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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影喝了口水,冷淡的反問:“那是那個樣子的呢?”頓了頓,“你知道的,我是一個喜怒無常脾性怪異的妖怪,我很善變,時而商量時而殘暴。我前面說我憧憬人類那所謂的愛情,那么下一秒我就會十分的屏棄那愛情。”
顧祁覺得現在的元影變得讓他有點陌生,但他還是耐著性子繼續說道:“我希望你幸福,而不是為了達到什么目的葬送自己的幸福。”
聞言,元影搖頭笑道:“我沒有啊。”
幸福,她感覺她現在就很幸福,對很多事情都很風輕云淡,不再像以前那樣固執,雖然在某些事情上還是那樣。
“其實幸福有很多定義的,愛情并不是唯一能夠讓我感覺到幸福的,對了,你忘了我的身份嗎?我是妖姬啊,我是雪之國的公主啊。”
“雪之國現在是巫羅蘭最強的,我不用和親什么的,我就好好的做我這個公主,納他一百個男寵來慢慢的寵,這也是一種幸福啊。”
元影說著情不自禁的笑了起來,如果完成了心愿后,這巫羅蘭還是和現在一樣平靜,她還就真打算這么做。
愛情什么的,對于世人眼中冷血的妖怪來說,是個無聊的話題。
更何況…她已經沒有心了。
顧祁無語了,不過他覺得元影說得對。
顧祁猛地抬手拍了一巴掌,他說道:“感覺你說的好有道理,反正我就是來看看你情況的。”
“現在我發現你不僅沒毛病,而且還很開朗,你厲害,我先走了,我還是和你保持一點距離,以免哪天你獸性大發,想把我收入你后宮中。”話音一落,他就連忙往外走去。
“噗!”
聽完顧祁說的話,元影一個沒忍住,一下噴出了才喝進嘴里的水。
她連忙轉身對顧祁離去的背影,大吼道:“兔子不吃窩邊草,你就放幾百個心吧,我特么納女妖怪也不納你!”
跑那么快,怕被她吃了嗎?她輕嘆息了一聲,搖著腦袋,她原來都虛弱到讓父王想到讓她成親沖喜了。
元影出門就見贏觴和奕林站在院落里。
奕林和贏觴見到元影出來,他們兩個連忙行禮問好。
“妖姬萬安。”
“妖姬萬安。”
聽到他們的聲音,元影慢慢的向他們走去,說道:“安什么安,這梨院就我們幾個,不需要行什么禮。”她需要的是安靜,那些禮儀真的是讓她感到煩躁。
“妖姬,你感覺還好嗎?你睡了十天。”奕林關懷的詢問道。
“還好,對了妖醫有沒有說我是為什么昏睡了那么久?”剛才忘了問顧祁這事。
聞言,奕林搖頭,“沒有。”
“勞累過度。”同一時間,贏觴說了原因,“我偷聽到了妖醫和國主的談話。”
元影挑眉,“那他們都說了什么?”
“妖醫說你勞累過度導致昏睡,讓國主安排假期給你休息,國主說要給你收駙馬沖喜。”
贏觴回道,他似乎心情不怎么好,語氣都是冷冰冰的。
聞言,元影笑道:“原來我父王這么關心我,那我倒是要去問問他給我安排的駙馬是誰。你們要跟著我一起去嗎?對了,我混睡的這幾天,我父王有沒有說我那天偷跑出宮的事?”
元影看著他們,半響就奕林輕輕的點了點頭,元影知道自己不會被罰的,她忙問道:“那你們被罰了嗎?被罰做什么了?”
奕林低著個腦袋沒有回答,而贏觴心情似乎是極度的不好,盯著遠方保持著沉默。
見他們兩個都沉默,元影那個急脾氣啊,“我在問你們話呢,還把不把我當主子了?回答我呀。”
奕林抬眸看向元影。輕聲說道:“國主本來是要罰我們的,但是他說只要我們能打敗他身邊的護衛就不罰我們了。”
元影一聽,十分感興趣的連忙問道:“然后呢然后呢?你們打過了父王身邊的護衛了嗎?”
只見奕林輕輕的搖了搖頭,元影心下了然,她拍了拍奕林的肩膀,安慰道:“現在以你們的實力的確是打不過,但是以后會的。”
奕林搖頭,說道:“不是,只有我沒打過,其實應該是我都沒出手的機會。”
“啊?”這話說得她好蒙。
奕林連忙解釋道:“贏觴一下沖我前面,直接把護衛都放倒了,我壓根就沒機會出手,國主也就沒懲罰我們。”
聽到他這解釋,元影沉默了,她抬眸看向一旁的贏觴,心中不由感嘆真六啊,一下就放到了父王的護衛。
想當年…不對,她根本就沒和宮里的護衛們比武那些過。
元影抬手也拍了拍贏觴的肩膀,然后她張嘴想說什么,然而話到了嘴邊卻沒音了。
半響后,她才道:“很強啊,再接再厲。”
她實在是不知道該說什么了,她不是傻子,自然是能夠看出來現在的贏觴黑著一張臉,好像臉上還寫了四個‘生人勿近’的大字。
明明她才是主子,然而她卻總感覺這贏觴才還是她主子,瑪德她是懦弱久了,看到個覺得強的,就想崇拜和臣服嗎?
元影直感不妙,這贏觴那么厲害,怎么就來了她這里?她名氣是大,但也是眾妖皆知的無權妖姬。
元影越想越覺得事情不對,但她卻不想去追究,她搖了搖腦袋。
“對了,我怎么感覺這院子里那么亮啊?”
元影疑惑的問道,剛出來她還沒感覺到什么大異常,這一下說了一番話后就感覺到了點不對勁。
直感頂著一烈日在說話,而實際上也確實就是頂著太陽說著話。
元影抬眸往上一看,只見湛藍的天空下白色柔軟的云朵緩緩的移動著,這一切看著很正常啊,可是她就是感覺不對,直到…
“妖姬,國主叫妖奴把禿了的梨花樹都砍了,然后還建了三個房間出來…”奕林輕聲說道,他聲音放的小小的。
“什么?!”
元影詫異的睜大了眼睛,她環視這四周,只見本來該滿是光禿禿的梨花樹的地方,全都變成了房。
原本這梨院里就她那一間房,結果她一個昏睡醒來就多了三間房?
靠,她以后還怎么辦事?
元影感覺心底起一了團火,她憤怒的說道:“荒唐!怎么能不經我的同意就改了我的地盤!”
“妖姬,這里是你父王的王宮,嚴格意義上來講是屬于他的地盤,所以…”一旁的奕林弱弱的說道。
“我…”
奕林這番話真是讓她無法反駁,如果有更好的地方,她哪里又住在這里?
想著這些,元影就覺得煩躁,她不再說話,大步流星的往外走去。作為護衛,奕林自然是立即跟了上去,倒是贏觴,他沒有跟來。
元影自然是去找她的父王詢問這情況了,然而她卻被攔在了門外。
“妖姬萬安,國主正在和大臣議事,您要見國主還得等。”伺候國主的妖奴畢恭畢敬的回答著。
聽著這妖奴冷冰冰的聲音,元影就感覺自己更加的煩躁,她揮了揮手讓他離開,她等就是了,她就不信要等很久。
等著等著,沒得到見國主的機會,倒是等到了元容和贏觴一起緩緩向她們走來的身影。
看著她們的身影,元影覺得很是刺眼,心里悶悶的,她感覺她又一次遭受到了背叛。
一旁的奕林也注意到了贏觴和元容,他摸著腦袋疑惑的問道:“誒,贏觴怎么和成玉妖姬走在一起?”
“或許人家本來就是在一起的啊。”元影冷笑著說道。
奕林直感自己說錯了話,他立馬閉嘴不再言語。
隨著贏觴和元容的走進,元影是覺得越來越刺眼,她已經偏頭看向別處偏得很兇了,但是那刺眼和不爽加煩悶的感覺還是越來越濃重。
直到一聲“姐姐。”響起,元影剛才的那番情緒頓時就消散不見了,但她依然偏著腦袋看著別處,保持著沉默。
贏觴是扶著元容走過來的,元容看著元影不搭理她,她也沒生氣什么的,她依然陽光的揚著燦爛的笑容,喊道:“姐姐。”
元影依舊沒搭理,反而還退縮了起來,她居然直接以轉身離開的方式來拒絕搭理元容。
奕林看著前方的元影,又看了看扶著元容的贏觴,他想問什么,但最終還是什么都沒問的奔向了元影。
看著元影遠去的背影,元容臉上燦爛的笑容消失不見,轉而代替的是滿臉的憂傷。
“你說姐姐什么時候能夠接納我?”她問著身邊的贏觴。
她頓了頓,慢慢的呢喃道:“我真的,真的很珍惜我們的姐妹緣分。雖然我和她不是同一個母親生的,但是我們是同一個父親生的啊。為什么,為什么姐姐這么排斥我?”
贏觴忽的冷淡的出聲道:“你得到的、擁有的已經夠多了,不該在想得到更多。”
頓了頓,他又道:“成玉妖姬的腳應該好點了吧?屬下的職責是保護沐和妖姬,便不在繼續攙扶成玉妖姬了。”話音一落,他便消失在了元容的身邊。
元容想要挽留都來不及挽留,她幽幽的嘆了口氣,自言自語道:“為什么你們都排斥我呢?我到底哪里做得不好呢?”
元影沒有選擇回梨院,而是往出宮的方向走去,她也沒有選擇用法術離開,而是大步流星的‘暴走’著。
奕林還要小跑著才能追上元影的步伐,他一直在后面糾結著要不要幫贏觴說好話,糾結了半天他還是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