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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影一直在殿外等到了晚上才等到了見國主的機會,一進門她就大喊著:“父王,父王。”
她進去后才看到這殿里除了她父王還有那半妖的女子,就是元容的娘親。
國主正抱著那半妖吃著晚食,見元容大喊大叫的跑進來,他怒斥道:“你作為公主的禮儀呢?大喊大叫的成何體統?這么晚來找我是想干什么?”
“我…”
元影看著他們兩個到嘴邊的話都說不出來了,她結巴了半天都沒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她甚至想要離開了。
國主見元影大半天都說不出一句話來,他耐心逐漸失去,說道:“如果你沒什么要說的就離開吧。”
見國主要趕自己走,元影一急話就脫口而出了。
“不是,父王我有話——”
然而她話還沒說完,就被突然進來的元容給打斷了。
“咦咦咦姐姐你也在這里啊?”元容睜著大大的眼睛看著元影,“姐姐你終于肯來和我們吃飯了。”
元影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她低頭看向元容只見元容的手中正攥著一雙筷子,筷子一頭還沾著油水。
她想,她是多余的了。
元影不再說話,毅然決然的轉身離去,身后有元容和她父王的聲音傳來。
“姐姐你去哪啊?”
“不要管她了,沒有誰會一直以她為中心圍著她轉的,她看不清自己的身份那么就隨她去吧!”
聽到國主這么一番話,元影又感受到了什么叫做心涼,原來她在父王的心里就是一個做作又自私的形象嗎?
元影一出殿門就見贏觴站在不遠處望著她這邊,她忽然感覺她父王說得挺對的,她卻是自私,她希望全世界都圍著她轉。
她慢慢的向贏觴走了過去,贏觴見到她來,急忙行了禮。
“我說過,你們不需要想我行禮問安那些。”元影淡淡的說道,情緒似乎沒太大波動,“我要為今天的事情,向你說對不起,我太小氣了,我太自私了。”
話落,她低頭道歉道:“對不起。”
元影這翻動作把贏觴整懵了,他驚訝的睜大了眼睛,看著元影都結巴了起來。
“妖,妖姬你干什么?”
元容知道現在的自己和白天的自己相差太大,她輕嘆了聲,又道:
“以后不要和元容走太近,如果,我是說如果,你喜歡她的話,我無話可說,我可以立馬結束我們之間的雇傭關系。我不想因為和元容有關的事情來和你吵架,你明白了嗎?”
說完,她雙眸緊盯著贏觴,打量著他。
然而她只看到了贏觴一臉懵逼,說不出話,許是不知道說什么的表情。
心里重重的嘆息了一聲,果然,她就像個腦殘一樣。
不過,這贏觴、贏觴…裳螢宮!
呵,她居然這樣都能想到老妖怪那里去,她揚起一抹自嘲的笑容,隨后消失在了贏觴面前。
見元影消失不見,贏觴眉頭一皺,連忙也消失跟了去。
一直在梨院門口等待的奕林見元影回來了,他急急忙忙的跑到了門口為元影打開了院門。
“妖姬你回來了。”他笑著和元影打著招呼。
元影禮貌的點了點頭,隨后往前走去,走著走著,她忽的停了下來,轉身向身后的兩個小妖怪問道:“洛寒煙在哪里?”
“那里。”奕林指著西邊的廂房說道。
聞言,元影點頭道謝了一聲,隨后快步往西廂房走去。
奕林楞在了原地,他忙問著一旁的贏觴,“妖姬怎么突然變得溫柔又客氣了?”
聞言,贏觴淡淡的回了八個字:“脾性多變,喜怒無常。”
此時夜晚,洛寒煙的廂房里沒有任何亮光,元影打了個響指燃起了房里的蠟燭。
燭光搖曳,洛寒煙雙目禁閉的躺在屋中,元影抬步緩緩向他走去。
洛寒煙應該正在做一場,很美的夢,她看到了他嘴角溢出來的笑容。
她看著他熟睡的臉頰,說道:“你的自由即將到來,我保證你會自由的,你做的這一切都是白費。”
“父王應該都知道了我在做什么,可是我去見他,他卻和…”
元影還曾以為父王沒有改變,結果他還是變了,他變得膽小,時時刻刻只想和他的半妖女人呆在一起,不管她有什么事都是先放后面。
那么,她就自己去做,她的心愿,她自己完成!
她不再說話,看著洛寒煙的沉睡的臉頰默默無語,洛寒煙長得清秀,實打實的一個美男子。
他多么好的一個美男子啊,但卻從一個神變成了精靈,還是兩個!
從前她問他以前在天界的事,他從不說,如果可以,她希望他在自由后能夠和她講講天界的事情。
元影抬眸往上看了一眼,透過屋頂看到了暗沉的月色,時間差不多了。
她給他拉了拉被子,隨后起身打了個響指屋里的蠟燭全部滅掉了,出屋往院里走去。
贏觴和奕林就正站在院里,她走了過去正要和他們說話交代一些事情,然而還沒來得及開口,奕林就先開口說道:
“妖姬,今天的事情我能提贏觴解釋。”
“什么事?”元影蹙眉,奕林要解釋什么?今天還發生了些什么其他的事?
“就——”
奕林正要解釋,然而卻被贏觴打斷。
“就是今天我扶著元容的事。”贏觴說道。
聽到‘元容’兩個字,元影下意識的拒絕繼續聽下去,她道:“不用解釋,已經過去了。”
“不,我偏要解釋,今天她來梨院找你,然而她還沒進梨院大門,就崴了腳。
這梨院沒了護衛,我也準備去找你,我怕她會擅自闖進來,所以我便扶著她一起走了。”
贏觴快速的解釋著,本來元容還想讓他直接背呢,還好他拒絕了,否則還不知道今天事情會變成什么樣呢。
“哦…”
聽完贏觴這番解釋,元影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半天就一個“哦”,然后她們三個誰都沒再說話。
四周安安靜靜的,元影忽然感到一陣尷尬,愣了會兒才想起了她過來是有話要說的。
“那個…我要出遠門一趟,現在梨院沒了護衛,我去見父王也什么話都沒說上,我需要你們留在這里照顧洛寒煙和保護梨院安全,我不想這里再有出現我昏睡后什么妖怪都能進梨院的情況,你們明白我意思嗎?”
“明白。”奕林點著頭。
贏觴面露急色,問道:“你要去哪里?帶上我,我要保護你。”
元影搖頭道:“不用了,我還沒廢物到連自己都保護不了,現在對于我來說最重要是這梨院。我的房間,誰都不能進,明白嗎?”
她把自己說話的語氣加重了許多,以此來讓他們明白,她最看重的是什么。
這個世界上往往越看重的東西,難道就越會失去,越在意的,也會失去。
她不想失去,失去就意味著死亡。
奕林也大概了解過元影,他知道她有自己的見解,于是不像贏觴那般想著跟去,在他心中,她是強大的,厲害的。
他點頭道:“是,我會守好梨院的。”
元影非常滿意奕林的回答,她抬手拍了拍他們兩個的肩膀,說道:
“贏觴,奕林,我相信你們可以保護好梨院的,我對你們沒有過任何調查,我由衷的相信你們,希望你們也不會讓我失望。”
贏觴也不是有什么其他目的,他就是想跟在元影身邊。他也不傻,他知道元影這是真的不想帶他們。
再繼續交代了一番事情后她們三個各自回到了房間去,此刻,元影坐在房里盯著正在燃燒的蠟燭發呆。
看起來是在發呆,然而她腦海里卻是想著各種事情,你覺得她真的會去信任兩個她沒有調查過的嗎?
不,她不會!
多疑是她的性格,她沒調查贏觴他們兩個,完全是因為她根本就想不到可以去找誰來幫忙。
她沒權沒勢,就頂著一個可有可無的公主頭銜,卻過得和個孤女一樣,她明明有爹娘來著。
等等,她都在想什么?
元影急忙搖了搖頭,她現在應該想怎么把地下室移動到一個更加安全的地方。
她可以十分確定,她的父王已經知道了傀儡怪物的事情,她去找他,她卻不怎么搭理她。
既然如此,她是不是可以理解為她的父王根本就不想管她?
不僅不管,似乎還一點都不想搭理她。
她明明在殿外候了一個下午,他在里面和大臣議事也只議了一個時辰,卻一直不召見她。
她早該想到父王可能不想見她的,可是她就是想等,等到他召見她,她要把事情問個明白!
最終事情還是沒有結果,既然如此,她也沒必要去問了,不是沒有父王,她就不能繼續做自己的事情了!
現在細細想來,似乎只有…母親能幫助她一下了。
她要去找生劍的下落,因為她忘了生劍被交到了誰的手上,又在哪里,所以她要去凜冬之地一趟,去找回那段想不起來的記憶!
也正因為她記不起來這點事,所以她不能帶贏觴和奕林,她怕她樹立起來的強悍外表崩塌。
想了許多,元影決定不再浪費時間,掐滅了屋中的蠟燭后,她消失在了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