錄音室地址選好,一切都該走上正軌了,在宋阿生的幫助下,宋亞又注冊了一個A+版權和資產管理公司,將二手店和致德克勒克的版權和后續版稅收益都注入了這家公司,憑借這兩個優良資產還有一些合成音發明版權,能很容易從銀行貸出錢來,防止資金鏈斷裂。
宋亞個人再注入五十萬刀給新公司,然后A+音頻和A+唱片的先期投入都會從這家新公司借貸,不是子公司,而是作為兩家獨立公司存在,如果以后它們被玩脫了話,宋亞只要選擇破產就能脫身。
A+音頻貸去十萬,除了迪萊的薪水和設備,還要為一位硅谷音頻大牛支付他每周末來芝加哥賺外快的顧問費用,以及招募樂手參加合成音制作的雇傭費。另外,這家公司還得拿出真金白銀來買宋亞的合成音發明,雖然是左手倒右手,但把賬算清楚還是必要的。
A+唱片貸去二十萬,用來支付401A的房租和錄音室裝修和設備費用,以及負擔新單曲I Feel It Coming的制作,這里面包括迪萊和艾爾的報酬,當然,宋亞的簽約歌手報酬也不能少。
十五萬交給股票經紀購下一份投資組合,包括IBM、王安電腦、德州儀器、NSC、英特爾、思科、康柏等一系列硬件制造商,至于軟件…現在市場很混亂,很多公司旋起旋滅,宋亞實在不敢涉足。
剩下來五萬,他投給了萊昂納多迪卡普里奧(以后以小李子代稱,字太多了)明年的兩部小成本電影。
目前三家公司都沒有獨立的財務和法務人員,宋亞全包給了宋阿生和古德曼。
麻雀雖小五臟俱全,宋阿生找來的華人裝修團隊干活飛快,迪萊到芝加哥的時候正好完工,雖然有些油漆還未干,但沒啥吸入有害物質影響健康的說法,他和艾爾正式開工,搬家公司從倉庫里把老喬音樂的舊設備拉來,兩人開始指揮工人搭建錄音室。
公司這玩兒一旦啟動,每分每秒都開始燒錢,宋亞除了上學和練歌,每天要花很大時間為各種支出簽字。
“墻上的吸音材料掉了一塊,你讓他們趕緊返工。”
“什么麥克風支架要三百刀?”
“為了一個音效要雇五名專業大提琴手?太貴了,只為采樣的話雇業余的就可以。”
“我們不會為硅谷那老家伙付酒店按摩賬單!”
“老喬的舊唱機不能用嗎?新款的功能多但是…算了,這錢不省了。”
“再定一臺雅馬哈合成器是吧?你挑個報價最低的。”
宋亞正抱著電話一邊吐槽一邊簽字,傳來了敲門聲,艾爾把海登讓了進來。
“哇喔,地方不錯。”
海登一進來就拍著馬屁,“門口A+音頻和A+唱片那兩塊牌子設計得也很不錯。”
宋亞抬頭,環顧除了廉價桌椅就一個掛衣架的辦公室。
“哈哈哈,現在簡陋了點,以后會好的。”
海登自己動手,搬了把折疊椅坐到了宋亞對面,“單曲制作怎么樣了?”他說。
“還在早期階段,你那邊呢?紐約各家什么條件?”宋亞問。
海登從包里拿出筆記本打開,“SBK,丹尼爾的態度很清楚,讓你改唱腔,不能那么MJ,不能讓外人以為SBK捧了個學MJ的歌手,他可受不了到時候MJ所在的索尼哥倫比亞媒體機器開動起來的冷嘲熱諷。只要你愿意改唱腔,他答應其他條件都可以談,當然,無論這事你怎么決定,我想你到紐約第一站都要去拜訪他。”
“那就是沒得談了?”
宋亞現在還不愿意改動天啟歌曲,如果以后天啟多了那到時候再說,而且…“你知道羅伯特的事嗎?”他問海登。
“什么事?”海登反問。
“迪萊跟我說,羅伯特根本就沒有被派往馬尼拉,丹尼爾把我送回芝加哥后,羅伯特就沒事人一樣回到了SBK,那兒的人都知道,唯獨把我蒙在了鼓里。”他指指海登,“你最好真的不知道。”
“我真的不知道。”海登聳聳肩,“這個迪萊,一離開SBK就告密…”
他看到宋亞瞪了過來,“我雖然不知道,但也能猜得出來,丹尼爾當上SBK總經理后,想把百代在北美的資源都整合到一起,他又盯上了百代唱片北美總裁的位子,羅伯特…和百代英國總公司那邊的關系很好。”
“其他公司怎么說?”既然不打算和SBK合作,宋亞也懶得糾結了。
“大西洋唱片倒是對唱腔沒多大意見,但總裁道格還是堅持之前一年內發專的條件,而且把后續宣傳資源又做了降級。”
“至于索尼哥倫比亞,摩圖拉連給我機會談的興趣都沒有,還是之前的那句話,如果你的成品或半成品能令他滿意,他就幫忙發行,二線歌手資源。”
“其他大公司的條件還不如這三家,陸續有些中小公司主動來找我,但…”海登指了指宋亞的辦公桌,“你都自立門戶了,又何必借助他們呢?”
海登的話有道理,宋亞冷靜地思考了一番,如果上次能見到庫伯,他倒是真有和庫伯好好討教一番利用全米黑人DJ沖榜,然后靠公告牌榜單宣傳帶貨的套路。但庫伯一溜煙跑了,現在也進組了,他參演的電影‘街頭男孩’定檔在明年七月,和米拉八月的重回藍色珊瑚礁一前一后,都由哥倫比亞影業發行。
“只能先錄出半成品了,等這首歌的電音伴奏部分有了雛形,我想大唱片公司會為此改觀的。”
沒想到第三首天啟歌曲在這個時代那么吃癟,他現在只能把希望寄托在技術上的新意了。
送走海登,繼續著繁忙的工作,“YO!”不知道過了多久,艾爾進來,“咱們回家吧。”他說道。
宋亞看看時間,已經晚上十一點半了。
“好吧。”他和艾爾走出辦公室,看到錄音室里的燈還亮著,迪萊干勁十足,正在里面整理白天的采樣。
“你們走吧,我還有一會兒弄完。”
迪萊在附近租了間房子,和女朋友都搬了過來,算是扎根芝加哥了。
門口,宋亞拾起從門縫里塞進來的幾份想當歌手的男女個人簡歷,隨便翻了翻,其中一份黑妹的簡歷里還附有寫真。
“WTF!”
寫真翻到最后一頁,兩人看到了些辣眼睛的東西,艾爾大叫。
宋亞翻個白眼,把簡歷一股腦丟進碎紙機。
艾爾開車,兩人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到家…
“Surprise !”
剛打開門,黑暗的屋子突然光明一片,蘇茜姨媽抱著小弗雷迪、托尼和‘消音器’、康妮和泰倫,還有艾米麗,一家人把手中的噴射彩條拉響,房里彩條飛舞,桌子上擺著一個大大的蛋糕。
墻上的鐘正好十二點。
他看向身后的艾爾,艾爾一臉奸計得逞地傻樂,拍拍他的肩膀,“生日快樂,APLUS。”
“哦對,過十二點就是我這具身體原主人的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