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敢情好,朕可是很想念你府上大廚做的菜肴呢!”朱慈烺隨口道。
他曾經還專門派尚膳監的人來西山學習,但不知道怎么回事,尚膳監的人怎么做就是做不出那個味道來。
“呵呵,那這次你可是有口福嘍,咱家柳姐可是又研制出好多新菜肴!”劉鴻漸哈哈一笑道。
“哼!就知道吃!”昭仁覺得自己受到了冷落,小聲嘀咕道。
“可不是就知道吃,魯圣人曾經說過,民以食為天,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他餓得慌。”劉鴻漸刮了刮昭仁的俏鼻子,調笑道。
“劉卿,總聽你說那位魯圣人,朕想了好久都沒想出這位圣人是誰,也未曾在書中見到過,敢問劉卿,這魯圣人姓甚名誰?”
朱慈烺也學著劉鴻漸邊說邊去刮昭仁的鼻子,可誰知卻被昭仁躲過了,而且還齜牙咧嘴的想咬他,朱慈烺嚇的趕緊縮回了手。
“哈哈,這位魯圣人啊…嗯…怎么說呢?其實他不姓魯,他姓周,是一位世外高人,是故不得外人知。”劉鴻漸一本正經的道,說完手卻是又伸向了氣鼓鼓的昭仁。
“劉鴻漸,你可是要對本公主負責人的!”昭仁握緊白皙的小拳頭晃了晃,突然沒來由的來了句。
“啥?啥責任?”劉鴻漸直接懵了,他潛意識里意識到這小妮子在說什么,可又覺得這么個小家伙兒知道什么。
“哼!你今天輕薄于本公主,待我回去我就告訴母后,看她怎么治你的罪!”昭仁兩手環抱在胸前,十分嚴肅的道。
“昭仁!莫要胡鬧。”朱慈烺繃著臉道。
“誰胡鬧了,皇兄你也欺負我!”
朱慈烺的到來著實讓郡王府的人手忙腳亂,正值傍晚,郡王府下人們忙里忙外,為了搗鼓劉鴻漸所說的一應菜肴,郡王府大廚柳紅更是將家里瘸了腿的男人都拉過來幫忙。
由于是給皇上做菜,柳紅也不敢找下人幫襯,所有食材從烹飪到試吃全由夫妻二人忙活。
倒是劉鴻漸一家以及朱慈烺兩人很是清閑,尤其是昭仁見到了姐姐坤興,自然是好一番訴苦,那童真而又顧作幽怨的表情直讓一大家子樂的不行。
飯菜上桌后,朱慈烺發現大部分的菜肴與他上次來時都不一樣,甚至都不認識,不由得看向了劉鴻漸。
“皇上,這邊是干鍋肥腸、清炒鮮蘑、鍋燒海參,那道是清拌蟹肉,那邊是燜黃鱔、清蒸翅子、魚香肉絲,這湯啊也是好東西甲魚湯,俗稱王八湯!來嘗嘗!”
家中有外人擺宴照例擺了兩桌,女眷以及小昭仁一桌,劉鴻漸、朱慈烺一桌,由于男卷太少,劉鴻漸還喊上了牛大棒槌來湊數,怎么說也是個子爵了,算是上得了牌面。
“劉卿,這些菜朕怎么從未見過?都是柳大廚搗鼓出來的?”朱慈烺拿著筷子看看這兒看看那兒,發現除了王八湯其他的聽都沒聽說過。
“嘿嘿,不瞞你說,這是臣閑來無事自己做的菜譜,當然是府上大廚來試做。”劉鴻漸看似謙虛實為嘚瑟的道。
不裝逼的老司機不是個好咸魚,身為一個吃貨,一個掌權又有錢還懶的吃貨,不在吃上下功夫又怎么行?
這時候連味精、十三香、雞精、蠔油什么都沒有,更沒有后世那么多品類繁雜的美食,要想吃到美食就得自己肯鉆研。
蘇祿一行他可是帶了不少的香料回來,蠔油甚至都是在大海中飄著時實在無聊自己瞎搗鼓出來的,反正海上就這玩意兒多。
朱慈烺不以為意,夾起一塊燒海參放到了嘴里,味蕾瞬間被激活,朱慈烺眼睛立即放了光。
“嘗嘗這個,這桌菜啊,是臣專門為你準備的,都是大補,嗯,補充彈藥的!”劉鴻漸夾起一塊黃鱔放到了朱慈烺的碗中。
黃鱔、海參、王八湯真真是男人的加油站,女人的美容院啊!
“補充彈藥?什么彈藥。”朱慈烺嘀咕了兩句也沒整明白,倒是吃的十分的開心。
“棒槌,愣著干啥呢?吃啊,都是自己人!”劉鴻漸見牛壯正襟危坐就是不動筷子,不由得樂了。
心說這大棒槌平時也不這樣,這是坐在皇上身邊,緊張的都握不住筷子了。
“俺…俺不餓!”牛壯扭捏的道,皇上倒是見了不少次,可跟皇上做一個桌子吃飯還是頭一次,牛大棒槌哪里放得開。
“不餓個屁啊,不吃就滾蛋,你也是倆老婆的人,也得加加油!趕緊的,開動!”
“噢!”
“來,皇上,碰一個!”
半個時辰后。
“皇上,咱…咱得回去呀!否則老奴,老奴怎么向太后娘娘交代!”龐大海都要哭了。
本來他們就是偷偷跑出來的,現在朱慈烺突然又說不回去了,這是要夜不歸宿呀,這還得了?莫說太后,回去皇后、貴妃娘娘都饒不了他。
“朕說了,今日疲乏至極,你自個兒先回去吧,就照朕的原話報給母后!”朱慈烺喝的有點多,不耐煩的道。
宮里他真是呆得夠夠的了,哪里有外頭來得自在。
“可是皇爺,您明天得上朝呀!”龐大海不得已只得放了大招。
“皇上明天早上頭疼,上不得朝,你可明白?”劉鴻漸也有點醉醺醺的,沖龐大海瞪了眼睛。
“劉卿,朕不頭疼!”朱慈烺十分的實誠。
劉鴻漸:…
“皇兄,昭仁今晚也不回去了,我要跟姐姐睡,我有好多話要跟姐姐說呢!”昭仁一看皇兄發飆了,心里樂得不行,能在宮外住一晚上讓她感覺十分的新奇。
瘋了瘋了,都瘋了,龐大海也瘋了,他是真的沒了招兒,周圍的人沒有一個他惹的起。
身為司禮監秉筆、東廠廠督,皇宮四司八局十二監里執牛耳者,竟然…龐大海一邊搖頭一邊哭喪著臉離開了郡王府,身后還傳來朱慈烺開懷的大笑。
“劉兄,朕跟你說個事兒。”夜里,朱慈烺躺在床鋪的一頭道。
“嗯?什么事兒?說便是了,還這般神神秘秘的。”床鋪的另一頭,劉鴻漸困的眼睛都開始打架。
“昭仁,這妮子似乎看上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