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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5章 出師不利

熊貓書庫    扛著AK闖大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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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宣什么戰?戰艦開過來了,難道跟人家說,hi,老子來揍你了,趕快洗干凈屁股出來受死?

  別逗了!這可不是鬧著玩的,提前打個招呼好讓人家做好準備?

  黃道周被劉鴻漸一句話整的差點嗆到,見劉鴻漸十分堅決,不自覺的閉上了嘴。

  而后劉鴻漸與戚家兄弟、秦家兄弟商議好了具體的進攻路線,從南京龍江寶船廠調集數十艘運兵船,計劃是水師與一萬陸軍同時出發。

  由水師的哨船沿島探查可供登陸的地點,水師戰艦作為掩護,或聲東擊西、或護衛進退,一切按照實際情況靈活應對。

  最憋屈的就是何斌,這廝本來是想空手套白狼,而后變成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到現在不僅狼沒套到還把自己給套里頭了。

  劉鴻漸不十分信任這廝,作戰會議自然不會讓其旁聽,但關于琉球的布防情況,但凡有不明白的或者有異議的,劉鴻漸便會著人去詢問何斌。

  這廝就被關在隔壁的小耳房里。

  五天后,一切終于準備妥當,劉鴻漸戀戀不舍的離開了安慶的豪宅,出院子大門時只有李香君一人前來送別。

  劉鴻漸心中疑惑,想著估計是婉兒那妮子心中難過,還讓李香君回去多安慰一下,他快則兩個月,慢則三個月就能回來,到時候便帶她們回去北京的家。

  哪兒知道李香君一聽反倒是緊張起來,支支吾吾的解釋說婉兒是昨晚著了涼身體不適,劉鴻漸也沒太在意。

  五月二十八,艷陽高照,北洋水師三萬大軍揚帆起航。

  自泉州到琉球的赤嵌城,按照后世的距離換算大概在一百四十海里左右,何斌言,按照戰船的速度,四天后艦隊將會抵達目的地。

  海面上難得的平靜,海風輕撫,吹來帶著咸味兒的氣息,北洋水師旗艦山海關號甲板上,擺放著一桌子可口的菜肴、應季的瓜果,劉鴻漸坐在太師椅上搖啊搖。

  為了防止自己被曬黑,劉鴻漸在泉州時還專門請匠人打制了一把大號的雨傘當做太陽傘。

  一旁的牛大棒槌一咧嘴,心說他家老爺最近越來越捉摸不透了,大好的天兒又沒下雨打什么傘。

  甲板上的餐桌也是定制的,可以將四只桌腿嵌入甲板以作固定,前車之鑒后事之師,從威海到泉州的一路上吃魚吃到吐,導致劉鴻一下了船便從當地雇了個廚子。

  四周方圓幾里,都是他的船、他的艦隊,劉鴻漸穩坐中軍帳,海風一吹從里到外說不出的舒爽。

  “嘿,老爺,那酒讓俺喝兩口。”一旁的牛大棒槌咧著嘴道。

  桌子上的酒乃是從小朱的內褲里頭倒騰來的,小朱雖然不怎么喝酒,但崇禎卻極愛沒事喝兩口,以至于內庫中的酒都有些年份兒了。

  塞子一打開酒香瞬間四溢,平時喝慣了酒的牛大棒槌哪里受得了。

  “喝你大爺,一邊兒呆著去!”劉鴻漸拈起一顆龍眼沒好氣的道。

  董小宛和李香君的事兒雖然孫秀秀她們并未說什么,但劉鴻漸就是不爽,這事兒要說也是他自己說,這樣反倒是順理成章,現在倒好是紙包不住了。

  至于是誰泄的密劉鴻漸用腳指頭都能猜出來,出了以大嘴巴出名兒的牛大棒槌還能有誰。

  這廝從江南回去,牛大棒槌與馬秀蘭久別相逢,自然一番吹噓給自家婆娘講自家老爺在江南的威風,可誰知一時口快沒剎住車,竟將董李二人也拉了出來。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馬秀蘭跟孫秀秀那是什么關系,這事兒自然東窗事發了,后果是,牛大棒槌被劉鴻漸禁酒一個月。

  “俺都知錯了,俺那日回去便教訓了一番俺那婆娘,老爺您就別生氣了,俺…俺都二十幾日沒喝過酒了…”牛大棒槌不好意思的道。

  那日他也是喝高了回去跟老婆吹噓,心里雖覺對不起老爺,但二十日的禁酒他覺得已經到達了極限,又是在海上飄著沒啥事兒干,真是無聊的緊。

  以前劉鴻漸吃家常便飯都是拉著他一起吃的,現在倒好,劉鴻漸好酒好菜的吃著喝著,他卻只能干瞪著,心里頭能不酸嘛。

  “哼,你還好意思說,有你這么坑本老爺我的嗎?”

  牛大棒槌三次拼了命的救他,身上為他留下的傷疤不知有多少,作為郡王府唯一有爵位在身的家丁,牛大棒槌的忠誠度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劉鴻漸也很夠意思,很多時候并未將其當做下人,甚至還收了牛大棒槌的兒子作義子。

  只是好哥們不都是替兄弟遮掩外頭的風流事,唯恐兄弟后院起火殃及池魚嗎?自己這真是交友不慎啊。

  “嘿,俺這不也是在想法子彌補嗎,老爺…”牛大棒槌猶豫了一下,支支吾吾的不知想說些什么。

  “行了,下不為例,坐吧!”劉鴻漸沒工夫聽他解釋,擺擺手道。

  正說話間,桌子上的對講機忽然發出呲呲的聲音。

  “大人,大人,你能不能聽到,大人…”戚家老大戚元功急切的道。

  “老戚,生了何事?”劉鴻漸聽那頭好像語氣很不對勁兒,趕緊拿起對講機回話。

  經過測試劉鴻漸發現,對講機在沒有任何信號干擾且沒有建筑物阻隔的情況下,信號竟然能傳出十幾里遠。

  這簡直太適合用于海戰了,畢竟發旗語傳遞消息太麻煩,戚元功得知劉鴻漸竟有如此神物驚為天人,每次拿起對講機都格外鄭重且聲音亢奮。

  “大人,怕是有不測呀,你瞧東邊!”對講機那頭的戚元功道。

  劉鴻漸聞言起身走向船頭,瞇縫著眼往東邊一看頓時大驚失色。

  遠處海天相接之處隱約可見一條黑線,劉鴻漸急忙從桌子上取過望遠鏡,只見東邊烏云滾滾黑線中間似有黑龍攀天。

  “龍卷風…”劉鴻漸咽了口口水喃喃道。

  “大人,這場風暴據此大約四十余里,大約一刻鐘后便會覆蓋咱們水師,情勢危急呀!”戚元功急切的道。

  觀那風暴中心的情況,乃是戚元功平生僅見,北洋水師是戚元功付出全部心血的地方,每一艘戰船、每一個士兵都是他辛辛苦苦鍛煉成軍的,遇到這種事戚元功心里最是難受。

  劉鴻漸聽完消息自己也傻了,龍卷風這玩意兒他只在后世的新聞里見到過。

  出師未捷身先死…是此刻劉鴻漸心里最真實的寫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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