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幾個月時間,”許光翼干脆看向了申小芙:“我會給你最終的答案,我沒有做過任何對不起你的事。”
許老夫人和千伊不約而同的看向申小芙,甚至千伊有些欲言又止。
知道所有的焦點都已經到了自己身,申小芙也不能總讓薛芙當自己的代言人,想了想后,抬起頭問許光翼:“如果確定是你的孩子怎么辦?”
“這孩子絕不是我的,我可以用生命發誓!”許光翼回答十分干脆。
“不用指天咒地,你拖幾個月,對你沒有任何影響,還能開心心陪著許菀菀安胎,”薛芙哼了一聲:“你覺得我女兒被你們傷成這樣,我們還能看著她繼續痛苦,一天、一小時、一分鐘都不行,或者你準備幾個月后當了爸爸再跟我女兒辦離婚手續,順便再把許菀菀娶回來,這是想玩無縫對接?”
“我”許光翼氣場終于被薛芙給壓住,可好一會后,明顯還是想掙扎一下,卻有些口不擇言了:“你們覺得,我會蠢到,和哪個女人床,我自己都搞不清楚?”
“所以,你和許菀菀肯定有一個人在撒謊,或者,兩個人在唱雙簧,”薛芙完全沒一點客氣:“不知道你跟許菀菀這么做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可我們小芙絕不奉陪了!”
許光翼的臉突然有些脹紅:“這件事我也有覺得疑惑的地方,所以我會繼續跟菀菀溝通,希望她能主動說出真相。”
“管她什么真相,我們不關心,趕緊把我女兒從你們給她挖的坑里拉出來,才是最重要的事,你和許菀菀跟我們沒有任何關系,不要用這種借口拖著我家小芙。”薛芙看來已經rnrn,伸手拉起申小芙,已經打算要走了。
“小芙!”許光翼叫了一聲。
薛芙轉頭對許老夫人和千伊道:“老夫人,千伊,今天實在談不下去了,我們的態度已經很明白,原本以為從小看著長大的男孩子,可以照顧我家女兒一輩子,讓她一生有所依靠,現在才知道,許總一直想照顧的另有其人,是我家小芙眼瞎,不過幸好她還年輕,一切都來得及。”
千伊起身勸道:“薛芙,我有些話想當著你們的面問小翼,給我一點時間好嗎?只要幾分鐘。”
薛芙終歸是賣千伊一個面子,用眼神征詢了一下申小芙的意見,又帶著她回到沙發那邊。
千伊干脆也坐了過來,安慰地揉了揉申小芙的后背,隨即對許光翼道:“小翼,當年我們把菀菀帶回來,是覺得這個患有自閉癥的孩子從小受到親生母親n,身世太可憐,才要打算照顧她,但是我們從來不認為,照顧她是你的責任,并且還是一輩子的責任。”
許光翼沒有回應,只用手狠狠搓了搓自己的臉。
“兒子,媽媽這回幫不了你,小芙已經被你傷了心,可你似乎還是沒有看出問題的本質,”千伊嘆口氣:“那張離婚協議還放在你書房里,不如尊重小芙的想法,不要把人家女孩逼得太狠。”
“你們要讓我怎么做?”許光翼冷不丁問了一句。
千伊想了想道:“菀菀那邊,我來跟她談,如果你愿意聽我的建議,我是希望你今后盡可能減少和菀菀的接觸,或許那個女孩身有一些我們并不太了解的東西,另外一點是,菀菀的病經過多年治療已經得到緩解,從某種意義,她已經恢復正常,有義務為自己的行為負責,不再需要任何人給予監護。”
申小芙心里一動,千伊到底說了一句公道話。
“媽,你也覺得菀菀”許光翼不解地看向千伊。
“我現在發現,你的問題在于太過信任菀菀,幾乎是無條件的信任,”千伊稍微皺了皺眉頭:“你爸爸跟我談過許氏科技和悟空科技官司的事,我相信你也看得出來,菀菀的確急功近利,才會給公司名譽造成那么大的傷害,可是你的態度卻一味的縱容以及包庇,所以說于公于私,我和你爸爸對于菀菀還是有一些看法的。”
許光翼:“”
一直在旁邊聽著的許老夫人望向申小芙,這時問了一句:“小芙,可不可以幫太奶奶一個忙,不需要你等太久,給我們三個月的時間,讓你千姨和許叔叔把真相找出來,到時候你還堅持要和小翼離婚,沒有人可以阻攔。”
申小芙愣了一下,隨即看向薛芙。
母女兩對視片刻后,薛芙開口道:“我們聽太奶奶的,不過這三個月內,許總請不要來騷擾我女兒,還有你那個女朋友,代我警告她,再要挑釁小芙,我這個當媽的不會饒她!”
說到這里,薛芙又狠狠地瞪了許光翼一眼。
許家大宅外,千伊親自送了出來。
薛芙打開車門,轉頭對陪著申小芙站在車后的千伊道:“我真沒有怪太奶奶和你們兩口子的意思,以后小芙和浩淼、暮暮還是朋友,只是你家大公子,我們不能不敬而遠之了。”
千伊有些苦笑,轉頭看向申小芙:“謝謝你媽和你體諒我們家,不管怎么樣,我們會給你們一個交代,不過”
說到這里,千伊低下頭,想了想道:“小翼畢竟是我的孩子,我到現在無法相信,他會和許菀菀發生什么超越兄妹之情的關系,至于那個未出世的孩子,當我偏袒吧,我可以保證,絕對不是許家的。”
申小芙默默地聽著,一言不發。
“許光翼有完沒完,又跑過來!”薛芙忽然嘀咕了一句。
千伊和申小芙不約而同望過去,原來是許光翼從大宅出來,幾乎是跑向她們這邊,表情竟有些緊張。
完全是下意識的,申小芙伸手拉開了車門,想要趕緊坐進去。
“你怕什么呀。”薛芙好笑地訓了申小芙一句,卻又從車前轉過來,將她擋在了后面。
許光翼走過來,猶豫了一下,對千伊道:“媽,剛才菀菀給我打電話,說她流產了。”
在場的人都吃了一驚。
“怎么回事?”千伊不解的問。
許光翼看了一眼申小芙,回道:“她說在公寓滑了一跤,感覺肚子有些不對勁,自己開車去了醫院,已經做過了手術。”
說到這里,許光翼對申小芙道:“我去看看她,菀菀現在狀態很糟糕,聽說是自己開車回了公寓,算你再討厭她,她也是可憐的女孩,我必須去看一看。”
“她這不要命了,做完手術回家?”千伊不由搖頭。
許光翼再沒說什么,徑直走向停在后面的自己的車,隨后幾乎是迫不及待的,發動汽車開了出去。
一周之后,金融大廈許氏慈善基金會的一間大會議室里,所有工作人員都聚攏過來,正忙著準備將要隨志愿團一起送往平遙山區的物資。
申小芙和許暮雨也被叫過來幫忙,此時申小芙剛剛將一堆書籍塞進一只紙箱,把蓋子闔,許暮雨立刻過來粘膠帶,兩人配合默契,隨后齊心協力抱起箱子,送到不遠處的推車。
兩個嬌滴滴的女孩居然還挺能干,雖然力氣不大,動作也不快,可一午的工夫,沈萱分配給她們打包的高高一摞小學課輔書,已經短了大半截。
“你們歇一會,留點活下午干吧!”有工作人員過來,笑著給申小芙和許暮雨各遞了一瓶水。
許暮雨看來渴壞了,接過水之后,便打開瓶蓋,“咕嘟咕嘟”大口喝了起來。
申小芙干脆一屁股坐到地板,干活的時候沒覺得怎么樣,等停下來,她才發現累得要命。
許暮雨喝光一瓶水,看到申小芙坐著,嘻嘻一笑,跪到她旁邊問道:“你真的要跟表姐一塊下去?”
“不是真的,還是煮的,”申小芙好笑地反問:“明天下午,跟著車隊一起走,你媽怕沈萱一去不回頭,特意打電話給我,讓我盯緊了她。”
這一次的探訪貧困山區的行程,開始的時候,申海不太樂意讓申小芙跟去,倒是薛芙挺支持,痛快地答應了,說是要讓沒吃過苦的申小芙到外頭看一看現實的世界,不過,答應歸答應,薛芙安排了專人照顧申小芙,昨晚還幫她打好行李,半個月的行程,打了四個箱子,凈水器、一次性馬桶都給帶了。
許暮雨似乎有些不樂意了,嘟起嘴來,盤腿坐到地,拿胳膊肘頂了頂申小芙:“不帶這樣的,你和表姐一塊出去,把我一個人丟在這兒。”
“你當我們出去玩兒啊?”申小芙得意地朝許暮雨眨了眨眼。
“要不我到學校去請假?”許暮雨湊近頭號道。
申小芙看向她:“你還是乖乖念書吧,沈萱都說了,那地方的人生活得可辛苦了,而且衛生條件差得你想象不到,怕你到地方,能給嚇哭了!”
許暮雨挺不服氣:“小芙姐我還嬌氣,我小哥以前說你是小哭包,到時候被嚇哭的是你吧!”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