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方瑩瑩正要再怒罵出口時，朱云雅用盡全力狠狠給了她一巴掌。
巴掌聲清脆響亮，直把方瑩瑩打得整個人趴在了地上，嘴角上更是留下了一抹血跡。
看到女兒的血跡，朱云雅心里下意識的一軟，可是一想到女兒的惡劣冷血，心頓時就又硬了起來。
十八歲，她女兒僅僅不過是十八歲，在逼死了一條人命后，竟然還可以若無其事，甚至一點愧疚、悔改的意思都沒有。
那么二十幾歲，三十幾歲的時候呢？
一想到以后女兒還會做出類似的事情，朱云雅只覺得心冷得讓她忍不住發抖。
方瑩瑩似乎被打得有些回不過神來，好片刻后才神情扭曲的猛然抬頭，“媽，你打我？你竟然打我！
你不是說不會打我，會疼愛我無論發生什么事都會護著我一輩子的嗎！你現在竟然打我了，難道你不疼我了嗎？！”
看著情緒有些癲狂的女兒，朱云雅無比的心痛，但更多的是心涼。
“對不起，是媽錯了。”
聽到自己母親跟自己道歉認錯，原本憤怒至極的方瑩瑩，心里頓時得意了起來。
然而，還沒等她得意太久，便又聽到她母親說，“媽不應該這么縱容你，不應該讓你覺得，無論你做出什么事，媽都會護著你。
都是媽的錯，媽現在后悔了，真的好后悔，要是媽能早點醒悟，一年前的悲劇就不會發生了。”
朱云雅一邊痛苦說著一邊流淚，末了，還抬手狠狠給了自己一巴掌，蒼白的臉上，瞬間多了一個鮮紅的巴掌印。
可見，對自己的這一巴掌，她有多用力有多狠了。
方瑩瑩一臉不可置信的瞪著自己母親，失聲尖叫，“媽，你在胡說什么，我可是你女兒，你唯一的親生女兒。
你是我媽，疼愛我護著我不是應該的嗎！還是你也想要跟爸一樣不疼我了，不想把我當女兒了？！”
突然，方瑩瑩像是找到了源頭一般，充滿怨恨的目光猛然射向了程可琪。
“是不是她，是不是就因為程可琪這個垃圾，你們才不想要我這個女兒的？
媽！你怎么可以讓她給騙了？她就是個人人嫌惡的垃圾，還是個愛勾引男人的垃圾！響她這樣的垃圾，早就該去死了！”
“啪——”
方瑩瑩的嘶吼話音還未完全落下，就被朱云雅再次痛打了一巴掌。
“方瑩瑩！”
朱云雅胸膛劇烈起伏，明顯是被氣到了極點，看著女兒的目光充滿了失望，“我對你很失望，很失望。
我不明白時候乖巧懂事的瑩瑩去哪里了，為什么變化會變得這么大，瑩瑩，我的瑩瑩是什么時候沒了的？”
方瑩瑩從未被母親用這樣的目光看過，心里沒來由的一陣驚慌，仿佛在這一刻，她失去了什么重要的東西。
她想要留住，可是卻又讓她抓不住。
“媽，我是瑩瑩，我在這里啊媽，媽你不要嚇我好不好？我以后都會乖乖聽話，媽你不是喜歡逛街嗎，我陪你去好不好？”
察覺到什么的方瑩瑩，忽然變得心翼翼起來，臉上露出了生硬的討好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