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玉陽是這一次進長安趕考的讀書人。
出身尋常農家,但因為第一批種植土豆的話。
算是發了一筆小財,畢竟一開始土豆當初還是比較罕見的。
所以供應他去附近的一個小書院讀書。
對于這一次來之不易的機會,史玉陽更是不負眾望,直接考上了舉人。
成為了舉人之后,史玉陽面前算是脫離了白身。
無論是給員外家當家教,還是進入衙門當賬房先生。
史玉陽的話都算是小有成就。
至少一家人的話,已經不會再回到過去餓一餐飽一餐的情況了。
甚至史玉陽還在當地的縣域之中的話,買下了一處小宅子。
可以說讀書改變了他本身的命運!
當初還和他一起玩樂的村中孩童,現在依然那樣。
一輩子的話很難走出自己的村落了。
不過史玉陽并沒有就這樣滿足。
一直穩定了好幾年的時間之后,他終于對于進士發起了沖擊。
但來到長安之后,史玉陽面色就耷拉下來了。
因為今年的秋闈還真的不是一般的改變。
不僅僅連負責人改了,就連出題的人也是一換再換。
到最后換成了安玄公,史玉陽眼眸更是帶著一絲絕望。
以前還是農家孩童時候,他就有聽過安玄公的名稱。
更不用說了,成為讀書人之后,拜讀過安玄公諸多文章。
對于安玄公的話,史玉陽還是十分尊敬。
這是一位活在當代的圣賢,能夠與其在一個年代,是一種榮幸。
但是不代表史玉陽想要碰上安玄公的題目。
之前舒門十問雖然被移除了之后,但不少題目還是廣為人知。
甚至有人還整理這一些,史玉陽同樣有看過。
導致了現在內心之中可是有著不少陰影。
“看起來的話,今年只能放棄,等待明年了。”
一路恍惚走進考場的史玉陽不由默默想道。
放開了心之后,史玉陽反倒是平常心了起來。
對于安玄公的題目出的題目同樣看了起來。
雖然有一些無奈,但史玉陽對于安玄公的題目還是很感興趣的。
當然不僅僅是史玉陽感興趣,長安之外感興趣的人實在太多了。
可惜的是這卷子除了少數幾人的外,誰都不知曉。
就算是知曉的人,同樣不敢泄露。
否則的話那就不僅僅是這件事情的問題了。
或許是因為放棄的原因!
史玉陽并沒有作答,反而是將每一道題目都率先看了一遍。
直到看到了一道額外的題目,面色上不由一愣。
“果然不愧是安玄公!”
但這一道題目的話,讓史玉陽原本放棄心思又重新拉了回來。
二十年之后的話,他應該有四十多歲了。
不知曉自己會怎么樣,說不定那個時候連進士都沒考上。
不由史玉陽開始落筆了,而且開始回答的還是最后一道題。
哪怕是這一道題目的話,沒有任何的分值。
但史玉陽依然想要作答,事實之前題目難度確實有一些高了。
史玉陽有自知之明,雖然安玄公明顯有幾道題目偏向他們。
但是他還是有一些無能為力,畢竟當初考上舉人排名不是很好。
盡管只是照顧他們幾道題目,但史玉陽內心之中同樣一暖。
因為證明安玄公并不是沒有為他們考慮過。
或許他確實這一年考上進士,但說不定有類似他這樣的人,能夠因為這幾道題目脫穎而出。
這并不是不可能的事情,終究有一些天才的人。
史玉陽自己就認識幾位,同樣出身差不多的。
但學識方面的話,他真的是要甘拜下風。
說不定這一次的話,未嘗不是沒有機會。
考場之上,類似史玉陽的考生并。
特別是一些為了進來看題目的,都將這一道題目回答了。
可以想象這一道題目給他們帶來的感受。
身為主考官的馬周同樣十分感慨。
哪怕是他看到一些考生其他題目放棄了,但最后一道題目都寫得滿滿。
這就是院長,哪怕僅僅只是一個題目的話,同樣攪動士林風云。
考試一結束的話,陸續有考生開始走出了考場。
但讓外面所有等待的人疑惑,那就是所有考生面色之上都十分平靜。
仿佛是受到了一場什么樣的洗禮一樣。
“這是怎么回事?!”
“總感覺這一些士子怪怪的。”
“難道是題目太難了,但也不應該是這一個表情。”
不少人生出疑惑討論著,對于題目不由更加好奇了。
但是很快的話,題目開始被陸續揭曉。
瞬間的話長安又討論成為了一團。
“什么,還有這樣的題目?!”
“沒有分值,但卻是最后一題。”
盡管早就知曉這一次不簡單了,但沒有想到這么不簡單。
竟然和之前完全不同,特別是這一道題目。
在諸多人看來就是十分新奇!
考慮二十年之后的事情,可以說很多人都沒有考慮過。
或許會考慮明年事情,但絕對不會那么遠。
但偏偏安玄公就是出這題目了。
那一些年齡不少人,對于這一道題目更多是苦笑。
年輕士子的話,更多還是意氣風發。
不認為自己二十年后會比現在還平庸。
但是一些有見識之人的話,則是認為安玄公這題目出得太精妙了。
此次的目的還是不能忘記,就是為太子選擇班底。
無疑這道題目的話,雖然是安玄公提出來,但更像是太子給出的考驗。
除了這題目之外的話,關于其他題目難度同樣議論紛紛。
不過無論是誰的,都沒有說安玄公偏袒書院的話語。
很明顯的話,上面題目很平均,幾乎各類人群都有涉及和擅長的題目。
“安玄公真的博學多才!”
驚嘆完了之后,那么自然有轉移到了安玄公身上。
出了這么多類型題目的安玄公,可以說才是讓人仰望的存在。
可惜的是那么長的時間了,安玄公越來越避世了。
諸多人曾經還是安玄公的粉絲,盡管這個時代沒這種說法。
要知曉當初安玄公講學了天下各地。
可以說不知曉收獲多少的崇敬者,這一些人雖然到了中年。
甚至到了老年,但想法依然影響著下一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