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的皇宮內亂作一團,上了年紀的老仆人哆哆嗦嗦的躲在宮殿柱子后面,竟沒有一人前來幫后水尾和紹仁。
所有人都很驚慌,甚至沒有人去想為什么德川家敢擅闖皇宮,為什么齋藤家也來湊熱鬧,唯有劉鴻漸穩如老狗一副運籌帷幄的山人模樣。
甚至此刻的他很想去找個雞毛扇。
“哎呀老陛下,都什么時候了還收拾東西,有什么好收拾的,到那邊田川家直接買新的!”劉鴻漸心里也是一陣無語。
就這破宮殿要錢沒錢,值錢物件也都早被當沒了,還有什么可收拾的。
齋藤家和德川家的士兵雖然是他使計騙來的,但這兩家的駐軍距離京都都不遠,萬一耽擱的時間久了,他擔心大部隊過來后他也掌控不了局面。
只是后水尾一句話就讓劉鴻漸無語了。
“歷代先皇的畫,你能買來嗎?”
還有祖宗的排位等等,在劉鴻漸親衛營的幫助下,足足裝了三大車,一個多時辰后才算完成了緊張的搬家工作。
外頭的激戰還在繼續,只是很詭異的是,劉鴻漸帶著千把親衛外加后水尾一家子從戰陣邊上經過,雙方竟然都選擇了視而不見。
傍晚,江戶幕府。
“八嘎!你是說天皇被我們的仇人劫走了?”德川龜松一巴掌摑在了小田臉上,僥幸撿了一條命的小田純一郎直接被扇倒在地。
“為什么不追擊!”德川龜松瞅了一眼地上的小田質問道。
“我們一直在與藤間木的士兵廝殺,騰不出手來。”小田失去一只胳膊,虛弱的都站不起來了。
不過也正是因為如此,德川龜松才沒對他的話產生懷疑,事實上他是擔心真的去追擊了,失去的就不是一只胳膊那么簡單的事了。
“中野君,我命你帶五千人去追擊,一定要把他們全部殺掉!”德川龜松指著殿內一個中年將領下令道。
雖然天皇對他來說沒什么用,但帶走天皇的人竟然與刺殺他父皇以及兄長的兇手,若是無動于衷怕是手下的將領也不會服氣。
而且,只覺告訴他,這伙兒人帶走天皇絕對是個陰謀。
“嗨!”中野村正表面上答應的十分鏗鏘,可想想前兩任將軍的慘狀心里也直犯嘀咕。
同一時間,齋藤聯軍大營內也因為天皇出走的消息起了爭執。
“既然已經搞清楚了,我們就應該去質問田川家,他也應該派兵一起來應對德川!”參木橫流甕聲甕氣的道。
在皇宮時,藤間木認出了平川直樹衣服上的徽記,齋藤終于搞明白當初是誰刺殺的德川家光。
只是其他的大名卻并不買賬,他們認為田川家是有功勞,但德川幕府是他們共同的敵人,既然如此,就應該一起來迎敵。
而不是他們拼死拼活的打仗,田川家則在大后方修整。
“聽說田川家的勢力已經從長崎發展到了島根,并與廣島、岡山連成一片,倘若由著田川家如此發展,到頭來我們都是給田川家作了嫁衣裳。
我同意參木君的提議,田川家必須出兵江戶,否則我西本太朗也將退出聯軍。”西本家家主西本太朗也滿臉的不忿。
兩人說完,其余一些實力較小的大名也紛紛附和,齋藤千景身為盟主只得派出了櫻木久見前去島根商談。
百足之蟲死而不僵,德川家雖然一再遭遇大的變故,但其實力依然不可小覷,江戶城鐵板一塊,聯軍攻了數日損兵折將不說,還沒有一丁點的進展。
或許,想盡快攻下江戶,田川家就是突破點,倘若田川家肯幫忙,憑他們手里的神秘火器想來應該問題不大。
只是齋藤千景心里十分的郁悶,怎么以前沒聽說田川家如此厲害呢?難道一直在韜光養晦嗎?
劉鴻漸一行從京都直奔島根,只是由于帶了不少天皇家的祖宗牌牌,速度一直快不起來。
終于,行到朝來地區時,身后出現了不明軍隊。
“大人,似乎是德川家的軍隊,至少有三四千,我們怎么辦?”常鈺面色凝重的前來請示。
這地界距離島根至少還要三日,憑借他們的裝備雖然可以與這群騎兵硬碰硬,但沒有人想在陌生的地方陷于孤立無援的險境。
再能打他們也只有一千人,還帶著十幾個拖油瓶,反觀德川家,只要拖住他們,很快就能從周邊調集更多的部隊。
“怕個蛋,天寶,帶幾個人去那邊的高地埋伏,一旦他們到了射程,挑官兒大的狙!”劉鴻漸不屑的道。
在東瀛地界,不用有任何的心理負擔,殺就是了,實在打不過就跑嘛,他們也全都是騎兵,啥?天皇一家子怎么辦?
這不扯犢子呢嗎,老子自個兒的命都顧不得了,哪里還有空管什么天皇,誰叫你們不好好學騎馬?
砰砰砰砰 不多會兒一旁的高地上便響起了akm震耳的槍聲,而三四百步外的中野村正部隊應聲倒下了三兩個人。
“將軍,我們要沖嗎?”副手吉川討好似的詢問中野村正。
“八嘎,你自己去沖!”中野一巴掌摑在吉川臉上。
“大人,他們停下來了。”一個傳令兵前來稟報。
“一群膽小如鼠的家伙,瞧把你們嚇的,老常,咱們繼續趕路!”劉鴻漸吐出嘴里的草根兒揮了揮手道。
劉鴻漸帶著千把人剛開拔,中野立即就帶著部隊跟了上去,而后就變得很奇怪了,劉鴻漸停,后頭的中野部隊也趕緊停,雙方始終保持著四五百步的距離中野認為這是個相當安全的距離。
“老陛下瞧見沒,跑個路還有一群二愣子跟著,他們可都是想取您的命呀!”劉鴻漸拍馬趕到后水尾的馬車前,撩開窗簾對里頭骨頭都顛得快散了架的后水尾道。
“木工頭,我們快走吧,這里太危險了!”后水尾強忍著顛簸造成的嘔吐感,他突然有點后悔搬家的決定,外頭太危險了。
“放心吧陛下,待到了島根,我讓您數錢數到手抽筋兒!哈哈哈!”劉鴻漸狂笑,此時的他再也沒有當初在皇宮時的矜持。
三日后,隊伍終于安全的到了島根,七左衛門自然出來迎接,可哪兒知后水尾剛下車便皺了皺眉頭。
“怎么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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