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山基警方加緊追查青木次郎,然而這家伙卻好像從地球上蒸發了似的,一點線索都沒有。
義憤填膺的當地華人,迅速組織起來,主動追查主犯青木次郎的下落。
終于,有人發現,罪魁禍首青木次郎在羅山基東亞武道聯盟附近的街道出現過,這也是他最后一次露面。
很多人猜測,這家伙會不會躲進了東亞武道聯盟之中的空手道道館中?
所謂的東亞武道聯盟,其實是迷國最大的空手道館聚集地,當然也有其他國家的拳館。
這些拳館之中,包含著華夏的國術館,太國的泰拳館,寒國的跆拳道道館,巴西的柔道館等等。
只不過空手道道館一家獨大,道館最多,學生也最多。
而最為弱小的華人國術館,卻只有兩三家,靠當地的國術愛好者,勉強支撐。
憤怒的華人學生社團,包括一些商業社團成員,一共三百多人沖進了東亞武道聯盟。
大家圍攻了一家疑似收留了青木次郎的空手道道館。
空手道道館之中,沖出大量的空手道高手,攻擊了三百多華人,造成了一場極為嚴重的流血慘劇。
事后統計,華人死難者十多人,殘廢重傷八十多人,不同程度輕傷一百多人,失蹤者二十多人。
這一起流血事件,引起了更大的轟動,迅速變成了當地華人和桑國武者的火拼。
在羅山基警方的視線之外,接二連三的斗毆,動亂以及暗殺事件,層出不窮。
整個羅山基地下世界,亂成一片。
然而,兇手青木次郎還是沒有找到。
而空手道總部,又投入了大量的武道高手,當地華人明顯有些支撐不住了。
暴亂事件發生后的第三天,羅山基檀山,世界鴻門總部。
總部門口,是高大的漢白玉門樓。
一個穿著中山裝的五十多歲男子,攙扶著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婦人,在門口等候。
兩人都氣度不凡,男人國字臉,濃眉大眼,雖然頭發花白,卻很有威嚴感。
中年婦人眼睛都哭得紅腫,宛如桃子似的,臉色憔悴不堪,袖子上戴著黑紗。
但是盡管如此,卻依然能看出她年輕時候的風采。
“漢樓,你說虹門能幫助我們,真的嗎?”
中年婦人無力地低垂著頭,保持著冷靜和儀態。
然而任誰都能看出來,她只是勉強支撐不至于崩潰而已。
濃眉大眼的男人點了點頭,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在這里,只有虹門的人,能幫助我們,為我們的女兒,討一個公道。”
“嗚嗚,我可憐的女兒啊,可憐她才二十四歲,就遇到了那一幫禽獸。”
“她身上的那些疤痕,嗚嗚,老天爺,你殺了我吧,別害我的女兒…”
中年婦人又嗚咽起來,眼淚珍珠似的,掉了下來。
男人憤怒而又悲痛地緊緊抱住了女人,狠狠地說。
“美娟,你放心,就算拼了我的命,我也不會讓這一幫王八蛋逍遙法外的。”
“哪怕散盡家財,肝腦涂地,我也要為女兒報仇雪恨。”
男人的牙齒,咬得咯吱作響,說到憤怒之處,身形搖搖晃晃,就要摔倒在地上。
女人驚叫起來,慌忙抱住了男人:“漢樓,你怎么了?”
她抱住了男人,兩人一起摔倒在地上。
男人艱難地喘了一口氣,捂著心臟位置,臉色變成了茄紫色。
“藥…給我藥!”
女人慌亂地從包中取出兩顆藥,喂在男人的口中,又拿出一瓶礦泉水,喂了他幾口,不停地幫他按摩胸口。
男人的臉色,好轉了一些,咳嗽了一聲,撫著胸口喘氣不已。
“我還不能死,我這條命,要留著為女兒報仇。”
就在此時,從虹門大門口,走出一男一女。
女人約莫二十五六歲,穿著箭袖長衣,腰間扎了一根紅色的綢帶,姿容秀麗,英氣勃勃。
男人一襲青衫,面目溫雅英俊,腰間也扎了一根紅色綢帶,臉上帶著親切笑意。
男人一見這兩人如此氣勢,便站了起來,女人攙扶著他向前。
一男一女見了這般情況,兩人對視了一眼。
年輕男人微微抱拳:“請問可是劉漢樓先生和劉夫人?”
中年男人劉漢樓點了點頭,捂著胸口說。
“我是劉漢樓,有事情求見司徒先生。”
年輕男人點了點頭:“大長老已經知道漢樓先生的來意了,正在大廳等候先生呢。”
他說著,讓開身子,和年輕女人一起轉身擺手:“兩位請。”
劉漢樓和夫人進了大門,只見一條長長的甬道,直通一幢帶著濃郁的華夏明清風格的建筑,金碧輝煌,十分雄偉。
劉漢樓和夫人走進了大廳,一眼就看見大廳正中后墻的墻壁上,好大一卷丹青水墨畫,正是千里江山圖。
這畫雖然是模仿之作,卻也顯得大氣雄渾,氣勢磅礴。
壁畫前邊,擺著一張紅木根雕桌子,藤椅上坐著一個頭發胡須花白的老者,正含笑看著劉漢樓和夫人。
劉漢樓上前微微鞠躬。
“見過司徒先生,我是胡方國先生介紹的,希望能獲得司徒先生的幫助。”
司徒先生點了點頭,嘆了一口氣。
“令愛的事情,我們已經知道了,事實上,前邊幾天鬧事被抓的,也有我們虹門子弟。”
“大家都是華夏一脈,絕對不可能看著同胞被外國人欺辱,他們要為自己的行為,付出血的代價。”
劉漢樓的眼淚,奪眶而出。
在這個異國他鄉,孤苦無依,陡然聽見這么暖心的話,劉漢樓心中的感動,無以言表。
司徒先生說著,從桌子上取出一張計劃表,遞給了劉漢樓身后的青年。
他淡淡地說:“劉正香小姐被侵害的事件,我和幾個長老已經制訂出計劃,吩咐外堂弟子,按照計劃執行即可。”
說到這里,司徒先生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我和十幾家報社都打過招呼將這件事在全球范圍內宣揚,用輿論的壓力,逼迫空手道總部,交出兇手。”
他搖了搖頭:“另外一方面,我們也需要人手,潛入東亞武道聯盟,親自找出真兇。”
“只要確定兇手藏在東亞武道聯盟空手道館中,哼,我完全可以帶人到空手道總部,興師問罪,逼迫他們交出兇手。”
劉漢樓感激不盡,深深鞠躬。
“多謝司徒先生,劉某感激涕零。”
司徒先生搖了搖頭:“可惜我虹門之中,缺乏頂尖好手。”
“潛人東亞武道聯盟,這事十分兇險,我一時找不到合適的人執行這個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