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天是個急性子,反正以后見面的機會多,笛笙哥,過兩天我把藥廠的資料送過來,咱們細談。≦看最新≧≦章節≧≦百度≧≦搜索≧≦品≧≦書≧≦網≧”印紫笑了一聲,裊裊婷婷地走進電梯,回身還同許笛笙和品北揮了揮手。
然而,在電梯門關的那一剎那,印紫臉的笑容猛地消失了。
電梯的另一側,印天已經迫不及待地在打電話,約新認識的女明星見面,印紫卻在抱著雙臂,獨自低頭沉思。
方才走出許笛笙的辦公室,印紫便去了趟洗手間,在洗手臺前補妝的時候,她看到一個女人走到了她旁邊。
雖然只在照片見過面,但是看到真人印紫還是第一眼認了出來,她是許笛笙那個所謂的太太——千伊。
印紫是個很講究效率的,回到a市第一件事,是找私家偵探查這個千家的私生女,還真是有錢能使鬼推磨,沒多少時間,千伊的資料便發到了印紫的郵箱,因此來說,千伊對于印紫,再不是個陌生人,而成了頭號假想情敵。
沒想到會在許笛笙的辦公室與她這情敵碰,印紫除了意外,倒是仔細地打量了千伊一下,這才發現,此刻千伊的雙眼竟是紅腫的,像是剛剛哭過。
算千伊現在沒那么狀態狼狽,在印紫看來,她也不過是稍有幾分姿色而已,印紫并不相信,這么個沒什么閃光點的女人,會有足夠的魅力吸引住對女人口味極挑的許笛笙,至于千婧那什么許笛笙很愛這女人的鬼話,印紫覺得完全可以忽略不計。
大概發現有人在看她,千伊瞧了印紫一眼,印紫趕緊將目光挪開,做出一副專心補妝的樣子,直到千伊走了出去。
一時之間,印紫竟忘了補妝的事,只一個勁地在琢磨,為什么這個千伊會在許笛笙的公司現身,而方才許笛笙同他們兄妹說話的態度,稍有些不耐煩,難道是因為這女人?
只是,如果感情很好的夫妻,有什么話不能在家談,非得在工作時間跑到許笛笙的辦公室,甚至還哭喪著臉。
印紫忽然想起來,千婧曾經提到過,許笛笙夫妻感情冷淡,那么千伊出現,難不成兩人在談離婚?
只是隨意的猜想,沒想到正好猜到了事情的真相,不過僅僅也只是印紫的猜測,沒有任何證據。
許笛笙一坐到辦公室,趙律師便同品北一起走了進來。
品北純粹是為來瞧熱鬧,故意裝著什么都不知道,一個勁地打聽:“笛笙,為什么讓趙律師把許太太叫過來,有什么事不能在家里談,瞧著許太太這么可憐兮兮,你這手下可別太狠啊,。”
許笛笙瞪了品北一眼,他倒是想到家里談,只是這女人現在玩離家出走,他可沒這耐心去求她回家,索性公事公辦。
“品北,我請你當特助,難道是為了讓你看八卦的?”許笛笙冷冷地問道,品北立馬啞口無言,乖乖地出去了。
等屋里只剩下趙律師,許笛笙才問:“剛才同她談得怎么樣?”
趙律師一臉的為難:“許先生,剛才許太太有些激動,她堅決否認,意圖通過婚姻方式,非法侵占您的財產。”
“她否認有什么用,事實已經清楚,”許笛笙從辦公桌拿起一支筆,在手轉了轉,心情不錯地問:“你把證據給她看了?”
趙律師點了點頭,方才他在會客室出示了許氏家族基金會向千伊個人賬戶轉賬一億的記錄,許太太也認可,個人曾收到過這筆款項,并且到賬日期是在嫁到許家之前。
雖然不太認同許笛笙這么干,覺得實在有點欺負女人的意思,不過受人錢財,替人消災,趙律師也有他的職責,不得不為之。
只是在心里,趙律師很有幾分不忍,尤其是,當許太太聽到說,許笛笙準備據此提起訴訟,追究她騙婚的刑事責任時,那一副強忍著不哭出來,眼淚卻撲簌簌直往下掉的模樣,實在讓人…有些心疼。
“有沒有跟她說過我的意思,只要她立刻把一億打回許家帳戶,離婚這事一點問題都沒有。”許笛笙忍不住想笑,這種逼得那女人走投無路,然后等著她求饒的感覺真是不要太好了!
趙律師眨了眨眼睛,有點被眼前許笛笙這表情給嚇住,這還是那個冷靜到冷酷,睿智到狡詐,從不輕易情緒外露的許老板嗎?
許笛笙這時扔下手的筆,從辦公桌后站起身,志得意滿地望向窗外,這種勝利感,莫名地剛才收購藥廠還讓他感到痛快。
“許先生,您......不是要見許太太嗎?”趙律師地謹慎地問了句,既然許笛笙把人叫過來,有什么不好聽的話,還是他自己說的好。
許笛笙“嗯”了一聲,很隨意地道:“那讓她進來吧!”
趙律師幾乎是逃一般的跑了出去。
許笛笙這時回過身來,抱著雙臂,背靠著落地窗,等著那個身影的出現。
不一會,辦公室的門一開,千伊帶著些遲疑地走進來,后面跟著趙律師。
瞇住眼睛,許笛笙好好瞧了千伊幾眼,千伊眼的紅腫未退,神色也顯得極其黯然,看來剛才受驚嚇不小。
“坐吧!”許笛笙用一種居高臨下的位者口吻命令道。
千伊卻不肯聽他的話,似乎不想跟許笛笙靠得太近。
“許先生,”千伊盡力控制住自己的哽咽:“剛才趙律師已經告訴我了,對于你的指控,我…無話可說,如果你想告我詐騙的話…請報警。”千伊抽了抽鼻子,“只要能離婚,坐牢又有什么關系。”
趙律師愣了一下,隨即勸道:“許太太,不要意氣用事,許先生并沒有逼你坐牢的意思,只是你們之間的確存在經濟糾紛,如果許太太堅持要離婚,許先生要求追回損失,行為也是符合法律規定的。”
而此時許笛笙的臉色已經變了,他原以為嚇一嚇千伊,能讓這死丫頭服了軟,沒想到這還是位幾頭牛拉不回的,她剛才到底什么意思,寧可做囚犯,也不要當許少夫人,真是…好大的本事,還真以為自己非她不可了!
片刻沉默之后,許笛笙突然拍起掌來:“好,厲害,有膽量!”
千伊只覺得氣急,氣到此刻已經哭不出來了,剛才趙律師跟她談的時候,提到許笛笙唯一的離婚條件,是要千伊立刻歸還許家給的一億聘禮,千伊當時懵了,這個她一直想忽略掉的問題,終于成為了許笛笙不肯離婚的殺手锏。
“趙律師,立即報警吧!”許笛笙盯著千伊,冷笑著問:“千伊小姐都承認自己蓄意詐騙了,我還用得跟她客氣?報警!”
“許先生、許太太,兩位冷靜。”趙律師心里明白,許笛笙所謂告千伊詐騙的講法,不過是嚇著人玩兒的,這種有頭有臉的人家,才不會做這種丟份的事,他要是真聽話地報了警,最后還是自己吃力不討好。
想到這里,趙律師支吾了一聲,建議他們先平心靜氣地談一談,隨即退出了許笛笙的辦公室,在這件事,趙律師不想再摻和下去,決定還是走為策。
許笛笙辦公室的外間,品北同方助理已經伸著脖子望了好久,卻沒一個敢到跟前偷聽,這時見趙律師出來,手還拿了張面巾紙在擦汗,品北忙前,一把將他拽過去:“里頭到底怎么樣了?”
方助理跟過來:“咱們老板這回不會玩真的吧?”剛才在會客室,方助理也聽到了一點,不免在心里佩服許笛笙,真是無毒不丈夫。
旁邊有女秘書走了過來,好地問:“品總、方總,老板在玩什么呀?剛才進去的美女,是不是老板新女友?”
品北眼一瞪,沖著女秘書道:“回去忙你的,什么事都喜歡瞎打聽!”
等幾個人藏到一個角落,趙律師直撇嘴:“好男不跟女斗,許老板這么對自己老婆,實在有失男人風度。”
品北想著這些天來許笛笙的古怪,一樂:“等著瞧吧,這以后沒風度的事還多著呢!”
“什么意思,解釋來聽聽?”方助理湊近了問。
“沒什么意思。”品北突然面孔一板,擺出一本正經的模樣:“方助理,老板請你過來,是專門為了說八卦的?”
而此時辦公室里,許笛笙與千伊仍然在對峙。
“我不管你這筆錢最后給的是千百厲還是萬百厲,這是許家的錢,我當然有權要回來。”許笛笙翹著二郎腿坐在高背椅,盯著千伊道。
方才千伊已經同許笛笙解釋過,這筆錢后來被劃進了千百厲的私人帳戶,自己曾去找,要求他盡快歸還,卻遭到了拒絕,顯然這種說法,許笛笙根本不會在意。
“許先生,我可以寫下欠條,離婚之后,全額承擔這筆債務,”千伊鎮定了一下心緒道,決定還是同許笛笙講道理:“我不會逃避責任,請你得饒人處且饒人。”
許笛笙放聲大笑起來:“憑你,覺得自己這輩子有本事掙到一個億?”
“我會盡力而為。”千伊看著許笛笙,努力忽略他那一副蔑視。
許笛笙語含譏諷道:“對呀,誰說千小姐沒有本事,隨便找個金主,能把這一億的小錢給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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