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網址:2你5我kan看shu書 百里良騮把遙琪扶進房間,只見遙琪的房間到處都擺著毛絨玩具,完全出乎了百里良騮的預料。
“看來她看起來冷艷,其實內心是個柔軟的少女。”
百里良騮一邊分析,把遙琪扶到床邊坐下,遙琪身子一歪,靠在他的肩膀上,雙手在他的身上胡亂的摸索。
突然,遙琪腦袋猛地一下趴在百里良騮身上,臉蛋磨蹭著,雙手緊緊環住百里良騮的腰,嚶嚀道:“別,別走,陪我多說會話。”
感受著遙琪呼出來的熱氣,百里良騮只覺身體麻酥酥的,男性荷爾蒙迅速分泌,身體頓時就有了反應,好似重感冒發了高燒。
他低頭看著遙琪的臉蛋,不得不贊嘆遙琪確實非常漂亮,而且有種特別的冷艷高貴,就連百里良騮忍不住都產生了非分之想。
“你這總裁不像話,你這純粹是存心把我拉入犯罪的深遠,讓我不得不犯罪,簡直是太不道德了啊。”
百里良騮嘟囔一句,臉上露出郁悶之色,拍了拍遙琪的后背,沒好氣道:“我說遙總,你好歹也是總裁,注意一下自己的形象好不好。”
“嗯。”
遙琪嚶嚀了聲,迷迷糊糊地睜了睜眼睛,扭了扭被百里良騮拍了的后腰,環著他腰的雙手抱得更緊了。
“我終于知道,什么叫最難消受美人恩了。”
百里良騮哭喪著臉,這一刻他好想自己沒有底線,化身禽獸。
可他偏偏不是這樣的人,趁著女人喝醉的時候下手,這不是他的風格。
當然,即使不喝醉,他也不敢。
三八誡命是他批準建立的,可沒有人說他就可以不服從。
那個公子明行在那里老鷹抓小雞一樣看著,他打打擦邊球還行,敢來真的,立刻就抓他一個典型。
上次那個葛朗樓離真刀實槍還差好幾步,就給弄成給猴看而被殺的那只雞。
對了,還有麥軻的兄弟楊秀清和那個雪蓮花…
“遙總,你乖乖睡覺,今天我放你一馬,下次可就沒這么幸運了。”
百里良騮趕緊自己退避三舍,稍稍用力,把遙琪抱著他的手拉開,然后把遙琪扔在了床上,蓋上被子,盯著遙琪看了一會,轉身朝著房間外走去。
可他剛走了一步,遙琪又猛地撲了上來,兩個碩大的饅頭頂著他的后背,在他耳邊吹著氣:“別走,留下陪我。”
都這份上了,如果不聽話,我還是人嗎?
百里良騮轉過身來,看著迷迷糊糊的遙琪,道:“遙總,如果你再說一次讓我留下,我可就真的留下了。”
這一次,遙琪張了張嘴,沒有說話。
就在百里良騮等待的時候,突然遙琪哇的一聲,猛烈的嘔吐起來,骯臟的嘔吐物噴出來,百里良騮連忙閃開,這才沒有被噴得滿臉都是。
可沒有了百里良騮的支撐,遙琪跌坐在床邊,不斷地嘔吐,卻是全都吐在了她自己的身上。
“你讓我留下,不會是想噴我吧。”
百里良騮扇了扇空氣中難聞的味道,上前把遙琪扶住,拍了拍遙琪的后背,點了幾個穴位,遙琪這才止住了吐,整個人卻是昏睡了過去。
看著一片狼藉的床單和遙琪,百里良騮猶豫了下,心想好人做到底,總不能眼睜睜看著美女總裁和一攤穢物睡在一起。
他一把將遙琪抗在了背上,放進了房間里的浴缸,決定幫遙琪把身上清洗干凈。
洗完之后,百里良騮用浴巾幫遙琪擦干,然后裹起來,然后給她吹頭發。
“啊!”
可就在百里良騮全神貫注,給遙琪吹頭發的時候,突然一聲驚呼,從遙琪口中發出。
她睜開眼睛的時候,看著在自己頭頂擺弄的百里良騮,又看了看鏡子里裹著浴巾的自己,只覺無比地羞恥、憤怒、緊張…
“你…你醒了。”
百里良騮聽到尖叫,低頭看了眼遙琪,見對方正虎視眈眈地盯著自己,他訕笑一聲,連忙把手中的吹風機放下。
“邊態,你這個臭邊態!花狼,你這個大花狼!”
遙琪咆哮一聲,瘋了般地朝著百里良騮撲了上來,雙手胡亂揮舞,朝著百里良騮的臉上抓去。
“誒,我好心照顧你,你怎么能這樣對我?”
百里良騮連忙閃開,一臉委屈道。
“照顧我?有你這么照顧的嗎?這…這就是你所謂的照顧?”
遙琪說著,眼眶中浮現出淚花,哪里還有半分冷傲總裁的模樣,根本就是個受欺負的小女人。
眼看遙琪就要哭出來,百里良騮頓時就慌了。
他百里良騮這輩子什么都不怕,可就是怕女人哭,女人一哭,他就不知道該怎么辦。
百里良騮忙道:“別別別,你別哭,我錯了還不行。”
“哼,如果不是我醒過來,指不定已經被你侮辱了,真沒想到,你竟然是這種人,太令我失望了。”
遙琪擦了擦眼睛,抓起盥洗臺上的各種護膚品,朝著百里良騮扔了過去。
百里良騮連忙躲開,護膚品的瓶子落了一地,一些玻璃瓶的摔碎,玻璃渣散落得遍地都是。
遙琪又朝百里良騮撲了過來,見此,百里良騮連忙制止道:“你別過來,你沒穿鞋,小心腳被玻璃渣劃傷。”
“別假惺惺,我不會相信你的。”
遙琪沒好氣道,但終究還是沒朝百里良騮跑過來。
百里良騮看著氣急敗壞的遙琪,一臉委屈道:“我好心幫你,怎么就成邊態了,如果我真有歹心,早就把你給辦了。”
“你別想騙我,你之所以沒有霸占我,是因為你的邊態把戲還沒玩夠。”
遙琪一邊說著,四處尋找可以對付百里良騮的工具,竟是找了一桿吸水拖把,朝著百里良騮打過來。
這種無力的攻擊,百里良騮輕松就抓住了拖把,用力一拉,拖把便落在了他手中。
不料遙琪被拖把往前一帶,身子失去了平衡,腳下踉蹌,踩到了浴巾下擺,整個人朝前摔去。
“小心玻璃。”
百里良騮見此,連忙扔掉手中的拖把,朝著遙琪撲過去,將遙琪摟在了懷里,這才避免遙琪跌倒在地。
“你這個流牤!”
遙琪用力從百里良騮懷里掙脫,目光四處張望,正準備繼續想辦法攻擊百里良騮,可是突然她愣在了原地。
她低頭看向百里良騮的雙腳,只見他光著腳,腳底正在不斷地流血,將地板都染成了紅色。
“他為了保護我,竟然自己踩進了玻璃渣里。”
遙琪心底突然噗通一跳,一種奇異的感覺浮現在心里,她愣在了原地。
看著百里良騮流血的雙腳腳掌,遙琪的心臟撲通撲通的猛跳。
這么多年來,她一直都表現得很強勢,從來沒有被男人這樣保護過,這種被人關心愛護的感覺,讓她心里感到十分安寧。
看著腳底流血的百里良騮,遙琪突然覺得,這個男人為了保護自己,而不顧自身的安慰,哪怕他有些變態的行為,自己也可以容忍。
心里涌起這種想法,遙琪自己都覺得奇怪,臉頰刷的就紅透了,像是水蜜桃一般。
可當她抬頭朝百里良騮看去,她面色頓時就變了。
只見百里良騮目光緊緊盯著她的胸口,一臉壞笑,就差沒流口水了。
遙琪連忙低頭一看,這才發現剛才的混亂中,自己的內衣竟然被扯掉了一邊。
“混蛋,不準看。”
她罵了一句,連忙扯過一條浴巾圍在身上,剛才對百里良騮產生的好感早已拋到了九霄云外,瞪著百里良騮道:“別以為剛剛救了我,我就會原諒你。”
美景被浴巾遮掩,百里良騮收回目光,看向遙琪道:“你未免也太霸道了,我明明是幫了你,你竟然還責怪我,到底有沒有天理。”
“幫我?你以為我會信?”遙琪瞪眼道。
百里良騮癟了癟嘴,道:“你剛才吐得滿身都是,我這才把你帶進浴室幫你洗干凈,所以我把鞋脫了,怕被水打濕,沒想到現在卻踩了滿腳的玻璃。而且我百里良騮可是正人君子,即使你睡著了,我也沒有脫掉你最后的那層保護,你現在竟然還責怪我,簡直是沒良心。”
聽完百里良騮的話,遙琪陷入了沉思,記憶的片段組合起來,她這才發現,百里良騮說的話確實是真的。
也就是說,百里良騮雙腳被玻璃渣劃傷,和她脫不開關系。
而且百里良騮沒脫掉她的內衣褲,的確是沒有趁人之危,至少在人品方面,還是沒有問題的。
這樣看起來,遙琪這才發現,好像還真是自己不對。
頓時,她有些不好意思起來,但她想到百里良騮用吹風機的邊態行為,還是質問道:“那你之后用吹風機吹…吹我那里,難道也是幫我?”
百里良騮如實說道:“你的內衣褲都濕透了,我總不能讓你穿著睡覺吧,那樣很容易感冒的,所以我才用吹風機給你吹干。”
他做這種邊態的行為,竟然是擔心我感冒!
聽到百里良騮的話,遙琪的心頓時就融化了,心里沒有了憤怒,只剩下了羞怯、尷尬、歉疚。
“他如此照顧我,我還誤會他,真是太沒良心了。”
遙琪在心里自責道,想到百里良騮沖洗著自己的軀體,用吹風機吹內衣和小褲褲的場景,沒有了憤怒情緒支撐的她,根本不敢抬頭去看百里良騮的眼睛。
沉默了好一會,她看了眼百里良騮的雙腳:“你…你的腳沒事吧?”
見遙琪如此問,百里良騮知道誤會終于解除了。
他嘴角勾起一抹壞笑,做出一副痛苦的表情,按著胸口道:“你傷的不是我的腳,而是我的心。”
一聽這話,遙琪嬌軀一顫,想要給百里良騮解釋,卻又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對…對不起。”
扭捏了好一會,遙琪給百里良騮道了聲歉,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
“既然如此,那我就原諒你吧,不過下一次,希望你能理智一點。”
百里良騮一副唉聲嘆氣的模樣,緩緩地走出了浴室,搖頭道:“我腳掌上的玻璃渣,我只能自己慢慢地挑出來,希望不要太痛。”
一聽這話,遙琪忙道:“我幫你挑。”
“不用了,腳掌上全是血,染在你手上終究不好。而且讓你握著我的腳,我…我有些害羞。”
說著,百里良騮羞澀一笑,小跑著出了遙琪的房間。
等下了樓梯,他臉上的表情哪里還有半分羞澀,他不疾不徐地朝著房間走去,壞笑道:“嘿嘿,沒想到她還挺有趣的。”
至于腳掌這種程度的傷,他壓根就不在乎。
遙琪看著百里良騮沿途走出去留下的血腳印,她頓時感到有些心疼,暗罵道:“都怪我,怎么這么魯莽,他流了那么多血,肯定很疼吧。”
站在原地愣了好一會,遙琪回過神來,她將床上用品全都換了。
遙琪躺在床上,卻是怎么也睡不著,腦子里全是剛才一幕幕的畫面,小心臟也是撲通撲通的跳,又是有些羞怯,又是激動。
第二天一大早,百里良騮看到頂著熊貓眼的遙琪,明知故問道:“遙總,昨晚你沒睡好,想什么呢?”
想你!
這句話,遙琪差點就說出口,她看著百里良騮慵懶的樣子,怎么都無法將眼前的人和昨晚那個正直暖男的形象相重合。
暗暗搖了搖頭,遙琪冷著臉道:“走吧,去公司。”
百里良騮在車庫里見到了遙琪的另一輛車,他原本以為會是一輛和瑪莎拉蒂總裁同等級別的車,卻沒料到竟然會是一臺老舊的第五代高爾夫,至少有十多年的歲月了。
百里良騮開著車,對遙琪道:“真沒想到,你還挺念舊的。”
遙琪打量著有些老化的中控臺,眼神中露出回憶之色,道:“這是我買的一輛二手車,從我的老家上京一直開到這里,創業剛開始的時候,陪我走南闖北,算是陪了我最久的老伙計,雖然現在有了錢,但這輛車我舍不得買,只為了留作紀念。”
“看來你不止念舊,而且重感情。”百里良騮笑了笑,道:“對了,你剛說你是從上京來,難怪沒見到你父母,你是上京人?”
遙琪看了眼百里良騮,沉默了下,道:“我家是上京的大家族,非常非常龐大的那種,勢力遍布華夏,不是你能夠想象,雖然家里條件很好,但我不喜歡那樣的環境,太壓抑,太多的勾心斗角,只有利益,沒有感情。”
“我十八歲的時候,家里讓我嫁人,在他們的眼里,我就是用來與其他家族聯姻的工具,他們根本沒有考慮過我的感受,于是我離家出走,來到了蘇門答臘,建立了遙琪集團,雖然現在遙琪集團還比不上家族的財力,但我比很多家族成員都強,證明了我的價值。”
說到這,遙琪停頓了下,看向百里良騮道:“對了,他們逼我嫁的那家人和你一樣,也姓百里,是非常龐大的家族,比我們安家還強了很多,我記得,讓我嫁的那個人好像叫做百里良驊。”
“百里良驊!竟然是他!”
聽到遙琪說出這個名字,百里良騮的眼中閃過一道寒芒,腦中浮現出一些不好的回憶。
不過遙琪并沒有注意到百里良騮的變化,接著說道:“百里良驊非常出色,是百里家主的兒子,他在百里有很大的話語權,并且掌握了百里家最有經濟價值的石油和航空公司。不過他并不是靠著父親才有現在的成就,現在百里家是由長老團在掌控。”
聽到遙琪稱贊百里良驊,百里良騮心頭非常不爽,冷聲道:“聽你的意思,你好像很喜歡他呀。”
遙琪聽出百里良騮的語氣不對勁,心底一跳,暗道:“他難道吃醋了?”
如此一想,遙琪突然覺得有些開心,決定調侃戲弄一下百里良騮,道:“喜歡還說不上,不過他確實很厲害,手上掌握上百億的公司,長得也很帥,為人也不錯,應該算得上是現在華人中最出色的年輕人了。”
百里良騮冷笑一聲,道:“出色?呵呵,公司是百里家給他管理的,長相是繼承父母的,至于為人,你和他深入接觸過嗎?”
遙琪本來還想夸贊百里良驊兩句,但一見百里良騮好像真的不高興,她皺了皺眉頭,閉上了嘴巴。
把遙琪送到公司后,遙琪在辦公室里工作,百里良騮則是在公司里無所事事地瞎轉悠,一時沒事情干,他腦子里就回想起百里家族的事情來。
雖然百里家族開始的時候對不起他,但他也沒打算追究,大家各走各的,誰也不干涉誰。
尤其是后來他當了古農塢周邊約盟盟首,家里的支持里頗大,他也就決定不再計較。
畢竟他是干大事的人,沒有必要如同一般的野心勃勃富家子弟想奪取家族的掌舵人位置。
不過聽到遙琪和百里良驊有婚約,還是讓他有些擔憂,遙琪是個好女孩,但百里良驊那人卻不是好人,如果遙琪真嫁給了百里良驊,這輩子可就真的毀了。
至少據百里良騮所知,百里良驊最大的愛好,就是玩邊態捆綁一類的游戲,而且因為這個愛好,他已經弄死了好幾個女孩,但都被家族把事情壓了下去。
如此禽獸,怎能讓他去禍害遙琪。
想到這里,雖然百里良騮早就打算不和百里良驊有任何的交集,但他還是決定,如果遙琪真要嫁給百里良驊,而且她不愿意,他一定要阻止。
就在此時,手機響起了嘀嘀嘀的鈴聲,百里良騮一看,張佳燕打來的電話。
“小跟班,怎么樣,昨天有沒有把你嚇傻呀?”
接通電話,百里良騮調侃道。
可是突然聽筒里傳來一道男人的聲音,把百里良騮嚇了一跳,心說這才過了一天,小跟班不會又被綁架了吧。
但聽清對方說的話,百里良騮就放下心來。
“你好,百里先生,我是佳燕的父親,不好意思,打攪你了。”
聽到是張壯,百里良騮有些意外,但還是有禮貌道:“原來是伯父,有什么事嗎?”
“是這樣的,有人求我邀請你,想要請你一起吃頓飯。我和你也不熟,所以才用佳燕的電話打過來,我知道有些唐突,但還是希望你能考慮一下。”
“誰求你邀請我吃飯?”
“李雙頭。”
一聽這個名字,百里良騮不禁訝然失笑,道:“人家昨天把你女兒擄走,差點殺了,你竟然還能和他說到一塊去,我也真是服了。”
張壯忙解釋道:“百里先生,你別誤會,我之所以這樣做,是想讓李雙頭放松戒備,然后對他進行致命一擊,將他們黑熊幫徹底的打垮。”
聽到這句話,百里良騮這才沒有直接掛斷電話,問道:“李雙頭是混黑的大佬,你一個生意人,怎么給他致命一擊?”
“我不行,但巡捕可以。我收到消息,昨天云巫山的事情發生后,也不知道為什么,巡捕房突然開始大力掃蕩黑熊幫旗下的產業,將黑熊幫鬧得雞犬不寧;不過黑熊幫隱藏得很好,并沒有被巡捕找到足以將他們覆滅的證據。所以我打算趁著這個機會,和李雙頭接觸,將黑熊幫的把柄拿到手,交給巡捕房。”
聽到這里,百里良騮知道,針對黑熊幫的行動,肯定是本地區總捕頭國之盾在發力。
雖然是因為他的緣故,國之盾才會整治黑熊幫,但百里良騮并不想借巡捕的手。
他搖了搖頭,對張壯道:“不好意思,就算要搞定黑熊幫,我也不需要這么麻煩,這樣做不是我的風格。”
“好的,既然如此,那就叨擾百里先生了;你先別忙掛電話,佳燕還想和你說兩句。”
張壯很識趣,并沒有過多的勸說。
很快,聽筒里響起了張佳燕雀躍的聲音:“老大。”
聽到張佳燕的聲音,百里良騮心情都好了些,這個女孩仿佛能感染人的情緒。
“小跟班,這才過了一晚上,你就從昨天被綁架的陰影中走出來了?”
“你別提,你一提我就害怕。對了,老大你在哪里,如果有空的話,你來教我開車吧,現在圈子里都把你當成了傳奇,你可要來好好露一手。”
“露一手就算了,我現在已經被巡捕盯上了,得小心點。”
說到這話,百里良騮想起了百里幽玲。
“老大,反正放假,你在干什么,沒事的話出來玩呀。”
“正巧我還真有事,我趁著放假,在給別人打工掙點小錢。”
“也對,老大你那破自行車也該換了,你一個假期掙幾千塊的話,倒是可以換一輛自行車。”
“車就不用換了,到時候我給你從國外搞點特殊的改裝件,保證你那輛老奔馳成為蘇門答臘最快的車,你也成為蘇門答臘車神。”
“切,你就吹牛吧,我那車已經花了兩百多萬改裝,幾乎到了極限,如果還想提升性能,除非你把飛機發動機裝上去。”
“你還真說對了,飛機發動機裝不上去,不過我可以給你裝個縮小版的飛機發動機。”
“騙人,就算有,你也買不起。”
張佳燕和百里良騮聊了一會,心情大好,把電話掛斷后,她正打算出門去賽道練車,張壯叫住了她:“佳燕,這個叫百里良騮的人,你要和他搞好關系,對你將來的幫助很大。”
“當然幫助大,他是我老大,會教我開車的。”張佳燕回頭對父親笑了笑,然后出了門。
“還是讓你和他保持這種純潔的關系比較好。”看著張佳燕的背影,張壯臉上露出鄭重之色,喃喃道:“一個能讓李雙頭低頭,讓巡捕大動干戈的人,絕對不是普通人。而且我還得到消息,昨天市長野全球去巡捕房見他,卻被他給無視了。這個百里良騮,到底是誰?”
百里良騮在遙琪身邊等待,預想之中的危險從來沒有遇到過,哪怕是兩人又一次去吃了次路邊攤,也沒能遇到見到美女就走不動路的小混混過來搗亂。
如此輕松的保護任務,百里良騮還是第一次干,哪怕是保護淼水柔,怎么也有兩次英雄救美的經歷。
有時候百里良騮甚至覺得,會不會是遙琪想多了,別人根本就沒打算傷害她。
百里良騮坐在遙琪集團總裁辦公室里的沙發上,看著埋頭辦公的遙琪道:“遙總,你這五百萬我可掙得太輕松了,這一天到晚根本沒事情干。”
遙琪抬了抬頭,自從經歷和百里良騮那一晚之后,她對百里良騮的看法已經改變,深深地認為百里良騮所表現出來的慵懶只是表象,他的內心是一個正直的暖男。
此刻聽到百里良騮的話,她微微抬頭,揶揄道:“難道你不想輕松嗎,萬一對方真來了職業殺手,我看你未必能夠搞定。”
世界排名前十的殺手,哪一個探險隊沒有打過交道?有三個我都交過手,而且都被我輕松干掉,你竟然說我搞不定職業殺手?當然也有不少加入了探險隊,那也算間接交手了吧?
排座次的那個擂臺是大循環打擂,沒有不對壘的。
更何況對付你遙琪,也用不著多強的殺手吧,哪里知道我這個大神級別的殺手的殺手在旁邊埋伏。
百里良騮心里腹誹,表面上卻裝出一副驚恐的表情:“有職業殺手,你怎么不早說,這份工作太危險了,你得給我漲傭金,至少多加五百萬。”
看到百里良騮緊張的樣子,遙琪心里有些得意,笑道:“你做夢,我們可是簽了合同的,你別想提價,還有你把我的瑪莎拉蒂撞壞了,至少扣你二十萬。”
百里良騮癟了癟嘴,剛想反駁,遙琪辦公桌上的電話響了。
遙琪看了眼號碼,對百里良騮做了個噤聲的手勢,這才接通了電話。
“嗯,什么事?啊!他親自來了,行,你過五分鐘帶他上來見我,另外通知一下保安部,讓他們做好準備,我懷疑他在外面埋伏了人。”
安排之后,遙琪掛斷電話,皺緊了眉頭,臉上滿是憂慮之色。
見此,百里良騮收起了笑意,看向遙琪道:“那個想要獨吞包裝和物流合同的老板來了?”
“對。”遙琪點了點頭,沉吟道:“這人的身份很不簡單,而且最近他兒子去世,他的心情十分不好,我擔心他會亂來。”
百里良騮嘿嘿一笑,揮了揮拳頭:“放心,有我在,他就算是敢大聲對你說句話,我就扁死他。”
“我還是希望能夠和平解決,如果把事情鬧大,對我的公司也沒有好處。”
遙琪沉默了下,對百里良騮道:“你出去在休息室待一會,我和他先談談。”
“行,如果有情況,記得給我打電話,我可不想你受到傷害。”
百里良騮說著,開門出了辦公室。
遙琪聽到百里良騮的最后一句話,卻是心里一暖,但隨即搖頭道:“唉,他只是完成自己的工作而已,我想那么多干嘛。”
過了一會,秘書把辦公室門打開,一名面色陰沉的中年男子,嘴角帶著一絲冷笑,走進了遙琪的辦公室。
如果百里良騮在這里,就會發現,這名中年男子赫然是黑熊幫的老大李雙頭。
當然,李雙頭除了黑熊幫老大的身份之外,他也是多家公司的老板,手里很有些財力。
如今云巫山的事件已經過去,李雙頭并沒有從喪子之痛中恢復過來,他畏懼百里良騮,他也恨透了百里良騮。
雖然他時刻擔心那個擁有恐怖戰力和驚人背景的人出現,但他作為一個地下勢力的首領,必須振作,否則黑熊幫將會一蹶不振。
哪怕現在黑熊幫被巡捕房調查,遭到其他地下勢力打擊,他也沒有停下手中的事情。
遙琪集團的包裝和物流是個大單,如果拿下,一年能有上千萬的利潤。
所以李雙頭親自來了遙琪集團,這個單子,無論通過什么手段,一定要拿下,以此證實他李雙頭的能力,這樣才不會被別人痛打落水狗。
遙琪的秘書打開門讓到一邊,李雙頭沒有等遙琪發話,徑直走了進去。
“李總,請坐。”
遙琪抬了抬頭,并沒有起身,雖然她在百里良騮面前表現過小女人的一面,但面對黑道赫赫有名的李雙頭,她卻十分強勢,絲毫沒有畏懼對方的身份。
李雙頭在沙發上坐下,用威脅的口吻說道:“遙總,合同考慮得怎么樣了?”
“你們的定價太高,已經是其它家的包裝物流費用的兩倍,你認為我還會考慮這份合同嗎?”
遙琪冷笑了聲,反問道。
李雙頭目光瞇縫了下,沉聲道:“俗話說有錢一起賺,你們遙琪集團一年幾億的利潤,分我一杯羹,也沒什么關系吧。”
“在商言商,我賺錢是我自己的錢,憑什么要分你一杯羹?”
遙琪又是反問了句,態度相當強勢。
見遙琪根本沒絲毫簽合同的意向,李雙頭面色有些難看,冷聲道:“這么說的話,你是不給我面子?”
遙琪并沒有被嚇到,正色道:“如果做生意都講面子的話,那我這集團早就倒閉了。李總,我們沒什么好談的,請回吧。”
見遙琪直接下了逐客令,李雙頭這幾天本就窩火的心,頓時按捺不住,一拍身前的茶幾,喝道:“好你個遙琪,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遙琪凜然不懼,瞪著李雙頭道:“莫非李總還想在這里對我動手不成,我也不怕告訴你,我已經讓保安部的人準備好了,只要你敢動手,立刻就能把你拿下。”
“保安部嗎?你可以打個電話問問,看看他們能不能趕過來。”
李雙頭冷笑道,臉上露出戲謔的表情。
遙琪面色一變,抓起辦公桌的電話打過去,接通后對面傳來聲音:“遙總嗎?實在不好意,你們公司的保安力量太弱,已經被我們控制;如果你想他們安然無恙,那就和我們李總簽合同。”
對方說完,啪嗒掛斷了電話。
遙琪看著一臉陰笑的李雙頭,氣得渾身發顫,咬牙道:“李雙頭,沒想到你們竟然這么卑鄙,你就不怕我讓巡捕來處理這事嗎?”
李雙頭無所謂道:“就算你找來巡捕,也不會把我抓進去,至于那些小弟,關幾天我把他們撈出來就行。”
說完,他話鋒一轉,冷笑道:“不過你若是不簽合同,我保證你的公司沒辦法正常工作,工廠也會立即停工,并且沒人敢在你的公司繼續上班。哼哼,到時候,遙琪集團就只有倒閉。”
聽了李雙頭說要干擾公司的正常工作秩序,遙琪氣得面色鐵青,對方對付她,她還可以請人保護自己,但對方拿她手下的員工下手,她又哪里顧得了那么多。
至于找巡捕幫忙,正如李雙頭所說,解決不了根本問題,只要不將黑熊幫覆滅,他們就會不斷地sao擾遙琪集團。
見遙琪面色難看,李雙頭冷笑了聲,道:“你考慮清楚沒有,要么和我簽合同,要么公司倒閉。”
“李雙頭,我絕不會和你簽合同的!”
遙琪美眸中透著堅決,依舊沒有屈服。
李雙頭目光一挑,語氣森然道:“遙總,你可要想清楚,不簽合同,受傷的不止是你,還有你的員工,你的公司。”
遙琪冷哼一聲,眼中閃過一抹嘲諷之色:“李雙頭,你這樣做,對你也沒有好處,到頭來你一分錢賺不到,反而浪費人力。”
經歷了無數次談判,遙琪豈是那么容易對付,哪怕面對再強的對手,她也能迅速抓住利害關系。
果然,聽到這話,李雙頭面色微微一變,但很快恢復了狠戾,沉聲道:“遙琪,你別以為我做不出來,如果你惹急了我,我殺了你都有可能。”
李大頭的死,令李雙頭性情大變,他不再像以前那么沉穩,變得更加的激進兇狠,性情殘暴。
在這幾天的時間里,因為冒犯他,而被殺害的人,已經有三個。
當然,這三個人尸體都找不到,只能被當成失蹤人員處理。
此刻他眼神中透著殺機,饒是久經商場磨礪的遙琪也心頭咯噔一跳,知道自己真把李雙頭惹急了,對方甚至可能當場對自己下手。
不過遙琪的脾氣很倔,尤其是在生意方面,她只會從商業角度出發,絕不會屈服在威脅之下。
沉默片刻,遙琪抬起頭,冷冷地盯著李雙頭:“如果你要殺我,那你動手吧。”
“我看你是真不想活了!”
李雙頭騰地站起來,目光如暗夜中捕獵的野狼,緊緊地盯著遙琪。
遙琪連忙把手放進了包里,里面放著她的防狼噴霧,只要李雙頭敢沖上來,這東西能起到很好的效果。
同時她就有時間呼救,到時候百里良騮過來,必能將李雙頭制服。
可是李雙頭站在原地,并沒有撲上來,臉上漸漸露出得意的冷笑,坐回了沙發,看著遙琪道:“你們五樓的產品研發部,據說有些樣貌漂亮的女研究員,你想知道,她們現在是什么情況嗎?”
聽到這話,遙琪心頭大驚,遙琪集團的衛生巾、女性洗液等產品之所以擁有強大的競爭力,能夠大獲成功,正是因為產品研發部的力量。
這個部門可說是整個遙琪集團最重要的部門,遙琪投入了大量的資金建立研究室,聘請研究員,如果這個部門出了問題,遙琪集團必將遭到重創。
更重要的是,因為遙琪集團產品的特殊性,研發部的研究員都是女性,如果她們被人侵犯,遙琪這個當總裁的,一輩子都不能安心。
遙琪氣得嬌軀顫抖,指著李雙頭道:“李雙頭,你這個人渣,你竟然對她們下手。”
“你不是第一個說我是人渣的人,也不會是最后一個。”
李雙頭冷然一笑,一副吃定了遙琪的表情,起身朝著辦公室外走去 一邊走一邊說道:“那些漂亮的研究員應該已經被人拿下了,我正好下去看看,如果有合適的,或許可以帶走。”
說完,李雙頭不理會氣急敗壞的遙琪,旁若無人地邁步走出了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