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了,現在治療好了諸市諸家人,萬一他們又出來搗亂了怎么辦,所以諸顏奕覺得還是暫時不要管他們,先將自己手中的人處理了再說。
九點鐘,諸顏奕進入四樓手術室,給琳達做手術。
琳達的手術主要是將斷的那個神經接起來,諸顏奕用金針先將琳達麻醉,然后才開始動手術。
神經非常細,又是非常脆弱,一個不好,就可以導致琳達永久性失明,因此就算諸顏奕有十成把握,在做手術的時候都是高度集中,加上異能幫忙,才能準確的找出斷了的那個神經。
諸顏奕用金針固定住那根斷了的神經,然后利用特制的融合線將斷了的神經連接起來,再用異能將兩處堵塞的地方都疏通了,才縫合。
眼睛的手術動的很成功,時間也不多,這樣的手術一般人動,至少要七八個小時,諸顏奕用了一個小時多一點就完成了,也沒費多少精神。
出來的時候,看見切爾夫在手術門口走來走去,諸顏奕隨即走過去道:“手術非常成功,淤血也已經排除,所以不用擔心,接下來是術后調養,只要調養期間能夠遵從醫囑,很快就能拆了線,然后離開醫院回家了。”
“謝謝小神醫。”切爾夫聽到了他最想聽到的答案。
后面的護士推著還在昏睡的琳達出來,切爾夫隨后一旁陪著琳達回了病房。
諸顏奕收拾了一下,就去見羅正委四人。
進來的四人,除了羅正委外,其他三人,一個是陳大兵的父親,一個是陳大兵的戰友還有一個是甄婷的叔叔,這三個都喝了這個酒。
諸顏奕到的時候,屈重正在給他們檢查身體,看諸顏奕來了才道:“小師妹,手術如何?”
“很成功。”諸顏奕含笑點頭,然后過來,給四人把脈,才看著屈重道:“二師兄覺得他們如何?”
“應該慶幸他們喝的不多,而且時間短。”屈重通過把脈也感覺出了脈象的異常。
諸顏奕微微點頭:“的確是如何,幸好時間短,所以二師兄接下來我們要先做的就是讓他們排出還沒有孵化的尸蟲蠱蟲卵。”
屈重嗯了一聲:“蟲卵是后備軍,一旦排出,那么剩下的尸蟲蠱就孤掌難鳴,我們只要用藥針對它們,將它們慢慢消滅就好,但是蟲卵不排出的話,每天都會有尸蟲蠱孵化,那樣滅之不盡。”
諸顏奕豎起了大拇指:“沒錯,就是這一點,看來二師兄在毒這一塊上已經非常高明了,我未必能夠趕得上。”
一旁四個人聽得滿頭霧水,果然隔行如隔山,他們聽不懂,索性就一旁等著,很光棍的想反正小神醫不會要他們的命。
“你就寒磣我吧,你堂堂一個小神醫還會趕不上我的程度,說出去不怕別人笑話嗎?”屈重笑罵一句。
諸顏奕也不放在心上:“笑話就笑話。”然后道:“所以接下來,我們要開始進行排毒了,師兄有沒有好的建議。”
屈重想了想道:“一般來說,尸蟲蠱是毒,所以若是以毒攻毒,未必無用,但是也未必有用。
因為毒蠱這種東西,說穿了其實還是毒的克星,所以我們不能用毒滅之。
既然不能用毒,那么就只能用其他的方式,一則用藥,二則用針灸,但是我覺得針灸對于蟲卵的排毒應該沒有多大效果,所以還是用藥,而且還不能用吞下去的藥。”
諸顏奕嗯了一聲:“尸蟲蠱進入人體是無聲無息的,而且尸蟲蠱很敏感,尤其對于危險,它們更加敏感。所以要消滅也必須無聲無息,不能讓體內的蟲蠱現要被消滅這一點。
因此要用藥,不能選擇吞,只能選擇用氣,其實更籠統一點就是用霧化的方式是最好的,通過每個人的呼吸,將藥吸入體內,然后慢慢排處體中的毒素。”
“嗯,那么先要準備砂鍋,利用砂鍋來煎藥,而且最要將藥煎干為止。”屈重開始記錄要用的東西。
諸顏奕一旁也笑了起來:“那么接下來就是開藥方準備藥。”
諸顏奕沉吟片刻就繼續開口道:“先用排毒草二十克,甘草十克,金錢三克…”諸顏奕嘴里吐出一系列的藥材名聲,屈重一邊記錄一邊看著諸顏奕的藥方,等諸顏奕說完了,他寫完了,才對諸顏奕豎起大拇指:“小師妹還說我厲害,看看你開的藥方,那才叫一個頂呱呱。”
諸顏奕笑了笑:“那也是跟師兄你討論后才有的結果。”
接下來的配藥諸顏奕沒有去,屈重一手接了,很快藥配好了,然后屈重拿著四個砂鍋過來,在病房中煎藥。
這煎藥的砂鍋則放在各自的床頭柜,邊煎藥,讓他們邊聞著藥味。
聞藥吸藥治療法,不光是通過鼻子吸收的,其實全身上下也都在吸收,因此在煎藥的時候,要求病人不著衣服,這也是諸顏奕沒出現,讓屈重來負責的緣故。
當然了,如果屈重不在,諸顏奕自然也要負責,畢竟在醫生眼中,沒有男女之分,只有病患和健康者之分,不過如今有屈重在,諸顏奕也放心一點,索性就不管這事情了。
加上屈重對于毒有非常大的了解,因此這種事情也非常熟悉。
四個病人在吸收藥物后,就開始不斷的泡廁所,他們通過排泄的方式,將體內的蟲卵排泄出來,如此一天竟然跑廁所每個人至少跑了七八趟。
照說這樣的排泄,很容易讓人累到,但是因為諸顏奕藥中加入了丹參等保護元氣的藥材,所以他們并沒有太過累,只是一天這么跑下來,每個人似乎都消瘦了不少。
等到他們排的不能再排了,諸顏奕過來,再度跟他們診脈,然后再度用藥。
對于中蠱的人,諸顏奕根本不可能讓他們現在調養身體,一旦身體調養過來,體內的蠱蟲可能會長大,所以只能趁勝追擊。
“接下來要做的是滅蠱蟲。”諸顏奕端來了四碗清澈如水的藥,若非這藥味很濃重,別人根本想不到這么清澈的東西是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