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多想,這次過來是自己的選擇,和別人無關,我只知道,你們所有的出發點,都是為了救人。”反倒是申小芙勸起了伍睿博。
“還是你講道理,”伍睿博又笑起來,只是想了想道:“什么時候咱們見一面,我在這地方都悶壞了,明明刀都在刃上,那幫家伙就不給我拔出來,老子從來沒這么憋屈過,政府軍那幫蠢蛋,對了,還有許光翼那個懦夫!”
“明天我會和許光翼一起用早餐,”申小芙索性發出了邀請:“要不你也過來吧,大家在一起坐坐,都是朋友,別鬧得太僵屯。”
伍睿博反問一句:“你確定要我出場,不怕我到時候又跟許光翼打起來,那家伙現在快瘦ChéngRén干了,見風就倒,我怕我一個手指頭,就能把他弄倒。”
“好啦,大家都是朋友,何必這樣。”申小芙勸道:“就這么說定了,明天一早我給你打電話,你一定要過來啊,要是看不到你,咱們以后就絕交了。”
申小芙說到這里,不由笑起來,這一招她是和周芮歡學的,嚇唬人挺管用。
“我當然會來,看在你的面子上,不用你給我打電話,我同海芋聯系一下就行。”伍睿博立馬回道。
申小芙再醒過來時,發現外面天已經亮了,她是被內線電話的聲音吵醒,申銳思打來電話,問申小芙有沒有起來,許光翼已經在樓上餐廳等著了。
申小芙自然答應一聲,趕緊梳洗之后,便打開門,發現申銳思就在門口站著。
“好了嗎?”申銳思靠在門邊,看到申小芙出來,瞧著她問了一句,隨即便顧自在前面走起來。
申小芙心思細膩,感覺申銳思神色不太好,趕緊追上去幾步,問道:“海芋哥哥,是不是外面又出了什么事嗎?”
申銳思停下腳步,回頭看看申小芙,想了想,笑道:“為什么這么問,一切都正常啊!”
申小芙愣了片刻,以為自己是太敏感了。
兄妹倆一前一后的走著,最后搭上電梯,去了頂樓的一家餐廳。
雖然這個國家到處充滿了動蕩和紛亂,可此時餐廳里,四處金碧輝煌,精致的吊燈投下的燈光,照得桌上的骨瓷餐盤如藝術品一般的精致,看上去一切都是那么安逸,似乎什么可怕的事都沒有發生過。
申小芙被申銳思帶到了餐廳最里面的一個房間,許光翼坐在里面,旁邊還陪著謝林。
相互招呼,申小芙便坐到了謝林的旁邊,有意無意地觀察了一下許光翼,發現伍睿博說得沒錯,許光翼似乎瘦了不少,閑閑地搭在椅背上的手,被燈光一打,竟像是透明的。
而此時許光翼也在瞧著申小芙,臉上沒什么笑容。
申銳思坐到了申小芙另一邊,拿起旁邊菜單。
許光翼這時開了口,盯著申小芙問:“自己一個人跑來了?”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何況許光翼只是瘦了一圈,他這么一說話,申小芙竟有被拷問的緊張,憋了半天才回答:“想過來了解一下情況?”
“這地方是你該來的嗎?”許光翼聲音突然放大。
申小芙:“…”
能感覺出來,許光翼有些不太高興,申小芙聰明地決定先閉上嘴,畢竟這次她要有求于許光翼,既然人家口氣不好,她也不能發毛。
“謝林,立刻給她訂今天的機票,然后送回去!”許光翼將目光投到謝林的臉上。
“是。”謝林趕緊回道,拿起手機,便出了房間。
“我不回去!”申小芙到底沒忍住,冷冷地回了一句,感覺自己似乎不該把希望寄托在許光翼身上,看來要想見到申海夫婦,還得另想辦法。
許光翼看向申小芙,倒不說了。
房間里的氣氛就這樣僵住了,申小芙低著頭,心里卻在想著,恐怕就算許光翼指望不上,不過要見到自己爸媽的目標,她絕對不會改變。
正在申小芙顧自琢磨的時候,她旁邊的申銳思笑道:“別剛一見面就吵啊,小芙的心情也能理解,讓她待上兩天再說吧!”
“她留在這兒,能做什么?”許光翼卻問了一句。
申小芙依舊低著頭,余光卻發現,申銳思沖著許光翼那邊搖頭,顯然是示意他不要說太多。
“伍睿博怎么還沒到?”許光翼似乎有些不耐煩:“不是自己要來的嗎,還要我去門口恭迎?”
“回頭他到了,你們兩個別又吵起來,有什么事情商量著辦。”申銳思這時勸道。
申小芙在旁邊聽著,原以為許光翼這下要吐槽,卻沒想到他一直閉著嘴,手撫著下巴,不知道在想什么。
“剛才我給伍睿博打電話,小芙今天到了,讓他克制一下情緒,你也一樣,”申銳思繼續在那勸著:“你們兩個總不能當著小芙的面,又打起來吧?”
“伍睿博是瘋了,我一直覺得他腦子挺夠用,沒想到倒是一根筋,以為用暴力就能解決問題?”許光翼譏笑一聲。
“可你不是說…”申銳思話說到一半,看了看申小芙,沒有說下去。
“沒關系,我明天再到那兒去一趟,那幫免崽子也只配做土匪,錢沒到手,就分贓不均了!”許光翼居然罵了一句粗話。
“先別著急!”申銳思趕緊道。
一直低著頭的申小芙,將頭抬了起來,她到底聽出來,似乎有些不對,忍不住問道:“是不是又發生了什么,我爸媽…下周未必能回來?”
申小芙直接看著許光翼在問,而許光翼臉色有些陰沉,盯著申小芙,一眼不眨地看著。
和許光翼對視了片刻,申小芙終于將目光挪開,很認真地道:“小翼哥,這些日子,我知道,為了我爸媽的事,你一直盡心盡力地想要解決,而我卻無能為力,只能袖手旁觀,可是畢竟那是我親生父母,如果我什么都不做,我于心何忍。”
許光翼似乎愣了一下,問道:“你剛才叫我什么?”
申小芙沒有回應這個問題,繼續道:“好吧,其實我現在差不多了解這里的情況,那些武裝分子不講信用,不斷地在提出新條件,或者這一次,他們又變卦,你們之前的努力,又必須從頭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