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沒有發揮跑車的卓越性能,奧迪四平八穩的行駛在街道上。
李安望著車外,在看街景,寵辱不驚。
“明天能不能再陪我半天?”
白靈開口,沒有就剛才為何選擇離開的問題作出解釋。
李安也也沒有多問,簡單的“嗯”了一聲。
“怎么了?”
白靈扭頭一笑,“生氣了?”
李安搖頭,笑著回了句:“沒有。”
“真的沒有?”
李安再度搖頭。
他真沒生什么氣,綁匪要綁架的對象不是他,既然白靈這個當事人都能釋懷,他又有什么好介懷的,再者說,他雖然是草根,但也明白富貴人家有不少東西是不能拿到陽光下暴曬的,白靈不予追究,或許也是出于這方面的原因。
“沒生氣就好。”
白靈似乎真的把這位酒保同志當作個人物,像是松了口氣,繼而露出明媚笑顏。
“謝謝了啊。”
什么以身相許果然是一些無良作者的瞎扯淡,某人剛才那么英勇的表現,結果連一個香吻的獎勵都沒換來,不過對此,李安同志像是保持了平常心,又或者覺悟很高施恩不圖報,平靜道:“應該的,每一個人碰到這種情況,恐怕都不會坐視不管。”
“你這人…”
白靈搖頭失笑,不知道這家伙究竟到底是真的榆木疙瘩,還是真對她沒半點興趣,完全能夠錦上添花搏得她好感的機會,居然就如此若無其事的放過。
莫非是自己真的長得太丑了?
不自覺,白靈抬頭看向后視鏡,里面的自己,好歹也應該也稱得上一句花容月貌吧?
“你怎么這么能打?”
自怨自艾顧影自憐不是白靈的個性,沒過多久,她就把心底不為人道的小怨念壓下,扭頭望著不解風情在她面前比得道高僧還要清心寡欲的男人。
“你不會告訴我,這也是你的天賦之一吧?”
出乎預料的是,李安居然還真的若無其事的點了點頭,擺明了對她懷有戒心,或者說完全把她當一個外人,連基本的逢場作戲都懶得做。
白靈笑臉一僵,心底有著嘆息。
得不到的總是在騷動。
這句話果然沒有說錯。
那些屁顛屁顛整天圍繞在她身邊的蒼蠅她總是愛答不理甚至感到厭煩,沒想到有朝一日自己居然成為了那樣的角色,并且讓她無奈的是,對方對她如此生硬,多次熱臉貼冷屁股,她居然還完全生不起氣來。
難道不僅僅只是男人,包括女人在內,都存在賤骨頭的本性?
“你不愿意說就算了,我不勉強你。”
一般女人用這種語氣說話,只要有點情商的男人,恐怕都知道自己現在應該干什么,可奈何某人現在有病在身,并且出問題的還不是別的部位,是人體最重要的腦子,白靈想要對方聞弦知意,無疑是在對牛彈琴。
見身旁的家伙居然一語不發半天沒有任何動靜,白靈很難得的產生了一股想要瘋狂飆車的沖動,可最終還是理智占據了上風。
她車技可沒有身旁的家伙好,真出了事,外人指不定還會以為是雙雙殉情了。
“明天中午我來接你。”
李安下車后,白靈等也不打,直接調轉車頭,離開了這片破舊的貧民區。
擊敗一位百萬年薪的超級保鏢的酒保同志似乎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己得罪了麗人,平靜的朝看上去搖搖欲墜的單元樓走去。
凱德國際酒店。
首映禮結束后,劇組還在酒店里舉辦了一個簡單的慶祝會,等回到房間后,范曦兒換下盛裝,站在陽臺上望著綿延千年的秦淮河,眸光閃動,考慮良久,終究還是離開了房里,按響了隔壁客房的門鈴。
“嫚妮姐,是我,你睡了嗎?”
一會后,房門打開。
沈嫚妮似乎也沒睡意,衣著整齊,微微一笑:“曦兒,進來吧。”
范曦兒走進房間。
沈嫚妮并沒有作為一名娛樂圈前輩并且還是功成名就的前輩的架子,親自給范曦兒倒了杯水。
“是不是睡不著?”
她微笑道:“當年我出道,拍第一部影片的時候心態也很緊張,擔心票房,擔心觀眾的評價,擔心自己的表演能不能獲得認可…這些都是每個演員的必經之路。”
“其實,你沒必要太過焦慮,首映時,現場觀眾的反應你也看到了,他們對你給予了高度贊揚,這部電影能不能大獲成功暫且還不好說,但起碼站在你個人的角度,成功已經注定。”
以沈嫚妮如今在娛樂圈的地位,能夠以如此親和的姿態安慰后輩,不止一句難能可貴可以形容。
雖然過來的目的并不是在此,但聽著前輩兼偶像的輕聲細語,范曦兒也深受感動,
“嫚妮姐,謝謝。可是我過來,并不是為了電影的事。”
沈嫚妮有些意外,但笑容不變。
“那是有什么別的問題嗎?”
在她眼里,范曦兒并不僅僅只是一位同門師妹,也不是公司剛簽約的藝人,媒體逗形容她冷若冰山,哪怕她自己都承認自己并不是一個很好接觸的人,之所以對這個女孩如此與眾不同,是因為在她身上,沈嫚妮看到了曾經自己的影子。
或許正是因為這個原因,他,才會把這個女孩介紹給自己吧。
“是…”
范曦兒咬了咬唇,欲言又止。
“是有什么麻煩嗎?”
剛才的小型慶祝會,可是有不少當地的富豪當場,那些有錢有勢者,對女明星可是興致有加,尤其是像范曦兒這樣剛出道的,最好上手。
曾經,她沒遇到這樣的事,是因為時幕,而現在,她雖然已經離開了時幕傳媒,但卻已經擁有可以去給別人提供庇護的能力。
“只要你自己不愿意的事,沒人可以逼迫你,不要擔心,公司是你的后盾。”
“嫚妮姐,我知道。”
范曦兒知道對方誤會了,猶豫再三,最終還是開口道:“嫚妮姐,我來找你,是因為…是因為…”
沈嫚妮微微蹙眉。
“是因為…剛才在放映廳,我好像看到李先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