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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言舒這次傷得不輕,把蕭家的人也都嚇了一跳,養了幾天的傷,現在就連出個院子的門都有好幾個人跟隨著,讓她有些哭笑不得。
而燕輕寒則是每天都過來盯著她,吃飯吃藥都親自喂,沈言舒真是懷疑燕輕寒的記性是不是不太好,畢竟她前幾天才說過那樣子的重話。
用過了晚膳,好不容易把燕輕寒給送走了,窗戶又響起了輕輕的敲擊聲,沈言舒站了起來,剛想去開窗,突然頓住了腳步。
不對,燕輕寒就在隔壁的院子里,若是想過來是不會敲窗的。
“誰?”沈言舒警惕地問道。
“師父讓我過來送東西。”窗外響起了一個少年的聲音,。
沈言舒聽著這聲音有些熟悉,想到了安清寺里的小少年阿柒,她打開窗戶,果然是他。
“怎么現在過來了?”沈言舒將窗外完全打開,讓他進了房間。
阿柒說道:“你的院子里一直有人守著,武功挺高,我等了兩天。”
沈言舒知道阿柒說的是燕輕寒和墨白他們兩個人,這幾天都守著她小小的院子里,阿柒自然是找不到機會的。
說到阿柒,聶棟和聶梁說過,他原本是個富貴人家,跟隨家人南下,卻被仇家追殺,家人都死于非命,只剩他一個人,后來聶棟撿到了奄奄一息的他,便將他帶了回來。
之前就有武功底子的他在聶棟聶梁的下進步神速,現在的武功已經要比兩位師父還要高出許多,只是性子特別冷,不愛說話。
阿柒拿出了一個小錦囊,遞給沈言舒。
沈言舒打開一看,是麒麟兵符和一個信封,信封看起來已經有些年頭了,雖然有些陳舊,但是被保存得很好,像是一直被夾在書里的一般平整。
“師父說,信封看了要燒掉。”阿柒說道。
沈言舒收好兵符,拆開信封,是父親的字跡,上面寫了麒麟十三衛的名字和職務,看到這些人的名字,她的眼睛微瞇起來,有驚訝也有疑惑,但是既是父親寫的,那便是不會錯的。
麒麟十三衛只有在見到麒麟兵符的時候才會聽從調遣,不然是不會輕易暴露身份的。
好在沈言舒的記性不錯,不一會兒便將這名單統統都記在了腦海中,然后將信封放到蠟燭上點燃,看著它一點一點地燒成灰燼,輕輕扔到了地上,全部熄滅。
她轉頭看看阿柒,問道:“你師父他們還說了些什么?”
“師父說,讓我過來當你的護衛。”
沈言舒點了點頭:“好。”
她知道聶棟聶梁他們的主意,有了阿柒當自己的護衛,不僅能更好的保證自己的安全,還能時常與聶棟他們聯系。
“那安清寺那邊如何處理?”沈言舒問道,畢竟她遲早都是要回長安的。
阿柒回答道:“有兩個師兄和小師弟,足夠了。”
既是如此,沈言舒也不用再擔心了,她打開了房間的門,帶著她往院子里的青鳶所在的房間走了過去。
“小姐,你怎么過來了?”青鳶放下了手中的東西,上前道,“小姐身子還未大好,應該多歇著才是。”
“不礙事的。”沈言舒說道,然后拉著阿柒的手上前說道,“這是阿柒,以后便是我的護衛,你安排一下,在院子里收拾出一個屋子來給他,然后做兩身衣服。”
青鳶看著阿柒,驚訝道:“他不是那天在安清寺里的嗎?!”
那天她在寺里可是見過阿柒的厲害的,那么多人,硬是沒有一個能從他手下跑出大門去,小小年紀就有那么好的武功,不得不讓人驚嘆。
沈言舒點頭,又說道道:“他年紀畢竟小,話也比較少,你照顧一些。”
青鳶立馬應道:“奴婢知道了。”
安排好了,沈言舒又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里,仍是回想著那麒麟十三衛的事情,其中離自己最近的便是兩江總督殷無虞。
殷無虞手中的兵權可謂是江南一霸,但是素來為人低調的他從來不強出頭,除非是作大惡的山匪水寇,不然他不會輕易去剿匪,加上江南并非多事之地,這么多年也就一直相安無事著,連皇上都挑不出個錯。
沈言舒倒是沒想到他會是這麒麟衛中的一員。
不過她倒是知道為何這闕武帶領的鎮北軍在江南一帶卻一直沒有被剿,這其中殷無虞應該有不少功勞。
只是現在她連出門都是難事,又如何能聯絡得上闕武呢?
若是讓夕顏前去,當然是好的,畢竟闕武是認識夕顏的,對于她自然是信任的,但是如今怕是連夕顏也被燕輕寒他盯上了,一有動作肯定會發現。
還有一個讓沈言舒想了許久的問題,那便是她要以什么身份去統領這鎮北軍和麒麟十三衛?難不成是告訴他們自己是戚云歌?
這顯然是不現實的。
不是每個人都和夕顏一樣愿意相信她,如果告訴別人自己是戚云歌,大概會被當成妖怪給抓起來。
所以她必須擁有一個新的身份,能夠和戚家有關系并且讓別人信服的身份。
還沒等她想出來該怎么解決自己身份問題的時候,又有一個麻煩湊過來了,袁青青這個拍不死的蒼蠅在借著來看望她的名義,又到府上來了。
雖然蕭南生說自家表妹有傷在身,不便探望,但是袁青青向來囂張慣了,哪里會有人擋得住她?
沈言舒和燕輕寒正在院子中下棋,聽得外面一片吵鬧,還沒讓夕顏出去看是怎么回事呢,袁青青便已經進了院子。
“沈小姐這不是好好的嗎?”袁青青一看到燕輕寒眼睛便已經直了,上前道,“這有力氣下棋,怎的沒法見我呢?”
沈言舒手指正夾著一粒白棋,聽到袁青青的話,瞬間連下棋的興致都沒有了,她輕輕將手中的棋子往棋盅里一扔,對燕輕寒說道:“聒噪的很,興致都沒了,正好有佳人找你,你還是和她下吧。”
說著便由青鳶扶著起了身,看了一眼袁青青,眼中倒是毫無波瀾,直接從她身邊走了過去。
袁青青見沈言舒這般無視她,就算是燕輕寒在場,她也是忍不住了,剛想攔住沈言舒,卻被夕顏一個狠厲的眼神嚇了回去。
“沈言舒,你有什么好囂張的!”袁青青忍不住怒道。
沈言舒視若無睹,朝著蕭嫣院子放方向走了出去,她在府中待了幾天了,倒是想出去透透氣,知道他們不放心,只能去找蕭嫣與她一道。
袁青青的臉色難看不已,但是一想到燕輕寒還在院子中,便走了過去,正想落在沈言舒剛才坐的位置上,燕輕寒將手中的黑色棋子一擲,正好打在她的膝蓋處。
“啊——”袁青青膝蓋處傳來一陣疼痛,瞬間倒了下去,狼狽地跌在地上。
她身邊的丫鬟趕緊將她扶了起來:“小姐沒事吧?”
燕輕寒看著狼狽不堪的袁青青,只是冷冷的說道:“袁經安果然是登不得大雅之堂的人,教出的女兒都這般粗俗,連山野村婦都不如。”
袁青青爬了起來,聽到燕輕寒的話,更是羞惱。
“你有什么資格說我?”袁青青說道,“別以為我不知道,這朝中四品以上的官員根本就沒有姓韓的,所以你也不是什么高門大戶里出來的,以為攀上了沈家就可以享榮華富貴了!”
她自從知道這沈言舒的未婚夫姓韓之后,便興沖沖地回去問了父親,這朝中可有什么姓韓的人家,可是袁經安卻告訴她,這四品官職以上的并無韓姓。
所以她才敢這般肆無忌憚,既是如此,那沈言舒能有的,她也一樣可以將這男人搶過來。
燕輕寒只覺得這女人在說廢話,說道:“墨白,將她扔出蕭府,真是礙眼。”
“是。”墨白應了一句,上前便提著袁青青的衣領,將她拽到了起來,凌空而起,竟是躍到了房頂上。
“啊啊啊,你要干嘛!”袁青青嚇得大叫起來。
墨白絲毫不理會她的掙扎和尖叫,朝著蕭府外的大街上便直接扔了出去!
袁家的下人們可全都嚇了一跳!
熙熙攘攘的大街上,人群來來往往,突然從空中傳來一陣尖叫聲,眾人抬頭一看,都急忙躲開,生怕砸到了自己。
只聽見“砰!”的一聲,袁青青便已經落在了地上,疼得趕緊渾身都散架了。
“這不是袁知府的大小姐嗎?怎么從天上掉下來了?”
“人家都是仙女下凡,她這是大餅落地啊!”
“嘖嘖嘖,該不會是平日里壞事做的太多,遭報應了吧?”
“你可小心著點,被她聽到,你可就倒霉了!”
周圍的人議論紛紛,袁青青聽了真想將他們的嘴撕個稀巴爛!可是她剛想動彈,全身每一處都疼得不得了,她只能惱怒地沖著人群喊道:“看什么看!還不趕緊把本小姐送去醫館!不然有你們好看的!”
她這般兇神惡煞的模樣哪里還有人趕上前,都唏噓一聲,便全都當作沒看見一般走開了,偶爾有幾個小孩子路過,嘲笑不已。
袁青青蜷縮在地上,雙手緊握成拳,指甲也深深陷進了肉了,雙眸滿是憤恨。
“姓沈的!姓韓的!你們給我記著!我一定會讓你們加倍還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