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佳宜注意到了羅地城奇異的眼神,心中頓時咯噔了一下。
果然,羅地城淡淡地。
“我心情好,還不是因為你們嗎?”
他著,坐了下來,把茅臺酒往楊飛手中一塞。
“打開它,咱們今天喝點。”
他著,微微一笑。
“我可喝不了這么貴的酒,這還是上次老戰友來看我的時候,他送給我的。”
楊飛打開了茅臺酒,給羅地城斟滿,又給自己倒上。
羅地城向梁佳宜一點頭:“給佳宜也倒上。”
梁佳宜一愣。
平時羅地城這個頂頭上司,可不許自己喝酒,酒風敗壞政風。
楊飛嘿嘿一笑,給梁佳宜倒上了白酒。
羅地城抬起酒杯,嘴角帶笑。
“首先,我宣布一個好消息,佳宜這邊,可以暫時安定下來了。”“這個消息只是個道消息,但是我可以保證絕對可靠。”
楊飛和梁佳宜大喜,梁佳宜忍不住看了楊飛一眼,心中有了底。
華夏的交際圈子就是這么神奇。
昨天晚上的一場酒會,雖然大家對此事只字不提,卻無形中就決定了某些事情的走向。
三人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梁佳宜酒喝得急了,粉頰暈紅。
她忍不住問了一句。
“羅叔叔,這事反轉也太快了吧?這是怎么回事?”
羅地城瞪了梁佳宜一眼。
“你來問我?我問誰去,你們兩個家伙心中不知道嗎?”
楊飛和梁佳宜相視而笑。
羅地城嘆了一口氣:“某位領導還專門給我打了電話道歉。”
“領導他工作作風不夠踏實,我站在百姓利益的立場,是個好干部等等。”
到這里,羅地城直視楊飛和梁佳宜,神情淡然。
“現在,你們兩個誰來給我解釋解釋?”
楊飛和梁佳宜都有些不好意思。
楊飛面對徐典一幫人,揮灑自如,玩世不恭。
可是面對羅地城睿智,清澈的眼神,他卻反而不出來話。
幸虧,羅地城并沒有追根問底,他雖然耿直清廉,卻并不傻。
楊飛插科打諢,把這件事遮掩過去。
他的心中卻忍不住學著羅地城問了一句。
“你來問我,我又問誰去?”
楊飛的記憶并沒有恢復。
他也不知道自己以前是個什么樣的人,居然讓徐典等人,畏之如虎。
這一件事,楊飛寧可認為徐典認錯了人,可能把自己當成了什么二代了。
每當這個時候,楊飛就很頭疼。
遺失的記憶之中,到底藏著什么?
而那位一直在夢中出現的中年男人,到底又是誰?
不管怎么樣,梁佳宜穩定下來。
對于楊飛和梁佳宜來,都是好事。
這一頓飯,在輕松的談話中進行。
羅地城明知楊飛背景不一般,卻也不問。
酒館外,雨淅淅瀝瀝地下了起來。
羅地城感慨不已:“真是天有不測風云,這燕南的天氣,瞬息萬變啊。”
看到了雨,羅地城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叮囑梁佳宜。
“對了,你們武神鎮上邊那個青龍水庫,是個安全隱患。”
“每當暴雨來臨,洪水大漲,嚴重威脅著武神鎮的安全。”
“以前就曾經發生過洪災,你要特別注意。”
梁佳宜一驚,趕緊取出一本本子把這件事記下來。
“多謝羅叔叔提醒,我下去之后,就專門落實這件事。”
羅地城哈哈一笑。
“我只是給你提個醒,不算什么指示,咱們吃菜。”
他著,親自夾了一個四喜丸子,放在梁佳宜的碗中。
不知道為什么,提起這個青龍水庫,楊飛的心中,隱隱多了一絲不祥之意。
自從突破龜鏡之后,楊飛對危險的直覺,更加敏銳。
他篤信這種直覺,并非空穴來風。
“你們,會不會有人在這個暴雨的天氣,破壞青龍水庫的堤壩?人為制造洪災?”
楊飛的心中,一個念頭油然而生。
這個念頭的出現,沒有任何理由,出現得有些莫名其妙。
羅地城愣了一下,隨即笑了。
“你真是異想天開,誰會這么丑惡,干這種人神共憤的壞事?”
梁佳宜嗔怪地看著楊飛,怪他在羅地城的面前亂話。
楊飛苦惱地捂住了額頭。
“我也覺得是異想天開,可是我覺得…”
“如果有人要對付佳宜,這是個最簡單粗暴的辦法。”
這一下,羅地城和梁佳宜都嚇了一跳。
羅地城有些吃驚,也有些憤然。
“不可能吧,人的心,怎么可能那么毒?”
楊飛搖了搖頭,眼神變得意味悠長。
“但愿我是以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但是這種事情,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你們呢?”
梁佳宜再也坐不住了。
她取出手機看了一下武神鎮的天氣預報,頓時嚇了一跳。
“武神鎮正在下暴雨,這可危險了。”
羅地城臉色凝重,站起身來。
“你是武神鎮的最高領導,得趕緊回去,以備萬一。”
梁佳宜點了點頭,開始給武神鎮各個部門打電話。
楊飛心頭的警兆,越來越強烈,他給風采兒打了一個電話。
電話之中,風采兒的聲音有些賭氣的成分。
“王八蛋,現在才想起我,什么事?”
楊飛聽著她電話之中,暴雨傾盆,噼啪作響,頓時有些著急。
“風采兒,武神鎮的青龍水庫,或許會有危險,你要不上去看看?”
風采兒驚叫起來:“你瘋了,下這么大的雨,你讓我去水庫看什么?”
楊飛沒法向她清楚自己的直覺,而這個理由也不是什么正當理由。
他只得誠懇地:“采兒,你就當幫我一個忙,上去看看。”
“你最好帶兩個人,佩戴武器。”
風采兒一聽楊飛溫柔的語氣,心中頓時酥了一下。
她嘆了一口氣。
“行行行,就當是我欠你的,你真是我命里面的天魔星。”
楊飛再三叮囑風采兒注意安全,然后才掛了電話。
兩人提前作了安排,羅地城催促兩人上路,三人在酒館門口告別。
武神鎮,青龍水庫。
賓利車中,方唐和馮俊抽著煙,兩人的臉色都有些凝重。
兩人終究不是什么大奸大惡的人。
對于破壞堤壩,禍害百姓的行為,兩人的心中,都有些沉重。
透過車窗往外看去,大雨如注,天地之間只剩下雨簾,模糊一片。
堤壩之中的洪水,洶涌地撞擊著堤壩。
洪水咆哮著,裹挾著泥水沖擊在堤壩上,又卷起沖天的巨浪。
而易先生已經潛到了堤壩的下部,開始挖坑裝埋炸藥。
(本章完)