系這幫人,可是見他們都不吭聲,他頓時就蹦跶得更歡了,質問道:“還有,剛才你打我手干嘛,你們拿了錢,就是這么辦事的?”
依舊沒有人理會楠盡委,他冷哼一聲,自以為這幫體育生被他鎮住了,一臉囂張地轉頭朝著湖心亭唯一留出的入口看去。
此時,百里良騮已經走上了湖心亭。
“臥槽尼瑪的,百里良騮,老子弄死你。”
楠盡委瞪著百里良騮,大罵一聲,那氣勢簡直沒誰了。
不過,他卻沒有沖上去,而是回頭對一幫體育生吼道:“還不上去動手,你們愣著干嘛?”
沒有任何人行動,所有人都幸災樂禍地看著楠盡委,把楠盡委看得心底一顫。
百里良騮看向楠盡委,冷笑道:“楠盡委,實在不好意思,你的這些打手都被我感化,現在已經倒戈了。”
聽到這話,體育生都是嘴角一抽,他們的確是感化了,但卻是被百里良騮的拳頭給感化的,而且感化得特別疼。
沒等楠盡委回過神,百里良騮上前拉著淼水柔退出湖心亭,對一幫體育生道:“心底善良的孩子們,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給你們了,加油!”
話音一落,體育生把湖心亭唯一的入口堵上,朝著楠盡委圍了上去。
面對三十多個強壯的體育生,楠盡委頓時嚇得臉色都白了,忙道:“你…你們想干什么,明哥,我可是給了你錢的,你怎么能這樣對我?”
“你那點錢,連醫藥費都不夠,老子這次被你坑慘了,居然讓我去打那個邊態,這不是讓我們一幫兄弟往火坑里跳呀。”
明哥怒火熊熊,沖上去一腳就把楠盡委踹翻在地。
楠盡委忙求饒道:“別…別打,我給你們錢,你們別打我。”
“錢當然要給,不過人還是要打。”
明哥又是沖上去一腳,緊接著三十多個體育生圍上去,對著楠盡委拳打腳踢,把怨氣都發泄在了他的身上。
“啊!”
“饒命啊!”
“我錯了!”
湖心亭里傳來楠盡委凄慘的喊叫,還帶著哭泣的聲音,他完全沒料到,這件事竟然會是這樣的結局。
“百里良騮,他們會不會把楠盡委打死?”
淼水柔回頭看了眼湖心亭,善良的她,不禁擔心起楠盡委的性命來。
百里良騮笑道:“放心,他們都是善良正義的孩子,隨便把楠盡委打得斷手斷腳的就行了,都是些小傷,楠盡委不會有事的。”
看百里良騮說得一本正經的樣子,淼水柔不禁哂笑了聲,又問道:“百里良騮,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聽楠盡委說,那些體育生不是去打你的嗎?怎么現在反過來對付楠盡委了?”
“說來話長,本來我以為自己要挨揍,但我搬出校規校紀來,他們頓時就怕了。然后我和他們談了談和諧社會、以人為本什么的,他們…誒,柔柔,你別走呀,我說的都是真話。”
百里良騮一通胡侃,卻不料淼水柔癟了癟嘴,邁步就往前走。
他追上去,淼水柔轉頭看向他,鼓著腮幫子,沒好氣道:“你撒謊,那些人明明都是被你打了。”
“錯,我的確是打了,但不是都打了。”百里良騮轉頭看向旁邊的仁笑劍,理直氣壯道:“其中有幾個人,是他打的。”
淼水柔這才想起還有仁笑劍在旁邊,忙收起氣呼呼的表情,微笑道:“你好,我是百里良騮的同學淼水柔,你是百里良騮的朋友?”
“嫂子好,我叫仁笑劍。”
仁笑劍說話可不得了,張嘴就來,把淼水柔的臉都羞紅了。
不過沒等淼水柔來得及解釋,仁笑劍已是轉身離開,道:“良騮哥,嫂子,我還有事,就不打擾你們了。”
“哎,你等等…”
淼水柔還想叫住仁笑劍,可她發現這個胖子的速度還挺快,轉眼就不見人影了。
“百里良騮,你得給他解釋,我不是你的女朋友,他不能叫我嫂子。”
淼水柔氣得一跺腳,嘟著嘴對百里良騮道。
百里良騮嘿嘿一笑,道:“我可以給他解釋,但你得回答我個問題。”
“什么問題?”淼水柔面色疑惑道。
聽到是這個問題,淼水柔目光躲閃,低下頭,臉上露出尷尬的表情。
她偷瞄了百里良騮一眼,心里撲通撲通地直跳,今天如果不是百里良騮出現,她覺得自己肯定要被楠盡委侮辱。
這一瞬間,她突然想起了百里良騮說過的那句話。
“我愿意冒險,愿意做你的騎士”。
雖然這個騎士騎的不是白馬,而是自行車,但淼水柔卻對這個騎士非常滿意,無論哪個方面,似乎都完美無瑕。
就在淼水柔出神的時候,百里良騮壞笑道:“柔柔,你光顧著偷看我,怎么不說話?”
“我沒偷看你。”
淼水柔反駁了句,想到百里良騮剛才的問題,猶豫了下,囁嚅道:“我不是不理你,是我認為你既然已經有女朋友了,我們就應該保持距離,不能走得太近。”
“女朋友?誰是我女朋友?”百里良騮一臉茫然道。
淼水柔看向百里良騮,理直氣壯道:“百里幽玲姐姐呀?她難道不是你的女朋友?”
“你說百里幽玲那個女流牤是我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