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東亞聯盟武道總部。
空手道大師柳生宏藝很早就到了總部,作為蟬聯三屆的武道聯盟的會長,柳生宏藝幾乎每一天都第一個到聯盟總部。
尤其這些天,因為劉正香事件,華人武道家和桑國空手道,爆發了極為嚴重的沖突。
幾乎每一天都有一系列的斗毆和沖突,柳生宏藝不能掉以輕心。
柳生宏藝坐在太師椅上,叢二十二層樓上俯瞰下去,整個羅山基城市的風景,盡收眼底。
柳生宏藝很喜歡這種感覺,這有一種整個武道聯盟都握在自己手心的感覺。
事實上,不止柳生宏藝這么認為,所有的空手道強者,都這么認為。
所謂的東亞武道聯盟,其實已經全都牢牢掌握在桑國人的手中。
至于那幾家華夏國術館,不過是風中的蠟燭而已,吹口氣就能滅。
柳生宏藝看了東北方向一眼,二十里之外,便是華人最大的勢力總部虹門的所在地。
柳生宏藝看了良久,臉上露出幾許嘲諷之意,微微搖了搖頭。
如果是十年前的虹門,的確讓人不敢小看。
那個時候,虹門和飲雪樓交往很密,虹門高手,隨便出來一個都是響當當的。
可是飲雪樓遭受了天災,那一次雷暴中,虹門高手死傷狼藉。
如今的虹門,只剩下了一個空殼子而已,沒有什么可畏懼的。
柳生宏藝是空手道大師,一直認為空手道才是這個世界最強的搏擊之術。
而十年前,飲雪樓的基本武道心法和理論普及之后,空手道吸收了飲雪樓的武道心法,更趨于完美。
現在飲雪樓垮了,正是空手道橫行天下的時候。
至于那些華人國術館,趁著這一次動亂,正好將它們全都趕出羅山基。
這一切,需要謀略,更需要實力。
柳生宏藝想到這里,嘴角流露出一個愉快的弧度,這讓他的方臉上的橫肉,變得有些可怕。
“不知道剛直流的岡本野郎,事情辦得怎么樣了?”
柳生宏藝心中想著,手指有節奏地敲著桌子。
昨天晚上他聽人匯報,說龍威國術館的館主龍五,已經被岡本野郎打死。
柳生宏藝心中有了底,后邊的事情就沒有聽下去了。
柳生宏藝實在沒有興趣去管這些華夏螻蟻的死活。
在他看來,空手道乃至武道聯盟,最大的敵人,還是二十多公里外的虹門總部。
虹門這些年來,雖然韜光養晦,低調而收斂,然而柳生宏藝卻不敢小看這巨無霸的華人組織。
這是一頭深藏在海底的巨鯨,只要他愿意,隨時都能翻騰而起,攪動漫天風雨。
就在此時,過道之中,傳來噼里啪啦一陣匆匆的腳步聲。
腳步聲沖著柳生宏藝的辦公室門沖了過來,透出一股驚慌失措的味道。
柳生宏藝皺了皺眉頭,在他看來,這樣的聲音不應該出現在自己空手道總部。
任何匆忙急促的動作,都是十分丑陋的。
而一個真正的武道大師,應該像大象一般,穩重莊嚴,具備宗師氣度。
辦公室門被人猛地撞開,來人甚至都沒有來得及敲門,就這么直直地沖了進來。
柳生宏藝皺著眉頭,哼了一聲,不愉快地看了一眼來人。
這一看,柳生宏藝頓時吃了一驚,
來人一頭長長的頭發扎成馬尾,眼神陰毒,手腳都上了夾板,臉色蠟黃。
這個人柳生宏藝是認識的,正是岡本野郎的兒子小岡本,武道功夫不行,挑釁惹事卻是一把好手。
小岡本一進門就撲通一聲給柳生宏藝跪下了。
“柳生叔叔,求你給我的父親報仇啊。”
柳生宏藝突然注意到了小岡本的黑色袖章,心頭頓時一驚。
“岡本大師怎么了?”
小岡本放聲大哭:“我的父親,被龍威國術館的家伙打死了。”
“求柳生叔叔主持公道,替我父親報仇。”
柳生宏藝震驚地站了起來。
“不可能,岡本大師武道超神,那些華夏螻蟻,又怎么可能是他的對手?難道他們用了槍?”
小岡本泣不成聲,跪在地下放聲大哭。
“不是,我父親是被華夏人活活打死的,柳生叔叔,我要報仇!”
“什么,華夏武者中,居然有這么強的高手?對方是什么人?”
柳生宏藝再一次被震驚了,緊張地詢問。
“柳生叔叔,對方是個年輕人,只用了一招,我父親就死了…”
小岡本老老實實地說,眼淚嘩啦啦往下流。
柳生宏藝不敢置信地看著小岡本。
“絕對不可能,你撒謊!”
巨大的震撼,一波接著一波,讓柳生宏藝根本無法相信自己的耳朵。
武道超神的岡本大師,居然連對方一招都沒有接下來?
就在此時,一個戴著眼鏡的青年,跌跌撞撞地沖了進來。
他的懷中抱著一大疊文件,遠遠地驚叫著。
“會長,會長,不好了。”
柳生宏藝一看這個莽撞的家伙,巨大的震驚立即變成了怒氣。
他一拍桌子,大聲喝道:“你慌什么?給我滾出去,重新敲門進來!”
眼鏡青年嚇了一跳,小心翼翼地看了柳生宏藝一眼,又看了跪在地下的小岡本一眼,。
他老老實實地退出了房間,重新敲門進來。
雖然如此,眼鏡青年還是忍不住有些驚惶。
他取出一個艾派德,打開資料擺在柳生宏藝的面前:“會長,你請看!”
柳生宏藝只看了艾派德一眼,就差點瘋了。
他眼睛充血,狂怒地大叫:“這是什么?”
屏幕之上,背景是福清街上的龍威國術館。
國術館之中,升起無數碗口粗細的木桿,每一根路木桿上,都吊著一個人。
這些人穿著黑色的空手道道袍,然而褲子卻被扒光了,露出桑國武者獨有的尿片似的小褲褲。
天殺的捆綁者,將每一個桑國武者都五花大綁,兩條腿綁到胸前,兩手往后吊著,皮股高高向上翹起來。
這種典型的S那啥捆綁方式,讓被捆綁的桑國武者,脖子不得不向前伸出去,突出了皮股向上翹起的曲線。
整個造型,簡直風燒到了極點!
整整一個龍威國術館的院子,被高高吊起來的桑國武者擠得密密麻麻。
有人昏迷不醒,有人低下了頭,不敢動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