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楓眠被誣陷藏毒,的確是傅勛使的一些卑鄙手段,那晚與葉楓眠在同一包廂內聚會的那些人里,有兩人是傅勛手下安排進去的人,那間包廂也被提前做了手腳。
輿論永遠比真相先能麻痹人心,雖說這種事不足以致葉楓眠于死地,畢竟葉楓眠家大勢大,在律師的幫助下脫身是遲早的事,但只要讓事件中心的人咬緊葉楓眠不松口,將簡單的事復雜化,那原本一天就能解決的事,便需要十天才能澄清。
像葉楓眠這樣的話題焦點,名流巨星,形象很最禁不起時間的挫敗,十天,足以讓他從神探跌落谷底。
這種事,傅勛知道江非也肯定明白.....
其實即便小夏沒有把自己受傷的原因告訴江非,傅勛也會很快想辦法提示江非,引導江非去求他幫葉楓眠解圍。
事實是,事情進行的比他傅勛想象中順利太多。
傅勛打完電話,把煙抽完后才回到床邊,他將江非從床上抱起,轉身朝浴室走去。
“以后多吃點。”傅勛道,“手感還不如我以前的情人,還有,今晚就算了,但以后得叫出聲,不用忍著,我喜歡聽...”
從洗澡開始,到最后回到床上,傅勛興致頗濃的為自己日后的性福對江非要求了一堆。
蓋上被子摟住江非時,傅勛最后意猶未盡的感嘆了一句,“還是跟你舒服....”
江非這一覺睡到了上午十點多,他睜開雙眼看著不遠處的落地窗,過了好一會兒才迷迷糊糊的想起昨晚發生的一切。
沒有過多的傷感,江非首先想到的便是查看新聞,他吃力的支起上半身,拿起枕邊的手機。
手機桌面上已有葉楓眠的相關新聞推送,看到那一個驚嘆的標題,江非激動的幾乎落淚。
“葉楓眠已證無罪!今日便可回國!”
“一切皆是誤會!葉楓眠被證清白無罪!”
“警方為誤扣葉楓眠致歉!”
江非點開了一則新聞,終于在新聞報道上的一則視頻里看到了葉楓眠,似乎是剛被從警局釋放,葉楓眠戴著口罩鴨舌帽,在一群保鏢記者的擁簇下上了一輛商務車。
江非不斷搜索著葉楓眠的相關新聞,發現僅半天時間,網上風向已全然轉變,一群曾帶節奏詆毀葉楓眠的博主紛紛道歉,烏泱泱一群網民開始為葉楓眠說話。
葉楓眠的粉絲也挺直了腰板,開始瘋狂洗刷版面,看到繼續詆毀葉楓眠的人,跟以往一樣直接沖上去圍毆。
葉楓眠的形象雖然多多少少也受了點影響,但脫罪及時,事情在短時間內得到了控制,也算是將傷害降到了最低。
江非看著手機,陰郁多日的面容,總算露出了一絲欣慰的笑意,然而此刻,身后忽然傳來低沉而又危險的聲音,“看完了嗎?”
江非身體一震,下意識轉頭,然后便看到傅勛在他身后,也用手臂壓著床面,支著比他高出一頭的上半身,正目光兇狠的盯著他。
江非臉色慘白,他一醒來便是側著身,壓根沒意識到傅勛就躺在身后。
傅勛昨夜過于淋漓酣暢,所以睡的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沉,這次醒的也比江非遲,他是被江非看視頻的聲音吵醒的,一醒來便看到江非背對著他支著身體,不知道在看著什么,于是便心血來潮也悄悄支起身,結果視線一越過江非的肩膀,便看到江非正在手機上翻看著葉楓眠的相關新聞報道....
一夜的好心情,都在這一刻煙消云散。
江非見傅勛目光越來越兇狠,下意識的以為傅勛要打他,他身體本能的向后挪,不安道,“我....我只是想確認一....”
話還沒有說完,江非直接從床邊摔了下去。
本就酸痛不已的腰腿,這一刻跟被摔碎了一樣痛苦,江非一手扶著腰,久久未能緩過神。
“廢物東西。”
傅勛罵了一聲,隨之沒有再理會江非,轉身下了床。
江非緩了好一會兒,從地上爬回床上時,傅勛已經去了衛生間。
江非聽著衛生間內的水聲,臉色糾結,過了一會兒,他穿上睡袍下床,深呼了一口氣后走向衛生間。
傅勛生氣會有什么后果,江非是知道的。
來到衛生間門口,江非一手緊張的搓揉著身側的衣服,在心里思考著如何平復傅勛此刻的怒氣。
傅勛洗漱完,刮完胡茬,轉身走出衛生間,到門口的時候一把推開了江非,低喝道,“滾!”
傅勛在換衣服,因為這間酒店套房是他的私人專屬,所以這里放了他幾身休閑裝和商務正裝,名貴的領帶皮鞋都夠放一專柜了。
江非再次鼓足勇氣走了過去,他在傅勛準備去拿領帶的時候,提前伸手拿了一條灰黑色的條紋領帶。
“這條更顯高端,很適合傅總的氣質。”江非站在傅勛跟前,努力溫和的輕聲道,他見傅勛面無表情的盯著自己沒什么反應,便微微傾身,將手中的領帶戴在傅勛的脖子上,然后低眸耐心的系著,并輕聲道,“傅總今晚想吃什么,我提前準備....”
傅勛看著江非這副乖順謙卑的模樣,微微挑眉,隨之一手摟住江非的腰,陰笑道,“這么想讓我去你那里?”
江非在心里松了口氣,看樣子,傅勛是消氣了。
系好領帶,江非抬起頭,“傅總說想...想看我表現,所以我想盡可能的讓傅總滿...滿意。”
傅勛笑了一聲,他捏著江非的下頷在他的嘴角親了一口,很難得輕聲道,“我要一桌西餐...”
“好。”
江非不禁在心里感嘆,這個混蛋雖然狠戾卑鄙,但其實只要稍稍動點心思,也能哄住的。
傅勛臨走前,又心血來潮的壓著江非親吻了好一會兒。
江非送著傅勛離開酒店套房后,迅速反鎖上房門,然后回到床邊拿起手機繼續翻查葉楓眠的相關新聞,最后情難自禁的打開通訊錄準備給葉楓眠打電話。
這時,手機忽然收到了一條短信,那串發送人號碼江非記得,是傅勛的。
江非以為是傅勛臨時給自己什么命令,于是直接點開。
你要是敢背著我聯系他,我讓他死無全尸 短信簡短,但卻看得江非冷汗直流,他知道傅勛短信里的“他”指的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