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以薰說得真摯,梁羽樂卻再次搖頭了,“表姨姨說過耳聽為虛,親眼所見也未必是真,所以我還是不能帶姐姐回家。
姐姐若真有重要的事,可以告訴我,我會代為轉告的。”
頓了頓,梁羽樂又加了幾句,“當然,若姐姐所說的重要之事不能讓我知道,姐姐可以直接用玉簡來讓我代為轉交。”
梁羽樂這樣說,顯然是已經退了一步了。
然而,陸以薰卻是還是不愿,同時覺得越發委屈了,“我、我真的認識陸大師,陸大師與慕陣師也真的親自招待過我,你、你為什么不相信我?”
說到后面,陸以薰的聲音就變得哽咽了起來,隱隱還有幾分哭腔。
“我沒有不相信姐姐啊,我只是不能帶姐姐回家而已。”
梁羽樂也是一臉的委屈,一雙圓溜溜的小眼睛都浮現累花了,“表姨姨說了,外面很多怪蜀黍和怪阿姨會誘拐小孩的,讓小樂一定要小心。
小樂已經跟姐姐說話已經是極限了,不能更多了。”
說著,梁羽樂小朋友還蹬蹬蹬的往后退了幾步,遠離了陸以薰。
那舉動,仿佛就在說陸以薰就是那個誘拐小孩的怪阿姨一般。
本已經是淚眼欲滴的陸以薰,頓時被梁羽樂的話與舉動氣得胸口疼。
“你、你…嗚嗚嗚…”
這下陸以薰是真的被氣哭了,當然,其中也有委屈的成分。
余光瞄到有人走過來,梁羽樂眼珠子滴溜轉了轉后,突然‘哇’的一聲就哭了起來,那聲音洪亮得就連百米外的金塔幾只都聽到了。
“哇哇哇——姐姐我不認識你,真的不能帶你回家,哇哇哇——”
梁羽樂一邊‘哇哇大哭’著,一邊滿是委屈巴巴的道。
恰好路過的幾人,聽到梁羽樂的話瞬時就將目光落在陸以薰身上了。
“那好像是陸以薰吧?她不是煉丹師嗎?怎么會在我們符箓院?”
“我看到她這兩天都在六院轉來轉去的,好像是在找什么人。”
“該不會就是找這個小朋友吧?這小朋友我怎么瞧著有點眼熟啊?”
“這小朋友就是陸大師的小表外甥,當然眼熟啊!”
“陸大師的小表外甥?那怎么不見金塔大人它們,它們與陸大師的小表外甥不是都形影不離的嗎?”
“可能是有事暫時離開了吧,不過陸大師的小表外甥這是被欺負了么?我們要不要過去看看,小朋友哭得挺慘的。”
“走走走,我們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于是,幾人迅速靠近過去,一開口就是哄梁羽樂。
“小朋友你這是怎么啦?乖,告訴姐姐,姐姐幫你好不好?”
一名圓臉女修彎下腰,面帶微笑的輕聲哄道。
另一名高挑女修也忙不迭的附和道,“是啊是啊,姐姐們幫你,小朋友不哭哈。”
剩余的兩名女修,也你一言我一句的哄著梁羽樂,完全把一旁的陸以薰給忽略了。
被忽略的陸以薰更覺委屈,眼淚啪嗒啪嗒掉得更兇了,那模樣當真好不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