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父看著藥老:“沒想過繼續尋找長生術嗎?”
藥老笑了起來:“就算找到了長生術又如何,我這把年紀了,要學那個東西這輩子是不可能了,既然是不可能的事情,何必想的太多呢。還不如將自己的余熱發揮出來,也讓人能夠感受到我們中醫的深奧和奇妙。而且我跟你不同,我對于長生術是真的沒什么興趣。”
教父略微沉吟一下,他不可能跟藥老一樣走,他們的路本身不同,他想要轉身,似乎也不可能,既然不可能,那么自己只能走下去,走下去,也許可以達到自己想要的一切,長生,這個東西,在這里或許神秘,但是在邪佛那個位面呢,自己或許能夠得到。
他看著閻傲寒道:“我同意交換。”他想開了,有些事情是真的不能拒絕的 閻傲寒聽了這話,深深看了一眼教父:“你確定嗎,一旦交易成立,你想要后悔都不能了。”
“我不會后悔的。”教父認真道:“我一直追求長生,也許能夠通過這個方式得到長生。”
“但是你不是還有妻子和兒子嗎,你就不為他們想想?”諸顏奕詫異的看著教父,從剛才的言語中,聽得出教父對于自己的妻子和孩子還是有感情的,但是一旦他要追求長生,只怕最后他會落的孤家寡人一個人,這還是好的結局嗎。
“他們有屬于自己的信仰,而且除了每個月的通話外,我如今也不知道他們被藏在什么地方,我唯一能確定的是,他們也在那個位面,其實我這樣去也有好處,一來可以實現我的愿望,二來我可以找到我的妻子孩子。”
教父不可否認對于自己的妻子和孩子還是有一線的溫情的,但是不可否認的,他更多的是希望自己長生。
自己有了長生的希望,自然是想去追求的。
“行吧,既然你已經有了主意,那么我們等所有事情結束后再來說,等到我處理完了那個人,我會送你去那個位面,最后在那里如何,是你的事情,我和阿妮都不會再度出手,將來生死都是你自己定了。”閻傲寒也感覺,對于教父,閻傲寒本身就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總覺得這個教父還有什么隱瞞著別人的,不過這一點對于閻傲寒來說已經不重要了,反正這人一旦被他送去了那個位面,想要出來根本就不可能,除非他死。
可是要閻傲寒死,除非是無上黑帝出手,不然是不可能的事情。
所以教父同意了,閻傲寒也就沒有什么意見了,事情就這樣拍板下來了。
諸顏奕更加不在意閻傲寒和教父之間的交易了,也許是感情淡了,也許正如諸顏奕自己說的,她本人就是一個冷情的人,所以不管如何,教父對于她來說,如今只能算地對面,哪怕過去還有一些交情在,可是過去了的就是過去了。
“湯喝完了。”銀狐一臉惋惜的樣子。
諸顏奕見狀笑了笑道:“想喝湯還不容易,我再給你們燉一些好了,這熬湯是最簡單的,我是擔心你們吃不完所以就少做了,既然如此,我再做一點。”
這一次諸顏奕做的自然不是人參湯了,人參雖然有營養,但是吃多了也不好,嚼多不爛的道理作為醫者是最明白不過的,所以她這一次煮的是簡單的紅荊湯。
“紅荊,看這樣子應該是你們路上過來采摘的。”藥老一眼就看出來了。
“嗯,不光是紅荊,我還采了不少的蟲草呢。”諸顏奕拿出一大盒的蟲草,那金色的如蟲一般的滋補品,讓藥老笑了起來:“感情你來藏區是來掃蕩來的。”
紅荊也就算了,這蟲草看可不容易找啊,尤其諸顏奕手中的蟲草,絕對是最上等的那種。
諸顏奕聽了嘻嘻一笑道:“藏區的空氣其實很適合一些藥草的生長,所以野生藥草其實效果還是挺好的,既然來了這里,我就索性多弄一點,我還打算去找點藏紅花呢。”
“行吧,你想找,等這里的事情完結后你去找好了。”藥老也不阻攔。
諸顏奕含笑點頭,教父看著諸顏奕小心的將湯做好,然后讓大家繼續自己舀了喝。
而閻傲寒則將一旁在集市上買的馕餅分給大家,然后大家各自自己拿著一根樹枝在一旁烘烤,烤的差不多了,諸顏奕捏瓣了一些放入自己的湯里,拌了一下,然后將自己的杯子遞給閻傲寒,跟閻傲寒換了一個杯子,然后繼續來。
閻傲寒心疼的看了一眼諸顏奕:“小心手疼了。”
“這又不是多么大的事情,捏點馕,我還手疼了。”諸顏奕雖然埋怨,可嘴角含著甜蜜的笑容抵擋不住她心中的甜蜜。
閻傲寒則道:“我看著心疼。”
“喂喂,你們兩個,注意一下好不好,這里還有三個人呢。”銀狐一旁不滿的開口道,每次看見閻傲寒和諸顏奕這樣來一次,他就要反對一次。
閻傲寒瞥了一眼銀狐:“這么長日子相處下來了,你竟然還會看見我們這樣的行為而驚訝。”
教父默默一旁喝完湯,吃完馕,隨后才道:“明天就是最后一戰,你們有什么想說的嗎。”
諸顏奕看著教父輕笑:“其實我覺得這話應該問你才對,你有沒有想說的,真的。”諸顏奕肯定的點點頭:“說真話,你能隨著我們的食物香味找到我們,我不信你就是為了跟我們說一些邪佛的事情,或者解釋一些事情,其實你和我們都一樣心知肚明,到了如今這個地步,任何解釋說明都是多余的,更多的只能是面對現實。”
教父看著額諸顏奕微微點頭:“一直以來我認為你是個小孩子,但是如今我才發現,你已經真正的長大了,因為你已經知道什么是應該說的,什么是不應該說的,你也知道有些事情存在什么是對的,什么是錯的,這些其實都已經夠了。”
諸顏奕微微挑眉,對于教父的這些話,她并沒有發表什么意見,她只是淡淡的看著教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