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影和玄涼回來的時候,鳳竹已經在軍營門口等著了,見到玄涼他就生氣的大吼一聲:“玄涼!”
“我在。”玄涼一邊回著一邊放下了元影。
看到元影鳳竹連忙走了過來,關懷的問道:“沐和,你還好嗎?”
“我很好,沒事的。”元影對鳳竹笑道,頓了頓,貼近了他的耳旁小聲道,“你們在一起多久了?”
話落,元影緊盯著鳳竹的臉龐。鳳竹也是害羞,她就那么一問,他的臉就已經紅透了。
元影不懷好意的看著鳳竹,再次貼近他道:“哈哈…你在想什么?”
元影還來不及再說些什么,鳳竹就被玄涼給帶走了,“哎…”她也急忙跟了上去。
現在天已完全的亮開了,元影的睡意也差不多消失殆盡了,現在她只想好好的計劃一下后面的路怎么走。
元影跟著鳳竹回到了他們的帳篷內,依舊是最大東西最多的那一頂,當皇子就是不錯啊。
“我要出去商談一些事,你們好好聊吧。”話落,原諒就走了出去,帳篷內就剩下她們倆了。
元影坐在床沿上看著正在倒水的鳳竹,不由得好笑。
真像賢妻良母。
“你笑什么?”
元影內心還在浮想聯翩的時候,鳳竹已經端著水杯走了過來。
元影回過神來,拍了拍身旁的位置說道:“啊,沒有想什么,你快坐。”
鳳竹笑著坐了下來,并把手里的水杯遞給了元影:“好,你先喝點水吧,想你也該挺累了的,要先休息一會兒嗎?”元影在軍營里的事他已經聽說了,不過還好沒有造成什么不可挽的,離殤也已經把他們都殺了,也算是過去了吧。
元影端著水杯喝了一口,本想著問問鳳竹她接下來該怎么辦的時候,她卻突然想起了玄涼突襲她。離殤也不見蹤影。
她連忙問道:“剛才玄涼突然來掐我脖子是因為離殤抓走了你嗎?”
“嗯,他和我說了些話。”說著,鳳竹若有似無的摞了摞屁股,離她遠了點點。
“說話?”元影眉頭一皺,這個老妖怪到底要做什么?“你和離殤很早就認識了嗎?”
元影問著,她剛才也注意到了鳳竹的小動作,忍不住又胡思亂想了起來。
離殤口口聲聲說她們兩個成親了,而鳳竹是個男妖怪,他看她和鳳竹走得近,抓走鳳竹去談話,該不會是吃醋了?
想著,元影就不由得又笑了。
鳳竹見她這幅模樣,擔憂的把話鋒一轉:“你又笑了,好了。我也不問了你怎么一直在笑了,方才我們的談話被玄涼打斷了,現在繼續嗎?”
“呃…繼續。”當然得繼續,她得早些回去,再這樣下去,她遲早會跳入離殤的‘算計’中。
“我們在許家怎么了?”鳳竹問道。
“許、許家啊…”元影正想吐槽那些人的‘瞎眼’卻一下想起了玄涼的話,既然不能提許家,那就提記憶的事。但她得先把許家那件事瞞過鳳竹。
“呃…其實說來好奇怪啊,我也不太記得發生了什么。我好像也是進去之后就暈過去了,醒來的時候就看到離殤了,發覺你并不在我的身邊,我也沒想太多,就讓他帶著我來找你了。”元影是真的越來越佩服自己的說謊能力了,只盼以后不會被拆穿,啪啪打臉。
“我也是覺得奇怪,我連我怎么回的這也不知道。你是想要去查一下那天我們在許家發生了什么嗎?”
聞言,元影連忙擺手道:“不、不,既然我們都沒事,也懶得去查了。”
“沒事的,你想知道我就問問我那朋友,他可一直在府內當差,到時候我們就知道發生了什么。”
“呵呵,對耶,我都忘了我們進許府不就是為了投靠你朋友…臥槽!”
朋友!她怎么忘了這茬子事,玄涼叫她不說,她也的確沒事,但要是鳳竹的朋友來跟他說了那天許家的事怎么辦?但時候鳳竹會覺得她騙了他,不理她了咋辦?她可就這么一個朋友啊。
元影一下變得有些慌燥不安,想了片刻還是覺得等東窗事發了再扯吧。
“臥…槽?你和草有什么?我不懂你意思。”鳳竹疑惑不解的問道。
“呃…我的意思是…是…”是個錘子哦,這個代溝可不是好解釋的,得想個法子忽悠一下鳳竹。
元影話鋒一轉道:“呃…算了不說這個了,我來找你就是想商量一下找回記憶的事,你現在身體也無大礙,我打算馬上啟程找回記憶了。”解釋不了事情最好的辦法就代過它。
鳳竹閉眼思考了一番道:“嗯,是得找回了。上個月你最后的記憶停留在哪個地方?說不定能找到一些線索。”
“就是跟著玄涼出來走的那條路上,最好的記憶,好像是我跟著陳威走到了一個巷子里,醒來在一個酒樓里。”
“你從酒樓出來的時候有遇到點什么奇怪的事或者人嗎?”鳳竹問道。
聞言,元影閉眼皺眉努力回憶著。
從床上醒來,小二送湯、黑乎乎的湯、小二說的奇怪男子。
“好像…我感覺酒樓里的小二們對我似乎很熟悉?”元影疑惑的說道,她也不太確定自己的感覺正不正確。“要先從酒樓那邊查起嗎?”
“嗯。你和玄涼他們走的那條路很少有人走,玄涼也更我說了那天的事,加上你今天說的。你會突然走進那巷子里多半是有人故意為之,也有可能不是人…”鳳竹面色沉重的看著元影,“無靈劍在槿山重新現世定然有許多妖怪去往槿山,那天你們走的路就是槿山山腳下的,你說過你上過槿山的。而且,我有問到你身上有股很淡的特殊妖味。”
“妖味?”元影聽鳳竹這樣說,若有所思的提前胸前的衣服,左聞聞、右聞聞,也不見有什么味道。妖味、妖味…離殤!
難不成是她和離殤這個老妖怪待久了,不知不覺間她染到了他的妖味?
鳳竹一眼就看穿了元影的想法,他笑道:“不是你衣服上的,你衣服上都是些泥土樹木味,那股味道似乎來自你的身體里面,妖怪身上的味道是不會傳染的。”
鳳竹停頓了一下,再次說道:“我想,你還是先去槿山問問你身上的味道吧,或許這會是個找尋你記憶的線索。”
聽著鳳竹的話,元影也在快速的思考著。從槿山下來后遇到的事的確有許多奇怪的,這些事她都沒時間去想。現在想來,這些事都是有關聯的。
夢里那個一直叫她小影的男人、離殤突如其來的吻、國師府中莫名其妙走不到盡頭的小路。
離殤曾叮囑過她只要不出國師府她就是安全的,想她好不容易出去一次就上了槿山,第二次直接失憶!讓時間來到一個月后了!
如果這次回去查的話,她再出一次國師府會不會直接涼了?
這世界怎么那么多妖魔鬼怪的?如果不是因為容鈺和辰代玉環的是,這一個多月的記憶她是真的不想找回。容鈺給的那些糖,也不知道被她自己放哪去了。
早知道就聽離殤的話,乖乖在國師府里待著,等容鈺來就好了,更不會聲出這么多麻煩。還有那沐和妖姬的事,更新令她心煩意亂。
元影一直苦著張臉,雙目無神的看著前方,鳳竹見此也是知道她心煩悶,溫和的拉起她的手。
鳳竹打開元影的手心,把他的手覆蓋了上去:“我這次不能陪你了,送你個東西。”
鳳竹的話一瞬間就把元影心里的郁悶給驅開了,她有些期待的看著她們搭在在一起的手。過了好一會兒,鳳竹的手摞開了,元影連忙看向她的手心。
一個一卡長的木釵靜靜的躺在元影手心里,那木杈的后端上復雜的花紋纏繞著,她一下又一下的撫摸著那花紋,心底對這木杈竟有些異樣的感覺。
“發釵?”元影看著木杈驚喜不已,這是她第一次收到禮物。
“這杈是你我的結義信物。”鳳竹悠悠的說道,他看著那木釵滿滿的回憶,“還記得我們結義時,你把這杈拿了出來。你說,這釵一直都在你身上,從不曾戴過,這是你母親專門為你雕刻的時候舍不得戴。但是你把它給了我,自從你前生離開楓木鎮后,這杈便一直在我這了。”
元影知道他說的是她前生沐和妖姬的事,其實,她有點私心。她不想收這只杈子,她不想再去接觸和她前生沐和妖姬的事。
見元影沒說話,鳳竹再次說道:“這差子可是有法力的,能夠治愈傷口,去槿山的路上小心點。”
聽到鳳竹的話,還想著把它還了的元影,低頭一把把木釵放腰帶里了。
再抬頭時,元影笑嘻嘻的道:“原來這木釵還有這功效啊。”不用白不用,反正是她前生的也就是她的!“我還正愁沒點武功和法力護身呢,呵呵。”
“如果你不想找回記憶了,想做點其他的事,就隨自己心意放手去做。你要回到你那個世界的事,可以找離殤幫幫忙,你在她身邊會很安全的。”鳳竹笑道。
聞言,元影臉上的笑容一下就斂去了,沉悶道:“安全?我不覺得,我總感覺他是有目的的,我前面不也是和你說過了嗎?他保護我不過就是為了那把‘死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