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梓嘉再次打出一道法訣，給朱云雅開了陰陽眼，讓她能看到陰魂。
“程、程可琪！”
在看到那道陰魂的瞬間，朱云雅身體狠狠一顫，臉上再無一絲血色。
朱云雅雖然沒有見過程可琪本人，但見過她的照片，因而能認出她來。
相比于朱云雅的震驚與害怕，程可琪則是一臉的扭曲仇恨，那模樣，仿佛是恨不得吃了朱云雅母女倆的血肉一般。
可見，她心中的仇恨有多深。
“我說過，我要讓方瑩瑩不得好死，就算你將我打得魂飛魄散，我也不會放過她！”
程可琪原本清秀的面容，此刻因為仇恨，而變得丑陋不已。
陸梓嘉并沒有因為她沖天的仇恨、怨氣而有半分變色，“你想報仇是應該，但若你把她殺了，就會背上殺孽。
到時候，必然會被地府判官記錄，刑罰你是少不了的。”
程可琪并沒有被嚇到，反而凄慘的笑了起來，一滴血淚從她眼角滑落，“我連魂飛魄散都不怕，還會怕什么刑罰？”
顯然，她這是打定主意報仇，要方瑩瑩一命償一命了。
陸梓嘉微微聳了聳肩，沒再說什么，而是將目光投在了朱云雅身上。
既然是談判，那自然是要說服程可琪，并且拿出讓程可琪心動的籌碼來，而這個說服與籌碼，自然是由方家來。
正所謂解鈴人還須系鈴人。
她這個旁人能做的，就是給方家一個跟程可琪談判的機會罷了。
對于陸梓嘉的目光，朱云雅開始還有些反應不過來，不過很快她就明白過來，陸大師這是讓她親自跟程可琪談判。
雖然心里懼怕，但為了自己女兒，朱云雅還是強撐著膽子開口了。
“程、程可琪小同學，對、對不起，你的事，我們都感到很傷心愧疚，我們作父母的，從未想過會發生這種悲劇。
我知道我們方家對不起你，對不起你的家人，可、可我們家瑩瑩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們家瑩瑩本心還是好的，應有她也從未想過你會、你會…”
后面的話，朱云雅沒有繼續說下去，不過那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那就是方瑩瑩不是故意欺負她的，也從來沒有想過，她程可琪竟然會做出跳樓自殺這種極端的事來。
看著朱云雅這般維護方瑩瑩，從小到大從未感受到過母愛的程可琪，既是嫉妒又憤怒。
“對不起？有用嗎？從未想過？可是你知道你女兒是怎么對待我的嗎！
兩年多，你女兒整整在學校欺辱了我兩年多，兩年多啊，不是兩三天！”
面對程可琪的憤怒咆哮，朱云雅慚愧的低下了頭，不過雙手還是緊緊護著自己女兒。
作為母親，她自然是知道自己女兒是什么樣的性子，也知道女兒在學校橫行霸道，欺負別的同學的事也知道一點。
不過她卻以為，那不過是同學間的一時矛盾，從未想過自己女兒，竟然會惡劣到欺負別的同學長達兩年多。
兩年多的欺負欺壓，就算再沒有脾氣的人，也會有反抗爆發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