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刀!”
楊飛這一驚非同小可,發足狂奔,向狂刀沖了過去。
同時,他的步槍砰砰開槍,壓制那個隱藏在暗中的狙擊手。
暗中的狙擊手,從灌木叢中暴起。
草綠色的身影,好像獵豹似的,縱躍如飛,避開楊飛的子彈,又滾落濃密的樹蔭中。
“次奧,是史密斯!”
這一瞬間,楊飛已經看清楚了那名狙擊手的真面目。
只見他抱著一柄重狙,在叢林之中,鬼魅似的閃躲楊飛的子彈。
他的身法,和楊飛的躲避子彈的身法不一樣。
楊飛是經過周密的計算,避開敵人的彈道軌跡。
史密斯卻是仗著身法敏捷,快如閃電,在子彈快要射到身上的那一瞬間,臨時暴起避開。
這種速度,簡直快得沒法形容。
普通人類,就算如狂刀等人修練武道,突破到丹勁以上,都沒有辦法達到如此這般的速度。
當然,楊飛的速度,要比史密斯更快一籌。
真武高手已經到達人類速度的巔峰,就算真正的獵豹和蜂鳥,也能輕易捕捉。
更別說只是經過獵豹和蜂鳥的混合基因,改造過的基因人了。
史密斯見楊飛出手,非同小可,當下不敢逗留。
他接連兩個滾翻,隱沒在一顆白樺樹的后面,蓄勢待發。
楊飛的步槍,始終牢牢鎖定史密斯,不敢稍有怠慢,身子卻急速向狂刀靠近。
“狂刀,你怎么樣?”
狂刀躺在地上,好不容易才爬了起來。
他頭皮被子彈擦去老大一塊,血淋淋的,半只耳朵也不翼而飛,樣子極為嚇人。
然而,楊飛一看他的樣子,就放下了心。
不管怎么說,這貨總算是從史密斯的槍下,逃得了性命。。
這一戰,狂刀不死,以后自然名聲大振。
史密斯可是狙擊榜排名第三的王者狙擊手,能從他的手中逃得性命,這一份本事,簡直驚世駭俗。
狂刀的臉上,又是血,又是汗,亂糟糟的極為狼狽。
這家伙心有余悸,連連拍著胸口。
“我次奧,我從未碰過這么可怕的狙擊手,兩槍掛彩,要不是第三槍我直接跳下來的話,只怕就要爆了我的腦袋。”
楊飛點了點頭,目不斜視,步槍死死瞄準前方的白樺樹。
“你快走,這家伙太厲害了,你在這里,我也不能保證你的安全。”
狂刀嚇了一跳,迅速離開這一片區域。
“楊小鳥,你小心一點,殺了這個王八蛋,捏爆他的蛋。”
他將重狙留給了楊飛,接連兩個滾翻,沖下了山坡,瞬間消失不見。
史密斯的聲音,透過密密層層的灌木叢中傳了出來。
“楊飛,我一直很好奇,你為什么在狙擊榜上籍籍無名?你這樣的高手,實力理當排名前五。”
楊飛不屑地哼了一聲:“那是老子低調。”
“哼,實話告訴你,老子正是魔影,你想對付老子,得先掂量掂量自己的實力。”
“你就是魔影?嘿嘿,難怪你不屑于狙擊榜上的排名了。”
史密斯陰涔涔的聲音,充滿了驚詫之意,恍然大悟。
殺手榜和狙擊榜都是全球最富有含金量的榜單。
然而王者殺手,可以是王者狙擊手,然而王者狙擊手,卻不一定是王者殺手。
道理很簡單,王者殺手比王者狙擊手,要可怕許多。
王者狙擊手一槍在手,才能發揮出最大的本事。
而王者殺手,卻用任何東西,都可以成為致人死命的武器。
刀子,毒藥,毒針,一根繩子甚至一片樹葉,一張卡牌都可以殺人于無形之中。
很多人寧愿招惹十個王者狙擊手,卻不愿意招惹一個王者殺手。
史密斯放聲大笑,語氣之中充滿了亢奮之意。
“太好了,今天就讓我終結你的傳奇殺手生涯吧,殺了你,我便有資格挑戰狙擊榜第一。”
他說著,整個人突然竄了出去,接連三四個滾翻,進入更為隱蔽的叢林中。
他的聲音遠遠地傳了出來:“來,讓我們戰個痛快。”
楊飛知道,這個家伙對其他邪龍兵王而言十分危險,只能自己親自迎戰這個家伙。
至不濟,楊飛也要纏住他,讓他無法對其他兄弟下手。
楊飛打了一個呼哨,沿著史密斯的身形,奮起直追。
另外一邊,三劍、沈楓和已經徹底狂化的章魚基因戰士對戰。
兩人盡了全力,可兀自節節敗退,只是勉強能自保而已。
三劍的長劍,灌注他全身的精元之氣,嗡嗡有聲,比尋常的寶劍利刃更加厲害。
可是,三劍一劍刺出,揮灑出道道寒光,斬在那章魚基因戰士的骨質觸角上,卻好像斬在極為堅韌的鋼索上似的,難以斬斷。
而武道境界較弱的沈楓,更是無法對抗。
不過沈楓極為機靈,搶了一柄步槍,裝上實彈,子彈接二連三地射向基因戰士的頭部和腹部。
這雖然不能造成什么實質性的傷害,可是卻有效地牽制地了章魚基因戰士。
章魚基因戰士徹底狂化,上半身沒有任何變化。
但是下半身,八只鋒利猶如長矛的觸角,連環進擊,十分厲害。
三劍長劍灌注精元之氣,突然嗡地一聲,長劍劍鋒青光閃耀。
無數旋渦狀的氣流,以長劍為核心,形成了一柄足足一丈多長的青色劍鋒。
劍罡!
三劍愣了一愣,隨即醒悟過來,原來自己在這個生死關頭,竟然突破了罡勁。
他驚喜交集,身子躍空,一劍向章魚基因戰士的長長觸角斬了下去。
只聽一聲異響,長長的骨質觸角,自中斷裂,血浪噴涌。
“啊,不要…。
這斷肢的疼痛,讓章魚基因戰士,發出一聲慘嚎,隨即身子一滾,縮成圓球,如風似的向遠處逃去。
三劍一劍得手,哪里肯放松,閃電似的追了過去,沈楓端著步槍,也沖了上去。
三劍剛剛追了數十丈,突然一張白色的大網迎面罩了下來。
三劍一看不好,順地一滾,卻那還來得及,那網套住了三劍的左腳,一股極大的粘性,頓時將三劍死死粘住。
三劍用力掙了一下,沒有掙脫。
他感覺脖子一緊,一根酒盅粗細的繩子,勒住了三劍的脖子,粘乎乎的極為難受。
三劍長劍圈轉,向那繩子割去,只聽嗤地一聲響,劍罡發動,隔斷了索子。
但是,就在這個時候,三劍的左手,右腿和腰,都被同樣的繩子勒住。
他整個人凌空被吊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