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長松在床邊裝模作樣的找了一圈,而后又轉頭對不遠處站在沙發旁的江非喊道,“小江,你過來也幫趙叔找找。”
那兩杯酒喝的江非腦子暈暈乎乎,但并沒有讓他完全失去思考的能力,所以江非并沒有立刻走過去,而是笑著道,“要不等您找到了,我再過來取?”
趙長松感覺到江非的戒備,皮笑肉不笑的說道,“可就今晚這一次機會啊。”
趙長松走向江非,笑瞇瞇的盯著江非醺紅的臉頰,指著茶幾桌旁的沙發道,“坐啊小江,那腕表的事兒我還有一些疑問,坐下我們再仔細聊聊。”
江非糾結了一會兒,最后還是在沙發上坐了下來,趙長松緊接著坐在了江非的身旁,因為身體與江非挨的太近,江非下意識的往一旁挪了挪。
趙長松笑笑,也沒說什么,他拿起茶幾桌的茶壺給江非倒了一杯溫茶。
“趙..趙總,您還有什么疑問嗎?”江非感覺趙長松一直盯著自己臉,所以也不敢抬頭,一直低頭看著桌面。
“有啊。”趙長松瞇笑著輕聲問道,“如果我不肯把欠條還給你,你打算怎么還那三百萬?”
江非一愣,轉頭看著趙長松,對上那雙貪婪而又粘膩的目光,江非又迅速低下頭,“就..就努力賺錢。”
“努力賺錢?”趙長松輕笑道,“怎么努力能半年賺上三百萬?”
“我....我真的沒有偷您的那塊手表,我是被冤枉,請您一定要相信我。”
“其實...抓不到真正的兇手,這欠條就這么白白給你,我也損失慘重啊,畢竟我的錢也不是風吹來的。”
江非以為趙長松后悔了,心里頓時一沉,突然又覺得趙長松還不還欠條都在于他單方面的意愿,自己根本沒資格去要求他把欠條交出來,畢竟他趙長松也是受害者。
“那錢的確....的確太多了,能再寬限一下時間嗎?”江非一臉誠懇道。
趙長松忽然伸手輕輕拍了拍江非搭在大腿上的手,溫和道,“別緊張,我知道那三百萬對你來說壓力很大,但其實只要選對賺錢的路子,半年賺個三百萬也不是什么問題。”
江非茫然的看著趙長松。
趙長松朝著江非挨近了一些,一只手握住了江非的手,江非下意識的想縮回,卻被趙長松緊緊攥在手心。
“其實那晚在慈善晚宴上我就看到你了。”趙長松低啞道,“那時候我就覺得你長的特別討人喜歡,模樣俊秀,面容乖巧單純,看得人心里特別舒服....”
江非并不記得那日的慈善宴自己有見過趙長松,只是那晚商政名流很多,加上后來他中途離去,所以除了傅勛,他也記不清晚宴上具體有哪些人,也許趙長松的確在場,他偶然看了自己,但自己卻沒有看見他,又或許看見了也忘記了。
趙長松這個時候說這樣的話,江非直覺不妙,他用力想縮回那只被趙長松攥在手心的手,但趙長松非但沒有松開,另一只手還在輕輕的撫摸著他的手背....
“趙總我...我....”江非怕了,內心不安卻也強撐出一個笑容,“我實在不明白您的意思,那個...欠條的事....”
“要么怎么說你單純呢。”趙長松笑的無比慈祥,“是這樣的,小江啊,你今晚留下來陪陪趙叔,說不定明早趙叔就能找到那張欠條了。”
江非嘴角抽動了幾下,“陪...陪?”
趙長松的另一只手撫向江非的大腿,指尖剛碰到,江非便觸電般的從沙發上坐了起來。
“不...不好意思趙總,我...我想我還是努力工作賺錢還債吧。”江非一邊說著,一邊朝門口退去,“很抱歉今晚打擾了。”
說完,江非轉身就要走,趙長松起身大喝一聲,“站住!”
江非停住了腳。
“我這好說歹說的,你是一句都沒聽進去是吧。”趙長松冷聲道,“陪我睡幾晚還三百萬,究竟是你虧還是我虧,這筆帳你是真不會算是嗎?”
江非拳心緊握沒有說話。
“你今晚要是出了這個門,我明天就能讓人去收你那房子,你給我想清楚了。”趙長松狠聲道,“媽的一個窮小子還跟我在這裝清高,看上你是給你臉了,你信不信我讓你以后沒一天安穩日子。”
江非深吸一口氣,最后什么也沒說徑直的朝門口走去。
套房的門是虛掩的,是江非剛才進門之后特意留著的門縫,就是為離開的時候更加方便。
靠在門外墻上抽煙的傅勛,自然是透過這門縫將趙長松的這段話聽的一清二楚,他很意外,以江非的脾氣居然沒有反駁一句,就算是氣不過的回罵一句也好。
然而江非居然直接忍下來了。
傅勛陰笑著心想,他印象里的那個暴躁少爺,真的被生活磨礪成了一個慫包。
一個徹頭徹尾的,誰都可以上來踩一腳的,廢物.....
江非剛要伸手拉開門,后背忽然被什么抵住,緊接著傳來一陣觸電般的劇痛,一股茲茲作響的電流瞬間鉆進了體內。
咚的一聲江非倒在了地上,整個人被電擊的僵縮著抽動身體。
趙長松晃了晃手中的電擊棍,而后又踢了踢地上的江非,冷笑著道,“敬酒不吃吃罰酒,搞了那么多前奏居然還是不如這把電擊棍好使。”
這只電擊棍的壓并不高,對人體的作用時間短,所以江非很快便緩過了神,只是身體在麻痹中無法大幅動作。
江非吃力的伸手扒住門的邊緣,將門一點點的拉開,沙啞的喊道,“救....命....救命....”
趙長松將電擊棍扔至一旁,彎腰抓住了江非的一條胳膊將他地上拽了起來,隨后情難自禁的將臉埋在江非細嫩的脖頸間蹭了蹭,那淡淡的沐浴清香撩的他如癡如醉。
江非絕望到了極點,也害怕到了極致,他這些年遇到過很多挫折,可這樣的人身威脅還是頭一次....
“救...救命....”江非低咽的叫著,將所有希望都寄托在那道門縫間,渴望有經過的人能夠聽到,“救命!”
“救個屁的命!知道老子住這間房,誰敢進來。”
趙長松說完,伸手準備將門關上,結果外面的傅勛先一步推開了房門。
房門被打開,傅勛將嘴里的香煙夾在了指間,抬眸冷冷的看著眼前兩人。
“你是什么人?”趙長松怒斥道,“給我滾!”
傅勛看著向自己投來求救目光的江非,冷笑一聲,“聽到有人喊救命,所以來看看。”
(哈:嗯,大佬套路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