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那個殺了老孔的安國伯?”成了階下之囚耿仲明自然知道接下來的命運,面對戰馬上盔甲鮮亮的劉鴻漸,反而有那么幾分大義 只不過,不知道這大義凜然能撐多久。
“不好意思,也許現在你應該喊我安國候了。”劉鴻漸左手抱著ak,右手掏出一塊手帕輕輕的擦拭著槍體。
“就是不知懷順王閣下,你的主子哪里去了?怎的把你仍在這兒?這是被拋棄了?”劉鴻漸語氣中充滿著嘲弄。
“士可殺,不可辱!劉鴻漸,你少在本王面前裝蒜!要殺要剮隨便你,本王要是眉頭皺一下就不是好漢!”
耿仲明看著周圍一圈拎著戰刀的明軍士兵,臉色有些發怯,但仍是嘴硬道。
“抬起頭來看著我,我呸!”劉鴻漸一口口水吐到耿仲明戰甲上。
“你還在本候面前裝士?在本候眼里你連屎都不如!
以漢人之軀,為韃子之奴,殺我漢人同胞、奪我漢人江山,你就是這樣的士?
還不可辱,媽了巴子,本候今天就是要…!”
“大人!三千營陸海波、吳炳豪拜見大人,我等追擊耿仲明殘余數里,共活捉漢奸軍三百八十四人!
但建虜余部皆趁機向東逃竄,卑職沒有得到命令并未敢孤軍深入。”
陸海波二人滿臉的興奮,見了劉鴻漸竟然直接拜倒在地,以至于劉鴻漸話說了一半硬是憋了回去。
這是大勝啊!不說別的,只是一路上建虜橫七豎八的八旗兵尸首便不計其數,更是直接全殲了耿仲明的漢奸軍。
而他們呢?不過是抽刀追著連戰馬都沒有的步卒砍,這簡直不能太爽!
“二位將軍請起,都是自家兄弟,這戰場之上休要再如此客套,把俘虜都帶上來吧!”劉鴻漸剛才也是被這耿仲明氣到了。
現在想想,自己好歹也是大明一等一的侯爵了,又是統兵一方的督師,在一個漢奸軍頭領面前都如此沉不住氣,實在是有失體統了。
“卑職遵命!”陸海波二人起身朝著后方吼了一嗓子。
不多時,一隊明軍士兵押赴著被繩子滾成一長串的漢奸軍俘虜過來。
“快走!瑪德,你們這群狗娘的,干點啥不行,非要去投韃子!”明軍士兵粗魯的推搡著、怒罵著。
“老子踢死你們這群狗東西!”走到陣前,不少千戶所的少年罵罵咧咧的上去來上一腳,對于漢奸們的恨,沒有比萬歲山千戶所的士兵們更深的。
這些漢奸們個個凄凄慘慘、一臉恐懼、可憐兮兮的樣子,可包括劉鴻漸在內,所有人都不為所動,甚至抽出了戰刀想來上一刀。
現在知道裝可憐了?
屠殺自己的同胞時怎么就沒想著他們也很可憐?
事實上類似的喪心病狂之事,這些漢奸軍們可沒少做,由此往北到寧遠,再往北到錦州、大凌河,這些城在被建虜攻破后都先后慘遭屠戮。
而首當其沖者,正是所謂的建虜三順王手下的漢奸軍們,他們一路上跟著滿清的主子奸淫擄掠,北方失地的城池里多少冤魂在曠野里飄蕩…
如今,你們反倒裝起可憐了?
“常鈺、祖仇清!就地處決!”劉鴻漸面目表情,對著身后早已躍躍欲試的常鈺等人說道。
砰——砰——
砰砰——砰砰砰——
端著ak的千戶所少年一槍一個的把漢奸軍爆了頭。
“不,不要殺我,饒了我吧,我關內還有親人…”
所有人都默契的保持了沉默,任憑這些漢奸軍說的再是撕心裂肺,等待他們的只是冷冰冰的槍口。
錯了就是錯了,辦了錯事,就要有承擔后果的覺悟!
仿佛練槍法般,千戶所士兵們幾乎是一秒一個的殺著俘虜,以至于后來的俘虜干脆嚇的暈了過去,子彈打在后背只來得及抽搐了兩下,也算是便宜了他們。
“到你了!”劉鴻漸擦咔一聲拉了一下手里ak的槍栓。
半刻鐘不到,在耿仲明的面前,三百多個俘虜全部見了閻王,還是以如此血腥的方式。
耿仲明咽了口唾沫,眼睛里再不復剛才般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
戰場上隔著老遠被ak子彈打中,已經夠讓人心驚肉跳了,現在幾乎是在眼前。
夕陽之下,他可以清楚的看到子彈如何瞬間掀開他士兵的頭蓋骨、如何瞬間在胸口開一個碗大的洞。
不少死去的俘虜眼睛無神的睜著,耿仲明每與之對視便嚇的一哆嗦。
“來吧!給個痛快!”耿仲明看著戰馬上的劉鴻漸手里有了動作,還以為他要動手干掉自己,隨即閉著眼睛,咽了口唾沫道。
劉鴻漸手里的古怪火器與殺死他士兵的如出一轍,反正是要死,這玩意兒死的倒是沒啥痛苦!
耿仲明如此安慰自己,可喉嚨不斷的吞咽動作出賣了他。
“你想多了,本候的子彈可是很貴的!老常,山海關那個吳三桂小桂子是怎么死的來著?”劉鴻漸把擦好的ak背到背后,隨口問常鈺道。
“大人,是凌遲!”常鈺瞪著耿仲明道。
“哦,本候想起來了,當時好像還抓來個殺豬的!
嗯,這可不好辦了,諸位兄弟,你們有會活剮人的嗎?或者會片豬肉也成?”劉鴻漸回頭對著身后圍了一圈的士兵們說道。
大多數士兵都搖搖頭,他們一年能吃到豬肉的次數都不多,哪里會片豬肉?
可饒是如此,依然把耿仲明嚇的肝膽欲裂,身為皮島毛文龍的舊屬,大清國的懷順王,他可是見過世面的。
凌遲啊!一片一片把身上的肉剮下來,還讓你看著,要活生生的剮上千刀,哪有給他來一槍來的痛快。
“狗賊,你有本事用你手里那把火銃往本王身上招呼?”耿仲明急了,這么多的士兵,要是真有個懂行的,那他豈不是想死都難?
“都跟你說了,本候的子彈很貴!
這樣,換個法子吧!老常?”劉鴻漸不過是說說而已,就算真的有士兵會這手藝,他也沒空在這曠野上搞凌遲呀!
事情多著呢!光是打掃戰場就得持續好幾個時辰!
“啊?大人您說什么?”常鈺不知在想些什么。
“你可曾聽說過兩千年前有一種需要好幾匹馬的刑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