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松子嘿嘿冷笑,毫不掩飾臉上的殺意。
“小子,你敢陰我,就應該知道會有什么下場。”
楊飛懶洋洋地看著孤松子,淡淡地說。
“怎么,你想殺人越貨?不怕警察嗎?”
孤松子不屑地笑了,臉上獰惡之意顯露無疑。
“以我的手段,以現在的刑偵手段,你認為能查到蛛絲馬跡嗎?”
楊飛恍然,嘆了一口氣。
“也是啊,修真者是最近十年才出現的新鮮事物,有關部門的確沒法監管,看樣子,我們死定了。”
孤松子桀桀怪笑起來。
“既然知道怕了,道爺也可以放你們一條生路,就要看你們上不上道了。”
楊飛瞇著眼睛,臉上似笑非笑。
“哦,這么說,咱們還有得救?”
孤松子哼了一聲。
“小子,你把支票交出來,再把你身上的好東西交出來,道爺就可以饒你們一命。”
“否則的話,就不要怪道爺下手無情了。”
楊飛一笑,看著孤松子的眼神,好像看傻比似的。
他懶洋洋的說:“我的身上也沒有什么好東西。”
“不過二三級功法大概有幾百件,還有諸多煉丹煉器陣法的秘籍,不知道你要怎么樣才能放過我們三人?”
孤松子一愣,頓時大怒。
“小子,你敢耍我,我現在就殺了你,毀尸滅跡。”
對于楊飛的話,孤松子壓根就不信。
這小子要是擁有這么可怕的資源,恐怕早就白日飛升,進入神界了,還用得著和自己糾纏嗎?
他做夢都沒有想到,楊飛剛剛從真武神界回來。
楊飛懶洋洋的聳了聳肩膀。
“和你說真的,你偏不相信,那就動手吧。”
孤松子往懷里一掏,一張黃紙剪成的小劍,上面有著各種奇異的花紋,隱隱散發出靈氣波動。
薛明臺在遠處一眼看見,頓時大吃一驚:“飛哥小心,這是劍符。”
孤松子獰笑著:“沒想到你還挺有見識。”
“沒錯,這就是劍符,足以取你們三人的小命。”
他說著,咬破手指,一滴鮮血滴在劍符之上。
那劍符突然變成一道赤紅色的光芒,向薛明臺射了過來。
原來孤松子摸不著楊飛的底細,干脆拿薛明臺開刀。
薛明臺嚇了一跳,身子一閃,那血紅色劍符貼著薛明臺的頭皮呼嘯而過。
薛明臺的頭發,有幾根瑟瑟飄落,頭皮熱辣辣的生疼。
薛明臺不由得大為驚駭。
這劍符他也只是聽人傳說,從未想過這東西居然這么厲害,可比飛刀還鋒利。
那劍符射了一個空,咻的一聲,把一張路虎的擋風玻璃射穿了一個大洞,然后從另外一邊又射了回來。
薛明臺和范易都悚然動容,薛明臺額頭上的汗珠都滲了出來。
這路虎車的擋風玻璃是夾絲玻璃,十分牢固堅韌。
可是卻被這小小的紙片一樣的東西射穿,這神通真是讓人匪夷所思。
最可怕的是,這東西居然能鎖定人進行攻擊,速度快如閃電。
它射了一個空,還能再射回來,這簡直就是傳說中的劍仙的手段。
楊飛始終面不改色。
他在真武神界的時候,比這樣厲害千百倍的法器都見過。
他更曾親眼見過真武王大道之槍,毀天滅地的威力,怎么會被這最低級的劣質法器嚇倒?
楊飛有心看薛明臺這十年武道進展如何,也不出手救援,只是在一旁指點。
“明臺,用禹步對付他,這劍符雖然厲害,但缺點就在于速度太快,往往收不住勢頭。”
薛明臺一聽,腳下踩著禹步,瞻之在前,忽焉在后,不和這威力驚人的劍符硬碰硬。
這樣一來,在薛明臺行云流水一般的禹步下,孤松子的劍符屢次失空。
不過,薛明臺也不輕松。
這劍符速度快如閃電,角度十分詭秘,而且威力又大得可怕。
要是被射中要害,非死在這里不可。
孤松子動了殺機,想把三人全都留在這里,劍符的攻擊越來越兇猛,薛明臺的禹步速度漸漸地跟不上了。
楊飛見狀,不敢再讓薛明臺再冒險下去。
他心神轉動,只見那劍符滴溜溜旋轉一周,又向薛明臺射了過去,猶如飛劍。
這一下,速度快如閃電,薛明臺頓時避無可避。
楊飛打了一個響指,那劍符就在空中陡然停住,然后突然莫名其妙地燃燒起來。
這一下,孤松子差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這個家伙竟然破了自己的劍符,這是何等嚇人的事情。
孤松子的劍符可是玄天老祖所賜。
孤松子以鮮血為引之后,便和孤松子的心神相連。
這東西灌注庚金之氣之后,可比什么寶刀利刃都厲害。
然而,此時此刻,竟然被楊飛打了一個響指,就變成了火團。
這一手,就連玄天老祖都做不到。
這個家伙,到底是何方大能?
孤松子心驚膽戰,突然轉身就跑。
范易的小刀陡然出手,寒光一閃。
孤松子慘叫一聲,三根手指,血淋淋地掉在地上。
要是換在平時,范易的小刀,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傷得了孤松子。
但是他心驚膽顫之余,竟然忽視了范易。
范易這樣的殺手,只要給他一絲機會,后果都是極為慘烈的。
孤松子慘叫聲中,慌不迭地向前沖去,猶如喪家之犬。
楊飛不由得搖頭,孤松子雖然是個靈武高手,道行比范易和薛明臺都高。
可是,他沒有經歷過生死搏殺,真正動起手來,說到心性之狠辣,就差范易就太遠了。
薛明臺和范易緊跟在孤松子身后,向前直追。
楊飛卻搖了搖頭,招呼兩人:“別追了,咱們回去吧。”
范易和薛明臺愕然停步,范易忍不住說了一句。
”總教官,這家伙不能放,要是玄天老祖知道這事殺過來,我們可就…“
楊飛哈哈一笑,淡淡地說。
”隨他去吧,我也很想領教一下玄天老祖的道行。“
薛明臺和范易恍然,范易有些訕訕地不好意思。
“對不起,我們和玄天宗斗了這么多年,一向屈居下風,唉,這膽子是越來越小了。”
楊飛一笑:“無妨,讓他來,我正好想和他斗一斗。”
薛明臺看著楊飛淡然的神色,暗暗佩服。
玄天老祖和孤松子可不一樣,功力深厚,難以應付。
楊飛卻不卑不亢,絲毫沒有當做一回事。
這一份睥睨天下的霸氣,讓薛明臺心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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