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菱悅見元影難受得厲害,點了點頭道:“好吧。”說著就打算給她解開手上的繩索。
“不行!”
一旁的許菱柳大吼一聲,由于情急一下就把許菱悅給推到了一旁去。
許菱悅不解的看著她的姐姐,難過的問:“姐,你要干什么?”
許菱柳沉默著抬眸對許菱悅眨了眨眼,“不能解開,梅邑她們還在等我們。”說著,她拉著元影就快速的往前跑去。
然而許菱悅卻獨自停留在了原地,她看著元影二人離去的身影,警惕的環顧了一下四周,轉身走進旁邊隱蔽的小巷里,左拐右拐的進了一家人聲鼎沸的茶樓里。
許菱悅一進來就有個小廝迎了上來,他恭敬的喊道:“二小姐。”
“帶我去秦生的房間。”許菱悅吩咐道。
“是。”
小廝應了一聲,轉身走向了二樓,許菱悅連忙跟了上去。
小廝在一個普通的房間門口停了下來,他對許菱悅笑了笑,便轉身下了樓。
許菱悅沉默不語的冷著一張臉推開了門,門一開。
就見一男人就挺拔著背影站在窗戶口,她輕輕的把門關上了,關門的聲音并不小,然而男人依舊沒有轉過身去。
許菱悅勾唇一笑,整理了一下衣服,花枝招展般著走了過去。
自然的伸手環保住了男人的腰,頭靠在男人的背上含嬌細語的道:“子矜哥哥,人家好想你哦,聽國都傳來消息說你得了榜眼了?”
她抱住的男人正是今年的榜眼秦生,想不久前他還是個窮書生,現在卻是個進士及第的人,現在的他是何等風光。
當初她真的是瞎了眼才會因為見了眼國師就跟著他的屁股走,最后害的爹娘在這個小鎮上死去!
盯著窗外的男人忽的笑了,他抬手覆上了許菱悅潔白的柔荑,緩緩的撫摸著。
“哼,榜眼我倒是沒得到,不過狀元倒是我的。”清冷的聲音自他口中流出。
貼著他背的許菱悅一愣,隨即松開了環著男人腰的手,連退數步。
許菱悅驚恐的指著男人道:“你不是秦生。”
隨著她的話落下,男人緩緩的轉過了身。
一張白白嫩嫩的小臉,又粗又濃的眉毛下是銅鈴般的大眼,大鼻子厚嘴唇,五官和他那白嫩的小臉一點都不成正比。
這根本就不是那個常年在她家學習的秦生!
許菱悅不敢相信的看著他,怒問道:“你是誰?為什么要冒充我的子衿哥哥?”
“冒充?”男人笑道,“菱悅,從你們三姐妹逃出來的那天起,就是我收留的你們。那天晚上,明亮的月色下,是我和你共赴的巫山,我們云雨一整晚。那么快你就不記得我了嗎?”
說著,男人挑了挑眉毛,微笑的看著她。
許菱悅聽到男人的話一怔,抬起顫抖不已的手指著他不可置信的問道:“你…你說什么?”
男人詭異一笑,伸手一下就把許菱悅圈到了懷里。
一手禁錮住她的上半身,一腳禁錮住著她的雙腳,一手摸到她的腰間撕扯下她的綾羅腰帶。
許菱悅像是意識到了什么,奮力掙扎著,低頭一口咬在男人的手。然而男人卻像是感受不到痛意一般,低低一笑。
貼到她的耳邊瓶呼了一口氣道:“我還是喜歡你上次主動嫵媚的樣子,情動的時候美極了。”
“我還記得月色下你那美麗潔白的身體,還有那纏在我腰間細長的雙腿。而且我是今年的狀元,跟著我又什么不好的?”
男人在說話間已經把許菱悅的裙子給扯到了大腿處。
許菱悅已經不再掙扎,無聲的流著淚。
男人見她不再反抗,一手從她衣領處伸進緩緩的移向被包裹著的“山峰”,一手又緩緩的從肚擠眼往下撫去,滑入那充滿誘惑的不知名地帶…
被抄家的那一天,有個仆人帶著她們三姐妹逃了出去,但是那個仆人把她們帶到了一個樹林后就跑了。
她們三個弱女子又不能追著一個仆人走,后來一個路過樹林的公子救了她們,然后她們就住進了那個公子的府里。
大姐說要去查是誰害了爹娘,她們拜托那公子查到了,是遠在戰場的大皇子,是他派兵來抄了她們家!
抄家的名頭居然是逃了稅賦!這根本就不可能,她們家三代從商,稅賦從來沒出過問題,這一定是有人故意整她們!
得知原因的那天,她們三姐妹就決定第二天離開那公子的府里。那晚,她們在一起喝了很多酒,那天她喝得最多。
迷糊間就走進了一個院子里,那院子里有一個大的池塘,池塘下有個光著膀子的男人。明晃晃的月色下,那個男人好像她小妹許菱蘿的愛慕者——秦生。
不知道她腦子抽了什么瘋,她居然主動跳進了池塘了攀上了那個男人的身體…
第二天她醒來時,身上有一封信,那信上的內容就是叫她在今日來此處相見。
信紙上的筆跡像及了秦生的筆跡,所以她以為那晚的人是秦生,今日她才會來此。
一場情事過后,男人貼心的給許菱悅洗了個澡并穿上了衣服,他還給許菱悅梳了個漂亮的發髻。
男人拿來了一面銅鏡放在她的面前,許菱悅一看到鏡子連忙閉上了眼睛。
男人不說話,他看著鏡子里映出的女子滿意的笑了,貼近她的耳邊呢喃道:“等朝廷的詔書下來了,我就娶你。許家的事也就是我的事了,我會幫你找出消失的賬單并且查清是否有人在賬單上做了手腳,稅賦的賬單我也會去查。”
男人的每一句話都令許菱悅感到痛苦,她猛地捂住耳朵站了起來,指著男人道:“離我遠點。”
話落,她轉身就向房門沖去。男人就站在原地靜靜的看著她離去,時間過了良久,男人回神看向她坐過的地方,誰知那上面放著一只簪子。
男人伸手撿起簪子,良久,笑道:“你是我的,跑不掉的。至于那個男人,你們就下輩子再見面吧。”
醫館的大門前,元影坐在梯坎上,半瞇著眼看著空曠的街道。
你問她在干嘛?她在乘涼!
大夫說她全身起癢完全就是上火太猛,造成了身體吃不消所以起了癢,給她連抓了許多清熱的藥便讓她去外面乘涼。
按她穿越過來的時候是春天,這里也是春天,現在已經過去了兩個月了。怎么算,這里也算是到了夏天了吧。
本來是要去旁邊不遠處的那顆大樹下乘涼的,但是許菱悅不見了!
許菱柳就讓她去門口坐著,好讓她隨時能看到。說屋頂下也是能乘涼的,就叫她在門口坐著不準動,真的是當天上掛著的太陽是不發熱的?
如果不是怕挨打,她早特么跑去樹下躲著了。但是許菱柳一會兒就會突然往這邊看她,真的是讓她感到憂愁!
不過也好,她坐在門口一鼻子草藥味讓她身上沒那么癢了。她再撓下去,就要頭破血流了。
元影在門口左等右等,都不見許菱柳和許菱悅回來,真是愁死她了。
“你們快回來,我一個人承受不來…”無聊的她忍不住唱起歌來,“特么的回不回來,不回來我就去找你們了!”
現在她身上雖然是不那么癢了,但是來的時候抓了一路,她身上多處皮膚都破皮了,痛呀她。
不過…她為什么不趁現在跑?
她的原計劃也是打算趁梅邑她們不備的時候跑,她身上又不是沒有錢,想辦法去下一個城市的驛館搭便車好了。
想著,元影提著藥猛地一下站了起來,給自己比了個大拇指笑道:“聰明。”
出于警惕,元影還低頭裝模作樣的掃視了周圍一番,在發現沒有可疑的目光后,她的轉身捂著肚子進了醫館。
一進門,元影走向正在給人閉眼摸脈象的大夫痛苦的問道:“哎喲,大夫我肚子痛,你們家茅廁在哪里啊?”
聞言,大夫冷然的回道:“后院。”
一聽,元影連忙點頭哈腰的感謝道:“哦哦,謝謝,謝謝哈。”說著,她捂著肚子拉起門簾就沖向后院。
本以為后院會有一群學徒在搗草藥那些,誰知道,這偌大的后院里只有一堆擺放整齊的花草正在曬太陽。
元影忍不住捂嘴偷笑道:“真是天助我也。”話落,她下意識的抬頭環顧了一圈房頂,見依舊沒有怪異的目光后,她連忙跑向后院里顯目的木門旁。
那應該就是這醫館的后門了吧??等許菱柳和許菱悅回來的時候,她早就跑得遠遠的了。
不過,這后門也不知道通向那個方向,要是碰到了和那個公子的人,她怕是就吃不了兜著走了。
而且,許菱柳會不會在這附近徘徊?
想到此,元影煩躁的撓了撓腦袋,忍不住在門口來回走著。
“不跑就是給他們做事,何年馬月才能找到鳳竹?跑的話,被抓著就是死路一條。”她分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