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什么時候的事?!”譚貴人的注意力不可避免被轉移了。
她瞪著黑白分明的眸子看著顧嫣然,純得跟一朵百合花一樣。
顧嫣然覺得這樣的譚貴人可愛極了,她拿起梳子,一邊給她梳著頭發,一邊說:“應該是她從德國回來之后吧…唉,雖然我是她姐姐,但是這件事我也沒法幫她說話。”
“…為什么?你知道他們為什么分手嗎?”譚貴人惴惴不安地問,用手抓住胸口的晨褸,臉上的神情很是緊張。
顧嫣然從鏡子里看著譚貴人單純姣好的容顏,微笑著說:“具體情況我不知道,但是我很了解我妹妹,也很了解男人,所以我大致知道大概為了什么原因。”
“什么原因?”
“他們分手,應該是念之從德國回來之后。”顧嫣然頓了頓,停下梳子,湊到譚貴人耳邊輕聲說:“我告訴你,你可別告訴別人。”
“我一定不說!”譚貴人更加緊張了,她也從鏡子里跟顧嫣然對視,幾乎要喘不過氣來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這么緊張,也許是潛意識里不想因為自己破壞任何人的感情吧…
顧嫣然彎下腰,湊到譚貴人耳邊,低聲說:“我妹妹念之在德國被綁架了,失蹤了快半個月,后來被找回來之后,霍少就跟她分手了…”
譚貴人一下子站了起來,“什么?!你說真的?!是因為顧念之在德國被綁架,霍少就要跟她分手?怎么能這樣?怎么能這樣?!”
顧嫣然愣了一下,不明白譚貴人怎么反應這么大。
她知道譚貴人在美國失蹤過一段時間,因為譚家曾經就這件事在國內媒體上炒作過,為了讓譚東邦這個名字一下子家喻戶曉。
但她一直認為,這是譚家的計策,譚貴人失蹤根本是他們主動安排的。
而譚家人逼霍紹恒去紐約救譚貴人,這件事屬于機密,就連高層知道這件事的人都不多,跟別說顧嫣然了。
因此她根本不知道譚貴人在美國失蹤的那一段日子,經歷了什么。
這時看著譚貴人幾乎歇斯底里了,顧嫣然雖然有些納悶,但還是選擇安撫她,她拉著她的手,點點頭,說:“為什么不能呢?我很理解啊…你想…”
不過她轉而相當顧念之被綁架的事,她不應該這么“熟悉”,才閉了嘴,改口說:“其實我也是瞎猜,也許不是因為這個原因,也許是因為別的原因。比如說,霍少遇到了更合適的人,所以就跟不合適的人分手了啊…”
譚貴人這時才吁了一口氣,臉紅了,眼神閃爍著坐回自己梳妝臺前的白色軟椅上,喃喃地說:“…霍少遇到了更合適的人?那是又有女朋友了?”
“這可得問你了啊…”顧嫣然笑著拍拍她的臉蛋,“你忘了,霍少親自去接你回國,還在機場對你呵護有加,你難道不明白?”
譚貴人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搖頭說:“其實,霍少跟我沒什么關系,真的,就是普通朋友。”
霍紹恒自始至終沒有對她有超過普通朋友的表現和行動,她很清楚這一點,但是她自己偷偷喜歡霍紹恒,這一點,她也清楚。
不過喜歡歸喜歡,她從來沒有對霍紹恒表白過,也沒有去糾纏他。
因為她知道他有女朋友。
好女孩不做第三者。
譚貴人就算再喜歡霍紹恒,也不會去做主動拆散他們的事。
所以顧嫣然這么說,譚貴人下意識表示反對:“其實,我跟霍少真的不熟,他和顧念之分手,應該是他們之間的問題,我不認為跟別人有關系。”
“知道知道,當然是他們之間的問題。雖然顧念之是我妹妹,我也不站她那邊。”顧嫣然摸摸譚貴人的頭,“我真希望你是我妹妹呢,可惜也只是想想罷了。”
“你可以做我姐姐啊!”譚貴人眼前一亮,“不如我們結拜為姊妹吧!你做我干姐姐,我做你干妹妹!
“啊?哈哈啊哈哈…”顧嫣然失笑,她掩著嘴,笑得眼淚都要出來了,“囡囡啊囡囡,你可真是個活寶。什么年代了,還結拜…囡囡,你是活在一百年前嗎?”
譚貴人被顧嫣然笑得臉更紅了,她索性趴到梳妝臺上,蓋住了自己的臉。
顧嫣然見譚貴人不好意思了,才停了笑聲,說:“好了,不逗你了。囡囡,你的生日正好是這個周末,你想生日宴會在周五呢,還是周六?或者周日也行。”
譚貴人的生日正經是在周六。
她當然選自己的正日子。
“…如果不麻煩,就周六吧,大家都有空,不用另外請假。”譚貴人想了一會兒,抬起眼眸看著顧嫣然,“可以嗎?”
“當然可以,囡囡你就是我們的小公主,你說什么都行。”顧嫣然對譚貴人這種依賴的態度非常滿意。
“行了,你把你要請的客人名單給我,我來統籌安排,務必要在周六給你一個盛大的生日party。”
很快,首相千金譚貴人的25歲生日宴會的請帖發了出去。
畢竟是新任首相唯一千金的第一個生日宴會,帝都的達官貴人們都很給面子,紛紛表示會來參加。
一時之間,帝都首相千金生日會的請帖一貼難求,有些沒有接到請帖的政府官員都不好意思見人了,恨不得去黑市上高價收購。
但是首相府的宴會,怎么會讓請帖流到黑市呢?
光是背景調查這一關都過不了。
顧嫣然負責這一次發放生日宴會請帖的事,因此來巴結她的人非常多,只希望她能高抬貴手,多發一張請帖。
對于顧嫣然來說,只是舉手之勞,但是對于沒有拿到請帖的官員來說,卻不啻于救命良藥。
顧嫣然雖然掌握著首相府的內部資源,但她為人特別和氣,從來沒有失態的時候,也沒有趾高氣昂的時候,而她又很有錢,本來自己就是富家女,而且不是一般的豪富,因此大家對她的印象也越來越好。
就著譚貴人的生日宴會這股東風,顧嫣然倒是不聲不響出了一回風頭,順利在帝都的上層社會打開了局面。
至少大家都知道了譚首相的私人助理顧小姐,是個出身好,容貌佳,非常有能力,但又沒有架子,極好說話的人,為譚首相拉了不少印象分。
譚東邦因為蔡頌吟的案子而被拉低的民調,慢慢又往上爬了。
周五的下午,譚東邦看著下面的人送來的最新一期民調數據,感慨地對顧嫣然說:“真是多虧了嫣然啊,不然這個局面真沒那么容易扭轉過來。”
“首相您過譽了,我只是做了我應該做的事,而且我做得心甘情愿。”顧嫣然笑得謙恭又溫婉,完全沒有蔡頌吟的強勢,但是又有蔡頌吟的本事。
譚東邦對她簡直不能更滿意,去哪里都帶著她,他的一切著裝搭配,行程安排,包括首相府的內務和他女兒譚貴人,都由顧嫣然一理。
顧嫣然心情復雜地想,以前母親送她去英國念書,她還百般不高興,沒想到在英國學的那些專業知識,終于派上了用場。
周四晚上,顧嫣然回到自己三環的公寓收拾東西。
她已經有好久沒有回來過了。
樓下是霍紹恒對顧念之金屋藏嬌的地方,但顧念之自從從德國回來之后,就再也沒有來過這里。
這也是顧嫣然為什么相信顧念之的話的原因之一。
如果不是兩人鬧掰了,霍紹恒忍得住這么久不跟她上床?
樓下那間寓所本來就是包養的鐵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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