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小鞋?為什么要給我穿小鞋?”鄭毅一臉迷惑的看向蔡小小,問道。
趙康城也是一臉不解。
蔡小小愣了愣,隨即想到這個詞匯只出現在現代,古代人都沒聽過,于是她在心里斟酌了一下詞句,解釋道:“穿小鞋的意思是私底下會給人找麻煩,私下報復或者公報私仇之類的意思。”
“那又是為什么叫穿小鞋呢?”鄭毅仍是不解的問道。
蔡小小說道:“你們想,沒有誰會自己選擇一雙比自己的腳小的鞋,那么只能是別人給的。我曾在書上看到一個典故,故事的內容大概是:有一個叫巧玉的姑娘,她的后母想要將她許配給一個又聾又啞的有錢人,但是這姑娘呢,死活不同意這門親事,于是這門親事便黃了,于是巧玉的后母便懷恨在心。
后來,巧玉看上了一名秀才,兩人兩情相悅。巧玉準備與男方成親,結果被后母知道了,后母便暗地里偷偷做了一雙很小的鞋樣子,讓人帶給男方,于是男方便照著鞋樣子做出了一雙婚鞋。巧玉出嫁那天,卻怎么也穿不上,耽誤了吉時,害她上不了花轎,于是巧玉又羞、又惱、又急,一氣之下便上吊自盡了。”
“什么!”鄭毅聽故事聽的一臉入神,聽到后面他驚訝的張大了嘴,臉上也浮現出了惋惜的神色,“怎么會這樣…”
蔡小小:“…”你這一臉聽故事的樣子是什么鬼!
這時趙康城說道:“這就是穿小鞋的由來是嗎?”
蔡小小看向他,點頭:“沒錯。”
“原來如此。”鄭毅一臉恍然大悟,右手握拳敲打了一下左手掌心,道,“又學到了一個新詞了!”這是繼“加油”一詞后從蔡小小這兒學到的第二個詞匯了。
“額呵呵…”蔡小小干笑,心想:這話題,真的是偏到了喜馬拉雅山去了…
“不過,這典故你是從何看來的?”趙康城忽好奇的問道。
“啊,那個,我不記得了…”蔡小小略微心虛的撓了撓臉頰,干笑道,“只是覺得這個故事里的巧玉姑娘太可惜了,所以就一不小心記住了這個故事,呵,呵呵…”
“沒錯沒錯,太可憐了那個叫巧玉的。”鄭毅在旁連連點頭表示贊同。
蔡小小:“…”你還真是來聽故事的?
蔡小小沒好氣的問鄭毅:“所以,你不擔心會被那左相千金穿小鞋嗎?”她將話題拉回原本的話題上去。
鄭毅聞言,臉上一派輕松的擺擺手,說道:“她若敢給我穿小鞋,我就告上她老子去。”
“啊?”蔡小小愣。
鄭毅解釋道:“上次嫂子你險些被她的馬撞到的時候,我曾打聽過這左相家的千金,據說這千金先前一直是住在外租家的,直到一年多前才被左相接回來住,然后許是被她的外租給寵壞了,反正這左相千金一來到京城,大大小小的禍都闖過,很多禍還得讓左相在她后面收拾爛攤子。”
蔡小小聽了,微微皺眉,說道:“看來這左相是個寵女兒的。”女兒在前面闖禍,父親在后面闖禍,典型的寵女兒行為。
“也許吧。”鄭毅說道,“聽說左相很愛他的妻子,但是他妻子十多年前就病逝了,而左相在他妻子生病期間又因為忙于朝堂之事未能細心照顧他的妻子…”
蔡小小和趙康城忽然默契的挑眉:這也能叫很愛?
鄭毅沒注意到他倆的細微動作,繼續說道:“所以左相夫人過世后,左相很是自責與內疚,甚至因此頹廢了很長一段時間,也是因為這樣,所以才將自己的女兒交給岳父一家照應,這一照應就照應了十多年的時間。”
“因為如此,所以左相對他這個女兒也是滿懷歉疚,因而很是寵愛女兒,所以放任女兒闖禍,然后自己在后面收拾爛攤子,是嗎?”蔡小小說道。
“非也非也。”鄭毅擺手說道,“寵愛女兒也許是肯定的,但是放任她闖禍就不是了,相反聽說左相非常討厭他這個女兒在外面闖禍,若是闖禍嚴重的話甚至會狠狠的教訓他女兒一頓——這是從左相府里的一個仆人打聽到的。”
“左相府的仆人…”蔡小小喉嚨一梗,有些詫異的問道,“你居然打聽到左相府的仆人身上了?你不怕被左相發現嗎?”
鄭毅笑道:“沒關系,我只問了一些無關緊要的仆人而已,不會讓左相發現的。”
“你可…真是大膽…”蔡小小算是服了他了。
“嘿嘿。”鄭毅笑了笑,然后轉頭看向趙康城,說道,“有件事想必趙兄一定也聽說過。”
“什么?”趙康城迷惑的看著他。
“關于姜王與太子之間的斗爭。”鄭毅忽然放低聲音,說道。
趙康城一愣,似是不明白鄭毅怎么會忽然提到這個,但還是點了點頭,道:“嗯,知道。”既然準備要入朝為官,自然要提前了解清楚朝堂的形勢,以尋找生存方式,否則若什么都不知道就走上朝堂的話,很可能就會踏入自己不知道的圈套或者陷進里。
“姜王和太子的斗爭?”蔡小小在旁聽了,一臉的疑惑,猜測道,“莫不是奪嫡?”
“咦?嫂子你怎么知道的?”鄭毅和趙康城略有些意外的看向她。
“啊,額,嗯…戲臺子上不是經常這么演的嗎…”蔡小小干笑道,“皇上的幾個兒子為了皇位爭斗什么的…”
“你怎么知道姜王是皇上的兒子的?”趙康城疑問道。
“不是嗎?”蔡小小反問道,“我只是瞎猜的,因為一般戲臺子上演的不都是皇上的兒子在爭斗嗎?所以我就下意識的以為這個姜王也是皇上的兒子,不對嗎?”
“不是。”趙康城說道,“姜王是皇上的弟弟,但年齡卻與太子相差沒多少。”
“哦。”蔡小小也不是很在意,她問道,“所以,這姜王和太子與這左相還有左相千金又有什么關系?莫不是這左相是其中一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