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過癮!”劉鴻漸扛著AKM一邊跑一邊說著粗話,他這可是合法的殺人啊,而且還有銀子領,舒坦呀!他恨不得再來十個八個賊軍頭頭。
即使你有再高的武藝,即使你穿著盔甲,但是后世強大的槍械面前,都是螳臂當車,AK系列的子彈可是能穿透8毫米的鋼板的,明朝的盔甲再精良,能跟后世精密到極點的鋼板相比嗎?
在劉鴻漸的思想里李自成也好崇禎也罷,并沒有什么正統之分,都是漢人間的內斗而已,但是怪就怪在你李自成打下了北京城卻拱手便宜了清蠻子。
歷史上李自成占領北京才43天就被多爾袞輕易擊潰,劉鴻漸可是恨透了這些梳著辮子露半個額頭的蠻子。
正是這個野蠻的部落,簽署了一系列的割地、賠款的條約,把白花花的銀子交給洋毛子,正是這個無知的部落,扼殺了明末先進的科技以及資本萌芽,致使到了十九世紀一個四萬萬人口的大國竟然還用著兩百多年前的大炮。
老子可不想變成清宮戲里的陰陽頭,劉鴻漸邊走邊恨恨的為自己的正義行為找理由,揚州十日、嘉定三屠,剃頭令,文字獄…作為一個正統的大學生,劉鴻漸能想到的也只有這些,就這還是在圖書館偶爾翻一番歷史類的書。
如果剃頭令是為了摧毀漢民族的自尊心,那么揚州十日、嘉定三屠就是文明對野蠻最后的抗爭,留發不留頭是嗎,那么就把你消滅在萌芽之中吧,哥的發型哥自己做主!
天剛蒙蒙亮,折騰了一天的劉鴻漸終于走到了家門口,咯吱一聲開了門,見屋子里竟還亮著燈,還沒待多想,騰騰騰從屋子跑出來個黑影。
“是我兒嗎?”聲音有些顫抖。
“爹!是孩兒!我回來了!”劉鴻漸的眼角也有些濕潤,從昨日到現在,自己這便宜老爹定是也沒合眼。
從血緣上來說,老頭只有他這么一個兒子,從親情來說,老頭為了給他娶個媳婦,不惜賣掉祖居的宅子,甚至即使自己要殉國,也讓兒子跑路,這特么才是親爹呀!以前身為孤兒的劉鴻漸眼眶也有些濕潤,現在他也有親人了。
劉鴻漸扶著老秀才,剛準備進屋,才發現門邊還站著一人。
“秀秀,爹都那么大年紀了,你怎地如此不懂事,讓爹跟著熬夜。”說著也不理會,便扶著老頭子進屋。
“兒啊,你別怪你媳婦,是我睡不著,唉!老了,哪有那么多的覺睡,倒是你,長這么大第一次聽你關心為父,真的是長大嘍!”
老頭明顯有些力不從心,得知劉鴻漸真的殺掉了賊首,坐在桌前嘮嘮叨叨了一會兒便回屋子睡去了。
身后傳來低低的啜泣聲,劉鴻漸回頭給了孫秀秀一個擁抱,他知道剛才隨口的一句玩笑話,傷了孫秀秀的心。
對于舉目無親的孫秀秀來說,劉家就是她的家,即使從前相公對她總是愛答不理,即使受了委屈,劉鴻漸仍是她心中的支柱。
劉鴻漸知道自己錯怪了這個小姑娘,愈加的心疼了,奔波了一天,他把頭埋進孫秀秀的秀發,深深的吸了一口,這一親密的舉動,直接讓未經人事的小姑娘羞赧不已,再不復剛才的委屈。
“秀秀,為夫餓了,去給為夫做碗粥喝!”見小妮子止住了哭泣,而且身上開始發燙,劉鴻漸滿意的道。
秀秀嗯了一聲掙脫了劉鴻漸的懷抱,向廚房逃去。
古代也不錯嘛,至少不用像現代那樣,為了追個妹子絞盡腦汁,還要處處寵著她,讓著她,理解著她,更有甚者為了追妹子交出自己的銀行卡,于是從此過上妻管嚴的生活。
等喝過了粥,劉鴻漸又馬馬虎虎的洗了個澡后,天已經放亮了,看著幫自己打理衣服的孫秀秀那婀娜的身段,正琢磨著要不要做點什么的劉鴻漸突然被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打斷。
“這里可是劉鴻漸劉大人家?”王二喜壓著尖細的公鴨嗓對剛從屋子出來的劉鴻漸道。
“我是劉鴻漸,你是哪位?”
“圣旨到!劉鴻漸接旨!”
“啊?”劉鴻漸一臉懵逼又郁悶,本想著將要成就的好事,被這勞什子圣旨打破美夢。
“快跪下!”老爺子聽到聲響從屋子出來,見到這陣勢也不慌張,拉著一臉郁悶的劉鴻漸跪下。
“奉天承運皇帝,敕曰,劉鴻漸,危難之際,挺身而出,深入虎穴誅滅匪首李自成,挽狂瀾于既倒,實為大明之棟梁,朕心甚慰,特敕封劉鴻漸為大明安國伯,賜蟒袍玉帶。欽此!”
“安國伯,還不領旨謝恩?”王二喜也很高興,由于他的頂頭上司立了功,他也跟著沾了光正式成了司禮監秉筆太監。
見劉鴻漸還在發愣,劉老秀才不禁有些心急龜兒子關鍵時刻掉鏈子,剛想提醒兒子一下,就被劉鴻漸接下來的話驚出一身冷汗。
“錢呢?”劉鴻漸消化完圣旨的內容,頓覺哪里不太對頭下意識的問道。
“啊?什么錢?”王二喜也是郁悶,一般傳這等敕封類的圣旨,受封者都會備以厚禮來犒勞太監,討個喜慶,本來見這劉鴻漸家窮的有些寒酸,還想著厚禮怕是要泡湯了,可你反過來給咱家要錢是什么意思?
若不是王二喜為人忠厚老實又是剛開始當差,見到這么個奇葩早便拂袖而去了。
“咱給皇上他老人家的信里寫的清清楚楚,若我能打退了闖軍,就給咱一萬兩。
咱可是把命都豁出去,才殺了那李自成,皇上他老人家這是要提上褲子不認人嗎?”劉鴻漸等著眼睛盯著王二喜,一本正經的道。
“安國伯,可不敢亂講,現在朝堂上為了你的敕封吵的不可開交,皇爺也是頂著很大的壓力才給你定了這個賞賜!還是快跟咱家回宮里謝恩吧!”
王二喜也是無奈,第一次見這么奇葩的人,要是換了常人,銀子和伯爵外加蟒袍玉帶,那是多大的榮光,有了這身份,還要錢做什么!有了這身份,還怕沒錢花?
但劉鴻漸不這么想,賞賜是賞賜,那只能算是追加的部分,如今家里窮的叮當響,大明又這么亂說不定還是得跑路,逃難路上啥最重要?當然是銀子了!
至于那什么伯爵,常言道伴君如伴虎,而且崇禎老兒好像有多疑的毛病,在他身邊當官豈不是更危險?
還有那些白胡子老大臣,個個都是什么狀元、榜眼,滿嘴的之乎者也,滿腦子的彎彎繞,自己估計搞不過他們。
當官哪有當土財主來的自在,沒事四處瞎逛,打打牌,扯扯皮,調戲調戲小娘子!可比當個衣冠禽獸杵在宮殿里舒坦多了。
孫秀秀見劉鴻漸還要去宮里謝恩,忙扶起老爺子,老爺子還是懂規矩的,從胸口又拿出那個布包,把里面包裹著僅剩的兩枚銀豆子擺在了王二喜眼前。
“哈,不用了,下次吧!下次!”被這家人驚出一身冷汗的王二喜趕忙拉著劉鴻漸上了馬。
“我說王公公呀,一會兒別忘了幫我問問陛下,一萬兩銀子咧,大不了事成之后咱倆五五分成,如何?”
一路上劉鴻漸還是有點不死心,亂世之中有錢男子漢,沒錢漢子難,他甚至都想再忽悠一把,比如殺一個賊軍將領給多少錢等等。
“你看啊,殺了李自成擊退了闖賊,但他們只是暫時后撤了,倘若再來呢?咱得跟陛下還有大臣們說好了,這活兒啊風險大,下次啊,得加錢!”
“哎!王公公你咋的了,王公公落馬了,爾等快扶著點,別摔著王公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