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未必,我對陣法還是有所研究的,說不定可以在不驚動雪家的人的前提下,帶大家進去呢?”云河淡然地笑道。
雪若靈沉著聲音說:“云師父,那可不能隨便冒險的。一旦被雪家的結界判斷為入侵者,將會遭到結界的無差別的攻擊。”
果然,還有一百里就到處飛云峰時,紫雷神艦仿佛突然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所卡住,在空中停滯不前。
這就是結界,能防擋任何入侵的生靈或是異物。
云河氣定神閑地走到船頭,凝望著前方的結界。雙眸藍焰一閃,整個結界的陣線便星羅棋布地在他眼前無所遁形。
只是一眼,云河的嘴角就淺淺笑了笑。
或許對于凡人來說,是一道不可逾越的鴻溝,可是對于云河這個陣法大師來說,這個所謂的古老陣法,只不過是一個不成熟的守護大陣,錯漏百出,中看不中用。
可能是雪家的先祖不知從哪里得到了遠古陣法圖鑒的殘卷,由于資料缺失,構建出來的陣法威力便大打折扣。
云河輕輕地將雷力集中于合并的兩指,但見他雙指尖在微微地閃爍著一團紫光。
云河揮動雙指,在空中輕靈地比畫著。
那些紫色的光芒,就化作一條條紫色的絲線,向著雪家的守護陣飄繞而至。
不久,那些絲線就結成一圈紫環,在紫環的中心,結界的屏障消失,成了一個入口。
云河駕駛著紫雷神艦,暢通無阻地從這個入口飛進了雪家古鎮。
雪若靈心里驚訝不已:云師父真是一個神奇的人啊!輕而易舉就破了雪家傳承了千百載之久的守護大陣,要是這個世界的修士全都像云師父一樣,雪家哪里還有立足之地?
不過,云河連妖怪結界都能修補,雪家的結了解對他來說也只不過是小菜一碟罷了吧?
想到這里,雪若靈也釋懷了。
“到了。”云河笑了笑。
前面就是雪家古鎮的城門。
為了不驚動雪家,云河讓紫雷神艦降落在一個偏僻無人的地方,大家下船后,他就把船收起來。
雪家古鎮之大,堪比一座小城,足足等于三個邊南市,兩個西起城那么大。
不愧是大戶人家,就連正門都建得巍然壯觀,正門左右兩側有一對氣勢雄偉的石獸鎮守。這對石獸獅頭馬身,是玄雷獸。城墻足足有兩丈高,常人根本無法跨越。
門口分兩列各守著一排手持長矛的侍衛。他們都整齊劃一地穿著白色的鎧甲,立正不動,遠遠望過去,就像兩排白皚皚的石像。
離家出走多時,此刻回到家里,雪若靈的心情十分復雜。
她望著雪家古鎮的大門,卻駐步不前,臉上仿佛凝結著一層凄涼的冰霜。
喬琛見狀,還以為她緊張得不敢進去,便主動牽著她的手,深情地說:“若靈,別害怕,有我在,我會保護你的。”
雪若靈笑了笑,臉上的冰霜都為喬琛的愛意所融化,她輕聲道:“琛哥,我并不是害怕。只是擔心待會可能要大打出手,有些傷腦筋而已!”
大打出手?
喬琛汗了汗,聽出一頭霧水。
回家還打什么架?
難道雪家主會責怪若靈離家出手,會有家罰?
不行,自己一定要好好向伯父大人好好解釋,不能讓若靈受到半點委屈。
看到喬琛一臉認真地在為自己的事情沉思,雪若靈欣慰地笑了笑。
琛哥還是那么憨厚可愛。
也不怪他,其實他對雪家的事情一點兒也不懂。
自己也很少告訴他關于雪家的事。
他還真以為,提親是容易的事情嗎?
不過,他愿意陪自己回家,這比什么都重要。不管雪家的人是否接受喬琛,只要自己認定他就行了。
就是這樣,雪若靈和喬琛并肩走在前面,云河和寒尋梅他們跟在后面。
行至雪家古鎮的入口前,雪若靈又頓住了腳步。
站在入口的那兩排守衛森嚴的侍衛全竟然全都是陌生臉孔,雪若靈一個都不認得。
她不由得覺得奇怪。
她從小就在雪家古鎮長大,像這樣大規模地更換侍衛,實在不常見。雪家出了什么問題嗎?
她也就離家出走半年而已!
不變的,恐怕只有面前這堵困著她自由的高高圍墻,以及門口那對冰冷的古獸石像。
這個高高在上的家,總是讓人高處不寒勝,給她一種深深的隔膜感。不過,不管雪家古鎮變成怎樣,她始終是雪家的人,有些事情,不管她再怎么逃避,她始終要面對。
于是她深呼一口氣,拿出勇氣,理直氣壯地對門口的侍衛道:“開門,讓我進去!”
這個侍衛打量了雪若靈一眼。
此刻,雪若靈離家出走多時,為了在江湖中行走方便,她換了一身平民便服,打扮得極為樸素。
這個侍衛都是新人,并不認識雪若靈,還以為雪若靈是一個來搗事的人,便黑著臉道:“快滾開!雪家古鎮可不是你這種閑雜人能隨便進來的!”
另一個侍衛小聲道:“隊長,奇怪啊!他們是怎么穿過結界走到這里的?正常情況之下,外人不是止步于百里之外嗎?”
那個被稱作“隊長”的侍衛驚怒地瞪著雪若靈說:“難道你們是入侵者?”
雪若靈沒好氣地說:“你們瞪大眼睛看清楚,我是雪若靈,雪家主雪天睿的女兒,怎么可能是入侵者了?”
侍衛隊長聽了哈哈大笑:“你憑你這副尊容,你也好意思自稱是我們家主的掌上明珠?拜托,就算你想白撞混入雪家,麻煩先換一換你這身窮酸的行頭!”
雪若靈惱火地說:“雪家的下人何時變得如此膚淺,只會以貌取人了?若果真如此,雪家真是越來越淪落了!還好意思自稱三大家族!”
“哪里來的野丫頭,竟敢如此放肆誣蔑雪家!看來我今天不好好教訓一下你,你是不會長記性的!”侍衛隊長生氣地吼。
“誰教訓誰,還不好說呢!”雪若靈冷冷地說。
她可不是一個軟弱的小女生,她一向孤傲倔強,不會向命運屈服,也就只有在喬琛面前,她才會表現出小鳥依人的一面。
否則,她就不會有勇氣抗婚逃出雪家了。
侍衛勃然大怒,舉起手掌就一巴掌向著雪若靈扇過去。
雪若靈的眼神變得又氣憤又冰冷。
她不閃不避,手已經按在劍柄上。
這劍,是云河送的,絕對的削鐵如泥。
要是這個侍衛真的敢對她動手,她發誓,在這個侍衛碰到她之前,她一定會把他的手剁下來!
喬琛見狀,“嗖”的飆到她前面,將侍衛隊長的手腕扼住。
侍衛隊長的手再也不能往下半寸。
侍衛隊長大汗淋漓!只覺得眼前這少年的手就像鐵鉗似的,自己的腕骨都快被他扼斷了。
喬琛微笑著說:“這位侍衛大哥,為何不分青紅皂白,一言不合就出手傷人呢?這可不是好習慣。如果你想活長久些,最好就收斂一下脾氣。”
“你們…你們到底是什么人?”這回,侍衛終于緊張了,其他侍衛隊長看到這個侍衛被喬琛抓著了,都個個如臨大敵似的,都一轟地圍上來,將云河他們團團圍住。
侍衛隊長顫著聲音對周圍的侍衛道:“你們快去告訴管家,有人搗事了!”
開什么玩笑,自己可是歸空境的高手,而眼前這個少年,只是輕輕扼著自己的手腕自己就渾身無力,這可不是普通人所能做得到的。
而且,這對年輕男女的身邊,還跟著三個男人。
這三個男人都氣定神韻的還未出手。
侍衛隊長又害怕又氣憤地對著喬琛吼:“小子!你快放了我!否則等到管家他們帶人出來了,你一定逃不掉!”
喬琛無語地放開了手,苦笑:“只是誤會,我們真的不是來這里搗事的,你就不能冷靜地好好聽我們解釋?”
雪若靈瞪了侍衛隊長一眼,不悅地說:“剛才若不是琛哥攔住我,你的手已經被我砍了。琛哥救了你,你還想著對付他,真是愚蠢啊!雪家的侍衛,真是一批比一批不中用,否則我當年也不會那么輕易地從這面圍墻里逃出來了。”
喬琛苦笑著說:“若靈,好不容易才回家一趟,何必難為這些看門的人?跟自己家的人刀戎相見?你身上可有身份令牌之類的?”
雪若靈沉著聲音道:“原本是有的,但是為了逃避雪家的追蹤,我早就扔了。”
喬琛心里莫名的感動。
他明白,雪若靈是為了自己,鐵了心要跟雪家斬斷關系。
一個出身自世家的女孩,為了心愛的男人,做到這種程度,得要多大的勇氣?
想到這里,他根本就沒有理由去對雪若靈有任何的抱怨。
“若靈,今后無論發生了什么事情,只要是你想去做的事情,我都會無條件支持你。”喬琛深情地說。
雪若靈紅著臉點了點頭。
小兩口在那里眉來眼去,甜到不行。
寒尋梅沒好氣地向云河打趣道:“老大,你看他們,真是無時無刻都在秀恩愛,真有點讓人受不了。他們分明就是虐單身狗嘛!”
云河笑了笑,沒說什么。
他看得出,喬琛和雪若靈是真心相愛的,為了彼此不離不棄。
他在喬琛和雪若靈身上,看到了自己和希希從前的影子。
自己和希希也是這樣,不顧世俗的目光走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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