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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1章 硬心推挪庚鐵心赴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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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挪庚雖然心中郁悶,對挪丁的頑固很是郁悶,但是對這個和自己的四哥也是無計可施,同時他也知道四哥的厲害,所以無論如何,他也不會和四哥挪丁吵架的。

  這也就是說,四哥挪丁說什么他就聽什么,即使說錯了他有委屈也忍著就是;同時,他在任何時候,都會好好說話,告訴四哥他的真實想法和他所看到的實際情況。

  挪丁是個棱角分明的好漢,看著七弟這副苦瓜臉,不禁好笑,但是批評起他來,是是語言犀利。

  “七弟,不是四哥說你,你也是男子漢大丈夫一枚啦,怎么怎的如同小姑娘一樣,跑在母親后面,哭求著要她提抱,抓住她的衣衫,將那急于前行的親娘往后拽拉,睜著淚眼,望著她的臉面,直到后者將她抱起一樣?你就像這么個小姑娘,七弟,淌著一串串滾圓的淚珠;你只是說了前線的情況,有什么消息嗎?想要告訴別人,還是打算對我訴說?是不是,僅你一人,接到了來自前線的消息?也許,你是在西城人慟哭,不忍心看著他們倒死在深曠的海船旁,由于他們的狂傲?告訴我、不要把事情埋在心里,讓你我都知道;還有,我是否前去,還沒有決定,我會根據你說的情況再確定我的下一步行動,是繼續在這里觀望,還是挺身而出,參與戰斗;所以,不要說什么你自己前去的昏話了,好不好?”

  聽罷四哥挪丁這番話,挪庚發出一聲凄楚的哀號,答道:“四哥挪丁!西城人中首屈一指的英雄不要發怒,知道嗎,我再說一遍,巨大的悲痛已降臨在西城人的頭頂!他們中以前作戰最勇敢的人,現在都已臥躺船邊,帶著箭傷或槍痕;強健的墨得斯已被羽箭射傷,挪己則身帶槍痕,著名的槍手挪戊亦然;墨洛斯傷在大腿,受之于一枚羽箭,熟知藥性的醫者們正忙著為他們治傷去痛;但是你,四哥,誰也勸慰不了!但愿盛怒,如你所發的這場暴怒,不要揪揉我的心房!你的勇氣,該受詛咒的粗莽!后代的子孫能從你這兒得到什么好處,倘若你不為聯軍擋開可恥的死亡?你沒有半點憐憫之心!你何時才能回心轉意?但是,倘若你心知的某個預言拉了你的后腿,倘若你那尊貴的母親已告訴你某個得之于老大撒旦的信息,那你至少也得派我出戰,帶領其他族人;或許,我能給西城人帶去一線勝利的曙光;讓我肩披你的鎧甲,投入戰斗,這樣,當場人或許會把我誤當是你,停止進攻的步伐,使苦戰中的西城人得獲一次喘息的機會,他們己筋疲力盡;戰場上,喘息的時間總是那么短暫;我們這支息養多時的精兵,面對久戰衰憊的敵人,可以一鼓作氣,把他們趕回東城,遠離我們的營棚和海船!”

  挪庚一番懇求,天真得像個孩子,卻不知他所祈求的正是自己的死亡和悲慘的終極。

  而且就在這個時候,懷著滿腔怒火的挪丁回答了挪庚,畢竟這是自己最親密的軍伴和關系最好的同胞弟弟,盡管也有其他同胞兄弟成了仇敵:“不,七弟,我的王子,你都說了些什么?預言?我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不在乎;我那尊貴的母親并沒有從撒旦老大那兒給我帶來什么信息!

  “倒是此事深深地傷痛了我的心魂:有人試圖羞辱一個和他一樣高貴的壯勇,仗借自己的權威,奪走別人的戰獲;此事令我痛心疾首,使我蒙受了屈辱;算了,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我也不會永遠盛怒不息。

  “但是,我已說過,我不會平息心中的憤怒,直到囂聲和戰火騰起在我的海船邊;去吧,披上我那副璀璨的鎧甲,讓它在你的肩頭放光,率領嗜喜搏殺的族人赴戰疆場,倘若東城人的烏云確已罩住海船,黑沉沉的一片,而另一邊的戰勇,就是聯軍的人,已被逼擠到狹長的灘頭,背靠著海浪;全城的東城人都在向他們壓去,勇猛頑強,只因他們沒有見著我的戰盔,讓他們頭昏眼花!

  “如果強有力的挪戊能夠善待于我,他們頃刻之間就會拔腿竄逃,尸體塞住平原上的水道!然而,現在,西城人已退戰到自己的營區旁;槍矛已不再橫飛在墨得斯手中,為西城人擋避死亡!“我也不曾聽見挪丑的呼喊,崩出那顆讓人厭恨的頭顱,只有殺人狂挪丙對東城人的嘶叫,響徹在我的耳旁;他們發出狂蠻的呼吼,占據著整個平原,擊垮了西城兵壯;

  “然而,即便如此,七弟,你要解除船邊的危難,全力以赴,勇猛出擊,不要讓他們拋出熊熊的火把,燒毀我們的海船,奪走我們回家的啟望。

  “但是,你要記住我的命囑,要切記不忘,如此方能為我爭得巨大的尊譽和榮光,在所有西城人面前,讓那個挪戊償還從我這里拿去的東西,輔之以閃光的報償。

  “一旦把東城人從船邊打跑,你要馬上回返;盡管那位老大撒旦可能會讓你爭得榮光,你不能,在沒有我的情況下,留戀和東城人的拼斗,那是一幫嗜戰如命的家伙,你如果那么做,會削減我的榮光;你不能沉湎于血戰引發的激狂,放手痛殺東城人,領著兵勇們沖向東城的城堡,小心啊,凱薩琳山上的某個厲害的大能者可能會下山干預。

  “還有,那個戰爭天使神射手阿波羅打心眼里鐘愛著東城兵壯;記住,要馬上回返,一旦給海船送去得救的曙光,你的使命就已經完成,多待一秒鐘,就可能讓你失去性命。

  “讓其他人繼續打下去吧,在那平展的曠野上!哦,老大撒旦、羊眼天使、神射手阿波羅!但愿東城人全都死個精光,那些西城聯軍中誰也不得生還,只有你我走出屠殺的疆場,是的!只有你我二人,砸碎他們神圣的樓冠,在東城城頭獨得榮耀!”

  就這樣,挪丁、挪庚你來我往,一番告說。

  與此同時,面對紛至沓來的投械,挪丑已無法穩站艙板。

  老大撒旦的意志,還有高傲的東城人和他們的槍矛,逼得挪丑步步回跑。

  挪丑太陽穴上,那頂閃亮的頭盔,在雨點般的重擊下發出可怕的聲響。制鑄堅固的頰片不時遭到槍械的擊打;左肩已疲乏無力,由于一直扛著那面碩大、滑亮的盾牌,無有片刻緩息。

  然而,盡管對他投出紛飛的槍械,他們卻不能把盾牌打離他的胸前;他呼息困難、粗急,淚如雨下,順著四肢流淌。這里,沒有他息腳喘氣的地方,到處是險情,到處潛伏著危機和災亡。

  音樂天使繆斯已經開始吟唱,告訴我,告訴我,第一個火把點燃西城軍壯乘坐而來海船的情景!

  挪丙站離在挪丑近旁,揮起粗重的利劍,猛砍安著木桿的槍矛,劈中桿頭的插端,齊刷刷地擼去槍尖,以至于挪丑揮舞著的長矛,都只剩了禿頭的槍桿,青銅的槍尖蹦響在老遠的泥地上。

  挪丑渾身顫嗦,知曉此事的因由,在那顆高貴的心里悲哀的認知:此乃大能者的作為,雷鳴高空的老大撒旦挫毀了他的作戰意圖,決意讓東城人贏得榮光;心中有數,無力改變,挪丑退出陣地,跑出槍械的投程。

  東城人拋出熊熊燃燒的火把,頃刻之間,海船上烈焰騰騰,兇蠻狂虐;就這樣,大火吞噬著船尾,這就是那些聯軍的千余海船的第一艘,被東城人成功放火焚燒。

  在這個時候,挪丁掄起巴掌,擊打兩邊的腿股,對著挪庚喊道:“趕快行動,高貴的挪庚、出色的車手,我已望見兇莽的火焰騰起在海船上;決不能讓他們毀了木船,斷了我們的退路!快去,穿上我的鎧甲;我這就行動,召聚我們的兵壯!”

  挪庚聞訊立刻披掛,渾身閃爍著青銅的光芒;首先,他用脛甲裹住小腿,精美的制品,帶著銀質的踝扣,隨之系上胸甲,掩起胸背,也就是挪丁的護甲,甲上繁星閃爍,精工鑄打,然后挎上柄嵌銀釘的利劍,青銅鑄就,背起盾牌,盾面巨大、沉重。

  然后,他把做工精致的頭盔扣上壯實的頭顱,連同馬鬃做就的頂冠,搖撼出鎮人的威嚴;最后,他操起兩條抓握順手、沉甸甸的槍矛;諸般甲械中,他只是撇下了驍勇的挪丁的槍矛,那玩藝碩大、粗長、沉重,西城人中誰也提拿不起,只有挪丁可以得心應手的使用。

  挪庚命囑他的馭手趕快套車,他的名字叫挪未,除了橫掃千軍的挪丁,這是他最尊愛的朋友,激戰中比誰都堅強,有令必行。

  挪未把迅捷的快馬牽到軛下,它們的名字一個叫追風,一個叫趕電,都是可與疾風賽跑的良駒,蹄腿風快,得之于西風的吹拂,此二馬,盡管一介凡胎,卻奔跑在天馬行空的邊沿。

  與此同時,挪丁來到族人的營地,讓他們全副武裝,沿著營棚排列。像一群生吞活剝的惡狼,胸中騰溢著永不消愜的狂烈,在山野上撲倒一頭頂大的長角公鹿,爭搶撕食,顎下滴淌著殷紅的鮮血,成群結隊地跑去,啜欽在一條水色昏黑的泉流,伸出溜尖的狼舌,舐碰著黑水的表層,翻嗝著帶血的肉塊,心中仍然念念不忘捕食的貪婪,雖然已吃得肚飽腰圓,就像這樣,族人的首領和軍頭們涌聚在挪丁的助手、勇敢的挪庚身旁;挪丁挺立在人群中,凜然戰神一般,催勵著馭馬和肩背盾牌的戰勇。

  同樣也受到老大撒旦鐘愛的挪丁,帶著他的人馬來到東城,分乘五十條戰船,每船五十名伙伴,蕩搖船槳的兵壯。

  挪丁任命了五位頭領,各帶一支分隊,而他自己,以他的強健,則是全軍的統帥,他的軍隊,充分體現了上陣父子兵的原則,我個分隊的帶隊首領,就是他的五個兒子,分別是丁春。丁夏、丁秋、丁冬、和丁陽。

  率領第一支分隊的是胸甲閃亮的丁春。

  嗜戰的丁夏,則率領著另一支分隊;丁夏出自一位未婚少女的肚腹,舞姿翩翩的芙蓉;強有力的挪丁喜愛她貌美,看中了她的豐韻,挪丁風度翩翩,也得到芙蓉的喜愛,二人眉目傳情,預定挪丁當夜爬上她的睡房,秘密地和她共寢,后者為他生下一個兒子,就是英武的丁夏,腿腳快捷,作戰驃勇。

  第三支分隊的首領是嗜戰的丁秋,極善槍戰,全族人中,除了挪庚以外,無人可及。

  第四支分隊又年輕的車戰者丁冬率領。

  丁陽,挪丁豪勇的第五個兒子,帶領著第五支分隊。

  挪丁把隊伍集合完畢,齊刷刷地站候在頭領們身邊,對他們發出嚴厲的訓令:“所有的族人!還記得嗎?在快捷的海船邊,在我怒滿胸膛的日子里,你們對東城人發出的威脅?你們牢騷滿腹,開口抱怨:‘挪丁,你的母親用膽汁養大了你!你沒有半點憐憫之心,把伙伴們困留在海船邊,違背他們的心意!真不如讓我們返航回家,乘坐破浪遠洋的海船,既然該死的暴怒天使已經纏住了你的心懷。’你們常常議論我的不是,喁語嘁嘁,三五成群。現在,眼前擺著你們盼望已久的戰斗,一場激烈的鏖戰。使出你們的勇力,接戰東城兵漢!”

  一番話使大家鼓起了勇氣,增添了力量。聽罷王者的將令,各支分隊靠得更加緊密,像泥水匠壘筑高聳的房居,它的沿墻,石頭一塊緊挨著一塊,擋御疾風的吹掃,戰場上,頭盔和突鼓的戰盾連成一片,圓盾交迭,銅盔磕碰,人擠人擁;隨著人頭的攢動,閃亮的盔面上,貼著硬角,馬鬃的盔冠抵擦碰撞;隊伍站得嚴嚴實實,密密匝匝。挪庚和挪未全副武裝,同仇敵愾,站在隊伍的前列,準備率領族人沖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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