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二當家說的話,元影雙眸中忽的有道金光閃過,頓時她的身上充滿了力氣,她生氣的怒吼道:“你才可憐,你全家才可憐!我都說了不是我殺的了!”
說完,她像是心中有極大的怨氣,右手握成了拳頭就往二當家的鼻子上打去。
隨即二當家的尖叫聲就響了起來。
“啊!你個沒大沒小的賤人還敢打我!?”二當家捂著鼻子憤怒的吼道。
“老子打得就是你,我看你很不爽,不服就憑本事打回來。”
“老子比你大幾十歲,我就是你的長輩,你居然敢打長輩?!”
長輩?她三千歲的年紀算是他祖宗吧?而且…
“比我大幾十歲?二當家你不是剛滿三十高齡嗎?三十就老糊涂了嗎?”
“你!”
見元影和自己杠上了,他轉頭推玄涼道:“大皇子你們想要收編我們寨子里所有的話,你還是早點把她給處理了吧。所有事情證明她事殺了海哥兒們的兇手。”
說完他就轉身離去,然而在要出門口的時候被玄涼的士兵攔了下來,這事玄涼冷冷的聲音響起:“沒有人敢這么和我說話。”
聞言二當家的回頭問道;“大皇子這是要做什么?”
“你出賣你大哥他們的時候可沒現在這么熱心腸,死的是他們的孩子你不該高興嗎?”玄涼說道。
“你......”二當家瞪著玄涼說不出話來,他沒想到這廝這么快就把他這個與他里應外合的'隊友'的出賣了!真是歹毒,他不過和林娘也有一樣的想法而已。林娘想去投靠將要過來平反的北國太子,而他只想幫助玄涼重新打回陳國!
雖說林娘他們的人都被抓了下去,但是著屋里還有許多寨子里的人,他們名義上是雖然是二當家的人,但還是聽命于林娘他們的,現在聽到玄涼這話,紛紛一愣,隨后他們自發的走到門口攔住了二當家。
真山頭上的人們雖然都是土匪但是很講義氣的,也算個仁義的土匪了,現在他們知道了這要寨子遭受偷襲的罪魁禍首是誰后,自然你是氣得不行,想要好好地問上一問。
原來還真是有內鬼啊。
元影輕哼了一聲她對這寨子里的事情不感興趣,她現在只想知道海哥兒他們是怎么死的,剛才那二當家急切的樣子不像是裝的,現在他又是出賣林娘的人,給寨子里的水里下了藥,想必在聽到海哥兒們死的時候早就想過可能是吃多了有蒙汗藥東西的原因,所以才那么著急的。
元影再次拉開了遮住孩子身體的被子,八個孩子整齊劃一的雙手合十筆挺的躺著,這肯定是謀殺,沒有任何外傷,也沒中毒的痕跡。世界上那么多死法,他一時間也想不到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不可事八個孩子都絕癥什么的,剛好一碰蒙汗藥,然后引發病情全死了?這也不對,就算死,也不可能死得整整齊齊的吧。
詛咒?他腦海里突然冒出這兩個字,詛咒,她怎么忘了這邪惡的法術了詛咒倒是能讓被詛咒者聽命于施法者,但是誰回對一個八歲的孩子下手?
元影疑惑的百思不得其解,本來她想早點下山去找諺宸,但是現在海哥兒們的死讓她十分的好奇,她現在只想調查他們的死因。但是她好像應該先和玄涼打聲招呼吧,畢竟現在這就是玄涼說了算。
腦袋一轉看向玄涼,忽然她眼角的余光瞥道一抹白色且毛茸茸的生物快速的從門口掠過。
元影愣了一下,然后下意識的就想追那生物,但是經過玄涼身邊的時候卻被他一把拉住了手。
“大皇子?”元影蹙眉喊了一聲,隨即玄涼就松開了她的手。
“你現在事殺死海哥兒們的嫌疑人,你不能到處亂走,這寨子里雖有萬多戶人口,但是一大部分都喝了被下了蒙汗藥的水,現在他們應該都還在睡覺,但難保不準會有幾個林娘他們的人早就醒來躲在了暗處觀察這我們,現在林娘孩子們死了的事那些暗處的人怕是都知道了,你嫌疑最大,不管是不是你,你都有可能被他們殺了。”
“你忘了我是誰的人了嗎?他們想殺我,也的看他們的運氣和實力。”說著,元影準備又走出去。
“等等。”玄涼又拉住了她,“我想和你聊聊。”
聞言元影抬起的腳步一下放下了,她大概也知道玄涼想聊什么,剛好她也想問問他和鳳竹的事。
“把他們都帶下去。”玄涼吩咐著一旁的士兵們。
“是。”一旁的士兵點頭應道,隨即就壓住了二當家的,二當家似是很氣憤,他的胸膛也因此巨大的跌宕起伏著。
經過玄涼的身邊時候,二當家抬眸憤怒的瞪著玄涼道:“大皇子,你個言而無信的人!說好了我給你寨子的地形圖,你就封我做大官,虧我還想替你打回陳國!”
玄涼并沒有理會他,玄涼直接往外走去,見狀元影連忙跟了上去,此時身后遠遠的傳來二當家不甘的吼聲:“天要亡陳啊!”
“他給了你這里的地形圖,又給寨子里的人下藥,才讓你們上了山,按理說他不應該是你們的功臣嗎?”
元影沉默了一會兒還是忍不住好奇的問了出來,按理說這二當家的怎么也算是幫了他,就算怕二當家后面反過來又出賣他,頂多直接踢了這二當家的。
“沒錯,他是功臣。”玄涼點頭道。
元影一聽更加的疑惑了,“那你這是在做什么?”
聞言玄涼忽然咧嘴笑了笑,他問道:“你覺得現在的我還能和北國對持嗎?”
“你對自己沒信心了?”
他忽的輕哼了一聲,苦笑道:“我半生戎馬,一直以來都是百戰百勝,我膨脹了我驕傲了,我的驕傲導致我走錯了一步,就因為這一步我的國家沒了,他們四分五裂了。”
聽到玄涼的這些話,元影一下不知該說些什么了,她下意識的想要安慰安慰他,可是她發現她嘴笨的毛病這個時候冒出來了,前面和二當家互懟的時候她可沒這樣。
她為什么會想著安慰玄涼,因為她對從云端到跌落谷底也是深有感觸。
心底幽幽的嘆了口氣,她轉移話題問道:“你是怎么回來的?”
“在我回答你這個問題前,你能回答我一個問題嗎?”玄涼不答反問。
“問。”
“你和鳳竹一樣是妖嗎?”
聽到玄涼的問話元影一下頓住了腳步,她抬眸看著玄涼,不見他的眼里有半點恐懼,于是她笑著點了點頭。
“你們來自同一個地方嗎?”他又問。
不止是同一個地方,用人類的一個詞語來說她們還是青梅竹馬。
元影點了點頭,“我已經回到了你的問題了,輪到你來回答我了。”
“我的眼睛。”
元影聞言看向玄涼指著的左眼,是那金色的眼眸,她依稀還能感覺屬于鳳竹的氣息。
鳳竹是個竹妖,應該是個品級很好的竹子修煉來的,他的眼睛能讓他自己不受到一點傷害。玄涼果然就如她想的那般是因為鳳竹的眼睛才安然無恙的回來了。
說到回來和這眼睛,她想到了當初遍體鱗傷的鳳竹。
在她還是戰事指揮官的時候,鳳竹作為她的摯友送了她一份大禮,送的就是他的眼睛,也多虧了他的眼睛,她能在被刺穿心臟后讓自己的靈識消散得慢了很多,也因此等到了匆忙趕來的夢瑤族長。
現在鳳竹給她的眼睛還鑲嵌在她那被刺穿了的妖身里,沒想到另外一只眼他給了玄涼,怪不得怪不得他這個竹妖也能遍體鱗傷了。
想到當初全身上下都是傷口的鳳竹,元影心中就有怒火凝聚起了,她壓抑住自己的怒火轉而問道:“你和鳳竹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玄涼聞言沉默了一會兒說道:“我和他…我一個多月沒見到他了,他還好嗎?”
“我不知道,我也很久沒見到了,但是我還記得我最后一次見他是在陳國的皇宮里,當時他滿身是傷。”
“什么?滿身是傷?他怎么了?”聽到鳳竹受傷的消息,玄涼一下變得不鎮定了,他抓著元影的手臂急切的問道。
怎么了?她還記得在皇后的地宮中,鳳竹被綁在柱子上被折磨得滿身是傷,地宮的四周不是符咒就是法器。
他是皇后的親生孩子,她一五一十的說了也不知道他能不能接受得了,不過這和她沒多大的關系,她是鳳竹的摯友,鳳竹身上的傷和他媽脫不了關系,這是他和他媽的事。
于是元影就把當初被皇后的人敲暈后在地宮遇到鳳竹的事全都一五一十的快速的說了。
她把這事一說完玄涼就沉默了起來,看著沉默的樣子,對于他和他媽之間的事她算是個外人,管不到什么,但是鳳竹是她摯友。
“是我的錯,我不該把他留在宮中的。”玄涼沉默良久說道。
現在說誰對誰錯沒有意義,大聲的事情能當沒發生嗎?
“皇后是怎么知道鳳竹是妖的?”這才是她的關注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