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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睿不知怎么就說服了大齊皇帝,讓他帶了十五萬兵馬打算攻打大周。
而守衛在涼州的驃騎將軍韓野手中的兵馬連他的一半都不到,涼州原本就是當初收復西涼國的時候納入大周的城池,里面不少西涼人,十幾年過去了,誰知道他們到底還有沒有反叛的心?
若是他們想復國,又與大齊人相互勾結,那韓野還真抵擋不住。
韓野的文書中倒是寫的明確,他手中只有七萬兵馬,不足以對抗宇文睿的十五萬人,而且除了要打仗應對,還要時刻盯著涼城里的百姓防止暴亂。
安王率先說道:“父皇,兒臣以為,可以從涼州周圍的玉州和閬州借兵,可緩韓將軍的困境。”
裕王卻道:“玉州與閬州位置同樣處于疆界,若是隨意調兵,只怕中了宇文睿的圈套,或是讓周圍的小國有了可趁之機!”
“可若不是如此,涼州危在旦夕,涼州失守不要緊,但是涼州緊挨著安陽城,若是安陽城破守,他們可就直接朝著他們大周內部而來了!”安王不服氣的說道。
裕王道:“但是你這種拆東墻補西墻的做法同樣會讓我們大受損失…”
“夠了!”皇帝喝了一聲。
安王和裕王同時停了下來。
“蘇太師,于尚書,定西候還有李將軍到御書房一趟,下朝吧!”
皇帝大袖一揮,便直接宣布了退朝,然而轉身離開了。
這軍事上的事情,還是得與相關的大臣商議,而不是一堆人吵個不停。
安王和裕王相視一眼,倒是相互轉身離開了。
寧王落敗,安王欲與裕王相爭,但是這實力似乎太過懸殊了。
陰暗潮濕的天牢,一個聲音喃喃自語,細細的聲音在空蕩的牢房里,顯得有些駭人,但是顯然周圍的犯人們已經見怪不怪了,倒是都在自顧自的在自己的牢房里。
偶爾有人睡覺的時候覺得吵了,吼上幾句,倒是把那聲音嚇得沒了。
外面傳來了窸窸窣窣的聲音,耳尖的人聽得出來應該是獄卒進來了。
“就在那里的牢房,你快點。”獄卒帶著一個穿著黑色斗篷的人走了進來,眾人看不清臉,只是看著她手上提了一個食盒。
進天牢的都是犯了大罪過之人,大部分之前也是出自顯赫家族的,如今有人看來犯人,倒是個稀奇事。
那人提著食盒朝著獄卒所指的牢房走了過去,看到了被關在里面的顧皇后顧憐瑾。
此時的她早就沒有當初的雍容華貴,仿佛更像是一個大街上的瘋子,穿著一身囚衣,用一根木簪盤起些許頭發,但似乎盤得不穩,顯得亂糟糟的,臉上的污漬不少,但是因為沒有水的緣故倒是無法洗干凈。
她一直在說著“我是皇后,我兒子以后可是要當皇帝的…”諸如此類的話,還好她周圍的幾個牢房都無人,倒是影響不多少。
有個人在她的牢房前停了下來,她轉過頭去看,卻只看到了一個穿著黑色斗篷的人,手中拿著食盒。
“你…你是誰?”顧憐瑾指著她問道,“你是梟兒派來救本宮的嗎?”
“皇后娘娘真健忘,你的兒子燕梟早就被貶為庶民,不再是皇家的人了,如今他與你都在天牢,怎么會來救你呢?”那人將自己的帽子弄開,露出了一張她熟悉的臉。
顧憐瑾驚訝道:“沈言舒?!”
“是我。”沈言舒將手中的食盒先放到了地上,然后拿出了鑰匙,將大牢的門打開,走了進去。
顧憐瑾不解:“你怎么會在這里?”
沈言舒看著她這副不可思議的模樣,唇角勾起了一抹諷刺的笑,她走了上前,歪頭看著皇后:“那你以為,你為什么會在這里?”
沈言舒的話讓顧憐瑾更加疑惑,但是只是一瞬,她便明白過來了,朝著沈言舒怒道:“是你把本宮害成這樣的!”
“是的。”沈言舒毫不避諱,又說道,“可惜蠢笨如你,到死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顧憐瑾看著沈言舒,眼眸里滿是不甘的恨意:“為什么?本宮與你有何仇怨,你要這樣處處與本宮作對!”
“我與你作對?呵。”沈言舒輕笑一聲,看著顧憐瑾,說道:“皇后娘娘,一開始派大內侍衛殺我的難道不是你嗎?后來處處緊逼想要置我于死地的不是你嗎?讓長公主毀我聲譽的難道不是你?”
“你…”顧憐瑾道,“還不是你不識好歹!”
沈言舒道:“對,我不識好歹,所以才要報復皇后,”
顧憐瑾蹙眉看著沈言舒,這個似乎才十五歲的姑娘,眼眸里的怨恨仿佛是已經隱忍了許久,她一直看不到沈言舒,到底是個什么樣的存在,幾次三番被她逃脫,手中勢力必定不小。
她轉過頭去:“你既然已經把我斗倒了,又何必過來諷刺?難道是來炫耀的?”
沈言舒道:“我想問你,為何要陷害戚家?!”
沈言舒的聲音很沉,她看著顧憐瑾,眼底是藏不住的厭惡,恨不得下一秒就將她掐死在這里。
顧憐瑾聽到戚家兩個人,倒是有些驚訝地看著沈言舒。
“我問你,為何要陷害戚家!”沈言舒又吼了一句。
顧憐瑾被她這副模樣嚇得愣了一下,隨即微瞇起雙眼:“你是誰?”
沈言舒不答,只是直勾勾地盯著她。
看她這副模樣,顧憐瑾知道自己也得不到答案,便苦笑一聲,說道:“為什么要陷害戚家?因為戚家的人,統統都該去死啊!”
沈言舒抬腳踹了過去,將顧憐瑾踢到在地上,看到她正想掙扎,便直接踩上了她的胸口,讓她動彈不得。
顧憐瑾大喊道:“我從小就喜歡討厭江婳,她什么都比我好,琴藝書畫樣樣皆精,還喜歡裝出一副給別人施舍的模樣!明明是個狐貍精,卻偏偏大家都喜歡她…這樣的人,可真惡心!但是這些我也就忍了,她偏偏還奪走了我最喜歡的人!”
沈言舒問道:“皇帝?”
“呵,燕瀝怎么會是我最喜歡的人?”顧憐瑾自嘲一聲,說道,“是戚奕。”
沈言舒眼眸一閃,沒想到她竟然心悅戚奕?
顧憐瑾繼續說道:“本宮得不到的東西,別人也休想得到!本宮就是要毀了整個戚家!”
沈言舒的腳更加用力得攆在顧憐瑾的身上,目光冷得要殺人,看到顧憐瑾痛苦的模樣,她一腳又將這個惡心的女人踢到了墻上,重重地砸落到了地上。
“你…”顧憐瑾瞪著沈言舒,可是她此時全身疼得厲害,連爬起來都做不到,只能癱軟在草堆里怒瞪著她。
沈言舒輕步上前,說道:“讓我告訴你,你討厭的江婳根本沒有死,戚家也不能就這樣被你毀了。”
“怎么可能!”顧憐瑾瞪大了眼睛,根本不相信沈言舒所說的話,江婳怎么可能沒死,她當時可是下了命令讓她死在牢里的!
沈言舒繼續說道:“你以為皇宮禁地里的人會是誰?那么讓皇帝緊張?”
她雖然沒有明說,可是顧憐瑾還有什么猜不到的!禁地里的是江婳!她是被沈言舒救出來的,而這一切的一切,都是沈言舒一手策劃的!
顧憐瑾的眼神突然變得有些驚恐,她看著沈言舒:“你到底是誰!”
沈言舒不答,就站在那里看著她。
“你是鬼!你是個惡鬼!”顧憐瑾驚恐地縮成了一團,指著沈言舒說道,“你是個死人,是鬼…”
聽到顧憐瑾的話,沈言舒面無表情,她空洞的眼神盯著這個裝瘋賣傻的女人,歪頭露出了一個陰森的笑,幽幽地說道:“竟然被你猜到了。”
她的聲音很輕很小,可是一字一句卻很有穿透力,讓顧憐瑾聽得清清楚楚,在這陰暗潮濕的天牢里顯得格外的詭異。
“啊——”
顧憐瑾失聲尖叫起來,發瘋一般地往后挪動著,將自己身下的干雜草往沈言舒的身上扔過去,口中還大喊著救命。
“給你一個晚上的時間考慮,要么自殺,要么我殺了你和寧王。”
沈言舒留下這一句話,轉身離開了牢房,將牢房的鎖給鎖好,拿起她手中的食盒,朝著更深的地方走了過去。
顧憐瑾蜷縮在角落里,全身顫抖著。
天牢里地形復雜,不同的犯人關押的位置也不同,沈言舒從顧憐瑾的牢房里走了出來,徑直走到了最盡頭的一個牢房中。
看了看牢房上頭的字,她停了下來,掃了一眼里面的人,然后將自己食盒中的飯菜拿了出來,一碗一碗地遞到了牢房里面去。
早就聽到了動靜的犯人轉頭看著門外,是一個穿著黑色斗篷的瘦小的人,看她拿飯菜的手,應該是個女子,還是個年齡不大的女子。
“你是誰?”
他開口問道,聲音沙啞得尤如十幾年都沒開過嗓一般。
“一個在等你出獄的人。”沈言舒將飯菜全部放下之后,蓋上了食盒,說道,“都是你愛吃的菜,食盒太小,裝不了太多,等你出獄的時候,再給你做多一些。”
男人眼眸里凌厲起來:“等我出獄?”
沈言舒道:“放心,你出獄那一天,我會來接你的。”
話說完,便拿著食盒直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