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氣的話,會怎么樣?
像之前那樣不理會他嗎?好像不行…
北淼想了一會,想不出來會怎么樣,干脆不說了,靜靜的看著床上的人。
另外一邊。
鳳灼抱著拂靈回到房間后,給拂靈喝了一些靈泉水,然后打來水幫拂靈沐浴,沐浴完再換上干凈衣服,把頭發烘干后才把人放到床上。
拂靈的臉色很差,不比之前受了重傷的時候好,臉色蒼白的近乎透明,好似下一秒便會消散。
鳳灼看著拂靈,眉宇緊皺,薄唇緊抿,眼中滿是擔憂之色。
拂靈出來后昏迷不醒的事傳開,清執,玉沉和玉浮輪流來看過,清執停的最久,不過鳳灼滿心滿眼都是拂靈,沒有管清執留了多久。
一天過去,拂靈還是沒醒,倒是昏迷了好幾天的西祠醒了。
西祠醒來時,北淼正趴在床邊睡覺,那姿勢一看就不舒服,但北淼卻睡得很熟,想來是困極了。
西祠一側頭,就看到了床邊的北淼。
看著他,想要伸手摸摸,可一想到北淼睡眠淺,他碰了可能會醒,便把手收了回來。
西祠看著北淼,想到了做的那個夢…
那個夢很模糊,什么都看不清,但有一句話格外清晰,那是一個男人的聲音,清冷疏離,如潺潺溪水流過山澗青石之聲,悅耳動聽。
他看不清那人四周的人,很模糊,但卻記得夢中的天空,灰暗無比,電閃雷鳴,烏云遮天蔽日,是不是閃過雷光,而那樣站在大地上,像是在與天相抗,說了一句:‘我不后悔’。
緊接著,是刺眼的金芒,以及一雙冷漠的金眸…
那雙金眸,與拂靈的眼睛重疊,無比相似,西祠心中猛然一驚,醒了過來。
睡夢中的意識不是那么清楚,所以被驚醒,但如今醒了,西祠仔細一想,便發現那眼睛除了是金色,與拂靈的眼睛并不相似。
拂靈的眼睛是桃花眼,不大不小剛剛好,笑起來時格外勾人,但夢中那雙金眸卻是狹長的丹鳳眼,那雙金眸中沒有任何感情,比鳳灼看人時都還要冷,沒有溫度,世間一切,無論死物生靈,都不會讓那雙眼睛存有半點溫度。
只是一雙眼睛便那么攝人,如果是本人…不,也許不是幻象,就是本人,只是他看不到,他連那個白衣男人的模樣都看不清楚,又怎么可能看到擁有那樣一樣攝人眼睛的人。
“你醒了?”就在西祠想著那個夢里面的一切時,身邊突然響起北淼的聲音。
所以思緒回神,西祠看著北淼點了下頭:“嗯。”
北淼見他點頭,關切的問道:“有沒有哪里不舒服?如果有,就告訴我,我去找玉浮來看看。”
看著北淼擔心的神色,西祠在心中笑了笑,一個夢境而已,何必去想那么多,該去想的,應該是眼前之人…
“身上的傷都沒大礙了。”西祠道:“致命傷也愈合了,是不是拂靈出手了?”如果不是拂靈,西祠根本想不到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