瑛姑的話雖然得不是很嚴厲,但卻透著一點點不容反駁。
李秋菊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她年紀的確也不了,瑛姑年紀跟她相仿。
“懶得跟你在這里浪費口舌,必須要林紫芙給我一個交代。”
反正一想到這件事情就難受,村里人現在都不待見她呢,這都是林紫芙的錯,以前林紫芙沒出現的時候才不會這樣。
大家也最多表現一下不滿,絕對不會像現在這樣明顯的排斥她。
瑛姑白了一眼李秋菊,對這樣不要臉的人簡直無奈。
嘆息一聲道:“你可別鬧了,我們要是沖著所有人你的壞話,你氣勢洶洶的找到我們還得通,我跟紫芙兩人從頭到尾都沒過你一句不是,你沒臉完全是你自找的,這一點你還想不通么,還有你現在鬧,傳了出去,或者被別的人到,會不會更鄙夷你的做法,你這樣就是胡攪蠻纏了啊。”
她提醒著李秋菊,做事還是要動腦子。
李秋菊雖然蠢,但有時候腦子還是能轉過彎。
旋即憤怒了:“你是想要把今日的事情傳出去。”
瑛姑挑眉,笑了,那臉上的刀疤卻顯得更可怖了:“你猜猜我會不會外傳。”
正著,院子那邊傳來了喊聲。
“瑛姑你在家么?”
瑛姑對喊人的聲音很陌生,但還是答應起來:“我在旁邊挖地。”
才完,幾位婦人就笑瞇瞇的走了過來。
為首的婦人赫然便是把吳彩花,也就是那日把林紫芙要收藥草的事傳得人盡皆是的,李秋菊也是那日她叫來的,只是后來她跟李秋菊鬧了不愉快。
當時她本是好意,想要提拔李秋菊一下,有錢大家賺嘛…誰知道李秋菊采藥一天之后就找到她開始抱怨不,她還被廖嬸和田桂香了,一氣之下她也沒繼續跟著采藥,而和李秋菊之間也有了很深的矛盾。
此刻見到李秋菊在,頓時黑了臉道:“呦!這不是李秋菊么,你來這里做什么啊,瞧瞧你把人家瑛姑挖的地踩成什么樣子了。”
不用想也知道李秋菊肯定是過來挑事的,這女人就做不出什么好事來。
李秋菊悶哼一聲,格外不滿道:“管你什么事,我來找瑛姑事情。”
吳彩花當然不相信,瑛姑才挖松軟的地給踩緊了還敢不是來鬧事的。
她沖著瑛姑笑笑道:“瑛姑我有事要問你。”
瑛姑對吳彩花印象一般,聽廖嬸和田桂香,吳彩花雖然有時候做事情沒分寸,但心眼不壞。
她把鋤頭拿著走向吳彩花:“有什么事你吧。”
吳彩花很熱情,指了指身后的幾位婦人道:“這幾位都是村里人,就是想要問問你們家還收藥草不,她們也都想跟著采藥,之前我沒通知她們所以她們不知道。”
先前通知的人并不多,唯一讓她后悔的就是李秋菊,現在想想廖嬸和田桂香埋怨的話很對,她就是自己給自己找麻煩,怎么就去找了這女人來。
結果弄得大家都不愉快,最近一段時間李秋菊還在村子里面到處詆毀林紫芙。
聽到那些詆毀的話當然生氣了,別的人她不了解,但對林紫芙還算了解的,那姑娘心善良,也不惹事,好心幫忙卻弄得一身騷。
瑛姑了幾位婦人一眼,見中間有熟悉的臉龐,好像就是跟著李秋菊鬧著不采藥的人。
只是人家今日找上門來了也不好拒絕,答應下來:“等紫芙回來你們來找她吧,這幾日需要的藥草多了幾味,我也不認識那些藥草,具體的你們晚上來我們家一趟。”
本就心情忐忑的吳彩花聽到瑛姑答應了,歡喜不已:“那我們晚上就過來,謝謝瑛姑。”她就瑛姑和林紫芙人好。
李秋菊被直接忽視了,她心底很不愉快。
算一算,村子里面大部分人都跟著在采藥了,剩下的也就只有幾個。
而她還是其中的之一。
怎么越想越是憋屈呢。
吳彩花感受到李秋菊的視線,不滿的瞪了一眼揶揄道:“有些人啊就是不知好歹,人家明明是費心費力的想要幫助她,卻被好心當成了驢肝肺,這還上門找麻煩,都不知道哪里來的臉。”
李秋菊憤怒的從地里走出去,指著吳彩花就罵起來:“你有種再一遍。”
吳彩花不屑的瞥了一眼李秋菊道:“有些人就是蠢,指不定給人當槍使了呢,明明知道林紫芙跟那家人有仇,結果還跟那家人走那么近,我可聽你在來這里之前那女人找了你,多大的事,瞧你現在火燒火燎的模樣,你蠢你還不信,想要激怒你也就是隨便幾句話的問題。”
村里人都知道李秀花不是什么好東西,平日里最喜歡攛掇李秋菊,偏生李秋菊嘴碎又沒腦子,村里人基本上都被她得罪光了。
而李秋菊好像還并沒在意這些,也是讓人無奈了。
聽到有人李秀花去找了李秋菊之后,她就猜想,李秋菊定然會李秀花攛掇鬧事。
先前周錢貴在村口堵瑛姑和林紫芙的事,村里有人到了,這不得不讓人多想。
瑛姑很欣賞吳彩花懟人的本事,瞧把李秋菊氣得。
李秋菊怒氣沖沖伸出手指著吳彩花的鼻子道:“有種再一遍,到底是誰蠢了。”
吳彩花笑了:“呦呦呦,你這么焦急做什么,我了你名字了嗎?我指名道姓是你蠢了么?也對,蠢的人一般不會承認自己是真的蠢,估摸著那女人是勸你不要鬧事,有些人蠢得連激將法都不懂。”
聽到吳彩花的花李秋菊愣住了,因為吳彩花所言非虛,李秀花的確勸她不要來鬧事。
這豈不是真的中了李秀花的計謀。
越想越是震驚,這中間很多東西都值得推敲,李秀花為什么立刻找上門來,而且上門還了林紫芙的事情,并且一直勸她。
這種事不讓人多想都不行了。
吳彩花并沒有放過李秋菊,笑瞇瞇道:“是不是想到什么了,我就嘛你也不是真的愚蠢,怎么會不透那女人的招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