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光翼眼睛明顯亮了,回道:“他最近出差到美國去,我現在不方便出國,需要跑腿的事兒都交給他,不過他這兩天就回國了,到時候,把浩淼叫過來。大家一塊聊一聊?”
申小芙:“…”
話題就此聊不下去,唯有靠伍睿博和余可在旁邊有一句沒一句地說著。
就在此時,不遠處申銳思接過趙啟正遞過來的酒,朝著今天參加慶功宴的來賓舉起杯,道:“感謝各位光臨,今天能做這個15周年的紀念演出,得到了朋友們的支持,我真的非常開心,有時候我想想,自己也覺得不可思議。當年我父母過世,我被送進清竹福利院,那時候什么都不懂,只覺得天空都是灰暗的,根本想不到,幾十年后我還能做出一點點成績,我想感謝福利院的贊助人申老先生,是他注意到我的才華,送了我第一把小提琴,還有我的養父和養母,他們竭盡全力,讓我接受了最好的音樂教育,感謝我的院長清媽媽、千姨、許叔叔以及幫助過我的長輩和朋友們。”
說到這里,申銳思仰頭喝了一杯,舉了舉杯道:“我先干為敬!”
“銳哥,”旁邊申銳思的經紀人笑道:“這種獲獎感言你說太多遍了,不過,每回我們都又被感動一下!”
申銳思笑起來,伸手拍了一下經紀人的肩:“還有謝謝我的團隊,這些年都在一直支持我,無論是成功還是陷入低谷,有你們在旁邊,對我來說是一個很大的支撐力。”
正說著話,一束鮮花被塞進了申銳思懷里。
周圍立刻響起一片口哨聲,獻花的是余可,最后還大大方方地擁抱了申銳思。
申小芙遠遠地打量著余可,其實一直以來,她還挺佩服這個女孩,之前就有報道,說余可在娛樂圈中情商數一數二,是那種一言一行,讓你挑不出毛病,就連敵人都會喜歡的人,在申小芙的認知里,唯一有點不太喜歡余可的,大概就是自己的媽媽薛芙。
許光翼到底走開,伍睿博到申銳思跟前,兩人聊了起來,那邊沈萱倒是跟麥麥說得起勁,申小芙過去聽了一會,原來沈萱在請教麥麥,小孩子幾歲開始學樂器最適合,難得麥麥還挺耐心,說起當年自己學藝術的經歷,還勸沈萱先要了解孩子的天份,再做決定,沈萱也聽得聚精會神。
申小芙站了一會,覺得有點渴,看見服務生送來的都是酒,便自己到吧臺那邊,準備取果汁。
見沈萱和麥麥說得太投入,申小芙倒替兩人各要了一杯果汁送過來,等申小芙又走回吧臺,余可走過來,笑盈盈地看著申小芙,顯然是要找她說話。
“剛才在會展中心外,看到你從福利院的車里下來,我還覺得奇怪,后來問光翼,才知道你到那邊住了幾天。”余可說著,客氣地請吧臺的服務生,給自己一杯檸檬水。
“是啊。”申小芙含糊地回道,拿過果汁輕輕地喝了一口。
余可似乎在打量著申小芙,這時拉起她的手,道:“找地方聊一聊?”
申小芙:“…”
可能是看到申小芙表情多少有些不愿,余可笑了起來:“不會吧,我一直覺得咱們是朋友,就算你跟暮暮有一些芥蒂,不至于也要跟我劃清界限吧?”
遲疑了一下,申小芙推脫不開余可,最后跟著從會所另一扇門出去,到了外面的草坪上。
比之會所里的熱鬧,四周十分安靜。
“這里真不錯,對吧,”余可走了幾步,停下來,看向申小芙:“白天的時候,這里更美,難得小翼能找到這樣一個地方,鬧中取靜,我這幾天就住在上面,這里有供人休息的房間,省得被那么記者打擾。”
申小芙淡淡地笑了笑,靜等著余可繼續往下說。
余可也沒繞什么彎子,爽快地開了口:“在會展中心外面,今天好丟臉,我被阿圓姐訓了一頓,其實她說得沒錯啦,我過于關注暮暮的感受,忘了考慮你會怎么想,所以,我得盡快向你道歉,對不起啊,小芙!”
沒想到人家還在提剛才的事,申小芙愣了一下,隨即搖頭:“沒關系,我沒有放在心上。”
打量了申小芙片刻,余可笑了,上前抱了抱她:“小芙有大肚量,看來我白擔心了,對了,明天有沒有空,把大家都叫到這邊,還都是朋友嘛,總不能因為一點誤會,從此老死不相往來。”
申小芙笑而不答,余可又看了她好一會,想了想道:“要不是暮暮今天病了,我真想把她一起帶過來,我覺得你們之間不是沒法溝通。”
“不必了,真的,”申小芙覺得這時候可以把話說清楚了,索性直截了當地道:“我和許暮雨…再做不成朋友了,余可,我知道你的好意,但是不要費這個心思了,雖然想想也挺遺憾,我和她從小就認識,可朋友也要脾氣相投,而我和許暮雨對人情世故的認知完全不一樣,就不必要再捆在一起。”
“還是為了…伍睿博?”余可話說到一半,看向申小芙。
申小芙:“…”
“對不起,我說話比較直白,”余可笑道:“不過,今天看兩位相處的還挺…融洽。”
申小芙看了看余可,心里突然一動,想到了她和許光翼的那些傳聞,所以,余可是要…把她這個“情敵”勸退嗎?
“伍睿博…真是挺不錯的,英俊瀟灑而且事業有成,女孩子被他迷上,也不是沒有道理,不過我之前和暮暮談過,感情的事誰也勉強不了誰,就算對方再好,不合拍就不合拍,我們也不能逼著人31更新快家跟我們在一起。”余可笑道。
申小芙瞧向余可,拿起手里的果汁,又喝了一大口。
“我會繼續勸暮暮,小女孩子從來沒談過戀愛,才會分不清什么是迷戀的對象,什么才是愛人,干媽說得沒錯,暮暮從小又被寵壞,覺得什么事情都予取予求,所以一下子希望不落空,心里當然不平衡,你們給她一點時間,讓她慢慢緩過來。”余可又勸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