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顏奕淡淡的瞥了一眼花娜,給自己再度斟滿茶,隨后又品了一口才道:“你的反噬好受嗎?”
“你”花娜看著諸顏奕,眼睛張的老大,這人再度提起反噬,說明她跟反噬有關,跟反噬有關只能說明是她解了花蠱:“是你,是你解開了我下在謝婧云身上的花蠱。”
“挺聰明的,可惜沒獎勵。”諸顏奕隨后將茶杯放面前幾上,然后犀利的眼神直直盯著花娜:“是誰讓你們下蠱的。”語氣沒有了剛才的愜意,反而多了一絲隱約的殺氣 “沒,沒有人。”花娜這話說的有點虛。
“沒人?”諸顏奕冷笑一聲:“謝婧云一個十六歲的少女,充其量也不過是個初中生,從來沒有得罪過什么人,怎么會有人無緣無故的對她下蠱,不要跟我說,你們是好玩,若是你覺得好玩的話,我可以在你身上給你下一些毒,讓你玩玩,你要不要?”
“你是毒醫?”花娜疑惑問道。
“不,我不是毒醫,但是毒醫會的,我都會,除了巫醫,基本上毒醫,你們花醫的內容,我都清楚八九分,明白嗎?”諸顏奕淡淡一笑,其實她最近也在研究巫醫,畢竟巫醫已經出現,好在青帝傳承中對于巫醫的資料也不少。
“你到底是什么人?”花娜再度問一聲。
“我不是告訴過你了,我說我叫諸顏奕。”諸顏奕似乎又恢復了原本的慵懶:“不過很多人喜歡叫我小神醫,當然了,也有人會喜歡叫我圣手魔醫,不管是哪一個,我都喜歡,就是不知道你對我這個答案是否滿意?”
“你就是哪個傳說中的小神醫。”明顯的,對于諸顏奕的名氣,花娜也是聽說過的,所以這一刻,聽到諸顏奕這般說,她就已經知道諸顏奕是誰了。
諸顏奕淡淡一笑,看著花娜:“花醫之所以在巫醫,毒醫,花醫三種醫類中有不一樣的好名氣,是因為學花醫的人一般都認為心善,不會隨便對普通人出手,而如今,你們卻對無辜的謝婧云出手,我都想不清楚,你們所謂的心善傳言是從哪里來的,難不成是我想錯了嗎?”
花娜和花云聽了諸顏奕的話,眼中閃過了一絲愧疚,沒錯,就是愧疚,其實她們從沒有想過要對付普通人的,只是有時候身不由己。
“對不起。”花娜站起來深深鞠躬:“我不會為自己辯解的,這是我做的事情,我認錯。”
“我姐已經被花蠱反噬了,這樣已經夠了吧。”花云一旁直接道。
“花蠱反噬是她亂用花蠱的緣故,反噬也是應該的,至于說別的,說句真話,我認為這是對你她的懲罰,也可以稱為咎由自取。”諸顏奕從來不認為自己就是心善的人。
“你這人說話怎么這樣。”花云不服氣了。
“阿云,不要說了,這事情是我的錯,我如今這樣的確算是咎由自取。”花娜明顯比花云看的開。
諸顏奕見了微微點頭:“看來你也知道你錯了,但是錯了就是錯了,這次要不是謝婧云遇上我,那么她就會被你害死。”
“我沒打算害死她的,只要三個月,三個月后我就會去給她解開花蠱的。”花娜認真道。
“是你傻還是我傻,三個月后,人的精氣都被你的花蠱敗的差不多了,就算解開了花蠱又如何,以后每天每年都會羸弱不堪,這就是所謂你的不將她害死嗎?”諸顏奕的語氣非常的嚴肅:“這明明是讓人生不如死。”
“我…”花娜低下頭,她忘記了,謝婧云只是一個普通人,中了花蠱三個月,怎么可能恢復過來,正如諸顏奕說的那樣,三個月后,就算自己給她解開了花蠱,她以后的身體也是羸弱不堪,弱不禁風,只怕終身都跟健康無緣:“對不起。”她如今能想到的就只有這三個字了。
諸顏奕看著花娜道:“不需要說對不起,我有個朋友說的沒錯,如果對不起有用的話,那么要警察做什么?”隨后直接道:“說吧,是誰讓你們給謝婧云下花蠱的。”
花娜不語,花云一旁看自己的族姐滿臉自我慚愧的表情心里也不好受,開口道:“這不管阿娜姐的事情,是毛婉兒要我們做的。”
“毛婉兒?修鎮毛家人?”諸顏奕看著花云問道。
“是。”花娜點點頭,似乎因為花云這一開口,她也輕松了,隨即也不隱瞞了說了出來:“毛婉兒跟謝婧云是同一所學校的,謝婧云學習成績好,人長的漂亮,毛婉兒認為謝婧云搶了她的風頭,所以就想對付她。”
“就這么一點理由,你們就幫著害人,你們難道沒想過這害人的后果嗎?”諸顏奕不悅的看著花娜和花云。
花娜苦笑道:“我們花家寨的人也不是不知道好歹的人,只不過當初毛家的祖先曾經救過我們花家祖先,我們祖先曾經給了毛家祖先一個信物,只要拿著這個信物,我們一定幫忙,只不過就一次。
這次毛婉兒拿了那信物來,要我們幫忙,其實我們花家寨的信物五百年間就出了兩個,一個已經收回了,還有一個就在毛家,這次毛婉兒送了過來,要求就對給謝婧云下花蠱,而且我當時就說了的,謝婧云是屬于無辜的人,因此我不能用花蠱要她的命,只能下三個月的花蠱,她同意了,所以才出手的。”
花娜深深吸了口氣:“我承認,我忘記謝婧云是普通人,跟我們自小和花生活在一起的花醫不同,花蠱會將她的身體敗完,這是我的錯,所以這次,我被反噬,也是我罪有應得,我無話可說。”
“毛婉兒啊。”諸顏奕嘴角泛起一絲古怪笑容:“王哥,去調查一下毛婉兒,一個修鎮地方世家的人來魔都,如此耀武揚威,想來是有所依仗,將她身后的人全都給我調查出來。”
“是。我這就去。”王野答應當即就出去調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