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你送到醫院,浩淼就陪著她去檢查身體,我接到電話過來的時候,她正要跟著姑父出院,然后一起去警局。”沈萱回道。
“我媽說,許暮雨被抓了,真的呀?”申小芙有些疑惑的問道。
“是啊,我姑夫還發了話,誰都不許替暮暮辦保釋手續,讓法律給她一個教訓,”沈萱說著,便笑起來:“他們只不過講的氣話,表哥已經請律師過去,對了,這次慈心會的幾個主導人物被抓到,包括,這幫人在a市騙了不少錢,反正證據確鑿,肯定要付出代價。”
“余可…沒事吧?”申小芙突然想起了余可。
沈萱搖頭:“據說主動去警方配合調查了,后面…得看警方給出的結論。”
說著話,兩個人已經到達了產房外的走廊上。
申海站在產房外,見她們過來,便迎上前。
“申叔叔,里面還沒動靜啊?”沈萱問道。
“沒有,”申海回道,看了看申小芙:“能走了?”
“不能走怎么辦啊?現在有孫子,您和媽也不管我了!”申小芙先是抱怨,隨后笑了起來。
申海也笑,轉頭又對沈萱道:“聽說啟正昨晚接到電話,就跑到醫院來了,辛苦他了。”
“誰叫他是干這個的呢。”沈萱笑道。
三個人于是站在走廊上,等著里面的消息。
許光翼打了申海的電話,找過來時,產房的門還在緊緊關著。
“這么慢呀!”許光翼問了一句。
“也是啊,著急死了。”申小芙嘟囔:“怎么這么麻煩?”
“生孩子就是麻煩,不僅如此,養孩子更麻煩,你要是怕麻煩,以后別生啊!”沈萱取笑。
申小芙有些不好意思,許光翼笑著攬住她的后背,溫柔地道:“我現在想明白了,只要你好好的,生不生孩子也無所謂。”
沈萱故作不屑:“表哥,說話何必這么不真心,你無所謂,姑姑跟姑父可有所謂。”
到底,申小芙被帶到一張長椅坐了下來。
許光翼看著她,好半天不說話。
“我沒事兒啊,你看,都能隨便走動了。”申小芙自然明白許光翼的意思。
“對不起,昨天晚上我只要早幾分鐘,就不用你跳下去了。”許光翼說道。
“對啊,昨天晚上你也跳湖里了,現在怎么樣啊?”申小芙立刻反應過來,應該是許光翼救了她們。
“我最討厭你這樣,老覺得我是病人。”許光翼倒不滿的,瞪了申小芙一眼。
申小芙抿了抿唇,不由笑了起來,這時抱住許光翼的胳膊,將頭擱在他的肩膀上:“老公,這樣算不算云開霧散?”
“不知道,暮暮已經被正式刑事拘留,后面不知道要判幾年,剛才律師跟我爸說,可以給她做無罪辯護,我爸拒絕了,他認為,得讓暮暮知道教訓,否則永遠不會明白,每個人都要對自己的行為負責任。”許光翼說著,摸了摸申小芙的頭發:“是不是挺解氣?”
申小芙點了點頭:“希望她能悔悟吧,你不知道你妹妹昨晚說的那些話,如果是我女兒,我恨不得打她幾耳光。”
“你放心,以后我們有了女兒,我一定會好好教他。”許光翼說著便笑了起來。
“你還說不生了,不過,說算生,我也只生兒子,女兒被寵壞了怎么辦!”申小芙嘟囔道。
就在這時,產房的門突然開了,隨即便傳來嬰兒哇哇的哭泣聲。
申小芙立刻站了起來,伸長脖子問道:“生了呀?”
“當然生了,母子平安,我們家有了一個小王子。”薛芙抱著孩子,從里面出來了。
申海和沈萱早就跑過去,許光翼也拉著申小芙走上前。
一個看起來皮膚皺皺的帶小家伙,這是正皺著眉頭,很煩躁的樣子。
“太神奇了,好小一只啊,好像比薇薇剛出生的時候還小一點。”申小芙看著孩子笑了起來。
“剛生下來什么都看不出,以后說不定是彪形大漢。”申海在旁邊道,隨即感嘆:“我們家的小伙子連哭都那么給力,肯定是個有力氣的,老婆,回頭他大了,咱們就帶他出去旅行,想想都開心!”
“這是你孫子,不是兒子,不問他爸媽一句,就想把孩子拐走,想的可真美。”薛芙調侃了一句,而此時眾人都開心的笑了起來。
“孩子爸媽呢?”申海想起來問道。
“在里面呢,海芋心疼老婆,只瞟兒子一眼,這時候正陪著阿圓。”薛芙笑著道。
“還是海芋哥疼老婆!”沈萱感嘆道。
一年之后…
這天下午,沈萱將車停在了一間女子監獄的門口,周芮歡先下了車,隨后走到后座,將大腹便便的申小芙從里面扶了出來,口中抱怨著:“我說你沒事過來干什么呀,萬一半道上不對勁怎么辦?你老公還不得罵死我們!”
“許暮雨不是點名要見我嗎?我就過來一下,省得她又有話要說,覺得我心虛。”申小芙說得無所謂,卻拿手里的紙巾擦了擦汗。
“回頭見了她,你別跟她吵啊,暮暮被關這么久,心里大概也憋屈,她想說什么,就讓她說。”沈萱過來叮囑一句。
“好像不講道理的不是我吧!”申小芙撇了撇嘴。
“他也來了!”周芮歡似乎看到了誰,朝著不遠處招了招手。
申小芙轉頭望回去,居然是年以沫正好從監獄里出來。
“傻小子吧,為了許暮雨,居然放棄了美國的事業,跑來這邊大學里當老師。”申小芙立馬吐槽。
“當著他的面,你別說什么,我覺得以沫真是太癡情了,就是不知道暮暮現在有沒有醒呢?”沈萱拉拉申小芙的手。
“你們來看暮暮。”年以沫迎了過來,看上去心情不錯。
“你來看她?”周芮歡問道。
年以沫點了點頭:“還有半年,暮暮就可以出獄了。”
說到這里,年以沫甚至開心的笑了起來。
“以后有什么打算?”申小芙忍不住問。
“我們商量好了,暮暮一出來,我們就結婚。”年以沫眼睛亮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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