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姬的超長合同快到期了,她因為自己給米拉的那首Copycat和比弗利山莊豪宅嫉恨無比,但宋亞仍舍不得放親造的印鈔機離開,以后還打算把她撮合進黑眼豆豆組合重回天啟世界線呢…
有派金斯利在她身邊,哪怕到時候不走人也會又狠狠敲自己一筆,那老女人每次都會教唆菲姬鬧事。
正好讓查莉絲去想想辦法,菲姬和她同在派金斯利旗下,關系算不錯,對她應該沒什么戒備。
“什么聲音?”
在雪琳芬的房車里被吵醒,宋亞迷迷糊糊看到她和娜塔莎金斯基倆個光溜溜湊在窗前,撥開簾子往外窺探,“噓!”雪琳芬回頭比著食指示意。
“娜塔莎!娜塔莎!?”
他也好奇的過去看,竟然是昆西瓊斯!一身高級西服的老頭胸口別著花哨的口袋巾,手里捧著一大束玫瑰,正在娜塔莎金斯基的房車外敲門,哀求,“對不起,娜塔莎,上次是我不好,我不該動手…再給個機會聊聊好嗎?就一次!開門吧娜塔莎!”
“嘻嘻,這老東西。”宋亞歪嘴一樂。
冷山劇情是三條線,男女主分開又重逢的感情戲,女主留在南方家中遭遇到的世間百態,男主參戰、逃亡路上的所見所聞,男主線包括戰爭戲基本都在愛爾蘭外景地拍攝,雪琳芬等部分制片人盯著這邊,娜塔莎金斯基作為男主路遇的少婦角色,當然也在這里。
加拿大的女主戲隨著妮可基德曼銷假返回劇組,也重新啟動了,詹妮弗康納利飾演的女二所有戲,幾乎都是和妮可基德曼的女一在一起,所以她之前也已離開法國返回加拿大。
哈莉那邊,斯派克李已經將電影神跡剪輯完成,首先打算給戛納電影節送審沖獎,斯派克李在歐洲比在米國受追捧,哈莉也要配合展開相關工作。
宋亞一個人在法國呆著也沒意思,就來了愛爾蘭。
沒想到差點被昆西瓊斯堵到。
“別理他。”
娜塔莎金斯基八百年前就把老頭拋之腦后了,拿出手機,悄悄打手機叫助理過來解圍,“噢!”她突然失聲輕呼,趕緊捂住嘴巴,額頭開始一下一下和窗簾發生親密接觸。
“金斯基女士不在。”她助理很快來了。
“她去哪了?”
“呃,好像去加拿大片場了。”
“噢,這樣啊…也不說一聲。”老頭失落地咕噥著離開,留下蕭索的背影。
那就去加拿大吧,都去,正好小戴利的連任競選大會剛開完,宋亞不想這么快回芝加哥搞得好像特意在躲一樣,從加拿大兜一圈多逗留幾天也好。
他也有點想念心愛的十四寸奶油蛋糕了,竟有點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似的上癮感。
‘我知道烏云將籠罩著我,我知道我的前路崎嶇,可是金黃色的田野展現眼前,疲倦的雙眼也不再哭泣,我要回家,去見我父親,我要回家,不再流浪…’
加拿大的冷山片場位于當地一座滑雪場旁邊,部分復古建筑會保留給擁有滑雪場的度假酒店集團,給劇組節省些成本。
目前正在拍室內戲,一位游吟歌手在演唱,妮可基德曼和詹妮弗康納利席地而坐默默聽著,劇中時間是圣誕節,這是戰后陷入困頓生活的眾人難得的歡愉時光,兩人有一段沒臺詞的情緒交流戲。
基本上就是詹妮弗康納利飾演的鄉下女二盯上了富家女妮可基德曼的金手鐲,妮可基德曼發覺后慷慨分出了一個,主動戴到了她手上,用這個小動作表達閨蜜之間感情的進展,更加信任,相依為命。
這個碧池,知道我為了請假跑大開眼戒的公關還跑去巴黎找APLUS告狀?哼哼,念過哈佛耶魯就是會玩心機ah?想搶主角?說不定還爬上了Nger大投資人的床?看老娘不把你的戲搶光!
亂糟糟的金發和拼湊的服裝表現出自己正處于困境,但臉上妝容依然精致的妮可基德曼心中正對詹妮弗康納利瘋狂吐槽,都是好萊塢成名多年的女星,都意在表演獎項,誰不知道誰啊?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她發誓所有對手戲都要蓋過對方的光芒。
在男演員的歌聲中,感覺到造型更邋遢,被化妝師弄得胖嘟嘟并特別勾勒出雙下巴的‘鄉下女孩’詹妮弗康納利把玩了會兒自己手腕上的三個金手鐲。
妮可基德曼立刻開始使盡畢生所學做戲,先瞄了對方一眼,用微表情表現出自己已察覺對方的心理,隨后稍稍猶豫,再主動解開一個手鐲,捉住詹妮弗康納利的手,拉過來,幫忙戴上,然后像做了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樣再度看向歌手,聽歌,欣賞歌聲的同時想念上戰場的男友,以及當下的艱苦生存環境,愈發感傷。
一個個動作和表情分解得非常細,搭配拿手的萬種風情。
詹妮弗康納利回望過來,兩人演出彼此心知的對視。
“卡!”
導演托尼斯科特不耐煩的喊停,“詹妮!我說了多少遍了!?妮可是落魄的富家小姐,她感情豐沛、細膩、多愁善感!而你只是個鄉下粗苯丫頭,表情不需要那么復雜、生動,笨一點!蠢一點就行!”
“對不起,斯科特導演…”詹妮弗康納利弱弱的道歉。
果然不服氣想飆戲?呵呵,活該!妮可基德曼努扭開臉,努嘴撇嘴,盡力不讓自己當場笑出來。
“沒關系,一切才剛開始,慢慢來,還有時間…今天先到這吧!”
托尼斯科特感覺這樣不行,必須抓緊時間給詹妮弗康納利開小灶好好說說戲,否則一路吃NG哪受得了,本來進度就拖不少了。
兩位女星戲里是閨蜜,戲外一句話不說,連眼神都懶得交流,聽到下班的命令站起來,自有她們的一堆助理、服化道工作人員服侍著分道揚鑣。
“APLUS來了。”這時場記湊到托尼斯科特耳邊提醒。
“好的。”
托尼斯科特回身找到縮在后面黑暗中的APLUS,握手寒暄,聊了幾句劇組的事,并答應了晚上聚餐的邀約,APLUS向來對自己很禮貌,也從不干擾創作,這點他非常滿意。
只要等成片送去剪輯時多加小心防備,別重蹈哥哥覆轍,他心里如是想。
走進劇組在滑雪場度假村長租的休息室,妮可基德曼和隔壁的詹妮弗康納利意味深長的對視一眼,然后各自被前簇后擁的入內。
“那個澳洲土妞!”
詹妮弗康納利進門后就變臉大發脾氣,快手快腳將邋遢的戲服脫下來,坐在化妝鏡前無能狂怒。
“APLUS先生約晚上吃飯。”助理提醒。
“他來了?”心中一喜,忽然察覺在這么多人面前語調這么雀躍不甚妥,趕忙找補,“哦,我知道了,把我的戰袍…啊不是,那件紅色晚裝拿出來吧。”
“今天咱們可算好好給那個碧池一點厲害瞧瞧了哈,哼!她有個屁演技!”
隔壁妮可基德曼的助理則得意洋洋。
“別…”妮可基德曼笑著阻止,“都是朋友,說話不要那么難聽OK?”
“呵呵,誰還會傳出去么?”助理看向在場的其他人,這時有人敲門,她去把經紀人派金斯利放進來。
“靚湯的電話。”
派金斯利一臉憂色地遞過手機,“你們都出去吧。”將閑雜人等趕出門。
妮可基德曼心情也從暗爽變得煩躁,“又有什么事?”她口氣不善的質問。
“我推遲了碟中諜二的拍攝,那是我自己的生意,投資上億的項目!”
丈夫開機關槍一樣在那頭大吼,“這時候給大開眼戒多公關公關,票房、明年頒獎季對我們都有好處!現在你跑了,發行方華納在抱怨我們你知道嗎?”
“我有什么辦法!”
妮可基德曼反駁:“再不回冷山劇組我的角色都要飛了,有人在撬我的墻角!”
“冷山!冷山!冷山和大開眼戒孰輕孰重你分不清嗎蠢女人?那可是庫布里克的遺作!”
“我更喜歡冷山,我喜歡原著小說,我也喜歡男女主的愛情!”
“我看你是喜歡上了原著作者吧?”
“哈!你怎么不先拿鏡子照照自己!”
夫妻倆開始照三餐吵個沒完沒了,這樣已經很久了。
晚上,當從原著作者,首席編劇查爾斯弗雷澤那得知APLUS來了并設宴招待主創時,她也精心打扮了一番趕去。
“算了,他討厭我,我還是不在他面前露面了。”
派金斯利反而縮了,問原因又不說,她狐疑的看了自家經紀人一眼,挽住查爾斯弗雷澤的臂彎,前往周邊最好的法式餐廳。
她當然知道查爾斯弗雷澤對自己有企圖,也不介意用點小花招吊著,她知道查爾斯弗雷澤在劇組權力很大,這對自己有好處,她天生善于此道,而且沒有女演員會討厭才氣縱橫的作家,特別查爾斯弗雷澤長相、年紀、談吐都在線,又是當下米國小說界的當紅炸子雞。
“你們在聊什么?”
查爾斯弗雷澤樂顛顛的攜美到場,“你好,APLUS,有段時間沒見了,最近好嗎?”
“你好。”
宋亞起身和他握手,“你好妮可。”之前在拍攝現場觀察了會兒,這澳洲大白妞真迷人,因為要刻意扮丑的關系,詹妮弗康納利完全被她比下去了,似乎演技也被碾壓,好像還弄得導演托尼斯科特很不高興。
“你好。”
兩人是最后到的,查爾斯弗雷澤拉開椅子,她優雅的落座,“斯科特導演,芬恩女士…Hi,娜塔莎、詹妮、海登先生…”
沒宴會和派對,好像就是朋友間的聚餐,她和在座的其他人打招呼。
APLUS也坐回去,左邊是他的經紀人海登,右邊是給他生過孩子的雪琳芬,再右邊是娜塔莎金斯基以及攝像、副導演和其他制片人。
托尼斯科特和詹妮弗康納利坐一起,兩人小聲聊著,詹妮弗康納利乖乖的一臉受教。
妮可基德曼雷達開機,隨口應付其他人的攀談,同時支起耳朵專心偷聽,果然托尼斯科特在給詹妮弗康納利說戲。
“沒聊什么,就是順路來看看,當我不存在就行…你們聊你們的。”
宋亞是請客的人,但不想令冷山主創團隊認為自己在指手畫腳,他更在意交際結束后晚上的活動。
“第一夫人在國會的演講非常棒,她是全體女性的驕傲,她能把工作干好,我們都支持她…OK?”
全套法餐上到一半,席間逐漸酒酣耳熱,眾人都放開了,音量漸高。
妮可基德曼吃得很少,托尼斯科特和詹妮弗康納利常規的說戲內容也不覺得多有威脅性,她有更多精力加入討論。
不知誰開始的話題,大統領妻子剛剛在國會發表演講,并且被丈夫授權主持一些立法工作。
宋亞知道這是在為她明年出面參與競選造勢鋪路,但好萊塢女星的視角不同,媒體也不會這么解讀。
妮可基德曼和大部分媒體的立場一致,“我們需要有更多女性參與到政治事務、立法事務之中,這起碼是個好的信號,大統領妻子是位偉大的女性。”
“這不對,妮可,我同意你對大統領妻子的所有評價,但她只是第一夫人,她應該做她第一夫人的工作,而不是親身參與立法…”
政治傾向本就偏保守的查爾斯弗雷澤反駁,“她以什么身份參與到國會事務中去呢?這是個程序正義問題。”
“噢Hohoho…”
冷山劇組陰盛陽衰,女人們紛紛皺眉起哄,表達不滿,“所以程序正義就是我們女性在國會的席位只有男性的零頭?”一位女主創質問。
“那根本不是一回事。”查爾斯弗雷澤搖頭。
“那就是一回事!”身為女權積極份子的女主創激動起來。
“好吧好吧隨你的便,我不想和女人為這個吵起來…”查爾斯弗雷澤認為她們不講理。
“噢!”
這更捅了馬蜂窩,舉座轟然,妮可基德曼把椅子往旁邊挪了挪,表示和查爾斯弗雷澤劃清界限,查爾斯弗雷澤連忙小聲道歉,眾人又轉而大笑。
“APLUS你呢?”女主創又找上了宋亞。
“你知道的,我向來站在女人這一邊…呃不是,女權主義這一邊。”
宋亞可沒那么直男,攤開雙手笑著表達無辜,“而且我也百分百支持第一夫人。”
“IfIWereaBoy…”詹妮弗康納利突然陰陽怪氣哼唱起了前妻的歌。
“對對,是我寫的。”宋亞雙手舉高投降。
眾人都很懂梗的再度大笑,這首歌曾被一些樂評人評價說APLUS心里其實住著個女人,否則寫不出這么細膩的女性視角歌詞。
“你呢?詹妮,剛才你和斯科特導演在聊什么?”
宋亞把話題轉移走。
“角色,關于女二魯比的特質…”托尼斯科特開始聊起演技、以及挖掘、體驗角色的內容。
都是搞藝術的,眾人紛紛加入,拓展話題,將第一夫人拋之腦后。
原著作者查爾斯弗雷澤自然享有每個角色的絕對解析權,他重新成為了中心人物。
聚餐氣氛很好的一直到餐后甜點階段。
“APLUS你呢?對詹妮的魯比這個角色怎么看?”正吃飽喝足,邊擦嘴邊對詹妮弗康納利暗打暗號準備走人呢,查爾斯弗雷澤突然問。
“我其實沒仔細看你的這本小說。”現場閑雜外人太多,宋亞用半開玩笑的語氣回答。
“哈哈哈!”眾人又大笑。
“說說吧,APLUS,就單純的按劇本聊聊,你怎么也拿過奧斯卡最佳改編劇本小金人,也演電影。”
導演托尼斯科特也被勾起了興趣,有機會和這位大忙人、藝術天才、頂級巨星兼頂級富豪交流具體表演細節的機會不多。
滿桌男女全部行注目禮。
“好吧好吧…呃。”
宋亞只好答應,他閉上眼,溫習了一遍原版女二芮妮齊薇格在劇中的表演,時間有點長,所有人很給面子的安安靜靜等他開口。
“我是這么想的,不一定對。”
他睜開眼看向詹妮弗康納利,“詹妮,我覺得你把這個角色演繹成像鴨子、稻草人、龍騎兵般的德國女人就行,怎么樣?”
“什么龍騎兵般的德國女人…”詹妮弗康納利疑惑問道。
嗯?竟然不知道這個梗嗎?還念過哈佛耶魯呢,哼哼,學霸人設崩了哦,宋亞看向其他人,也一臉茫然,不應該啊,便直接背誦了兩小段,“農村姑娘即使沒有從自己的父母那里繼承下來法國人不喜歡而德國人卻引以自豪的寬大的骨胳,但是由于在日曬雨淋下進行累人的田間操作,由于不容易保持清潔,由于無錢修飾自己,由于穿著雖然受人尊敬但是極不稱身、極不雅致的衣服,在多數場合下,竟變成了走起路來象鴨子、打扮得鮮艷奪目的、笨拙可笑的稻草人。”
“人們的愛好是各不相同的,我們德國的同胞更喜歡農家姑娘,這也許是對的。我們尊敬健壯的女養畜人的那種龍騎兵式的步伐,特別是她們的拳頭;我們給予圍在她們結實的腰部的那些翠綠和火紅的方格紋衣服以應有的評價;我們尊重那些從她們的頸子一直拖到腳跟的無可非議的平面,它使她們從后面看上去就象一塊發著五顏六色的花布的木板!”
妮可基德曼聽著聽著直覺有些不妙,她托腮盯住侃侃而談的APLUS裝作傾聽,掩飾心煩意亂。
“就是這樣!”查爾斯弗雷澤見了知音般的驚呼,鼓掌,“這是誰寫的文字,不是你寫的對吧?”
誰寫的?宋亞一回憶,糟糕,偉大導師寫的,“呃,那不重要,總之詹妮你仿效二戰前德國農家姑娘的姿態、動作、表情演就對了,南北戰爭時的米國南方白人農村女性應該都類似吧?反正都是從歐洲來的。”
“哦對了,還有,再學習學習默片時代女演員的動作表情,你懂的,那種…”宋亞身體前傾,雙手手背叉在腰間,模仿芮妮齊薇格的原版處理方式演示,又一次惹得哄堂大笑。
“那樣太浮夸了吧?”詹妮弗康納利沒有笑,猶豫地問。
“你演慣了知性、優雅的女性或者校花之類,學歷又很高…但魯比這個角色…你必須有所犧牲和突破了,這也是我剛才一直強調的。”
托尼斯科特接過話頭:“浮夸點反而更好,影評人和電影獎評委們會喜歡的。”然后又發自內心的夸獎宋亞,“你的主意更好,比我剛才對詹妮要求的處理方式更好。那么…明天干脆就按APLUS說的來吧!詹妮。”
影評人和電影獎評委們會喜歡的…
導演這句話簡直完美命中心中擔憂,妮可基德曼深呼吸,借著撥弄額頭的留海掩飾不安,她瞄向被雪琳芬和娜塔莎金斯基崇拜眼神含情脈脈注視著的男人,暗自咬了咬牙。
第二天,托尼斯科特改排另一場戲,大部分男人都去打仗了,留在南方鄉村的一些流氓開始得勢,殺人越貨、欺男霸女,這場戲就是兩女遭到了騷擾。
“滾開!否則老娘就開槍了!”
詹妮弗康納利演那么多年戲,演技肯定是在線的,悟性也不會低,她相較昨天完全改變了處理方式,活力四射的站在落難公主般柔弱的自己身邊,叉腰大聲用拖長的南方腔調咒罵來招惹的流氓們,表情生動而潑辣,就如APLUS所言的,龍騎兵般的德國女人。
完了完了…
她面如死灰,用眼角瞄向正撅著屁股粗魯大罵的詹妮弗康納利,即使邋遢的衣著也無法掩蓋胸前晃蕩著的沉甸甸…
正是默片時代的浮夸肢體動作…
那些老白男影評人…
“卡!妮可!你在干嘛?走神!?”現在輪到導演訓斥自己了。
“怎么了妮可?不開心。”
晚上應邀和查爾斯弗雷澤吃飯,對方也察覺到了她的心事重重。
“呼…沒什么,今天挨導演訓了。”她吐出一口郁氣回答。
“我聽說詹妮弗康納利給了你不少壓力對嗎?”
查爾斯弗雷澤很耿直的稱贊:“APLUS的指導果然有用,你也該和他多交流交流,唉!這家伙…一到晚上就不知道跑哪去了,和他聊天確實挺愉快的,除了談生意。”
“什么生意?”她問。
“就生意咯,他之前警告我,不讓我再插手劇組的具體事務了,其實沒什么,我能理解…要省錢、要盡快開工嘛。但…冷山就像我的孩子…”
查爾斯弗雷澤絮絮叨叨抱怨。
她白妞問號,早知道就不這么有事沒事花時間應酬你了,真是的!早說你權力被APLUS擼掉了嘛!
郁悶的找借口提前回酒店,“你去哪?”她看到經紀人派金斯利正在收拾行李,“我這正需要你呢!我今天遇到了很大的困難。”
“要回洛杉磯一趟妮可,沒辦法。”
派金斯利焦頭爛額,“菲姬那碧池又不知為了什么又開始鬧,你知道她的,就是個被慣壞了的小孩,不說了,去機場還要花不少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