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鳥輕輕地啄了啄梨小雨的手心,梨小雨覺得癢癢的,她咯咯咯的笑了起來。這少女清脆悅耳的笑聲剎是好聽,乾蕤也未免被她所吸引了。他也是有些好奇的看著這只白鳥,眼里帶著些許的探究。
靈鳥?乾蕤問道。
這只鳥好像是有通人性一樣,它又在梨小雨的手心里啄了啄,乾蕤像是明白了些什么,他從袖口掏出了一個小錦囊,只見這錦囊里又有一小包的東西。
這是什么呀?梨小雨眼尖,這一下子便瞧見了。
鳥食。
乾蕤似乎已經帶了很久了,只見這只白鳥撲朔著翅膀來到了乾蕤的手邊,嘴里還嘰嘰喳喳的叫個不停。
乾蕤將那小袋子里邊的東西倒在了梨小雨的手心上,然后開口道:你來喂它。
梨小雨點頭,然后又對那只鳥兒說道:小鳥小鳥,快點來,我這兒可是有東西吃的呢。
她看出來了,其實這不過是一些雜糧,這細細碎碎的米卻是有些奇特,不過她也沒有多問。她現在的心思全在這只小白鳥身上。
慢些吃呢!梨小雨笑道,這只小白鳥好像是餓了很久了,它一刻不停的啄著梨小雨手中的糧食,然后還時不時的刮了刮嘴角。
梨小雨被它的可愛模樣給逗笑了,整個就是活寶來的。梨小雨眼里帶著柔情,這是乾蕤所不曾見到過的啊,真是太可愛了!
乾蕤:如果我沒猜錯,這只鳥,是朱雀國的。
梨小雨有些驚訝,她從來就沒有把鳥和朱雀國聯系起來過好么……如今乾蕤告訴她,這只鳥和朱雀國有聯系,她心里大抵是有些好奇的。
你怎么知道,這是你朱雀國的鳥?難道你認識它?梨小雨好奇的問道。
我自然不認識它,但是它卻是我朱雀國的一種靈鳥。
靈鳥?這么厲害的么?可以吃么?
那只還在拼命吃谷粒的白鳥突然愣了一下,然后又想要撲著翅膀飛了。哎呀我滴媽,這個姑娘怎么如此殘暴?感情她讓自己過來是想把自己宰了吃?
梨小雨嘴角一勾,又意味不明的看著這只鳥,可愛是可愛,一團的雪白。
我朱雀國的靈鳥,又名白鶴,是比普通鳥要更具有靈性的一種鳥。據說,在很久以前,那兒有圣女,因為有一只白鳥時常陪在圣女左右,所以這鳥又叫為靈鳥。
還挺神氣的。
某只鳥不滿意了,它用力啄了一下梨小雨的手,梨小雨吃痛的叫了一聲,然后乾蕤立刻過來了。
如何?可有事?乾蕤急切的模樣和剛剛那云淡風輕的樣子形成了對比。梨小雨搖搖頭,她只是被這只鳥給啄到了而已,并無大礙。
不過,這只鳥似乎真的有點厲害。它竟然聽得懂自己說話?
喂,小白鳥,你聽得懂我們說話?梨小雨又對著手上的這只鳥問道。
此鳥沒有理會梨小雨,仿佛當她是白癡。問出這種問題的,大概是傻不拉幾的。它高貴的白鳥才不會放低了姿態來討她歡喜呢!
于是乎,白鳥繼續吃著梨小雨手上的谷粒,而梨小雨則以為這只鳥可能就是一只普通的鳥,它來親近自己也不過是因為餓飄了而已。
看來,你們朱雀國的鳥也就是這樣。還有種野性呢!梨小雨冷笑道。
該鳥似乎要發飆了,什么?竟然侮辱它們?看它不啄她!
啊!梨小雨驚叫了一聲,這手里的谷粒也都掉了一地,這雪白的地上粒粒分明。
那只白鳥也因為站不穩而飛到了一邊的祭臺上,乾蕤有些不悅的看了一眼這只鳥,然后又過來查看梨小雨手上的強勢了。這只鳥許是吃飽了有力氣了然后便將梨小雨給啄出血了,這血流得還真不少,梨小雨就這么心疼的看著自己的血流了出來。這一滴一滴的流到了雪地上,在這白色的背景下,這血滴便像是一朵朵紅得發亮的梅花。
梨小雨心里一哆嗦,她的血啊!要吃多少肉才能補回來啊!內心在哀嚎,可是在乾蕤面前卻也是不能失了面子的。她輕輕地依靠在這祭壇的邊緣上,這手上的血有些多,而且還是在這么冰冷的天里,她更覺得自己的血液就要僵住了。
乾蕤:可有手帕?
梨小雨:沒帶。
只聽見嘶的一聲,這一塊白布便出現在了自己的眼前,原來他竟然將自己的衣裳給扯下來了。
在梨小雨的震驚中,乾蕤就這么自然地為她將手包扎好了。梨小雨有些尷尬,他的手碰到自己的時,她才覺得自己沒有被凍僵了。
謝謝乾蕤。梨小雨說道。
可能會有些疼,但是過些天就好了。回去不要碰冷水,讓阿爹阿娘給你準備些熱水敷一下便好了。
過來!乾蕤又對著那只站在祭臺上看戲的白鳥叫道,那只白鳥可傲嬌了,它一臉不屑的裝作聽不懂人話。你能拿我怎樣?
乾蕤……你們朱雀國的鳥,就是這脾性了,它不啄你已經不錯了,你還想它聽話?不可能了!梨小雨說道。
不過她看向那只鳥的眼神還是有些忌憚的,誰知道那只鳥會不會突然飛過來又把自己給啄了,到時候她可是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乾蕤倒也不生氣,他慢條斯理的走到了那只白鳥面前,又從那錦囊里掏出了一個小小的類似瓶子的東西,不過那東西上是有幾個孔的呢!
看著,像是樂器?不過梨小雨不懂,因為她好像在某寶上瞧見過,不過具體的她也不知道。
只見乾蕤將其放在嘴上,這悠悠的樂聲便傳出來了。果然還真是樂器呢!梨小雨心里有些激動,她也要拿來玩玩,不過呢,額,人家兩只手一起拿來吹的。她的手剛好有一只受傷了不能吹,天啊,玩不了,嗚嗚嗚!
梨小雨很是好奇乾蕤吹這個做什么,不過一會兒她就明白了。
那只白鳥開始開始在這祭臺上飛來飛去,不過奇怪的是,它并沒有飛走,而是一直在繞圈圈,它好像不知疲倦的樣子,一直飛啊飛,飛飛飛……嘭的一聲,一團雪白便掉在了在祭臺上。
哇靠,乾蕤你究竟對它做了什么?你就是這么對你們朱雀國的靈鳥的的?梨小雨吐槽道。
雖然她很忌憚這只鳥,甚至還有些惡意。但是這也是一條生命啊,她可不想眼睜睜看它掛了。自己晚上會做噩夢的好嘛!
玄樂,能控制朱雀國的靈鳥,喚醒其內心的歸主意識。
你們朱雀國真是厲害,我只能這么說了。梨小雨此時笑得像個傻白甜,她根本就找不到詞來形容這朱雀國的豐功偉績了。
對了,為什么朱雀國不叫鳳凰國?鳳凰不是更厲害么?梨小雨又問道,沒辦法,傻白甜就是問題多。
朱雀為王,鳳凰次之。小雨不知道?
什么?不是鳳凰最厲害么?
她不懂,也不確定。因為她聽最多的就是鳳凰很尊貴之類的,她還有真不知道原來朱雀比鳳凰還要高級。
鳳凰永生,但是朱雀才是最厲害的鳥。乾蕤又說道。
原來如此。
那這只鳥呢?它是不是要死了?梨小雨又用手指點了點這只鳥的肚子,它的羽毛還是挺軟和的,這碰到它的時候還有些溫溫的。
一時半會說不清,不過應該快了。
啊?不行啊,乾蕤,那你個曲子把它救活哇!
乾蕤笑笑,并未說話。梨小雨卻覺得,這么好的一只鳥死了真是太可惜了,雖然它啄了自己,可是自己還是可以不同它計較的啊。說到底,一只畜生而已,她跟人家計較豈不是顯得她很小氣?
原來打的是這心思,她也有些不好意思了。然后輕咳了一下來掩飾自己的內心的尷尬。
可是受了風寒?乾蕤又問道。
沒有啊,挺好的,不用擔心,你還是趕緊把這東西弄活吧。不然,我看它死在這里也不高,畢竟這里可是神圣的祭壇。這上天哪里需要這種鳥來擾亂視線呢?梨小雨說道。
嘰這只鳥有氣無力的叫了一聲,好像是在表達對梨小雨的不滿。
事實上,還真是這樣。某鳥內心已經崩潰了。誰能告訴它,這個男子是誰?為何他會吹奏這絕密的玄樂?那這個如此殘暴的女子又是誰?剛剛看她還挺溫柔的,怎么突然就對自己心神不寧了?
你看看,它都同意了呢!梨小雨驚呼道。
該鳥是連死的心都有了,這個女子就是不想給自己留一條活路啊!她這是借機報復好不好?她肯定是因為自己剛剛啄了她所以心生不滿的!這鳥兒心里是將梨小雨的罪行數落一遍又一遍,可是還是覺得不夠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