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萱也是一臉茫然,倒是周芮歡表情最淡定。
薛芙道:“外面都夸余可情商高,的確,在待人接物方面,她幾乎讓人挑不出漏洞,只是你們不覺得,她給人的印象,有點太過完美了。”
申小芙不解:“那不是挺好?”
“你就是個沒腦子的,”薛芙取笑了申小芙一句,隨后道:“工作室她和許暮雨合伙,我問你們,以她們兩個的性格和歷練,誰會是那個作主的?所以,許暮雨闖出這么大的禍,余可會沒有一點責任?可你瞧出來沒有,千伊不但沒怪她,還指望著余可許暮雨。”
周芮歡點了點頭:“我之前也有感覺,余可這女孩子,比較有心機。”
“所以,我現在考慮的是,余可指使許暮雨唱這出損敵一千,自傷八百的戲,背后自然有一些企圖。”薛芙笑了一聲,倒看了看申小芙。
“不至于,您這是陰謀論。”申小芙卻覺得不太可信,許暮雨那種刁蠻的個性,就算余可看出了問題,勸她住手,許暮雨也有可能一意孤行。
薛芙一臉失笑:“這種事情旁觀者清,當局者迷,只能繼續往后看了。”
沈萱好奇地問:“薛姨,關于余可的事兒,您跟我姑姑說了嗎?”
“我可不能說,”薛芙直接回道:“很可能余可以后要嫁到他們許家的,我在旁邊多嘴多舌,豈不是枉做小人。”
“不會吧,表哥接受采訪的時候也說了…”沈萱說到這里,卻突然頓住,像是明白了點什么。
申小芙眉頭不自覺地擰了擰,如果真是余可在背后給許暮雨出謀劃策,目的為了嫁給許光翼,這樣的心機,未免太可怕了,只是…可能嗎?
薛芙笑了一聲,這下干脆把話說明白了:“沈萱,你是指許光翼說什么最合適的還是他前妻的話,那根本不用放在心上,我家小芙是肯定不會回頭了,許光翼就算是唐僧肉,我們也不稀罕,作為長子,許光翼還是要結婚,余可又是目前來看最佳候選,而且,人家從不隱諱對許光翼的好感,這兩個人的事,不能說十之仈Jiǔ,也有五成的機會。”
說著話,眾人已經出了病房,薛芙有事,沒有跟過去,目送著幾個人一起上車,前往清竹福院。
開了一個多小時的車,一行人終于來到了目的地。
清姨早就等在了門口,身后的鐵門里,不少孩子趴在那兒,正好奇地朝外張望。
申銳思小心地停好車,倒是清姨已經上前拉開車門,扶著周芮歡走了下來。
周芮歡抬頭看向了鐵門后面的孩子們,立刻笑起來,朝他們招了招手,隨即長長的吸了一口氣,對清姨道:“清姨,我覺得哪兒,都沒有咱們福利院好!”
“是呀,昨天知道阿圓姐姐要回來住幾天,這些弟弟妹妹們都在等著你呢。”清姨輕輕地扶住了周芮歡的后背。
沈萱和申小芙一塊下車,從后備箱里拿行李,申銳思趕緊過來幫忙。
而此時不遠處已經打開的鐵門處,清姨正在訓斥把周芮歡團團圍住的孩子們:“你們阿圓姐姐剛生完病,一個個都往后退,不許這么嘰嘰喳喳,也不能撞到她!。”
聽到清姨怎么說,那幫小孩真就乖乖地閃到了旁邊。
結果其中一個又看到正拉著行李往里走的申銳思,直接向他跑了過來,還開心地對身后的孩子們:“我看到海芋哥哥了,是海芋哥哥哎!”
沒一會,海芋被孩子們圍在當中,只得放下行李車,一個個抱了抱他們,甚至沒出一點錯的,叫出了所有人孩子的名字。
沈萱同申小芙在旁邊看了一會,竟有些羨慕地道:“其實有這么多兄弟姐妹,也挺開心的。”
申小芙點了點頭,朝著向她看過來的一個小女孩招了招手,這個福利院,從小申小芙就經常過來,有時候寒暑假,申海夫妻忙著工作,申小芙不是去申老爺子那兒,就是在福利院住上幾天,跟在周芮歡她們后面玩。
“萱萱姐姐好,小芙姐姐好。”有幾個孩子也過來了,甚至大一點的,干脆幫著拉起了行李箱。
周芮歡和申小芙的房間,被安排在清竹福利院小樓的頂層,據說申海年輕的時候,經常會過來住一住。
等把東西都收拾好,申小芙走到陽臺上,看了看下面漂亮精致的花園,長長地伸了個懶腰。
“你也應該有一種回家的感覺嘛,”周芮歡也走過來,站到了申小芙的旁邊:“畢竟這里是申家的老宅。”
“我媽說過,清竹是我太奶奶的名字。”申小芙趴在欄桿上,望向了正在草坪上,給孩子分禮物的申銳思。
“我剛來到這里的時候,這個福利院創辦還沒多久,我還記得那扇鐵門,”周芮歡往前面指了指:“爸媽去世后,我家一個遠層親戚把我送到福利院,清姨在那接的我,她告訴我,以后這兒就是我的家,然后,我就看著門在我面前緩緩地關上。”
說到這里,周芮歡深深地嘆了口氣,眼神里到底有些傷感。
“阿圓姐姐,你看,現在一切不都挺好的。”申小芙從后面抱住了周芮歡,將頭搭在她的肩膀上:“我最佩服你的堅強,讓你有了今天的成就。”
“哪有什么成就,我只是想不想讓關心我的人失望。”周芮歡笑道。
“阿圓姐姐、小芙姐姐,下來玩啊!”一個小孩站在陽臺下,向朝她們舉起雙手,蹦蹦跳跳的叫著。
申銳思笑著跑過來,讓那個孩子抱起,抬頭看了看周芮歡,隨即便又回到草坪那邊。
申小芙突然心里一動,放開周芮歡,看向她道:“海芋哥哥說了,只要你一天不結婚,他就會一直等著你,還說你要是做了單親媽媽,他就當孩子的爸爸。”
“我也是服了他!”周芮歡笑了一聲,似乎并不在意。
“因為許菀菀,你到現在都沒法原諒他嗎?”申小芙問了一句 周芮歡想了好半天,才回道:“和海芋無關的,是我自己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