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落下,此時李君羨面色之上則是有一些不好看。
那就是因為自己等人的行蹤暴露了,要知曉這可不是一件什么好事情。
“安玄公,我們是否要返回長安?”
李君羨目光不由落在了這一位有著半圣之名的老者身上出聲道,話語之中帶著一絲小心翼翼。
當然還有一些期許,要知曉安玄公應該不是不明智之人。
若是被突厥人知曉安玄公來了邊關,那么說不定還要發生什么事情。
“君羨為何會有這樣的想法?”
舒安雙眸之中絲毫沒有半點擔憂緩緩說道,仿佛對于這一次暴露不在意一邊。
“安玄公,接下來邊關怕是要不平靜。”
李君羨苦笑說道,要知曉之前本來因為入冬緣故突厥有可能南下。
現在這一位安玄公的名聲傳出之后,怕是突厥人肯定會南下。
若是能夠抓住安玄公的話,那么就算想必大唐要付出贖金才行。
要知曉尋常突厥也是會抓一些邊關官吏,就為了換取一些贖金,這并不是沒有的例子。
所以李君羨的擔憂并不是沒有道理的,甚至李君羨目光更是不斷向著一旁的舒狂虎暗示。
希望舒狂虎能夠跟自己說服安玄公,至少不要如此冒險,雖然這一次從長安帶了不少人出來。
但是若是面對突厥人,哪怕是李君羨都沒有任何的信心。
然而舒狂虎面對李君羨的暗示則是裝作沒有看見,當然此時舒狂虎內心也有一些苦笑。
那就是他可是很清楚,一旦老爺決定的事情,那么就注定了不會變化。
哪怕是什么人勸說都是沒有任何用處的,當然舒狂虎除此之外,還有就是對于自家老爺的信心。
要知曉曾經在烽火連天的時代,自家老爺憑著莫名的手段,每一次斷定的方向都是沒有錯誤。
可以說在這一點之上哪怕是舒狂虎都十分感慨,在他眼中,老爺可是神仙一般的人物,所以肯定沒有任何的危險。
“君羨應該也知曉一些計劃吧,突厥要是來了那不是更好。”
舒安面色之上露出了一絲從容笑意道,似乎沒有在意突厥之人。
“可....”
李君羨原本想要出聲,但話語到了嘴邊則是停留下來,倒是有一些泄氣。
計劃的話他自然是知曉,只不過沒有想到會有安玄公這樣的意外,在他看來,突厥隨時可以消滅,甚至多花一些代價也不是不可以接受。
但安玄公僅僅只有一個,一時間李君羨內心有一些無奈。
當走出了安玄公房間之后,感受到了這黑夜的寧靜之后,李君羨腦海不由清醒了起來。
“不行,這一件事情必須通知陛下,還有安北伯。”
李君羨眼眸閃過了一絲色彩默默想道,因為這件事情還需要早作準備。
另外一邊的舒安可不知曉李君羨的想法,事實之上舒安也沒有想到會有這樣的波折。
不過既來之則安之,在他眼中,這一次并沒有那么多的危險,原因很簡單,那就是等突厥人來又如何。
要知曉這一次除了百騎之外,他可是讓人做好了準備,要知曉他的護衛可不僅僅是這一些。
更何況邊關在前,就算是突厥人想要抓他話,必定也是小股人馬,數量之上占據不了優勢,根本不用擔憂。
“雖然是意料之外,但何必不如順其自然,說不定還有意外的驚喜。”
舒安嘴角不由露出了一絲笑意想道,比如這一次來到邊關,也算是他心血來潮吧。
或許是長安有一些膩了,就想出來走一走,在這一個時代話,他算是不眷念家鄉的一個人吧。
一方面是穿越之前交通方便,哪怕是出趟遠門最多也不過幾天時間,自然不會太過于眷戀家鄉。
而這一個時代出一趟遠門怕是要幾個月的時間,所以更加容易讓人有思鄉的情緒。
至于另外一方面那就是舒安可是穿越者,對于這一個時代本來就有一些格格不入,更加不會思鄉。
當然嚴格意義之上來說,也因為這思鄉的緣故,所以出現了諸多上佳的詩詞。
翌日,在一片送別的聲音之中舒安再度踏上了路途,要知曉今天來送行的人比起昨日的人還要多。
主要還是因為關于舒安來此的消息已經傳遞出去了,甚至不少人還要送上不少東西。
好在無論是什么東西,舒安都沒有想要收的想法,紛紛拒絕了,最后這一些百姓只能送行舒安等人幾里算是表達自己的心意。
“安玄公在關內地區的影響力真的恐怖。”
哪怕是跟隨的李君羨面色之上不由露出了一絲感嘆道,盡管之前已經知曉安玄公對管內百姓有大恩。
但看著這一些百姓發自內心的擁戴,哪怕是李君羨內心都有不少震動,甚至他內心隱隱有一種想法。
那就是哪怕是陛下來此的話,說不定都比不上安玄公的影響力。
當然這一些話語李君羨自然不會說出口的,然而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舒安的恐怖影響力開始展現出來。
原因自然是因為之前舒安的消息傳遞了出來,所以很多百姓知曉了舒安等人的行程,就是為了等待安玄公到來。
“謝過安玄公大恩!”
“跪謝安玄公大恩大德。”
又是一個縣城,在舒安一行人剛好進入的時候,已經有百姓在旁邊跪謝了,面色之上露出了激動的神色。
這一些百姓自然是都是當初的難民了,這一些難民看向舒安一行人仿佛是朝圣一般。
哪怕是透過馬車窗簾看到這一幕的舒安內心都有不少的觸動,一開始的他僅僅是為了系統的任務。
對于這一些百姓并沒有太多的在意,當然同情心自然也是有的,不過現在則是又有了一些全新的觸動。
“他們所希望的生活其實很簡單。”
舒安輕聲呢喃道,比起后世物欲橫流的世界來說,這一個時代百姓可以說十分淳樸。
他們所需要的東西同樣十分簡單,甚至簡單到哪怕是舒安都有一些覺得可悲,溫飽這兩個字在這一個時代真不是一般的艱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