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烈帝又想到了什么:“哥,梵祭司的目的可能是你!在圣羅祭場,他執意于要用你的靈魂獻祭我已經生疑。另外,圣羅祭場是遠古之神的遺跡,梵祭司所謀劃的一切,會不會跟傳說中的神域有關系?”
凡間所說的神域,就是中天。
云河道:“如果我是目標,那你以及青桐郡的人就是引我出來的餌。至于是否與神域有關,現在還不能妄下定論。”
烈帝問:“那怎樣辦?”
云河沉著聲音道:“我要在梵祭司殺到一之前盡快將青桐郡的人收入九重神殿。然后再跟大家商量一個打敗梵祭司的萬全之策。”
“哥,事不宜遲,我們立即動身!”烈帝很緊張。
話說,此刻青桐郡那條偏僻的街道。
唐紫希和趙英彥瞬間出現在這里。
唐紫希懷中抱著一只小白貓,肩膀上還盤著一條紫色的小蛇。
他們是用玉簡直接從九重神殿的秘道來到青桐郡的。
這個地方,也正是云河最初出現的地方。
“希希,我聞到小狐貍的氣味!他來過這里!”作為一只大貓,獅虎獸的鼻子還是很靈的。
而這里,除了一匹死去的馬,還留下一灘涸了的血跡。
“難道云河受傷了?”看到血,唐紫希有些擔心。
“這些血不是小狐貍的,是烈帝的!”獅虎獸繼續發揮“警犬”的能力。
“那就是說,現在主人極有可能跟烈帝在一起。而且烈帝受傷了。”唐紫希推測:“烈帝跟我們已經冰釋前嫌了,我并不擔心他會再加害于云河,只是他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
趙英彥道:“根據這段時間出去打探消息的兄弟匯報,青桐郡以外的地區都突然受到一些有影無實的怪物攻擊,很多人都變成了傀儡,帝都那邊也不能幸免。烈帝出現在這里絕非偶然,恐怕整個赤炎國除了青桐郡之外已經陷入空前的災劫。他來這里,應該是求救的。烈帝的境界并不低,能打傷他的人在世間寥寥可數。”
唐紫希一下子就會意了:“你的意思,是梵祭司!”
唐紫希所知道的敵人,境界達到歸空境九重,實力在烈帝之上的,就只有梵祭司了!
趙英彥擔憂地說:“如果還是以前的梵祭司,那還好辦。我是恨不得他早點出現,一舉鏟除他,一勞永逸。只不過糟糕的是,那些侵蝕赤炎國土,數以過萬的影傀,每一個都達到歸空境九重巔峰!梵祭司是他們的主人,也就是說,梵祭司的境界也突破了,達到歸空境九重巔峰。”
趙英彥說出了問題的嚴重性。
在九重神殿里,達到歸空境九重巔峰的人只有云河、趙英彥和球球三個。三個人怎么跟數以過萬的影傀打啊?在數量上就完敗了…
墨離的境界雖然達到化神境,比他們和梵祭司還高,但是他不能踏出九重神殿,否則就會引起劫雷,九死一生。
“丫的,先不管了。把小狐貍找回來再說。就算梵祭司的影傀戰隊殺過來,只要我們待在九重神殿里,他就對我們沒辦法。”獅虎獸氣呼呼地道。
“云河要找,青桐郡的人也要救。”唐紫希凝重地說。她已經拿定主意了,一邊找云河,一邊將青桐郡的人收進神書空間里。
赤炎國已經在毀滅的邊緣,跟數以萬計的生命相比,神書的秘密已經不重要,能救多少人就救多少人吧!
“小彥,小蛇,你們能感應到云河的方位嗎?”唐紫希問。
趙英彥搖了搖頭:“我雖然能感應到主人的靈魂波動,確定他此刻很安全,但感應不到他具體的位置。他要么要結界之中,要么在寶物空間里。”
“我也一樣。”小蛇有些沮喪。
青桐郡除了神夢山和從前飛狐谷的舊址,其他地方沒有結界。
飛狐谷舊址已經變成一片荒地,況且云河又失憶了,應該不會去那里。
至于空間寶物,難道是音鱗秘境?
一瞬間,唐紫希想到了很多…
獅虎獸從唐紫希肩膀跳下來,搖了搖尾巴,拍了拍心口道:“你們跟著我走吧!我能沿著小狐貍留下的氣味找到小狐貍。”
此刻,獅虎獸的內心是自豪的:護主狂魔境界高又怎么樣?關鍵時刻,尋找小狐貍這活兒還不是靠我獅爺的鼻子?
呃…看到獅虎獸那得意的表情,眾人笑了笑,他們差點就忘記了這條居家旅行必備的“警犬”了呢!
就是這樣,獅虎獸帶著大家沿著市集走。
市集本來是一個繁華的地方,奇怪的是,唐紫希他們所經之處,一片狼藉,市集更是空無一人。很多攤子的東西還沒收拾好扔了一地。看樣子,大家走得極倉促。
“影傀已經來了嗎?”趙英彥皺了皺眉。
“我覺得不是!這里的人全都是普通人。那些影傀的境界個個都跟小彥你一樣,要是它們真的來了,他們又怎可能逃掉?可能是有人通風報信,這里的人都緊急疏散。”唐紫希道。
唐紫希腦海中有一部神書,能預感到危險。此刻神書還沒有反應,說明青桐郡暫時還是安全的。
太守府。
話說,青桐太守看著云河和烈帝突然憑空消失,這回他真是嚇得慌了!
云河什么時候擁有這種神出鬼沒的本領了?那位大人可沒跟他說過這種情況。
這怎么辦呢?他已經跟那位大人通報了,云河就在他府中,并且承諾一定會親手捉住云河,交給那位大人發落,現在云河跑了,他不好交差啊!
對于云河和烈帝兩人,那位大人的授意處理是不一樣的。云河必須活捉,至于烈帝,活捉或當場擊斃都沒所謂,關鍵是以烈帝為餌把云河引出來。
青桐太守敢肯定,烈帝中了化功散,又被赤蝎魅影針擊中是必死無疑的。至少自己已經完成了一半任務。
現在關鍵是把云河找出來。
不過問題是,云河已經識穿了自己。他的境界十分高,所以化功散和鎮狐丹才遲遲未發作,而自己也并不是他的對手。
此刻,云河必定躲在某個角落,為烈帝的死而悲傷,恨透了自己。在那兩種毒發作之前,要是云河突然去而復返,找自己尋仇,自己是絕無招架之力啊!
逃跑嗎?那位大人的勢力已經覆蓋了整個赤炎國,除了逃去妖族世界,這里已經沒有他的容身之所。
不逃走,又等于坐以待弊。
他唯一的希望,就是云河早點發作。這樣他既能保住自己的性命,又能完成那位大人交下的任務,說不定還會得到那位大人的賞賜。
他立即派人在太守府四下尋找,但哪里能還能尋得著云河身影?
正當青桐太守坐在正廳主位上一籌莫展之際,他眼前突然一花,云河和烈帝突然雙雙出現在他面前!
烈帝不是重傷瀕死的嗎?怎么此刻生龍活虎的?不但沒有半點受傷的跡兆,境界還突破了。天啊!這只是短短的一刻鐘的時間,這怎么可能?
至于云河剛才天真如孩童般的神態也一掃而空,雙眸炯炯有神。
烈帝在這么短的時間內發生這么大的變化,不用任何人解釋,青桐太守都明白這一切是因為云河。
烈帝的眼神明顯就十分氣憤,凌厲似刀,他身上的君王氣勢也十分懾人。
青桐太守被烈帝震懾得一動也不能動。
云河的眼神則清澈平靜得很,從他的眼神中,倒是讀不到情緒的波動。
直覺告訴青桐太守,越是平靜,就越是危險。
“陛下,云谷主,請聽我解釋!剛才的事是一場誤會啊!”青桐太守苦笑,厚著臉皮為自己辨解。
“你不但在飯菜里做手腳,還暗中傷人,還有什么好解釋的!”烈帝舉起手掌,想一掌將青桐太守就地處決。
不能動的青桐太守嚇得快尿褲子了,流著汗哭喪著臉道:“陛下,饒命啊!我是有苦衷才這樣做的!”
烈帝根本就不想聽解釋,也不是真的立即想取青桐太守的性命。這個動作只不過想嚇唬一下他,好讓他把事情全盤托出。
“阿澈,讓我來吧!”云河把烈帝叫住,輕輕地向青桐太守走過去。
他每一步都走得風輕云淡,然而對于青桐太守來說,這每一瞬間都是那么漫長,那么可怕。
天啊!這狐妖到底想怎樣折磨自己。
但見云河清澈黑亮的雙眸里突然燃起了幽幽的藍焰,既美麗又可怕。
他的手輕輕地伸出來,向青桐太守的頭頂拍下去!
烈帝笑了笑,心里想:難道皇兄想親自動手?這也好,他早就應該硬下心腸。對待陰險狡詐的敵人,不必仁慈。
另一方面,青桐太守已經被云河的舉動嚇得臉無血色了。
剛才烈帝被赤蝎魅影針擊中之時,云河眼眸也是這樣突然變成藍色!
明顯這狐妖是真的生氣了。
完了!這狐妖是來找自己報仇的。他是想將自己的腦袋像西瓜一樣斬開嗎?
“云谷主,求求你,不要殺我!只要你肯饒我一命,你要我做什么事情我都愿意!我真的不想死啊…”青桐太守聲顫顫地求饒,最終害怕得嘩啦啦的一聲,褲下尿了。
地板澆了一片難聞的液,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怪味。
烈帝不由得皺起眉頭。
這貨如此貪生怕死,自己當初是眼瞎了嗎?居然任命這種人當青桐太守…
就在青桐太守快嚇暈之際,云河的手已經按在他頭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