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隘之中,舒安在這件事情之上并沒有多言,反而是聽著李君羨時不時的情報傳來。
“沒有想到仁貴已經有了一帥之風。”
舒安不由輕聲道,要知曉雞蛋不能放在一個籃子之中,無疑薛仁貴很早之前也有了布置。
除了自己交代的兩點之外,那么其他方面薛仁貴肯定有自己安排,或許他是想要憑借這三萬新軍和突厥騎兵對決吧。
“安玄公,安北伯在這一方面之上確實有突出的才能。”
哪怕是一旁的李君羨面色之上都有一些贊同出聲道,有一些人就是為了這戰場而生的。
至少在李君羨此時的眼眸之中,對于薛仁貴是十分佩服的,至少現在他現在能夠明白這一位安北伯的想法。
想要依托這一座關隘,然后和頡利進行對決,哪怕是他之前上關隘看了幾眼之后,內心不由生出了一絲希望,或許這一位安北伯還真有可能創造奇跡。
至少比起安玄公感覺有一些不靠譜的計劃,無疑薛仁貴更值得信任一些。
“時間應該差不多了。”
正當這一個時候,舒安眼眸閃爍聲音響起,要知曉這一次他讓狂獅冒險,就是為了準確將每一桶火藥點燃。
雖然沒有引線用火藥連成線代替,加上地面之上很有可能被頡利的突厥騎兵沖擊破壞,舒安更是用纖細竹竿通透來當做引線。
否則的話舒安直接用弓箭帶火點燃了,只不過舒安最終還是沒有選擇這一種方式。
而是選擇了更為穩妥的方式,當然這樣做的后果便是讓狂獅躲進了一處早已經挖好的坑洞之中。
甚至哪怕是關隘之中的士兵都沒有太大的察覺,一方面是因為關注遠方的突厥騎兵,所以自然就燈下黑了。
還有就是之前的慌亂了,自然是讓不少人猝不及防了,自然也沒有注意到舒狂獅的動向了。
“什么時間差不多?”
李君羨面色之上不由露出了一絲疑惑呢喃道,似乎有一些不明白這一位安玄公在說一些什么。
“轟隆!”
不過正當此時,一道轟鳴的聲音從關隘之外傳來,瞬間讓李君羨面色之上大變。
而這一道轟隆的聲音似乎僅僅是一個開始,隨后一道道足以震耳欲聾的聲音傳遍了整個關隘。
“這是什么發生了什么事情?”
李君羨驚呼道,眼眸之中帶著一絲驚疑,因為這仿佛是虛空霹靂一般,沒有任何的征兆。
然而李君羨的話語則是在一片轟隆聲音之中淹沒,并沒有得到任何的回答。
于此同時,站在關隘城墻之上的薛仁貴等人面色之上則是目瞪口呆,原本緊張的情緒,同樣因為這一道聲音而消散。
“難道這就是老師的計劃么?”
薛仁貴的聲音不由有一些無意識響起,要知曉之前老師的計劃最為關鍵的就是沒有說明如何對付頡利的主力大軍了。
甚至這幾天的時間之中,他也偷偷問過老師還有什么準備,不過都沒有得到什么準確信息。
現在話薛仁貴已經明白了,在他眼中,這仿佛是天譴一般,哪怕是薛仁貴內心之中同樣不平靜。
而另外一旁的王喜倒是勉強聽清楚了薛仁貴的話語,雙眸之中只剩下驚駭。
隨后腦海之中不由想起了之前關于安玄公的傳聞,要知曉安玄公可是會預測天機,本來就是神仙人物,所以似乎平地生雷也不是不可能。
“這是安玄公仙法,此次大唐必勝!”
王喜大聲呼喊的聲音傳遞到了每一個士卒的耳中,一下子原本有一些驚疑的士卒面色之上則是重新恢復了自信,甚至比起之前士氣更為濃烈一些。
而關于王喜的話語一個傳一個,很快就傳遍了整個城墻,甚至向著整個關隘傳遞。
不過此時震動不僅僅是關隘的士卒,此時原本沖鋒的突厥騎兵同樣愣住了。
特別是后面并沒有參與沖鋒的頡利,則是雙眸之中仿佛不敢置信一般。
“平地怎么會生雷,這是怎么回事?”
“難道天神也不在眷顧了部落么?”
頡利有一些癡呆不斷出聲道,話語之中仿佛失了魂一般,連頡利都如此了,更不用說了其他的突厥人了。
轟隆的聲音并沒有持續多久,不過原本關隘之前平整的地面,現在都成為了一片血色。
其中有馬匹的流血,同樣也有一些突厥人的斷臂殘腿,仿若一片人間地獄一般。
最糟糕的情況是因為之前轟鳴的緣故,戰場之上的馬匹受到驚嚇,一瞬間突厥的騎兵混亂成為了一團。
“放信號彈!”
此時絕大部分人還未從震驚之中恢復過來的時候,薛仁貴已經率先反應了過來。
若是還不知曉如何做,那么薛仁貴就是傻子了,甚至話音還沒有完全落下的時候,薛仁貴已經準備走下關隘。
至于目的自然是配合步兵沖鋒了,雖然新軍之中并沒有分配戰馬,基本都是步兵。
但是薛仁貴還是利用邊關,以及自己老師帶來的馬匹,組成一支不到千騎的隊伍。
可以說這是薛仁貴最后的底牌,就是為了若是在失敗的時候,掩護自家的老師殺出重圍。
他薛仁貴可以戰死在這里,然而自己老師絕對不行,不過現在似乎不用那么麻煩。
要知曉因為之前的那一場轟鳴,根據薛仁貴觀察至少有上萬突厥人失去了戰斗力,甚至還有大半騎兵陷入混亂之中,這就是機會。
“啾啾!”
一道沖天的信號彈響起,這是來自古老的通訊的方式,不過在此時仿佛是一種來自地獄的信號。
“殺,殺!”
“殺突厥,擒頡利!”
還沒有等這一些突厥人完全恢復過來,一道道從四面八方而來的喊殺聲音來襲。
“放下城門!”
“隨本將軍沖散突厥人的陣型!”
此時薛仁貴眼眸有著一種無法形容的明亮出聲道,身后跟隨的騎兵一位如狼似虎,仿佛是餓狼一般。
“吱吱!”
關隘的大門緩緩開啟,早在之前的時候,薛仁貴已經成為了這一座關隘真正的掌權人。
而現在沒有人可以阻攔薛仁貴的命令,不過此時終于回神過來的王喜面色之上露出了一絲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