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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王府抬了一個新的侍妾,這件事原本不大,倒是沒有人知道,但是對于時刻緊盯著寧王府的裕王和安王來說,卻引起了不小的波瀾。
因為這個侍妾不是別人,正是長公主駙馬的侄女喬曦。
這意味著什么,很多人心知肚明,只是這喬家剛出了事,長公主就急著抱了一棵大樹,倒是也讓其他人覺得松了口氣,若是這長公主在喬家出事之前便投靠寧王,或許還真是一個難以應對的人。
這天色剛黑,從神機營回來的楚臨澈便直奔凌王府的書房將此事與燕輕寒說了。
燕輕寒眼睛都未抬,直接扔給了他一封信。
楚臨澈接過那薄薄的紙,驚訝道:“這長公主還真是對景王府不死心吶,喬曦是指望不上了,便讓若嵐縣主來圈住景王府!”
燕輕寒倒是沒他這么驚訝,說道:“因為她要想保住自己在皇上那里的地位,就必須有存在的價值,她很清楚皇上對于景王府的忌憚,若是制約景王府的籌碼在她的手上,皇上怎么都不會將她棄了的。”
若嵐縣主是平樂長公主的小女兒,長得倒是端莊大方,知書達理,頗得長公主的心意。雖然有長公主這樣蠻橫的母親,卻絲毫不影響若嵐縣主的賢淑的名聲,可見這若嵐縣主是有多討人喜歡了。
只是再討人喜歡終究逃不了被長公主擺布的命運。
楚臨澈道:“看來這寧王的勝算是又高了一層。”
燕輕寒道:“裕王和安王可不這么認為,或許他們會動些手腳。”
楚臨澈將那信放回道燕輕寒的書桌上,說道:“就算皇上知道喬曦給寧王當了侍妾,又能說明什么?這喬春文已然是死了,這喬曦為了榮華富貴或者說早與寧王情投意合也不是不可能,他們若是再掀起風浪,說不定還會被反咬一口。”
楚臨澈卻是擺了擺食指,說道:“裕王做事謹慎,自然是不會這樣做的,不過我倒是聽說這戶部尚書之女司徒玥兒向來嫉妒心強,家里的庶姐都被她弄毀了容,若是知道這喬曦進了寧王府,還不知道會有什么有趣的事情。”
燕輕寒倒是不在意地說道:“女人就是麻煩多。”
“哦?”楚臨澈好奇上前道,“那沈三在你心里也是麻煩?”
燕輕寒抬頭掃了一眼他,說道:“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楚臨澈輕笑,然后湊了過去,問道:“你這千里追妻,和沈三發展到哪一步了?她有沒有很感動啊?”
“我發現你今天特別八卦。”燕輕寒說道,“是不是又想在神機營里待久一些?”
楚臨澈立馬閉了嘴。
燕輕寒端起一杯茶,繼續說道:“后天大齊的使團就要到長安了,作為神機營的一員要保衛城里的安全,你這回被分配到哪里去了?”
楚臨澈可憐兮兮地說道:“還是守城門。”
“噗——”燕輕寒差點沒把口中的茶噴出來,他放下手中的茶杯說道,“我以為你起碼能在皇宮附近轉悠了。”
楚臨澈嘆了一口氣,說道:“本來是可以的,哪里知道上次阮樂瑤故意來找茬,和活閻王說我執勤的時候不認真,然后我就被繼續罰了…”
“那小丫頭還真是和你有仇。”燕輕寒道。
楚臨澈已經無力解釋:“反正以后見到她躲遠些總是沒錯的。”
燕輕寒輕笑,沒有再說什么。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楚臨澈走了之后,燕輕寒還在看著大齊使臣安如逸的資料,可以說安如逸繼承了大齊太師的心狠手辣,九歲時便親手殺了后母的兒子,卻因有后母與他人茍合的證據,將此事嫁禍給后母,自己倒是半點事情都沒有。
大齊的三皇子宇文睿雖然在眾皇子中并不突出,但是有安如逸這個伴讀,倒是一路順風順水,最得大齊皇帝的寵愛。
看來他們此次大周之行,未必會是那么簡單。
“王爺。”墨風敲門。
燕輕寒道:“進來”
墨風上前,將手中的信件交給燕輕寒,說道:“這是景王世子在滄州送過來的信。”
滄州?
燕輕寒挑眉,他怎么會到滄州去?
打開信一看,他的雙眉輕輕蹙起,雙眼微瞇著像是在思考著什么。
裴曜說,親眼看到沈言舒進了兩江總督府,而殷無虞對她禮遇有加,還一起出了城,應該是往城外的軍營方向去的。
沈言舒與殷無虞是什么關系?
這是裴曜所問的問題,同樣使燕輕寒想不通。
但是他突然想到,沈言舒說過把鎮北軍帶到了其他的地方,莫不是就在殷無虞的手下?
可是殷無虞為何要聽沈言舒的話,竟是收留這些與朝廷為敵的鎮北軍?裴曜曾經也向鎮北軍伸出過援手,卻是被拒絕了,為何又能去投靠殷無虞?
這些問題在燕輕寒的腦中卻是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他原本以為自己靠近了沈言舒,卻發現她的秘密實在太多,多到看不清這個人到底是什么模樣。
卞羽說,或許就是因為沈言舒身上帶有紫珍珠,所以她對于自己的病才會有所幫助…
燕輕寒晃了晃神,不會的,她不是那樣的人。
大齊的使團如期而至,而安王作為大皇子代替皇上出城迎接使團。
只是這迎接儀式上出了些岔子,聽聞那使臣安如逸長相過于俊美,許多女子一見傾心,便有不少女子大膽地朝著他扔荷包,哪里知道這混子也夾在其中,扔了一塊石頭,將安如逸砸落馬下,傷得不輕。
這一摔,讓安如逸在塌上躺了好些日子,原本的迎接儀式推遲。宇文睿因著這件事對大周的態度是頗為不屑。
裴曜最終還是和景王府的護衛隊一起到了長安,只是這剛到長安兩天,皇上召見,說了一些客套話之后,便開門見山,提起了他與若嵐縣主的婚事。
皇上有備而來,自然不會讓裴曜這般輕易拒絕,這親事便這樣定了下來,而且是在長安完婚之后,才能帶著若嵐縣主回到西南景王府。
沈言舒回到了長安的時候正下著小雨,天氣陰陰沉沉的,街上的行人沒幾個,倒是顯得冷清不已,馬車穿街而過,直達沈府。
“三小姐,二少爺,你們可算是回來了。二爺他們可想著你們呢!”管家周耿打著雨傘上前說道。
青鳶打開了雨傘,然后小心翼翼地將沈言舒和黃亭州迎了下來。
沈言舒說道:“周管家幸苦了,下雨了還出來迎接我們。”
周耿道:“這是哪里話,本就是奴才的本份!這位是?”
沈言舒看他奇怪地盯著黃亭州看,沈言舒說道:“這是路上遇到,見他可憐,便收留了。”
而從沈言安馬車里最先出來的是沈言安,他打開了傘,然后扶著裴怡寧下了馬車,打著傘給她,自己倒是有些淋濕了。
周耿看著裴怡寧,有些不解地問道:“這是…”
“這是安弟在江南帶回來的丫鬟。”沈言舒說道。
周耿點了點頭,可是心里卻不這么認為,一個丫鬟都能讓二少爺給她撐傘,可不是什么普通的丫鬟。
二少爺血氣方剛,帶個人回來也正常。
姐弟兩人進了府,宋氏和沈汐兒倒是迎了出來。
“這走水路就是慢,早就收到你們要回來的信件了,竟是今日才到。”宋氏說著,打量了沈言舒一番,說道,“看來你外祖母家對你不錯,倒是豐腴了些,看起來也好看多了。”
“好些日子沒見,大伯母的氣色也不錯。”沈言舒說道。
沈汐兒說道:“三姐姐此次到江南可有什么趣事,與我說說!畢竟我長這么大還沒去過那么遠的地方。”
“好,等我收拾收拾,明日就可以講與你聽。”沈言舒笑著說道,倒是不排斥她。
“你三姐姐才回來,事情多著呢,你就別添麻煩了。”宋氏卻輕聲訓道,又對沈言舒姐弟倆說,“你父親和祖父正在忙大齊使臣的事情,抽不開身,就不用過去請安了。”
沈言舒點了點頭,和沈言安各自帶人回了院子里。
回到了暗香居,青蘭和朝顏看到自家小姐回來了,都激動不已。
沈言舒泡了一個澡,換了一身衣服,然后接過了夕顏手中的信件。
這是聶棟和聶梁寫的,他們已經在長安最繁華的云雀街開了一家飯館,名叫云裳樓,都是從江南請來的名廚,倒是有不少達官貴人前去,同樣也打探到不少的消息。
他們在信中提到了長公主的事情,還有長公主利用喬曦投靠了寧王,沈言舒看到這里,眼眸一沉,閃過一絲狠厲的殺意。
不是冤家不聚頭,她的仇人們倒是很自覺地抱成了團。
那就別怪她心狠手辣一個一個拔除了。
信中還提到了大齊的使團宇文睿和安如逸,不過這安如逸養傷便養了半個月之久,連皇帝似乎都快忘了他們到長安的事情了。
聶棟和聶梁在另一條街道上買了一處宅子,按著沈言舒的吩咐取名為云宅,這云宅的后門和云裳樓的后門只隔了一條街,可以直接從云宅直接去往云裳樓,但是兩個地方的正門卻是相差甚遠。
“今晚去一趟云宅。”沈言舒對夕顏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