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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氏在一旁看著,她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但是又不能讓這些世家小姐和夫人直接回避,若是回避,那不就正好證明她們心中有鬼嗎?
這些都好奇地看著客房,走進了才聽到隱隱約約有奇怪的聲音傳出來。
宋氏一聽,不對勁,似乎還有男人的聲音,她急忙上前將房間的門推開,隨著光線便亮,眼前的景象卻讓她們驚嚇不已,因為房間里的看到兩個人赤著身子糾纏在一起,衣服散落一地,沈玉妍頭發亂糟糟,一看根本就看不出來是她。
“啊——”
猛然看到這副香艷的景象,在場的人都是下意識叫出了聲,然后立馬轉頭別過臉去,姑娘家更是臊得直接跑出了院子,就連夫人們都對于這種荒唐的行為簡直沒眼看,直接走了出房間。
余夫人背過身怒道:“真是荒唐,青天白日的,在我們冀安伯府如此行事!”
顧子易早就知道外面有人過來,但是他不能逃,他要讓所有人都知道沈言舒已經是他的人了。
他急忙穿好衣服,然后將還躺在床上因為被下藥而迷迷糊糊的沈玉妍用被子蓋住,才上前道:“請各位夫人恕罪!”
余夫人道:“恕罪?你恒國公府的人不請自來,還做出這等荒唐事來,我們伯府可不敢問責啊!”
沈媛和宋氏心道不好,心心念念著在床上的可千萬不要是沈玉妍才好!可是看著那散落在地上的衣服,不正是沈玉妍今日所穿的衣服嗎?
沈玉妍心系顧子易是沈家上下眾所周知的,可是她竟然為了嫁給顧子易而做出這樣的事情…
兩個人顧不了這么多,趕忙讓丫鬟上前將沈玉妍的衣服穿好。
“你這般對待沈家的姑娘,名聲都被你毀了,她以后可如此是好!”宋氏看著顧子易道。
顧子易轉頭看著宋氏,說道:“晚輩愿對沈姑娘負責!”
宋氏一聽,倒是微瞇了雙眼,問道:“你真愿意娶她?”
顧子易道:“自然愿意!”
即便是她與凌王有了婚約,但是如此他們之間已然如此,凌王怎么可能還會要她?
“糊涂!”沈媛罵道,“就算你心系于我五妹,大可正大光明到沈府提親,你這般行事,將她的名譽掃地,她以后還如何見人!就算是她嫁與了你,照樣抹不去身上的污點!”
“我…”顧子易還想說什么,突然意識道沈媛剛才說的是五妹,他微微一怔,糾正道,“我心儀沈三…”
“這是怎么一回事?”躺在床上有些迷糊的沈玉妍突然醒了過來,迷茫地看著周圍的一切。
顧子易猛然一怔,眼睛不可思議的睜大,眼眸里滿是震驚的神色,這個聲音,是沈玉妍的聲音!
都說沈家今年事兒格外的多,以前是沈三小姐常被人提起,這兩天整個長安里討論都是沈五小姐的艷事,竟然在冀安伯府的壽宴上與恒國公府的二公子茍合,倒是讓長安里的世家們看了個笑話。
沈鈞和沈康之怒不可遏,也不管沈玉妍的腿傷好沒好,直接打了二十大板,然后關在祠堂里禁足思過,沒有命令不許出祠堂一步!
盡管如此,一想到自己很有可能就這樣嫁給顧子易,沈玉妍盡管被唾棄,但仍是甘之如飴。
恒國公府卻是更加鬧騰。
“我不要娶沈玉妍!”顧子易跪在大堂之上,一臉倔強的說道。
恒國公瞪了一眼這個不爭氣的孫子,怒道:“容不得你不要!你做出的事情,就得負責!今日上朝,其他百官看本公的眼神都變了,更有甚者冷嘲熱諷,你若是不娶了沈玉妍,我這老臉還往哪里擱!”
“父親息怒,子易不懂事,不要太計較!”顧子易的父親上前說道。
恒國公道:“一句不懂事就能揭過此事嗎!我們可以容忍他的錯誤,然而其他人卻會揪著不放!”
顧子易的聲譽向來都是極好的,翩翩公子又極富才情,出了這樣的事情,口碑卻是驟然下降,成了人們口中的浪蕩公子,衣冠禽獸。
顧夫人卻道:“父親,兒媳卻覺得子易可不能將沈玉妍娶回來當少奶奶,且不說這沈玉妍是沈康之的女兒,如今她的名聲已毀,這等身份只能做個妾…畢竟我們子易可是大房里最后一個嫡子了,自然不能委屈了他!”
顧子駿被害,如今倒是讓他們大房里子嗣單薄起來。
恒國公眸色一沉,道:“讓沈玉妍做妾,沈鈞和沈康之都是不會答應的。”
沈家乃是禮教世家,怕是不會輕易答應讓府中嫡女做妾的。
顧夫人道:“他們不同意此事便就此罷休,我們又不是趕著娶她,而是他們沈家小姐得嫁到我們國公府來,不然她現在這樣,哪里會有人娶她!”
顧子易跪在地上,心如死灰,原本他還以為可以娶到沈言舒的,怎么會陰差陽錯便成了沈玉妍?
無人顧及他的感受,他的祖父和父親母親們就這樣決定讓他納沈玉妍為妾。
然而恒國公頭疼的還有一件事,那便是這著沈言舒怎么會逃脫他的算計,最后還將事情弄成這般局面?
他安插在冀安伯府的棋子就這樣被連根拔起,還將自己的孫兒搭了進去,沈言舒果然不是那么好對付的。
暗香居倒是一派祥和。
因為出了沈玉妍的事情,就連一同去參加壽宴的沈言舒都被沈鈞禁足了,這好幾天都待在院子里不出門,然而沈言舒倒是樂得自在。
將花圃里的花花草草都澆了一遍水之后,將手洗凈,便坐在大樹下的石桌上繼續鼓搗著繡帕。
看著沈言舒繡的帕子,青鳶簡直無法直視,這繡工拿出去給別人看,大概能將人活活笑死。
沈言舒倒是瞥到了青鳶欲言又止的薄唇,她輕笑道:“我就是練練手。”
青鳶蹙眉道:“就算是小姐剛學刺繡那會兒,都沒有繡成這樣的。”
沈言舒倒是訕笑了一下,沒有繼續再說話了。
舞刀弄槍她倒是在行,琴棋書畫也勉強,唯獨這女紅卻是怎么都悟不透,她曾學過一些的,練就了一身“好本事”,繡起來十分靈活,根本扎不到手…
沈言舒繡了一個早上,才繡完了一朵花,看起來似是一朵被踐踏過的花,她看了一眼,倒是覺得十分滿意,正要繼續,夕顏已經從院子外走了進來。
“這個時候沈玉妍那邊應該有結果了,你去把朝顏找過來。”沈言舒對青鳶說道。
青鳶點頭,退了下去。
“小姐。”夕顏上前道,“驃騎將軍從邊境傳來消息,說是宇文睿和安如逸回到大齊之后,雖然被其他皇子勢力壓制過一段時間,但是最近似乎有好轉的趨勢,而且宇文睿似乎主張發兵攻打大周。”
沈言舒的手倒是頓了下來。
這宇文睿和安如逸的目的倒是十分明確,就是想攻打大周。
她沉思了一會兒,說道:“此時還不宜交戰。你讓戰黎繼續派探子盯著,動作不能操之過急,還有大齊周圍幾個小國的動向也要注意,若是宇文睿真的說服了大齊皇帝發兵,那就讓人在大齊與周圍小國邊境弄些沖突,這樣既可以吸引他們的注意力,也不會讓他們太過放肆。”
如今朝中不穩,寧王與裕王相爭,若是此時再來戰事,恐怕就會成為他們爭奪功利的比賽,不顧百姓死活,到時候讓大齊有了可乘之機,大周危矣!
夕顏道:“定西侯和薛都督都在繼續查找鎮北大將軍府當年被誣陷的事情,證據沒有找到,但是有些人倒是可以作證的,比如神機營的中鎮將莫耀林;薛都督說,此人在凌王手中,正是他設計殺死了戚云靖將軍。”
“莫耀林?”
聽到哥哥的名字,沈言舒下意識抬頭看著夕顏。
夕顏點頭,繼續說道:“這莫耀林原本是戚小將軍手下的親兵,被恒國公收買,給戚小將軍下了毒,殺害了將軍,后來他被提拔到了神機營,被薛都督盯上,留在了身邊,只是后來凌王設計將莫耀林抓了,關了起來。”
沈言舒眼眸閃過一絲狠厲的殺意。
“小姐。”夕顏道,“這莫耀林暫時還不能殺。”
沈言舒道:“我知道,雖然我恨不得現在就幫哥哥報仇,但是卻不能這么做,他還有利用價值。”
“定西侯推測,中書令焦寧驤的也可能參與了作假的書信。”夕顏說道。
夕顏的話倒是讓沈言舒沉思起來,中書令管理皇帝的圣旨與詔書的頒發與擬寫,如此重要的職位自然是不能站黨爭的,若是有篡改圣旨與詔書的事情發生,可就不是撤職這么簡單了,腦袋都是要搬家的!
焦寧驤此人平日倒是十分低調,所以深得帝心。
難道他也偷偷地投靠了寧王?
沈言舒搖頭,覺得此事疑點倒是頗多,這焦寧驤不是傻子,若是他站了寧王的隊,寧王上正位后也絕對不會提拔焦寧驤的,他作為中書令,就應當做自己分內的事情,他此時投靠寧王,以后便很有可能投靠其他人,這樣的人,為帝王者不敢用。
“焦寧驤身邊或許有恒國公府的人。”沈言舒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