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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七章 眼中釘

熊貓書庫    一億寵妻:總裁輕點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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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媽從外面回到病房,看見躺在病床上的千伊正睜著眼睛看向窗外,神情像在發愣,便走到她旁邊,輕聲地問道:“少夫人,在想什么?”

  千伊很快回過神來,見張媽站在面前,對她努力地笑了笑詢問道:“奶奶還好吧?”

  “醫生給老夫人服過藥,現在她又睡著了,吳媽陪在旁邊。”張媽細聲安慰:“你不用擔心,醫生說血壓已經降下來,各項指標也恢復正常。”

  千伊苦笑:“許笛笙真是不孝,把奶奶氣得暈過去,他還自己跑掉了,這都兩天了,也不過來看看,要這孫子真是沒用。”

  張媽琢磨著千伊的神色,小心翼翼地道:“其實少爺來過的,您當時都睡著了,所以沒看到。”

  千伊一笑:“是嗎?”

  “少夫人,幾年前因為林月的事,老夫人同少爺就鬧出了很多不愉快,老夫人后來常住鄉下,也有這方面原因,有一段時間,兩人關系鬧得很僵,過了好幾年才有轉圜,沒想到這次林月一回來,又讓祖孫倆關系變得這么僵。”

  “張媽,為什么許笛笙的話里話外,總像是在說奶奶做了什么對不起林月的事?”千伊不由問道,她很不喜歡許笛笙對奶奶的態度,在千伊心目中,奶奶一直就是慈祥善良的,許笛笙卻非說她殘忍,讓千伊替奶奶不值,覺得她老人家真是養了一只白眼狼。

  “還不是那個林月在背后挑撥離間,少爺出事后,老夫人算是放過林月一把,她卻硬要糾纏少爺不放,后來收了老夫人的錢才肯離開,哪是什么真心啊。”張媽嘆了口氣:“當初少爺剛喜歡上林月的時候,老夫人就對她不太滿意,按我們上歲數人的講法,林月的面相不好,天生就是狐貍精。”

  千伊先是驚訝,隨后忍不住笑起來:“都什么時代了,還講面相?”

  張媽卻嚴肅地搖搖頭:“你就不懂了,按老夫人的講法,這叫什么相由心生,我還記得,當年有一回,我在街上親眼看到林月跟男人摟摟抱抱地在一塊,那時候,她已經跟少爺快要訂婚了。”

  “啊?”千伊不解:“難道許笛笙一點都不知道?”

  “少爺那時候被這個女人迷得失了魂,根本聽不進別人說她一句不好,我可不敢觸這個霉頭告訴她,只悄悄跟老夫人提了個醒。”

  “后來呢?”千伊看著張媽,好奇地追問。

  “老夫人也沒跟少爺說,不過還是派人暗地里去查林月,然后…”張媽說到這兒,臉上盡是嫌棄:“查出來的東西真叫人看著都臉紅,這女的背地里跟不少男人有來往,難為她表面上還裝得那么單純清白。”

  千伊聽得入神,眼前不由浮現出林月的模樣,自從知道林月的身世,千伊也有點同情她,誰都不想做孤兒,林月也挺不容易,可是如果她在私生活上這么放任,就真的應當檢討一下自己了。

  “年醫生、護士長,你們來了?”張媽這時抬起頭,似乎在跟誰打招呼。

  千伊被打斷思路,看向了從外頭走進來的兩個人,前面那一位正是見義勇為的年清舟,后面則跟著的負責千伊這個病房的護士長。

  “許太太,該打針了。”護士長笑道:“院長總不放心別人,這一回特別指定年醫生過來,親自給你打針。”

  “多謝!”千伊笑著沖兩人點頭致謝。

  年清舟上過藥水,又試了試針頭,才轉頭問千伊:“許太太怕打針嗎?”

  千伊失笑:“我又不是孩子,應該不至于吧!”

  護士長笑著道:“我們年醫生最細心了,把病人都當孩子看。”

  等到年清舟彎下腰給她胳膊上抹酒精消毒的時候,千伊忽然想了起來:“年醫生,我們以前見過吧?應該就在這家醫院。”

  “是嗎?”年清舟隨口敷衍了一句,手上卻沒有停。

  “你別說,我也覺得年醫生有點面熟呢。”張媽這時也笑起來。

  “好了。”年清舟這時抬起腰,說話期間居然已經打完了針,隨手將針管遞給護士長后,他終于認真地答道:“真榮幸,許太太還認記得我。”

  “原來你們認識?”護士長好奇地問。

  “張媽,你記不記得,有一次住院查房的時候,不就是年醫生遲到了嗎?后面反而還被夸了。”千伊轉頭問張媽。

  張媽卻有點迷惑,大概是想不太起來。

  年清舟作勢嘆了一聲:“我還以為是自己英俊瀟灑,令人印象深刻,沒想到許太太只記得我那些糗事。”

  千伊被逗得笑起來,不過想了想,又道:“我還記得年醫生心地善良,陪著住院的小朋友在草地上玩耍,的確非常…英俊瀟灑。”

  護士長被逗得直樂:“年醫生,這下滿意了吧?”

  沒料到,年清舟竟然紅了臉,雙手扶著護士長肩膀,推著人往外走:“走了,走了,你們女人都太厲害了,我甘拜下風。”

  等到年清舟出去,張媽和千伊還笑了好半天,直到擱在旁邊茶幾上的千伊電話響了起來。

  張媽看看號碼,對千伊道:“是申律師的。”隨即遞給千伊。

  “喂。”千伊接起了電話,申海最近一直在國外公干,現在打來電話,大約人已經回來了。

  電話那邊傳來申海帶著笑意的問候:“千伊,最近過得怎么樣啊?許笛笙乖不乖?”

  “很好。”千伊將目光落向窗外:“我和許笛笙都很好。”

  在那天林月出現在醫院之前,真的…都很好。

  “怎么聲音好像有點惆悵?”申海似乎聽出了不同。

  千伊笑了起來,抱怨道:“喂,是朋友,就不能盼著我好一點?”

  “好,好,我說錯了。”申海表示投降了:“說正事,這一次呢,我在曼徹斯特待了幾天,陪著余小雨吃幾頓大餐,然后她讓我人肉快遞,給你家小寶寶帶了禮物,什么時候方便我上門?”

  千伊眨眨眼:“幾份禮物?”

  “什么?”申海明顯沒聽明白千伊的意思。

  “我家兩個小寶寶,如果只送一份的話,你們是想叫我當一個偏心的娘嗎?”千伊驕矜地道。

  申海愣了一會,隨即哈哈大笑起來,連旁邊的張媽也聽得一清二楚,不由也笑了起來。

  “沒想到許笛笙這奸商還走起狗屎運了!”申海笑過之后,又故意憤憤不平地道:“不行,得讓孩子們叫我干爹,好事不能全讓許笛笙一個人給占了。”

  “求之不得呀!”聽到申海的話,千伊開心了起來。

  “那就一言為定,等一會下班,我就過來認親。”申海顯得已經有些急不可待:“你現在還住老宅吧?算上開車時間,大概七點到,對了,跟許奶奶說,我來蹭飯。”

  千伊嘆了一聲:“不住了,我在醫院。”

  “啊!”申海愣了一下。

  讓千伊沒想到的是,一個多小時后,申海就來到了她病房。

  “剛才想先去看許老夫人的,沒想到她老人家已經休息了,所在只好先來探望一下許太太。”申海笑道。

  看到申海出現,張媽立刻表達了熱烈歡迎,主要是忍不住想同他講那天在醫院發生的槍案,結果把申海聽得直皺眉頭。

  千伊哭笑不得,一個勁地說有驚無險,倒是申海上上下下打量了千伊老半天,顯然不相信她的話。

  這時吳媽過來,叫張媽到隔壁說說話,同申海打了個招呼,張媽便離開了病房。

  “如果我不恰好打電話過來,你都不會主動告訴我受傷的事?”申海看著千伊,不贊成地搖了搖頭。

  “不是什么大事。”千伊指了指自己受傷的部位:“你不知道,那天子彈射過來的時候,從奶奶的胳膊擦過,然后直接打進了這里,我當時擔心奶奶只覺得有一點點疼,根本不知道出了事,又因為穿著棗紅色外套,血開始流出來的也不多,所以都沒太在意,后來聽給我做手術的院長說,子彈差一點就打中肩胛骨了,你說我有多運氣。”

  申海看著千伊此刻幾乎是眉飛色舞的表情,“切”了一聲:“我發現,自從你跟許笛笙和好之后,智商情商都直線下降,是不是不知不覺給他洗腦了,這種事都能當笑話說!”

  千伊彎起嘴角:“好啦,已經受傷了,我又能怎么辦,只能苦中作樂,好在孩子們沒有事,這才是最重要的。”

  提到小寶寶,申海面色稍霽,拿過自己帶來的的兩只紙袋:“余小雨可比你聰明多了,選寶寶衣服的時候,她說弄不清性別,所以每一樣都各買兩種顏色,怎么樣,不會為難你這當娘的了吧?”

  “拿給我看看。”千伊笑道。

  申海也不客氣,將紙袋里的小衣裳、小鞋襪和小玩具直接倒在千伊病床上。

  千伊饒有興致地欣賞著余小雨特意從英國采購的小衣裳,而申海則在屋里屋外轉了轉,又伸頭看了幾眼門外站的保鏢,才回到病床邊有些擔心的看著她:“有沒有確定,到底是什么人做的?”

  千伊頭都沒抬,直接答道:“百分之九十的可能性就是印紫,不過,別說沒有證據啊,我可不是律師,我全憑女人直覺。”

  申海靠在椅子上,交叉著雙手想了想:“的確,從動因上看,印紫的作案理由最充分,怎么說,她迷戀了許笛笙這么久,結果,沒有得來一點回應,把你看成眼中釘也是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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